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魔至尊-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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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粒石子中间都有“剑”孔!
陶醉失声道:“小石子中间都有个小孔,莫非都是你用树剑刺出来的?”
梦姐微微点头。
陶醉抓着小石子的手掌已轻轻颤抖,道:“黑暗剑法难道竟如此厉害?”
梦姐道:“你数数小石子看看,是不是共有四十三颗?”
陶醉半信半疑,心道:“她能将每个小石子都穿了个洞,已是惊世骇俗、神妙无比的剑法了,难道她还能记得石子有多少颗?’’他赶紧捡拾小石子,将它们聚集到一起,数了数,共有四十一颗。不是四十三,差两颗。陶醉笑道:“你记错了,差了两颗,不过你所使的剑法已是……”
梦姐淡淡地道:“我记得没错,共有四十三颗石子。”
陶醉疑道:“那……”
梦姐道:“一颗在潭水旁,你找找看。”
陶醉找了一会,果然找到了。
他道:“还有一颗呢?”
梦姐笑道:“在洞顶上。”
她身形—纵,拔高丈余,左手在洞顶岩石间一伸,待落下地来,掌心赫然放着一颗中间有个小孔的石子。
陶醉将四十三颗小石子摆放在脚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世上竟有如此神妙的剑法?黑暗剑法!
陶醉也不晓得小石子共有多少粒,只是或直或斜,或纵或横地撒出去,但万没料到梦姐不仅在这短短的瞬息间出剑如电,将每个石子都刺了个小洞,而且记下石子共有多少颗,这是何等令人不敢相信的奇异之事啊!
梦姐笑了一笑,道:“小醉,你想不想学这漆黑可怕的剑法?”
陶醉叹道:“如果我不学,一定是天下最蠢、最笨、最傻、最不可救药的人。”
梦姐道:“我在这黑洞里住了十几年,心无旁鹜地练习此剑,才有如此成就,你千万不能心急,要慢慢地来。”
陶醉笑道:“能够跟姐姐在一起,就是要我吃天下最难吃的苦头,我也甘之如饴。”梦姐笑啐道:“油嘴滑舌!”
她忽地脸色一正,道:“练黑暗剑法,首先得打好内功基础、练好轻功,然后才能在黑暗中练习此剑法,知道吗?”
陶醉老老实实地道:“知道。”
这么一来,陶醉的担子可就重了许多。
他不但要练习战喜的女蜗补天大法,还要练习梦姐所授的内功心法、轻功、黑暗剑法,每天晚上忙得不亦乐乎。
但他知道自己负有血海深仇,敌手不仅人数众多,而且武功高强,善于使毒、工于心计,自己若想对付这些人,非得刻苦练功不可,因此毫无怨盲。
当梦姐传授内功心法口诀时,陶醉发现与战喜所传的心法差不多,从而更确定了梦姐与战喜有着密切联系的想法。
可他并没有点破。
他不想让梦姐再回到那个可怕的回忆中去。
陶醉既得宠于战喜,人又乖巧伶俐,自把战喜等人哄得团团转,让她们丝毫不怀疑自己的身份来历。
他有时借练功为由,偷偷溜出去与梦姐见面,学习她的武功,战喜也不怀疑。只要有机会,陶醉就必赶到黑洞,而且带去很多好吃的东西。
春去秋来,花落花开,眨眼问已过去了五年。
陶醉已十五岁了。
但是人们都得承认,他仍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只要是小孩子,一般人们都不提防。
在这几年里,陶醉练习梦姐所授武功,端的是突飞猛进,只是他在桃花教,将此隐瞒过去而已。
另外,他还学习了梦姐独一无二的水性功夫。
所差者,唯火候罢了。
当然陶醉并没有忘了血海深仇。
他无时无刻不在密切关注着江湖中的风云变幻以及明月堂的事情。
近些年,明月堂在顾少游率领下,势力逐渐扩大,顾少游也被人尊称为“江南大侠”。明月堂也曾装腔作势地征讨过桃花教、兄弟谷,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反而损兵折将,死了不少人。
死得当然都是顾少游的拦路虎、绊脚石,使顾少游的根基更加牢固。
陶醉一想起被顾少游所欺骗、霸占的母亲白雪,心中就像刀割一般痛楚,在慢慢地流血,直至心碎为止。
大哥、二哥、三哥都被顾少游所害,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母亲一个亲人。
陶醉经常仰望苍天,默默问道:“娘,你现在还好吗?”
这晚,陶醉在山洞里和梦姐练剑。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兵刃交击声。
接着,有人长声惨呼,声音已离黑洞近了许多,似是女人被人砍死。梦姐神情一凛,道:“有人朝这个山洞方向来了。”
陶醉奇道:“这个山洞鲜为人知,这些人怎么知道?”
梦姐吹熄灯火,将东西迅速收拾起来,低声道:“快躲起来!”
她伸臂抓住陶醉后心,身形一晃,已把陶醉塞在洞顶一块巨岩后面。
梦姐担心陶醉内功、定力不够,发出声音,被人发觉,顺手还封了他穴道。
陶醉心想:“梦姐还是对陌生人存有戒惧之心,唉,江湖中为什么有这么多没完没了的仇杀?”
正在这时,只听得“砰砰”一阵乱响,不绝于耳。
梦姐、陶醉都明白:那是洞口的树木、藤蔓、石头都被人劈开。
不知怎的,他们两人心头都不约而同地闪过一道阴影。
不祥的阴影。
本来这个山洞极为隐秘,只要洞口屏障被破坏,就会被更多的人发现。
那时,梦姐将住于何处?
陶醉也不能在黑洞里跟梦姐卿卿我我,互相切磋技艺了。
忽听得一个女孩痛苦地叫了一声:“哎哟,啊!”
梦姐闻听这声惨叫,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第一声惨叫。
陶醉却大吃—惊。
他对这声音非常熟悉。
这女孩竟然是爽儿!
怪不得来者知道这个洞穴,原来是爽儿带来的。
难道她被人迪杀?
在云南,什么人敢追杀桃花教的小公主?
只听得一个女人叫道:“小公主快进去,别管我!”
陶醉心中一动:“这是田婶!”
自于婆婆死后,田婶是负责爽儿生活起居的人,武功也颇为不弱。
又听得一个沉雄威猛的声音喝道:“小妖精,老鬼婆,看你们还往哪里跑?”
陶醉听到这个声音,心中更是怦地大跳了一下。
他想:“这人的声音怎么如此熟悉?但又显得那么遥远而陌生?他到底是谁?莫非我见过此人?”
山洞里一片漆黑,但梦姐听力超人。已听出有五个人奔了进来。
在前面逃跑的共是三个人,一个是少女,那是战喜的女儿,还有两个都是女人,追杀她们的却是两个脚步奇快、武功修为俱臻上乘的男人。
数人跑得越来越快,有的人一个不小心,便撞在石壁上,撞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有的却被地下乱石绊倒。
他们离洞里的潭水愈来愈近。
潭中盲鱼被惊动,忽喇喇跳动,栖居在洞顶的蝙蝠更是展翅惊飞。
爽儿惊叫道:“里面有妖怪!”
那田婶沉声道:“这世上怎会有妖怪,不要怕!”
忽听得飕的一声响,似乎有人发射了一枚暗器。
田婶惊叫一声,已被射中。
只听得另一个女人冷冷地道:想不到明月堂的人也会用暗青子!”
陶醉、梦姐心头一震:“明月堂?”
一个冷漠无情的声音厉喝道:“对付桃花教的邪魔外道,咱们还客气什么?”
田婶、爽儿等人没有说话。
洞内顿时一片寂静。
但是人人都感觉得到一股凌厉、迫人的杀气却在洞里弥漫开来。
田婶等人的手掌心都捏了—把冷汗。
在这种情形下,谁都有可能突然死在对方的偷袭之下。
连一声惨呼也叫不出来!
骤然,火光一闪。
火光—闪却逝。
就在这火光一闪即逝的瞬间,隐伏在洞顶的陶醉已看清了下面双方的情形。一个三十几岁的美貌妇人紧贴在石壁上,肩头上鲜血直冒,她就是刚才被暗器射中的田婶。
她的怀里紧搂着一个眉目如画、肌肤赛雪的女孩,正是爽儿。
另一个年轻俏丽、花枝招展的少女像蛇一般紧伏在地下。
火光就来自……她的手上。
她的手上是—个小巧玲珑的火折子。
陶醉知道,那是江南霹雳堂的火折子,价值百金,乃桃花教以重金购买的。
离她们约数丈,站着两个汉子。
一个高大威猛,手执两柄板斧,两眼瞪得溜圆,想是那个声音沉雄之人。最后一个乃是个面色白皙、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想必就是他刚才发射暗器袭击田婶的。
当看到那手执板斧之人,若非穴道被封,陶醉说不定就失声叫了出来。
原来那人正是明月堂原堂主孔令师的结义兄弟亚逵。
霹雳火亚逵!
亚逵乃当年明月堂的一员猛将,冲锋陷阵,英勇至极,虽身受数十道伤口而不退后。
陶醉也经常在想:“即使鬼军师何须易是叛徒,是顾少游的同党,亚逵也不可能是。”
像亚逵这种人,应该对大哥一直忠心耿耿,不会被顾少游轻易收买。
他只会被欺骗。
陶醉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亚逵!
看到亚逵追杀爽儿、田婶等人,陶醉确定亚逵绝非顾少游同党。
可惜陶醉穴道被封,无法帮助。
即使他没被封住穴道,难道他能跳下来与爽儿、田婶为敌吗?
那样他岂不是前功尽弃?火光一闪间,陶醉已暗叫不好,心道:“亚叔叔他们要吃亏!”果然亚逵以及那个年轻人骤见火光闪动,吃了一惊。
那年轻人见机极快,立即身子后跃,一把暗器对准那少女撒去。
那少女早有准备,身子一滚,滚出丈余,避过暗器。
田婶早与那少女互通暗号,就在火光未亮时,女电已悄悄将数十枚毒针抓在手中。
火光一闪之际,毒针已射出。
黑暗中,只听得亚逵一声痛哼,显然已中了毒针。
那年轻人虽未中暗器,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突听得田婶惊呼道:“你……”紧接着喀喇一声骨头断折之声,又是一声鲜血狂喷之声,已有人受了重伤。
亚逵嘿嘿笑道:“你以为老子中了你的鬼针,就怕死了吗?老子从来不怕死,只怕我的大哥!”
原来刚才亚逵猝不及防中了毒针,急怒之下不退反进,猎豹般欺向田婶。田婶始料不及,又要护着爽儿,当即晃身急闪,千钧一发间让开了板斧。但那亚逵蓦地踢出的一脚,却没有避开,两根肋骨顿被震断,又吐了口血。可是亚逵中了毒针,也好不到哪儿去。
忽然,两道火光同时一闪。
原来那少女和年轻人见势不妙,都不约而同地点亮火折子。
这次,他们都没有把火立即熄灭,只是一个插入石缝内,—个放在石头上。现在敌我双方都看清了彼此的战况与战斗力。
亚逵虽然中了毒针,剧痛攻心,但他素来强悍,头上冷汗直流,嘴里却一声不哼。
他的两只大手中仍然紧握大板斧,随时都可以扑出去伤人。虽然极有可能是他最后的一击,但无疑也是最可怕的一击。田婶则不同。
她是个女流之辈。
她一直负责爽儿的饮食起居,几乎每天都陪着爽儿玩耍,没有充裕的时间练习武功。她武功本就不及明月堂猛将之一的亚逵,如今肋骨断了两根,更是不敌。
那少女与年轻人则势均力敌,反应都快,心肠都狠。
爽儿虽未受伤,但她根本就不是亚逵与那年轻人的对手。
相反,田婶和那少女要保护她,处处掣肘,接连遇险。
她们虽离桃花教不远,但是因突遭袭击,所以被逼人了绝境。
亚逵挥舞着沾满鲜血的板斧,叫道:“老妖婆,只要你把战喜的女儿交出来,我就可以饶你不死!”
田婶冷笑道:“只要我姓田的有一口气,就绝不容你动小公主一根毫毛。”那年轻人嘿嘿笑了笑,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那少女接口道:“你若要杀了咱们,也得付出血的代价,相不相信?”她说的是事实。这一点,无论是谁都无法否认。
田婶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