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神龙传-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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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口国骂,还不分南腔北调琅琅上口,粗俗不堪,听得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狼头”却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举杯一撞道:“胡兄弟果然豪爽,老子喜欢,干一杯!”
在我刻意而为下,他们终于放开了手脚,气氛很快热烈起来,各种污言秽语伴着酒气直上云霄。我从骂声中很快弄清楚,原来围剿的边防军已经全部遇难沙漠,却连他们的影子也没摸着,而以什叶派为幕后黑手的帮派人物在沙漠外围转了个圈,设了个圈套让狼头钻,但天生的机警与灵通的信息让他们躲过一劫。
酒过三巡,狼头高兴地挥退歌舞,巴沙就双手捧了把长刀上了来。我很有些奇怪地看着狭长微弧与简洁没有花饰的刀鞘,这造型与款式从没在兀阿看到过,倒与日本的传统武士刀很有一些像样,但既然是狼头拿出来的,肯定错不了。
“这次终于找到了把像样的!”狼头道:“这鸟毛刀样式虽然奇怪了些,可就是直娘贼的锋利。”
我看了他一眼,“唰”一声拉刀出鞘,寒光立即四射开来,知道又是一把可遇不可求的宝刀。刀呈微弧、水波刃纹,长二尺九,宽一点一寸咦!我目光一下子落在刀身靠刀柄处,五个日文赫然出现在那里,竟然是正宗日本的传统武士刀。
“哪里得到的?”我冷静抬头问道。
“你才离开就有人向我表示愿意用这刀交换那女人。”他说着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摇头道:“想不到世界上竟然还有用宝刀换女人的傻子!”
我心中掠过一阵淡淡的失望,虽然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毕竟是知道女人在狼头眼里不过是附属物,处女已破自然不能再用于祭湖神,也就等同废物了。小日本肯定已经拥有能够胜任远洋的船只了,只是不知现在还在不在玛雅,我马上就他们穿着打扮与语言进行重点查问,还叽里呱啦念了几句熟知的日语让辨认,但都没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能不能找到这刀的主人?”我皱眉道。
“我沙漠狼虽然离开沙漠算不了什么,但要是找个把人,只要他还在托尔特克,没有找不到的!”狼头拍着胸脯发出豪言壮语,一股酒气直冲屋顶。
我满意地举刀审视着,看刀姿剽悍,曲度优雅,惊涛骇浪的水波刃纹显得非常纯粹与简练,感觉一种了然于胸的禅意。日本武士刀虽然臭名昭著,但其最能发挥“圆弧连动”的原理,可以在各种角度随心所欲地达到最大的砍劈范围,只要持刀者使劲愈大就愈能淋漓尽致地表现“柔而不折、锋利无伦”的特性。随手挽了个刀花,顿时寒气暴长,旁边的巴沙愣不丁打了个寒颤。
我冷静起身走向表演的台子,手腕一抖,三道弧光疾如闪电窜出,刹那绽放开来,显得干净俐落,优雅而简练。马上改双手持刀,随意一个撩地斜劈,阴冷之气贴地窜起。一个转身,反手疾劈直下,一种君临天下的霸气立即充塞大厅。又一个神龙摆尾,刀势化成一道弧光,碎梦破节般回归。“嚓”一声,刀归鞘内,不着丝毫痕迹。
此刀重心平衡稳定,威力强大,挥舞时不断发出鸣啸声,神韵自在,威武自成,堪称刀中极品!我给此刀非常高的评价,特别是使来感觉很是得心应手,简直有如臂使。不过,这绝不会是一把吉祥的刀,因为同时强烈感觉凝在刀上的血腥与阴邪,但恰恰被我身上一种若有若无的平和之气压制着。
既然镂刻的日文中有“风”与“一”字,那就叫“迎风一刀斩”了吧!我满意地抬起头来,看着满堂莫名惊异的表情,赞道:“好刀!”
“想不到胡兄弟进展如此神速度!”狼头击掌道:“来!敬胡兄弟一杯!。
我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手起杯落间太阳就下了山头,有人就来请参加篝火晚会。那是三堆巨大的篝火,脱水的胡杨木在火焰中哔哔啵啵响着,旁边还有一个祭祀用的台子。我与狼头席地而坐,大家也纷纷坐下,那被水花溅得浑身湿透的老者就上台来,对着苍天不知念了些什么,又拿了个盛水的陶罐让我洗手,最后就把水洒在篝火的周围。
祭祀完毕,舒缓的吹奏乐缓缓响起,那格调很有波斯音乐的味道。一个个身姿婀娜的少女出现在篝火前,目光大胆而直露,手拉手跳起舞来。随着鼓声由无而生,合着乐音逐渐变得激昂澎湃,少女的舞姿顿时变得特别充满朝气、富有热情,煞是赏心悦目。我们喝着美酒,吃着烤肉,欣赏着热情洋溢的歌舞,感觉一种特别的异族情调。
我一时兴起,仰首一口鲸吞,随手扔掉酒杯,起身往鼓手走去。大家都奇怪地看着,不知我意欲如何,鼓手却看我走进立即歇手让位。我一把攥过棒槌,“啪!”一声惊堂清音冲天而起,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咚!”一槌震得心脏一个猛跃,“咚!”心脏又一跃,随之“咚……咚……咚”威武霸气的鼓声连续响起,一声比一声紧、一槌比一槌疾,很快如狂风暴雨般山响起来。
棒槌疯狂击打在鼓面上,耳中顿时灌满夺魂摄魄的声响,一种激情在胸口激荡不已。我专心而鼓,极而后缓,鼓声逐渐变得雄壮而豪迈。落槌一槌比一槌缓,鼓声一声比一声劲,就在大家以为表演即将结束的刹那,我突然扯起嗓子吼道:“傲气面对万重浪”没有人料到我会来这么一手,一时欢声雷动,乐队也马上合着节拍吹奏起来。
“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遗传自老妈的破锣嗓子虽然刺耳,但也充满男子汉的粗犷,在豪情万丈的曲调中更是显得张扬异常,凭空生出一种摄人的霸气。众人立即激动站起身来,随着热血澎湃的歌曲挥舞起拳头,乱扭着身子,用自己的方式如痴如醉地发泄着激情。
一曲唱罢,众人根本不能从狂乱的情绪中自拔,我知道不能推辞就权当第二节而重复。马上就有人跟着唱了起来,很快就变成了大合唱,上万人合唱《男儿当自强》,还不分男女老幼,场面一下子陷入极度疯狂,估计“二院”最严重的病人也不过如此吧!我的歌声逐渐混入众音,一把抓过身边吃了摇头丸似的的鼓手,把棒槌塞入他手中。
我悄然引身而退,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静静走在后山的月亮湖畔,看着对面一顶亮灯的豪华大帐,不由摇头苦笑。引气直灌双腿,脚下沙土顿时无声排开,身子立即陷落下去,看着沙子漫过大腿压上胸口,很快整个身子就沉入沙面之下。震耳欲聋的声响立即变得隐隐约约,心头却一片明净,清晰感觉一种莫名的欣喜与祥和。
第二天,我踏歌而归,面对一脸如释重负的狼头,我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所有问话,把话题转移到最关心的事上。原来他们虽然已经完成战备物资的储存,但什叶派联合官兵盯得紧紧的,还不断设置陷阱,遂难有发挥田地。奴隶军倒是在农场秘密训练了,虽然也采用我们的特种兵训练法,但要成为一支精兵还需要血与火的洗礼。
托尔特克我唯一担心是潜伏在暗中的什叶派,现在阿库沙拉传言已经使得天下人心一盘散沙,任何人干任何事都可以假托神的旨意,而不会再遭腾龙系的严惩,也不必再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应该是雄才大略的野心家发力的最佳时机了。帝国分崩离析只是时间问题,那些腐败透顶、荒淫无耻的贵族肯定不是组织严密、实力强大的帮派对手,但帝国兵权落在他们手中对我的新思想普及计划大大不利!
狼头已经查明,他们的头头确实是一个叫“公子”的人,但凡出场都脸戴金色面具,没有人知道其真正身份。不肯亮出身份,那就逼着露出水面!我一拍怀中的神佩,微笑道:“兄弟我还真是给你们解决这难题来的!”
狼头眼睛一下子放出光来,度沙历更是急着道:“啥子办?”
“你们只要提供给我阿斯汀的行踪,我就有办法让什叶派无暇顾及!”我自信道。
“那直娘贼应该还在优索兰,明天天黑前就能得到准确线报!”狼头一拍桌子道,倒也没有问具体的细节。
“水混才容易摸鱼!”我道:“我们还得让那些有野心的实权人物有所动作,以引开官兵与什叶派的注意力。”
急性子的度沙历立即瞪眼道:“他们凭什么听咱们的?”
“就凭一个‘利’字!”我微笑道:“阿库撒拉出现就代表腾龙系作为神惩罚者的使命已经结束,谁敢说兵变、造反、暴乱不是神的旨意?俗话说先下手为强,东玛雅的奴隶们已经初尝甜头,等大家纷起仿效,那就没机会了!”
“这容易!”狼头哈哈一笑道:“我有的是煽风点火的人!”
度沙历却皱眉道:“那我们是不是也”
“有金钱有精兵还怕没有机会的!”我打断道:“打劫也不一定非得动刀动剑的,我看你们是不是换一种方式打劫?”
大家硬是一愣,狼头看着我疑惑道:“不动刀剑,那些鸟毛也肯把钱给交出来?”
“只要积极宣传一下阿库沙拉,再成立个观光旅行社之类的,并保证他们在沙漠中的安全,我就不信没人捧着大把大把的金钱来求你们打劫的。”我自信微笑道。
“高!”狼头突然一掌击案,激动起身道:“老子怎么就没想到!”
“傲气面对万重浪”度沙历突然开口,狼哭鬼嚎着唱起刚学会的《男儿当自强》,立即引起共鸣。我浑身顿起鸡皮疙瘩,抱头鼠窜而出,狼头的呼声再响也叫不回我。
一得到阿斯汀的行踪我就离开了沙漠,七天后就出现在了都城高加索,却听到满城的风风雨雨。原来托尔特克受东玛雅局势影响,也开始出现小规模的暴乱,好在官兵大军一到就立即烟消云散了。看来如舞成歌这样的英雄还是没能雨后春笋般立即出现,但时势造就英雄,大风已起还怕没有落叶的?
我一脸威仪,背负双手龙行虎步踏入一个不起眼的药铺。红鼻子的糟老头知道来了大人物,马上放下手中的活儿,恭立一旁。我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旁若无人室内踱步,但脚步声却如暮鼓晨钟般敲打在心脏上。糟老头终于没能在我的精神压力下守住一线平凡,显出原形后却也爽快答应,带着出门去。
我们穿过街道,沿着妓院边的弄堂,进入一个颇为优雅的民居。“笃笃!”糟老头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一条门缝很快出现,我一眼就看到阿斯汀那张故作沉着的脸。
略一愕后,阿斯汀立即站起身子迎接道:“什么风把胡老弟给吹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打了个哈哈道:“胡某有求而来。”
“只要老哥我能办到,胡老弟只顾开口!”他客套着谨慎道。
我看着躬身引退的糟老头,刚落座就听到隔墙有五个心脏在轻轻跃动动。如果我没猜错,糟老头已经早一步把信息传达了,也说明阿斯汀对我的突然拜访充满戒心,而不再以为可以随便用点什么就能收买我的了。
我无念而笑,盯着他,开门见山道:“我为神佩而来!”
“神佩?”他一脸惊异道。
我没有回答,只有一脸安详的微笑,仿佛在欣赏一曲好戏。
“可惜!可惜!”他扼腕而叹道:“如果在其他人手中,老哥我还有办法可想,但既然已经落在沙盗手中,那恐怕”
借刀杀人!这一招果然毒辣,可惜他不知道面前的人与沙盗是什么关系,而狼头他们守护的神佩也已经在我臭烘烘的脚底下了。我露出少有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