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尘之只为王爷妻-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抬眸,却见大管事拿着红色的印泥愣愣看着自己,矜尘又细细看一遍契约,有些不解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很好很好。”大管家有些汗颜。果然,主子看上的丫头就是与众不同,竟是会读书写字,相比之下,自己以往买来的丫头真真有些粗俗了。
握着手中的一百两银子,矜尘忽然觉得,好累。可是,不管如何,至少,暂时可以心安了。
------题外话------
夕今天好累啊,体力劳动到现在,深刻领悟,盘中之餐粒粒辛苦的道理。
祝亲们周末愉快,天冷了,亲们不要再潜水了,上岸和夕聊赖哦。
七 侍书小婢
春天,熬过艰难的严冬,终于迈着姗姗脚步走来。
自那日回去安顿好爷爷和毛头后,在爷孙俩万般不舍的依依之情中,矜尘随着夜管事来到了大宇朝北宁王爷府邸。
从此,开始了在北府中别样的人生。
当日签下卖身契,任是千般思量,万般猜测,也未料到,自此之后,自己人生的真正帷幕才被拉开。
北宁王府,虽没有矜尘想像中的奢华,却小到一草一木大到一厅一阁,处处彰显着主人不俗的品味。
矜尘不懂建筑,但觉得这府邸气势庄严,典雅大气。
府中的主子只有两位,除了北宁太妃,便是北宁王爷。当然,以矜尘小小丫头的卑微身份,是无缘得见这两位住在内院的贵主。
自进入北府,矜尘就被夜管事安排在外院的大厨房,跟着一个叫张婶的胖妇人打杂。
北府的厨师都是从江南高价聘请过来的。张婶和矜尘所做的,无非就是摘摘菜、洗洗碗之类的轻便活。日子虽然无聊些,倒也悠闲。
偶尔,矜尘还能将主子剩下的饭菜打包一些,偷偷送出去给爷爷和毛头改善生活。张婶倒是很关心矜尘,知道她有个家要照顾,时不时地将剩下的菜留好,催着矜尘送回去。如此,矜尘倒也安安静静地过了一月的悠闲时光。
闲下来时,矜尘会不由自主的想,其实,这北府也不缺人,为什么那日夜管事莫名其妙要雇人呢?尽管想不到原因,矜尘还是对夜管事心存感激。
此刻已是午后,北府主子午休,厨房下人们也散去。矜尘独自坐在小厨房外不远处一方池塘边的青石上,看到垂柳在阳光下随风起舞,湛清池水上的浮萍轻轻飘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已经是春天了。
回到这个时空半年了,可对自己而言却像一辈子那么长。这短短的半年,与娘亲相聚相守、相别相离……为救银狼,舍身跳崖……遇上爷爷毛头,为了生计拼命奔波……一切那么不真实,恍如一场凄迷的梦,可一切却又那样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地深深印在矜尘的心上,一旦碰触,都带着痛。
矜尘叹口气,闭上双眸,感受微微轻风,嗅出风中带着些微青草味,忍不住出口吟道,“芳草年年惹恨幽……想前事悠悠,伤春伤别几时休……”
一阵风拂来,不觉面上微凉,矜尘下意识一摸,才发现竟全是泪水。
又哭了,娘,矜儿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矜尘擦擦眼泪,倔强的抬眸看着天上浮云,心里想着与娘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由心醉。
不远处,北府一座高高的假山上,一身素白锦袍的夜银风静默地看着池塘边那瘦小的身影,冰冷的眼神中有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迷茫,却在听到那随风飘过耳边的细细低吟时,右手轻轻覆上心口,又是那样的疼……
想那日听影卫汇报她的凄凉处境,忍不住出手相助,想办法将她引进北府,却为她挑拨自己冷漠的心而烦恼,这个丫头,究竟做了什么,让自己--心疼?
春风之中,暖阳之下,看着那抹青衣淡影,夜银风薄唇微动,冷冷吐出三个字“秦子矜……”
“秦子矜,秦子矜……”主子晚宴已过,忙完手中杂活的矜尘正在自己所居的仆人房中洗漱,就听到张婶一路呼喊而来,顾不得收拾才刚换下的衣服,矜尘松松挽上刚洗干净、已然及腰的长发,拉开房门迎出来,“张婶,有事么?”
“快,大管事找你,在厨房等着呢。”张婶边拉着矜尘的手前去复命边告诉矜尘。
大管事?这个时候找自己做什么?矜尘心下疑惑,却也知道,即便问了张婶也是白问,索性由着张婶拉着自己向厨房走去。
“大管事,来了来了。”张婶一进厨房就大嗓门地喊道,矜尘不由一笑。这张婶,什么时候都大大咧咧的。
“大管事好。”进门见夜管事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品茶,矜尘上前请安。
一个多月未见,这个丫头好像又瘦了,难道北府的风水不好?夜全才有这样的想法就忍不住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哪有说自家风水不好的,乌鸦嘴!
“嗯,张婶,你下去吧。”待张婶退出,夜全温言道,“在这里还好吗?”
“谢大管事关心,还好。”矜尘心里疑惑,难道就为了问自己好不好?
“嗯。本管事没记错的话,你该会读书写字吧?”夜全端起茶喝一口,眸眼微垂,在心里鄙视自己明知故问!哎,主子啊,你干嘛老折磨我这把老骨头?
“是,我幼年随家母学过几年学。”矜尘心里斟酌着说道。
“以后在主子面前,要称‘奴婢’。”夜全放下茶,时刻不忘本分教导矜尘。
“是。”矜尘微一愣,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奴婢”二字。
“好,王爷书房缺个侍书丫头,你明日就去那里服侍主子。在主子跟前,机灵点,不要惹主子心烦,更不能对主子不忠,你记住了?”一说到忠心事主,夜全眼珠子都亮了,恨不得要矜尘以性命担保。
不过,面前冷清淡定的小丫头显然没悟到这一层面,依旧浅浅淡淡一句“是。”
夜全微微点头,这丫头,性子倒沉稳,伺候王爷,多大的恩典,要是一般小丫头不知该如何欣喜若狂了,可面前这位,风轻云淡的仿若事不关己。主子,难道看上了她这性子?
“大管事还有事吗?”见面前的人又走神了,矜尘不得已出声询问,自己累了一天了,很该歇息一下,在这干站着倒不如回去休息。
“哦?!”夜全被惊醒似的看一眼矜尘,又上下打量一番,这丫头,其实细看,真有种说不出的气度风韵,显然与她出身的那个茅屋极不相称,不由面上一笑,“你今晚收拾一下,从明天起,住进内院,明早我来接你。”
“是,”矜尘点点头,见夜全站起身,不由退后一步,恭敬道,“大管事慢走。”
这丫头!自始至终竟再没说“奴婢”二字。多年的北府管事,夜全好歹也算是阅人无数,却有点看不透面前这微微低头的小丫头,是心机深沉还是无欲无求?大管事一路深思,不禁回头,却见矜尘早已转过厨房一角,袅袅向夜色中走去……
内院与外院果然不同。外院是下人居所,虽然也不俗,却远没有内院精致。一路跟在大管事身后,矜尘目不斜视,却也从脚下青石路的优雅干净中看到了内院的高贵清雅。
“以后,你住这里。”穿过一道圆月白玉洞门,听大管事驻足吩咐,矜尘不由抬头,这才发现面前豁然开朗。眼前是一大片绿意乍现的草地,脚下一条白玉石铺成的小路宛若一条白玉带系在绿草中央,蜿蜒伸向远处一片古色生香的阁楼。
“这里是王爷读书休息的地方,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入内。当然,伺候的人也不允许随便离开。”大管家别有深意地看矜尘一眼,这个丫头时不时会溜回去看家人,还是早点提醒微妙。
“嗯。”矜尘低头,睫毛遮住清澈的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夜全眉梢微挑,转身继续走,哼!本管事活了这么多年,自信眼光锐利,一个小小丫头又能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信看不透你了!
当然,矜尘并不知夜全心里想什么。这会,她心里却担忧极了。虽然听张婶说这里的主子都极和善,可是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再者,以后不能常常出去看爷爷和毛头了,得想办法告诉他们才好,哎……
内院的待遇也不同。矜尘一边收拾自己仅有的几件丫头服饰,一边四下打量自己的住处。在外院,自己和几个小丫头住一起,在这里,竟然可以自己住一间屋子,虽然很小,但矜尘还是很高兴,至少,有自己的空间了。
她后来才知道,并不是内院的下人待遇特别,只是因为这座院子从没有小丫头伺候,王爷贴身随侍的全是小厮,她独享一间小屋也是不得已的。
小屋在阁楼背后的一角,简单整洁。矜尘忽然想起六一居士所谓,“吾家藏书一万卷,集录三代以来金石遗文一千卷,有琴一张,有棋一局,而常置酒一壶……”不由在心底自娱自乐,自己现在也可谓“六一”,床一架、茶一壶,书桌一张、笔墨一套、小屋一间,外加丫头一个,以后,自己这半大小屋索性叫“六一小居”得了。
矜尘欣然一笑,提起桌上的细毫毛笔,用隶书写下心中所想,又细细端量一会,方在心底对娘羞羞一笑,娘啊,矜儿的字,还是不如您写的好呢。
忽然一阵急促有力的敲门声响起,矜尘一愣,放下手中的字,走到门边,拉开,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眉眼清然的青衣人冷声问道,“你就是新来的小丫头?”
“是。”矜尘低头,心里想,这就是夜管事说的王爷的身边的随从?看起来,并不和善。却不知,这王爷贴身侍卫夜月心头正憋着一股无名火,王爷极少用女婢伺候,自六岁起都是自己随侍,如今这书房却来了个小丫头,难道王爷对自己不满了?想到此,看着眼前低头而立的丫头,原本不苟言笑的脸更是发青了。
“跟我来。”夜月冷冷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矜尘快速关上门,忐忑不安地跟在这并不友善甚至有些愤怒的青衣随侍身后,心里暗想自己从未见过他,也不会得罪过他吧?
转到阁楼前面,又沿着回廊走了一会,青衣人停下脚步,矜尘抬头,但见棕色门扉上一块匾龙飞凤舞地写着“无言阁”三个大字,笔势傲如龙过天庭,气韵狂如风卷千山。矜尘心一叹,娘曾说字如其人,这写字之人胸中必定是傲视天下,俯瞰人间。
“这里是主子书房,每日上午,你负责在主子回府前打扫书房,(炫书:。。)整 理书目,”夜月回头瞥见矜尘抬眸,心里忽然一颤,这丫头,眸光好清澈,声音不由放缓,“下午主子过来,你就不必伺候了。”
“是。”矜尘发现,这一天之中,自己说的最多的就是“是”,不由心头苦笑,真是为奴为仆,成应声虫了。
“夜管事说你识文断字,现在你就开始吧。在主子回来之前,收拾干净。”见矜尘仍旧静静凝视自己,眼神纯净,夜月为自己心头莫名的一颤懊恼着,这是怎么了?难道跟在主子身边太久,没看过女人,怎么连个小丫头都有点招架不住了……头一扭,快步离开,“你忙吧,记得主子回来前,离开……”
这王府的人怎么都怪怪的?矜尘好奇地看着青色身影快步离开,随即又摇摇头,自己做好本职工作就好。至于路人甲乙丙的事情,与自己没有关系。
一推门,矜尘就惊呆了,这、这、这里完全抵得上自己学校的图书馆了!矜尘不由自主地迈步。
书房一边,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