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妻盈门-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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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难掩戏谑,不是谢向晚自大,在京城,除了皇家,谁家也没有谢家的银子多。
在谢向晚跟前装土豪,无异于关公门前耍大刀。
青罗表情有些古怪,压低声音道:“梁姨娘说世人皆知谢家豪富,她有自知之明,不敢在您面前提什么黄白之物,她、她偶尔听闻了一个关乎陆家兴亡的大秘密,如果您感兴趣,她愿意与您分享。”
谢向晚变了脸色,“关乎陆家存亡的大秘密?”
秘密,又是秘密,出嫁那日,周安歌就跟她说什么陆家有个秘密,今儿又有个梁姨娘也说知道什么秘密。
陆家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陆家的人不知道,反而是与陆家没什么相关的人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周安歌有‘奇遇’,谢向晚经过几年的观察,已经得出了结论——后世有个说法,叫做死后重生,而周安歌的情况很符合这个说法。
只是,周安歌重生前,或许没有寿终正寝,经历的事情不是很多。所以今生‘预见’的事情也仅止于燕王登基。
之后的事儿。她只是知道个大概,应该是她前世偶然听到的,并不曾亲历。是以,她‘提醒’旁人的时候。也是含含糊糊的。
周安歌有奇遇,难道这个梁姨娘也有奇遇?
谢向晚暗自琢磨着,好半晌,忽然猛不丁了问了句:“青罗,方才你仔细观察过梁氏,可曾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
青罗正想说这事,可不知道怎么开口,听到谢向晚主动询问。她赶忙道:“不瞒大小姐说,奴婢跟梁姨娘说了几句话,虽没看出什么破绽,却总有奇怪的感觉。唔,她、她明明没有见过您,可对您的脾性却非常了解,甚至,连您刚才说的话,她也提前预料到了。”
青罗表情怪异,丝丝吸着冷气。道:“奴婢也说不出来,反正这梁姨娘身上透着股邪性。”
这就对了!梁姨娘果然同周安歌一样,不过。她经历的比周安歌多,所以,知道的事情也多。
否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怎会对谢向晚如此熟悉?
想到这里,谢向晚反而对梁姨娘口中说的‘大秘密’不怎么感兴趣了,梁氏是陆元的人,如果有关乎陆家存亡的大秘密,她第一个应当对陆元说。如此,她还能在丈夫跟前卖个好呢。
可她偏偏用这个‘秘密’做筹码。跟谢向晚作交换。谢向晚猜测,这个秘密要么与她们远翠苑无关。要么便是个麻烦事。
有时候,无关的秘密知道多了,对自己也是个负担。
“梁姨娘还在外头侯着?”
谢向晚打定了主意,转而问道。
青罗点点头,梁姨娘还要等二奶奶的回信呢,怎么会轻易回去。
谢向晚勾了勾唇角,道:“罢了,她也是个有孝心的,不过是帮忙稍些东西,不是什么大事。这样吧,你出去跟梁姨娘说,有什么想带给梁夫人的,只管先拿来我这里。过几日,阎家便会来人下请帖,到那时,我将东西顺手带过去。”
顿了顿,谢向晚的笑纹加深,“至于什么秘密,既然是秘密,那就不要随便乱说了,我帮她只是看在她的一份孝心上,并不是用来交易。她还病着,就不要随便乱跑了,回去多休息才是正经。”
谢向晚说一句,青罗答应一声。
待她交代完,青罗又原样重复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出去回话。
远翠苑中庭的院门外,梁姨娘穿着一身素雅的袄裙,俏生生、娇弱弱的立在台阶下,静静的等着里面的回音。
她稍显瘦弱的瓜子脸上满是自信,眼神笃定的望着洞开的大门:大家都是女人,都有与生俱来的好奇心,方才她丢出那么大一个炸弹,就不信谢氏不上心。
此番大病她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昏迷了好几日醒来,却发现脑中多了一份记忆,一份来自前生的记忆。
最初两日,她惊疑,她无措,但一个人反复思索了两日,又命人打探了下外头的情况,见眼下的事情与她回忆中的情节吻合,她这才相信,她确实是重生而来。
确切说是携恨重生而来,上辈子她付出了一切,为陆元掏心掏肺,为陆家耗尽心血,却落得一个受尽屈辱、惨死庵堂的下场。
老天垂怜,给了她再活一世的机会,她定要善待娘家,好好的活出个样子来。
至于前世的死敌,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而注定要名留史册的陆离夫妇,则是她迈向成功的垫脚石。
幸而她苏醒的早,陆离夫妇的许多创举都还没有实现,他们、也没机会实现了。今生谱写大周新传奇的将是她和她的父兄,哦,如果陆元能迷途知返,休了小齐氏那恶妇,她也会让他沾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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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做客阎家
梁姨娘一时豪情万丈,身子虽病弱消瘦,但还是挺得笔直,宛若一株傲然绽放的白梅,花朵虽小,却一身傲骨。
她身边的小丫鬟却有些担心,抬眼看了看日头,又看了看梁姨娘单薄的身子,低声劝道:“姨奶奶,眼下虽是深秋,然正午的天气还是有些热,这日头又毒,咱们还是寻个阴凉的地方等吧。”
梁姨娘抬了抬手,道:“不必,里面很快就会有人请咱们进去!”
梁姨娘记得很清楚,谢氏不是寻常闺阁女子,她的胸襟开阔,眼界广大,一介商户女,却能成为名留青史的人物,这样一个不凡的人,听闻有关乎陆家存亡的大秘密,岂有不理睬的道理?
小丫鬟却没有这么乐观,偷偷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儿,轻声咕哝,“姨奶奶,不是婢子说丧气话,婢子觉得,二奶奶不会见咱们的。”
人家是什么人呀,虽然同是商女,可人家是高高在上的陆家二奶奶。
自家姨娘又是哪个?名义上说是贵妾,可说到底仍是个‘妾’,是介于主子和奴婢之间的尴尬存在。
但凡是有点儿尊重的正头奶奶,都不会跟个侍妾搅合在一起。
小丫鬟虽然是为了梁姨娘好,但这话说的不怎么好听。若是换做以前,被戳中痛点的梁姨娘定然会跳起来发火。
但有了上辈子的经历,梁姨娘沉稳许多,她甚至都没有责骂小丫鬟僭越,而是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二奶奶不会轻易见人,但我有耐心!”
那个秘密只是个敲门砖,以便自己能顺利接近谢氏。
另外,梁姨娘不厚道的想。那个秘密是个烫手山芋,谁沾谁倒霉。
虽然那事还没有发生,但已经有了苗头。梁姨娘决定了,今生她一定要拦着陆元。切莫沾染那件事。
至于陆离,呵呵,他可是注定成为倍受读书人敬仰的人物,若是搅进了那件事,或许还能将那事扭转,改变历史什么的呢。
梁姨娘真是期待,同样一件祸事,由陆元沾手。变成了陆离搀和,到底会有怎样的不同。
“可您的身体?”
小丫鬟倒也不是多忠心的主儿,她只是担心梁姨娘出了事,自己会被牵连。
上回梁姨娘‘意外’小产,她险些被少夫人当替罪羊推出来杖毙。还是梁姨娘求了情,死罪免了,但还是结结实实的被打了二十大板,直接打去半条命啊。
好容易养好了伤,小丫鬟可不想再挨罚了。想了想,道:“姨奶奶。大夫叮嘱过,你需要好好休养。世子爷和少夫人也让您在院子里静养。如今……若是被少夫人知道了,她会不高兴的。”
提到了心狠手黑的小齐氏。小丫鬟只觉得屁股生疼,背脊一阵阵的冒凉气。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大夫也说过,多出来走走,对身体好!”
梁姨娘好容易出来一趟,目的没有达成,她怎么能走呢。
就在主仆两个说话的当儿,青罗从里面出来了,冲着梁姨娘屈膝行了一礼。恭敬的将谢向晚的话转述了一遍。
梁姨娘有些傻眼:啥,谢氏竟然不关心那个秘密?
青罗见梁姨娘终于不再一副‘了如指掌’的神棍模样。心下松了口气,笑道:“梁姨娘放心。二奶奶说了,这几日梁夫人便会派人来下帖子,二奶奶去阎家前,也会着人通知您一声。您想给梁夫人带什么东西只管送过来,二奶奶都会原样给梁夫人带过去。”
“带、带过去?”
梁姨娘有点傻眼,什么给梁家送东西,不过是她想见谢向晚的借口。
没想到,谢氏居然不按常理出牌,说好的好奇心的?说好的高贵、骄傲,不屑与姬妾之流共舞呢?
怎么眼前这个谢氏,与她上辈子见过的那个高高在上的名士夫人一点儿都不一样?
青罗见梁姨娘有些走神,联想到她‘病重’的传言,扫了眼立在一旁的小丫鬟,无声的询问:你家姨娘身体没事儿吧?
小丫鬟会意,上前一步,凑到梁姨娘身边,低声道:“姨奶奶,二奶奶已经应承了您的请托,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吃药吧!”
梁姨娘重生而来,自信满满,结果首次出招就失败了,心中的沮丧、慌乱可想而知。
她根本就没有听到小丫鬟说什么,更没有留意小丫鬟托着她的手肘,引她出了远翠苑。
待她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才发现,嘴里满是苦涩,而小丫鬟正端着个甜白瓷的药碗给她喂药。
“……你,咳咳咳~”
梁姨娘正欲说话,却被嘴里的药汁呛了一下,好容易平复了咳嗽,她忽然觉得疲乏得厉害,眼皮直打架,最后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丫鬟拿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的药渍,欢喜的赞道:“这个大夫的药果然好用。”安神啊!
……
小齐氏见了谢家派来的管事妈妈,闲话了几句,便打发她去远翠苑见谢向晚。
人走了,下头的人进来问,“少夫人,谢家送来的果子怎么处置?”
小齐氏不甚在意的问道:“什么果子?成色可还好?”
那婆子回道:“都是秋天的果子,苹果、葡萄、橘子还有一些鲜果,成色很好,个头大、颜色也好,比外头卖的强多了。听说,是用山泉水浇灌出来的,是谢家高价请来的果农打理,原本只供她们家里人用的。今儿早上刚摘的,特特用快马送进了城……”
婆子絮絮叨叨的赞了无数好话,瞧那得意的样子,仿佛那些果子是她种出来的一般。
小齐氏到没有在意,她虽然贪财、吝啬,可好歹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平日的生活水平并不低,吃穿用度也都是极好的。
一点果子。她还真不放在心上。
想了想,小齐氏吩咐道:“将那些果子分一分,按照份例给各处的主子送去。”
婆子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
不多会儿,小齐氏的心腹丫鬟春雪进来回禀。“少夫人,梁姨娘去远翠苑了,听说在门外站了小半个时辰。”
小齐氏登时竖起了眉毛,“不是说她快要病死了吗?怎么现在还能有气力出来浪?!”
当着自己的心腹,小齐氏口里也没了忌讳,什么不雅的词儿都敢往外冒。
春雪低眉顺目,不敢多言,只缩了缩肩膀。小心的说:“昨儿奴婢去偏院的时候,梁姨娘还呆愣愣的,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
小齐氏没耐心听这些,直接打断她的话,“那贱人去远翠苑做什么?可是求见谢氏?”
春雪点头,旋即又道:“不过,二奶奶并没有见她,只让青罗出来问了几句。”
“哼,活该,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一个贱妾,也敢去寻人家正经二奶奶说话,”
小齐氏啐了一口。解恨的说道。
骂完了,小齐氏才想起正事,问道:“她去求见谢氏做什么?是想诉苦?还是想结盟?”
这话说的有些刻薄,直接把谢向晚也扫到了梁氏之流。
春雪见怪不怪,只要涉及到世子爷的那些姬妾们,少夫人就会变得异常易怒,什么粗话都不忌讳,活似坊间骂街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