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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蜀山新剑侠-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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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微笑道:“不!这不是威胁,是博弈!二位师姐若不信自可上来试试,也许我就屈服了呢?当然或许我不屈服,偏偏又能立刻放出乾罡五神雷,咱们就玉石俱焚倒也干脆!”说着更发疯似的狂纵大笑,手上五色精芒越来越亮,周围五行灵力急速汇聚,随时就要放出神雷。

素因和玉清面面相觑,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很显然是人就没有不怕死地,徐清自然也不例外。但二人见他眼露凶光,状似癫狂,还真说不准是否能理智选择。若真的放出乾罡五神雷,那可就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优昙大师只让她们将人带回去,可没说要弄死。更何况二人也不敢拿自己地飞升大事做赌,万一被神雷伤了元神,数百年地苦修岂不全都毁于一旦。

双方对峙片刻,眼看徐清手上五色精芒越来越盛。忽然双目圆睁喝道:“看来二位师姐无意让步!”指尖已经闪出五行雷光,眼看就要放出乾罡五神雷。

素因大师赶紧喝道:“师弟且慢施法!”接着有点无奈的笑道:“好吧!我们认输了!师弟自可离去。”说着就往旁边一让。

徐清笑道:“哦?师姐可没有多少诚意哦!就不撤去此地暗藏地阵法?”

素因二人更露无奈颜色,扬手就从周围收回七道紫光,竟早就摆下七星困龙阵。若非因为乾罡五神雷打乱了她们阵脚,只怕徐清此刻已成了百花山的阶下囚。届时就算醉道人前去要人,优昙大师也只需说传授徐清大乘佛法。谁都知道徐清已失通身,就算苦修道门法术也难大成,投入佛门日后元神飞升,也是最好的选择。待过去十年二十年,天下风起云涌渐渐淡却,也就不怕徐清这变数再牵动天机。

其实徐清并不是为了信念甘愿牺牲生命的人,并没真想放出神雷。见对方让步也散去五行之力,一抱拳道:“多谢二位师姐高抬贵手,小弟这就先走一步,后会有期。”随即转身而去,飞的不快甚至有些悠然,全然不怕二人再追上去。

素因大师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微笑道:“早先在成都初见,我就觉着他不是凡人,竟能在棋盘上胜了极乐老真人!”

玉清大师也叹道:“是啊!明知道这厮不是重义轻生之人,偏偏还……”

素因大师笑道:“师妹啊!看来你我的心灵修炼都还不到家,竟被一个臭小子逼到了墙角!来时小师妹还料定你我必无功而返,看来还是她了解徐清啊!”

玉清大师道:“如今无功而返,不知如何向师父交代。”

素因大师微笑道:“有什么需要交代地?以师父之能,只怕已经知晓来龙去脉,既然没传音指示,大约是默认了结果。”复又叹道:“不知师父发现没有,在徐清这件事上,她老人家似乎有些太执着了!”玉清大师没做声只是摇了摇头,二人又望一眼飞远地徐清,便架起剑光一路往百花山潮音洞飞去。旦见竹林摇动,绿影拽拽,夕霞应景,风云长起。远处碧绿的元江水滚滚南去,水声滔滔,河光日影,人已散尽,只剩江边一片竹林日影婆娑。

第二百五十回 怦然心动

单说徐清一人独剑顺着元江缓缓北去,待飞出百多里方自松了一口气,猛地加快了速度。眼见元江在前面一个大拐弯,忽然往大江西面一窜,遁入群山已不知所踪。刚才用乾罡五神雷轰杀天门神君林瑞,已经耗费一半法力。如今徐清别说是两记神雷,就算一下也放不出来,为今之计赶紧恢复法力才最要紧。虽然相信素因与玉清不会出尔反尔,但现在元江附近正邪云集,万一遇上厉害的仇家岂不危 3ǔωω。cōm险!

徐清在左岸山中寻了一处隐秘的山坳,布下遁形阵法,吐纳真元缓缓恢复法力。风轻云动,月影虫啼,不用两个时辰徐清已恢复了巅峰状态。此时刚过午夜,正是夜深人静,鸟兽归家之时。修真者却并无昼夜之念,徐清舒展腰身,正要起身赶往大颠上人洞府。忽然看见千丈之外猛地冲出来两道人影,旋即化作青色遁光,一前一后急速往北方飞去。

徐清微微一愣,心中暗道:“是什么人,藏的不错嘛!刚才我竟没注意附近还有别人!看那遁光应该不是正道。”不过如今这种形势,在元江附近看见两个旁门修真,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那广成子的重宝谁不贪心,虽然明知正道仙侠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奈何人为财死鸟为死亡,乃是亘古不变的至理,就算是修真多年也难跳出贪婪二字。

徐清本来无心多管闲事,但那青色遁光飞出没多远,忽然从前面横着冲出四道剑光,配合十分默契,两剑封杀左右,另外两剑夺命刺杀。先前那两道青光气势立弱,稍微犹豫已被人围在当中。只见圈内遁光敛去。现身出一个皮肤黝黑的精壮汉子,披了一件露臂的短靠,双臂粗壮,肌肉虬劲。敞胸露,胸脯子上还长着一巴掌宽的护心毛。身边还跟着一个一脸狐媚的青衣女子,也是短衣劲装,双胸丰硕,细腰肥臀。见身陷围困不禁惊容难定。

只见那汉子一脸怒容瞪着外围四人,喝道:“好啊!前翻顾念往日情意,数次饶了尔等性命。而今还来穷追不舍,莫非真以为某家不敢杀人吗!”

外围那御剑截杀的四人全是蓝衣道装,一老三少,看样子大概是师徒。为首一个细高挑的老道,长地驴脸大下巴,一绺山羊胡。眼神阴戾,面相凶恶。闻言不禁怒极而笑,喝道:“好好好!老夫活了两百年,也算见过厚颜无耻的,却没见过你孔德这么不要脸的!你还敢跟我讲情义,相识百年我怎么就没看出你是这么个见利忘义的白眼狼!当初你来找我时候是怎么说地!如今东西到手却翻脸不认人。将咱们师徒一脚踹开,你当初说那些话莫非全当狗放屁了!”

原来那被围的汉子不是旁人,正是南海大浦屿的孔德。前翻他召集友邻,联合羊头老祖,潜入金钟岛盗取寒光剑,就知道南海是不能再住了。与羊头老祖一商量,也别回石燕峪三星洞。免得再被叶缤寻去。索性就在西南十万大山之中。寻一处隐秘之地秘密潜修,待练成宝剑再择机出山。想必那叶缤也不至于为了几只剑坯。耿耿于怀数年还不能释怀。

本来是算计的挺好,但常言说得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孔德身边那青衣女子本名青姬,原来也是南海土著的良家女儿。六年前她才十四岁,有一次在海边戏水被孔德看见,立刻色受予魂视为至宝。当即就想摞回洞府淫乐一番,却又怜惜不忍,就化身邻岛一个富绅前去下聘。虽是南海蛮荒,也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青姬父母收了百两银子,又见是富豪之家,女儿嫁去定不会受苦,自然千般愿意,当即就定下良辰吉日。

那青姬年幼无知,起初见夫君长相凶恶还甚害怕,后来渐知孔德宠爱有加,即又恃宠而骄。孔德爱她至极,也想长久相好,就传了好些长生道法。那青姬原来纯朴善良,不谙世事,却不曾读书明理,尤其练了飞天入海之法,便自以为成了神仙,愈发骄纵狂妄,欲壑难填。唯一所幸她是渔民家出身,深知渔人疾苦,严令岛上童子力士不得骚扰,大浦屿周近数十岛屿上地渔民倒是得了她不少好处。

说那孔德本来从金钟岛剑阁中盗出三只剑坯。羊头老祖修为最高又是前辈,自然挑选最好的。孔德乃是主事之人,所得次之也在情理。问题就出在那剩下一只剑坯上。原来刚才提到那驴脸道士名叫李巨,也是南海有名的散修,与孔德相交多年。当初孔德找上羊头老祖之前,就是与他相约一同盗剑。实则此番盗剑乃是三人合谋,虽然李巨只在外把风,照理也该分润一份。

青姬早就知道孔德盗剑之事,也打算分来一只。若她早说也就没事,反正偷三个也是偷,四个也是偷。偏偏青姬又难得矜持,恐怕孔德嫌她贪心。只等最后发现没自己那份这才着急,但她却不明说,只在孔德身边吹枕边风。说此番离开南海只怕永世不回,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待日后练成宝剑,原来那些老朋友都望尘莫及了。

孔德也是心有七窍之人,哪会不明白其中地意思,心里稍微一想还真有些道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把李巨给一脚踢开,剩下那只剑坯正好就给青姬修炼。唯一让孔德没想到的是,叶缤竟会为了这三只剑坯追击万里,终于在广西追上他们。无奈三人只得分头逃遁,羊头老祖毕竟修为更强,由他引走叶缤,孔德带着青姬往西逃窜。

二人也是修为有限,逃遁万里法力告罄,暂时隐藏山中恢复。偏偏徐清也选在附近吐纳真元,二人做贼心虚,不愿与人照面,就想等徐清先走,没想到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李巨师徒。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李巨也活了百多年,早就人老成精。未尝没看出孔德一身反骨,寡恩薄义,早就提防着他带着东西逃跑。偷偷在他和青姬身上下了专门追踪人迹的蜂燃香。

孔德也怒道:“李巨!你也别在这跟老子来横的,莫非我就怕你不成!一连两次要不是我求情,你们师徒早就死在我舅舅剑下,还不知进退苦苦相逼。今儿我也实话告诉你,寒光剑你就别想了。有什么道道就化出来,看你家孔爷爷怕不怕!”

徐清一听二人对话,立刻眼睛一亮。心道:“没想到竟在这遇上了金钟岛盗剑之人,若将这些人擒下夺回寒光剑坯,不正好送给叶缤一个人情!”打定主意正要飞升冲去,却忽然听一阵“嘎嘎”怪笑,仿佛一群老鸹啼叫不断。待顺着那笑声望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衣汉子闪电般从旁飞来。悬停在众人头上,眼光轻蔑居高而望。

李巨早就义愤填膺,正要围杀孔德夫妇出气,没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怒喝道:“何方妖人,报上名来!”

那黑衣人“嘎嘎”笑道:“一群螟蛉蝼蚁般地人。竟也有资格知道本座名号!刚才听你们说什么寒光剑,莫非就是南海金钟岛叶缤的冰魄寒光剑么!”

李巨和孔德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听那人说话口气就知来头不小。孔德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稍微定了定神朝李巨冷冷一笑,道:“前日我在金钟岛剑阁盗来三只剑坯,却并非是叶缤地冰魄寒光剑。我乃南海大浦屿孔德,我舅舅便是石燕峪三星洞的羊头老祖。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可否讨个人情?我愿献上一只剑坯为礼。”

那黑衣人冷笑道:“哼!无知的小辈,那三星洞那羊头怪也能拿出来吓人吗?识相的就把剑坯全都留下。绕尔等一条性命,若不然就休怪本座辣手无情了!”

孔德没想到对方竟一点面子不留,根本把羊头老祖放在眼里,想必是更厉害地魔头。一计不成又生二计,跟李巨喝道:“李兄!你我同心迎敌将老魔击退,我发誓定会将你那份给你,若不然你我全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巨略一思量,喊道:“哼!我不信你,你需先将剑坯给我。”孔德竟毫没犹豫,从怀中抽出一支尺长的透明小剑,就往李巨丢去,喊道:“李兄收好!”李巨大喜扬手接住剑坯,扫视一眼就知并非赝品。朗声道:“好!今日我就在与你合作一次!”不过他话音没落,忽然转身就跑,竟连三个同行弟子都不顾了。

变故突生众人全都愣住,似乎只有孔德早知如此,只怕是多年相交,早就看透李巨为人。那黑衣人不禁大怒,喝道:“竖子安敢还敢巧计相欺!给我死!”扬手洒出一片漆黑如墨的乌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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