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尘之只为王爷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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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郭豪一惊,那“初月木材”不是自己熟悉的商铺,那里的掌柜根本不理会自己,更别提从中大赚一笔了。
“下官觉得‘富家木材’不错,那里的掌柜是下官多年的朋友,保证物美价廉。”郭豪笑着推荐。
“不必。”夜月直接冷冷回绝,心里却暗暗记住木材行的名字。
“王爷着你我二人负责,好歹本官也是这济阳府的府衙,对此地的了解自然比你夜统领多。”郭豪有些下不来台,脸冷了下来。
“王爷之前有交代,夜月只是奉命行事。”夜月斜睨一眼郭豪胖乎乎的脸,不卑不亢道。
“这,夜统领,您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眼见夜月不为所动,郭豪立即又换上笑脸。
“郭大人有什么要求,尽可去请示王爷。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夜月冷冷丢下一句话,举步离去。
郭豪狠狠瞪着那个背影,却忽听身后有人笑道,“郭大人这府尹也不怎么威风嘛。”回头,一个蓝衣人眼角眉梢尽是讥讽地看着自己。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嘲笑本官。”郭豪一愣,怒道。
“郭大人脾气倒是挺大,怎么?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蓝衣人一脸讥笑,也不多言,只从袖中掏出一块镶有金边的鹰形玉牌一闪。
郭豪一惊,慌忙卑躬道,“您,请跟我来。”
蓝衣人星眸一挑,“郭大人这变脸的功夫还真是不赖。”
郭豪诺诺称是,不敢多言,只在前面引路,待两人身影消失,早有暗探将这边的消息传给夜银风。
“主子,这个蓝衣人莫不是和顺王爷的人?”夜星陪在极目远眺的主子身边,推测道。
“不一定,监视住。至于郭豪,留不得。”济阳府是大宇海防重城,这郭豪当年也是有些作为的,怎知这几年混迹官场,终究是变了。
“京城西安王爷查明,那守在王府周围的可疑之人,是南定王府的小郡主所为,意图除掉王爷身边的矜姑娘。”
悠然?夜银风冰眸一暗,竟是妄想动矜儿!
沉默许久,夜星微微抬头,见主子凤眸微眯,竟有一丝杀气,不由心下一颤,跟了主子这么多年,显然知道主子动怒了。
“告诉西安王爷,那些人,一个不留。”夜银风看着远处苍翠,冷冷说道。
“是,只是……”夜星不是朝廷中人,却知道,大宇四王爷之间交情很深,可如今,主子这一声令下,会不会让北宁王府和南定王府之间出现猜忌呢?
“龙域自会处理干净。”听出下属的担忧,夜银风淡淡道。
“是。”主子考虑周全,夜星也不多言,自去处理。
却说龙域收到消息后,自然以那不太笨的脑袋想到,这些事无非是悠然郡主对北宁王身边小丫头的嫉妒,只是,这郡主也太狠了点,取人性命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呢。西安王爷脑袋一转,不能让两王兄为一点小儿女的事误了大业。于是,隔日,北府外忽然干净了,悠然郡主气急败坏,却再也没接到任何讯息,因为,给她消息的人均入了狼口,添了虎腹。
一日后,夜银风拿着夜影阁从济阳府里盗来的暗帐,凤眸透着冰冷。
这些年,济阳府的赈灾物资只有十分之三为灾民所用,其他十分之七竟全部不知去向!每年上报朝廷的都是假账,如若不是银月宫有建材的买卖,自己险些也忽略这个问题。
“王爷,富家木材行的老板陈百万带到。”夜月拖着一人进来。
夜银风冷冷扫一眼跪在地上的陈百万,“陈百万?”
“草民在……”被那冰冷的眸扫过,陈百万胖胖的身子忍不住发抖。
“历年济阳府的堤坝建材可是出自你行?”夜银风合上账本,勾茶浅饮。
“是。”陈百万冷汗连连。前日接到郭豪的消息,一旦被夜银风盘查,一定要咬住旧账,否则,有死无生。
“说来听听,本王很好奇。”夜银风放下茶杯,悠然靠在椅背上。
“王爷、王爷要小民说什么?”陈百万汗流浃背。
“自然是说说那每年二百万的建材。”装糊涂?
“王、王爷明察,小民商行从未有过二百万的进项。”陈百万一脸惶恐,心里却松了一口气,二百万,看来,这王爷是在诈自己。
“如此说来,倒是本王记错了?”夜银风冷冷说道。
“是、是,不是、不是。”陈百万先点头又慌忙摇头,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
“那你倒是说说,济阳府每年修筑堤坝的建材要多少银钱?”夜银风凤眸微眯,端起茶杯又放下。
“这……”陈百万一顿,按着历年的规矩上报,“济阳府每年自小的那里买走木材一百万两,用于修堤打桩和建房舍。”
“一百万两?陈老板可没忘记?”夜银风语调淡淡,偏偏仿若刺骨。
“没、没。”陈百万抖抖索索地拿出锦帕擦擦冷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嗯,陈老板果真会做生意,很好!夜月,传府尹郭豪来。”夜银风凤眸冰聚,难得本王今日有耐心,就让你们死个明白。
郭豪一进营帐,扫一眼陈百万,见他暗暗摇头,心下有底,俯身跪倒,“王爷,不知有何事吩咐下官。”
“郭大人,这几日修筑堤坝辛苦了。”夜银风神色淡然。
“为王爷效力,下官心甘情愿。”郭豪揣测夜银风的语气,心中暗喜,看来,那个冥离漠说的不错,按兵不动很明智。
“是么?那,这里有一份账本,想必郭大人很乐意为本王解释解释。”夜银风冷冷将手中账本丢到郭豪面前。
郭豪一愣,慌忙捡起来,打开一看,顿时一脸惊慌,“王爷,这、这一定是小人诬陷!这绝不是我济阳府的账簿!”
“这就是郭大人的解释么?很好。”夜银风薄唇一扯,转眸看向陈百万,“陈老板,可还有什么忘记的要补充?”
陈百万被那冰眸的冷厉又吓出一身冷汗,眼见郭豪使劲给自己使眼色,猜测那账簿肯定有问题,心一横,保命要紧,“禀王爷,草民有话要讲。”
“讲。”。
“王爷,每年的木材,郭大人指使小人,用下等次品,价值实不足百万,这中间的差额,小民贪得三分之一,其余的,都给了郭大人。至于其他的,与小民无关,请王爷开恩,饶小民一命!”陈百万连连磕头,乞求饶命。
“王爷,他血口喷人,下官根本不知此事!王爷,每年的三百万赈灾款银,下官都一丝不差地用在灾民身上,怎可能有这等事!”郭豪狠狠瞪陈百万一眼,说的义正言辞。反正,那些懦弱的灾民也没那个狗胆上告,再说,有和顺王爷护着,怕什么!
“禀王爷,春江万名灾民代表有上书。”帐外护卫高声回禀。
“请进来。”夜银风冷冷扫一眼满脸惊色的郭豪,冷笑,“身为父母官,郭大人想必比本王更期待这一份万民书吧?”
几个灾民代表进来,跪倒,其中一书生呈上一份厚厚的粗布,说道,“草民给王爷请安。王爷,这是春江万名灾民联名上书,状告济阳府台郭豪及下属官员欺诈百姓,盘剥朝廷的赈灾钱银,霸占百姓田地,恳请王爷为万民做主。”说完,俯身磕头,其他灾民也一起磕头,“求王爷做主!”
“你们起来说话。”夜银风语气虽平淡,但冰眸不见冷意。几名百姓不敢仰视尊颜,低头起身。
“你,你是哪来的臭书生!竟敢诬陷本大人,你不想活了!”郭豪肥胖的脸有些扭曲,暴跳起来就想踹那书生,这些可恶的乡野村夫!竟然敢不顾死活上书!
“大胆,竟敢在王爷面前如此放肆!”夜月上前,一把按住郭豪。郭豪被夜月一按,竟再也站不起来。
“郭大人,你不记得小民了?”书生先对夜银风一拜,转身,双眸透出一股恨意,“小民乃是那城东李庄的秀才,只因一次见令家公子欺压良民,小民不忿,怒斥了几句,却被一顿毒打,险些丢了性命……郭大人你还不解气,抹了小民的学名,小民苦读十年寒窗,再无出路!小民家母被气得一病不起,在去年洪灾中含恨离世……小民多次上告喊冤,无奈济阳府官官相护,小民求告无门,苟延残喘至今日,没想到,竟看到你这个狗官落马,哈哈……”
书生胸中那口怒气终于发泄而出,忍不住仰天长笑。
“郭豪,你可知罪?”夜银风语气冰冷。
“王爷,你忘记了,你也收过本府的钱,你凭什么如此做,哈哈……”郭豪挣扎着大笑,却被夜月一脚踢到后背,顿时疼地惊呼。
“来人,将郭豪及一干济阳府官员全部收押,即日起,本王监政济阳府。”夜银风收好万民书,冷冷说道。
待郭豪怒吼着被压出去后,夜银风细长凤眸扫一眼愣愣看着他的一干灾民,低头饮茶。
“王爷已经将郭豪送那四十万两银子上缴国库。圣上传旨,这些银两取自济阳,还于济阳。今年,每户灾民多发十两银子,以供灾后生活。”夜月尽职地替主子解释。
“谢王爷,谢王爷,济阳百姓永远不会忘记王爷大德。”书生扑通跪倒,连连磕头,这一片天,终于要放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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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幽林厮杀
大宇圣明六年六月底,济阳府大灾,北宁王爷亲赴济阳,怒斩贪官郭豪等六十余人,整顿济阳官场,擢升原临漳县令陈文和为济阳府尹,率领济阳百姓同修春江大坝,开垦万亩良田,自此,济阳富足始,北宁功不可没。(《大宇史记北宁篇》)
七月二十日,北宁王爷一行悄然离开济阳府,前往春江中游的陕宁府,监察中游植树造林的情况。
矜尘懒懒卧在马车里,翻着从银月宫带来的医学典籍。
紫云守在身边,轻轻给姑娘打着扇子,眼仁却不时看向窗外的大好天地。
“紫云,我不热,你也歇歇。”矜尘抬眸笑看着小丫头。
“姑娘,您看您的,我摇我的。”紫云笑嘻嘻地说道,反正自己闷得慌嘛。
“是不是闷了?不然我教你下棋怎么样?”矜尘坐起身,知道这个小丫头闲不住,故意打趣。
“姑娘,您还是饶了紫云吧,紫云最讨厌那些琴棋书画之类的。”紫云清秀的小脸顿时垮下来。
“嘻嘻,小云儿,我知道你也像你们主子那般去策马扬鞭。”矜尘透过浅浅窗纱,看着队伍前那挺拔傲然的身影,面上忍不住笑意盈盈。
“姑娘,你别笑话紫云。紫云第一次下凝翠山,真的很好奇外面的世界。”紫云眼巴巴地看着矜尘,“姑娘,咱们也去骑骑马,怎么样啊?”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矜尘凌唇贴着书页,乌眸一转,“那一会休息时,我去求求沐涵。”
“谢谢姑娘,姑娘最好了。”紫云大乐,恨不得此时就停车休息。
一行人路过一片幽林时,恰逢正午,夜银风抬手示意众人休息。
马车停下,夜银风掀开车帘,俊颜勾起一丝浅笑,“矜儿。”
矜尘笑靥如花地走出马车,见那张谪仙般的俊颜上沾满风尘,便拿起手中锦帕替他轻拭,嘴里笑嗔,“瞧你,满脸尘埃,是不是很累?”却不知,这看似平常的举动立刻让忙碌的众侍卫愣了神。
夜银风的心,刹那间掉进了蜜罐,旁若无人地将矜尘抱下马车,笑道,“本王不累,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