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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富妻盈门-第206章

小说: 富妻盈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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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向荣皱眉。脸上愈发不好,确定了盛阳与楚幽有瓜葛后。他心中很是担心:“妙善,盛阳恨咱们谢家入骨,此次得了机会,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我担心父亲那儿——”肯定要受苦呀。
谢向晚眼中闪过一抹寒意,道:“大哥放心,楚幽是锦衣卫千户,能指使通州的锦衣卫去抓人。但锦衣卫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就算他在锦衣卫有些体面,朝廷也不止一个锦衣卫。咱们谢家。朝中也是有些关系的。”
不知不觉间,她的话语里已经染上了几分杀气。
谢向荣稍稍松了口气,是呀,他怎么忘了他们谢家的底牌呢。
不过,谢向荣还是有些不明白:“可楚幽为何还要遣官媒来家里提亲?”
这就有些多此一举了吧,既然楚幽手上有人,完全可以像现在一样用武力逼迫谢家呀。为何还要——
谢向晚冷冷一笑:“自然是打着人财两得好主意。”
她自幼早慧,家人也已经习惯跟她商量事情,所以哪怕事关谢向晚的终身大事,谢向荣也会习惯性的跟妹妹讨论。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而谢向晚融合了那么多的记忆,她的灵魂早就不是最初的那个谢向晚,她的心态也有种历经千世的沧桑与沉稳。所以。谈及自己的亲事,谢向晚也没有那种小女儿的羞涩。
谢向晚更像是个旁观者,客观又理智的点评着自己的‘追求者’。
谢向荣还是不解,“那就更说不通了,我又没有拒绝他的提亲,他为何还要朝父亲下手,难道就不怕咱们查到他和盛家的关系,然后彻底拒绝他吗?”
谢向晚冷静的回道:“这也好理解,楚幽根本不怕咱们知道他与盛家的关系。”
因为他知道。以谢向晚的能力,早晚都能查到这些。毕竟谢向晚连百官私密都能探听得到。又何况这点子旧事。
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干脆展示出来。“楚幽会对父亲下手,也是敲山震虎之意。无非是想告诉咱们,他不是个斯文守礼的人,让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嘭!
谢向荣一掌拍在桌子上,恨声道:“好个奸诈的小人,亏得我还当他是个好人呢。妙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把你许给这种人!”
谢向晚淡淡的笑了笑,“嗯,我知道大哥对我好。而且我也不想嫁给这样的阴狠小人。不过,这事不急,咱们还是尽快查清父亲的下落,平平安安的把他接回来才是。”
谢向荣用力点头,想了想,道:“我去寻齐兄。”
谢向晚露出赞许的笑容,心道:大哥终于历练出来了,一下子便抓住了重点。
没错,要跟锦衣卫抗争,正儿八经的朝臣肯定不行。
而谢向荣口中的‘齐兄’,也不是外人,是谢家的老相识,两淮镇守太监的义子齐承徽,新君登基后,为了避讳,改名齐继祖。
齐公公是成宗的心腹,永昌帝对他也颇为信任。而齐继祖表面上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事实上却是燕王安插在应天的眼线。
如今燕王正位,齐继祖也一跃成为新君的宠臣。
不过,他的身份已然没有公开,还是个密探:锦衣卫明面上监察百官,而齐继祖统辖的密探却是在暗中监管所有人。
论受重用程度,锦衣卫都指挥使和齐继祖不相上下。
但若是楚幽这个千户跟齐继祖对上,那就毫无可比性而言。
所以,想要彻底压制楚幽,最佳人选便是齐继祖。
谢家兄妹想到了救父亲的最佳人选,而在陆家,也选定了‘牺牲’的最佳对象。
陆离望着满屋子‘亲人’热切的目光,冷笑连连,最后终于松口了:“不就是九十万两银子嘛,好,这事儿我应下了!”
小齐氏不禁露出喜色,就是陆延德和梅氏也松了口气。
唯有老夫人想得周到,她料定陆离还有‘但是’。
果然,陆离很快来了个转折,“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小齐氏赶忙说:“什么条件?二爷尽管说!”但能不能答应,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陆离抿着唇角,缓缓吐出两句话:“第一,人选必须由我来决定。第二,我要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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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一切有我

“陆离?陆小二,你、你浑说什么?”
旁人尚可,许氏先跳了起来,柳眉倒竖,一根白嫩嫩的手指戳向陆离:“好你个陆二郎,你竟敢休妻?你、你敢——”
许氏在陆家长大,见惯了陆离被家人无视、被下人慢待的事儿,在她看来,陆离就是个没用的小屁孩儿,即便长大了,那也是个没胆量的软蛋。
当初若不是出了那事,她才不会委屈自己嫁给陆离呢。
结果,自己从来没有拿正眼看过的软蛋,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说‘休妻’?!
他、他哪来的胆子?
陆离挑挑眉,闲闲的看了许氏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你看我敢不敢。
老夫人倒没有太意外,许氏是她硬塞给陆离的,陆离回来后,也从未表现出对许氏这个‘妻子’有任何亲近之情。
起初,老夫人想着,自家外孙女年轻漂亮又有才学,除了脾气大一些外,竟是无一处不好。
只要许氏稍稍放低点儿姿态,好好哄一哄陆离,这桩亲事,或许就成了。
几个月前,老夫人反复命人去方家‘接人’,逼得陆离不得不返家。一来是为了让陆离去纳个贵妾以缓解家中的银钱危机,二来也是为了许氏着想。
夫妻嘛,只有天天相处才能生出感情,许氏和陆离整日里两地分居,就是许氏有再多的优点,陆离住在方家,他也看不到呀。
如此,小夫妻怎样才能缓和关系?继而圆房?
老夫人心知肚明,许氏情况特殊,她和陆离一日不圆房。那件事就一日不算彻底了解。
为了逼陆离亲近许氏,老夫人甚至暗示小齐氏削减了陆离的月例。
但老夫人还是低估了许氏的‘傲气’——许氏是什么人啊,自幼被老夫人捧在手心长大。让她跟人服软、赔笑脸,打死她都不干!
“……”无声的叹了口气。老夫人闭了闭眼睛,事情还是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啊。
而且瞧陆离决绝的模样,老夫人不禁猜测,陆离是不是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会如此不给许氏面子的要求‘休妻’,而不是‘和离’?
陆延德没想这么多,他只是庆幸此刻正堂只有他们二房一家人,没让大房和三房的人看了热闹。
梅氏依然悠然的坐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吵着休妻的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一般。
小齐氏则极力压制胸腔中的笑意,满眼幸灾乐祸的看着许氏:让你狂,让你想夺我的管家权,现在好了吧,咱们陆二爷根本就不想要你。
哈哈,休妻,如果许氏被休了,那她的名声也就毁了,届时老夫人再疼爱她,也不能让她继续住在陆家了。
重回许家?
哼。许氏这个没脑子的蠢货,以为有了老夫人的疼爱就什么都不在意了,竟然把生父推到了继母那一边。偌大一个许家。再也没有许氏的容身之处。
许氏还在尖声骂着:“想当初你生死不明,是我深明大义,看在咱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不忍你成为孤魂野鬼,更不忍你死后祭祀,这才委屈的嫁给了你的牌位……”
陆离见许氏还以‘恩人’自居,不由得嗤笑一声,道:“这种骗鬼的话,你也信?哼。我陆家子嗣繁茂,就算我真的客死他乡。家里心疼我死后无人祭祀,大可直接从宗族中选个忠厚、老实的孩子给我做嗣子。又何须你许大小姐‘牺牲’?”
许氏噎了下,没错,陆离说的没错,当初她嫁给陆离,绝逼不是为了陆离着想,那些话不过是搪塞外人的借口。
可、可陆离是怎么知道的?
陆离扫了眼在场的众人,冷冷的说道:“过去我念在亲情的份儿上不愿追究,可并不意味着我陆离是个任人蒙骗的蠢货。”
老夫人的脸色沉了下来,力主许氏‘嫁给’陆离的人是她,而‘冲喜’、‘留根’的借口也是她亲口说出来的,如今陆离却鄙夷的说是‘骗鬼的谎话’,岂不是在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骗子’?!
陆延德也觉得陆离说得有些过分了,骂道:“二郎,长辈面前,休得犯浑,你的规矩呢?”
陆离却忽的变了脸,凝重的表情变成了玩世不恭,只听他嬉皮笑脸的说道:“父亲教训得是,不过,儿子只是实话实话罢了,绝没有责怪长辈之意。”
老夫人捻着念珠的手指加快动作,好半晌,才道:“儿女亲事自古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氏亦是三媒六聘娶进陆家的,当年情况紧急,你又下落不明,所以才……如今你想要休妻,总要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亲家那边,虽是你嫡亲的姑丈,可人家也是诗书传家的大族,断不会容许你胡来。”
三两句下来,老夫人直接给陆离定了性——胡来!
陆离也不耐烦跟这些人闲扯了,慢慢悠悠的吐了一句话:“应天府外小刘村、陈婆子!”
话音方落,老夫人和许氏齐齐变了脸色。
许氏更是一副看到鬼似的盯着陆离,“你、你怎么知道的?你还知道些什么?说,快说啊~~”
“好了,都给我住口!”
老夫人人老成精,反应也快,立刻喝住许氏,而后定定的看着陆离,一字一顿的说道:“休妻不行,你和许氏,和离吧!”
……
“大哥,还是我去通州吧,你留在京城。”
谢向晚望着兄嫂,坚定的说道。
“不行,你是个女儿家,哪能轻易涉险?”谢向荣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父亲无端被人抓走,谢向荣胸中的怒意可想而知,不过有了过去三年的蛰伏,让他学会了许多,比如忍耐、比如克制。
谢向荣极力压制着怒火,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首先。给圣人上了请罪折子,谢嘉树是被锦衣卫用‘奸细’的名头抓走的,这年头讲究‘连坐’。老子疑似奸细,而儿子也跑不了关系。
当然。谢向荣此举,也有变相告状的意思。旁人不知道,圣人却是心知肚明,谢家与靖难是有功的。
只是谢家一向低调,也识趣,从未挟恩求圣人给什么奖励。
而圣人到底比他的先祖强了些,好歹给了谢家封赏,即在辽东千顷良田的基础上。又将京郊小汤山附近的百顷荒山全都赏给了谢家。
并赏了谢家永久皇商资格。
且对谢向荣也是多有提拔,谢向荣能这么快起复,一是周氏亡父的同窗发力,二是圣人恩泽。
圣人到底没有忘了谢家,更没有忘了谢家还有个年少英才谢向荣。
只是,圣人事务繁杂,一个小小的谢家,还不能让他时时放在心头上,谢向荣这封请罪折子就是要提醒皇帝——老板,我爹对您多忠心呀。当年冒着杀头的危险给您筹集军粮。如今又怎会成为‘奸细’?
写完请罪折子,谢向荣又去翰林院学士那儿告了假:父亲出了事,他身为嫡长子。却还像无事人儿一样去上班,这绝非孝子作为啊。
当然,谢向荣要去通州,也并不只是为了面子,更多的,他也是担心父亲安慰,想亲自过去营救。
请完假回来,谢向荣便唤来妻子、妹妹和幼弟,将自己的决定说出来。
谢向晚稍作沉思。便提出了反对意见,还表示想代替兄长前去通州。
谢向荣自是不许。
谢向晚却有自己的想法:“大哥。我知道此去通州或许有危险,所以更该我去。大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父亲出了事,你便是家里的顶梁柱,你决不能再有什么意外。再者,京中还有许多事需要你亲自打理。我到底是个女子,官面上的事还是由你出面比较好。”
谢向晚逐条分析着,最后语气中带着丝丝寒意的说:“而那些暗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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