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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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喜爱,尤其是高高在上,执掌生杀大权的人说‘喜爱’,无一不是另有所图。
左夫人当然能听懂她的这番话,眸色一黯,却是笑道,“倾情得皇后如此看重,实乃三生有幸。”
董蓉笑笑,两人又聊了一会子话后左夫人起身将西瑜送来的雪花膏收好,千恩万谢的说了一番这才离开了。
“把门关上。”
她一走,董蓉脸上柔柔的笑容顿时一敛,西瑜识趣过去关门,也让侍卫远远守着,不让人靠近这里。
“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个卑贱的女子都抓不回来,本宫养你们何用?!”
董蓉怒地将桌上名贵的烟瓷茶杯连带茶壶一同重重挥到了地上,那跪在她面前的太监们一个个皆是面如土色,两股战战,几乎快吓尿出来。
“哼!”
董蓉怒哼一声,“还不把真相速速道来?!”
太监们再不敢隐瞒,将先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在董蓉面前复述了一遍,他们越说到后边,董蓉面色越沉,到后来几乎是满脸的风雨欲来之色,直教人看得胆战心惊。
“她好大的胆子!”
董蓉拍案而起,怒道,“本宫今儿倒要看看,她能横到什么程度,来人,即刻备辇!”
太监们心肝儿都直颤,哪里还敢耽搁,拖起发软的腿就往外边跑。
一会儿之后,辇子便是由太监们抬了过来,董蓉略整理了仪容,在西瑜的搀扶下缓步上辇,水色眸子朝着西瑜微微一瞥。
“起驾!”西瑜立即道。
“皇后娘娘起驾!”太监学一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约莫是半刻钟后,一行人到了先前西门涟所在的湖边,却只见着了那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的公公,而未见着西门涟。
“去找守着这边的护卫。”董蓉慢条斯理一吹小指上金色的护甲,那护甲越到前端越是尖细,在阳光下透着一股诡谲的森冷,一如她此刻眸子里的光芒。
太监闻言忙去了,不一会儿便有护卫前来,先行一礼,“卑职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董蓉淡淡抬起眼眸来。
“谢皇后娘娘千岁。”那侍卫站起身来。
西瑜前行一步,问道,“你一直在这边守着,可看见一女子?”
那侍卫一怔,随即老实的回道,“先前倒是有见过,只是她一眨眼便是不见了踪影,卑职对她的去向也知之不详。”
西瑜有些惊讶,脸上却是作不动声色状,“皇后娘娘在此,若是有人让你封口,你大可直言不讳。那女子无故伤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公公,皇后娘娘只是寻她问个话儿。”
那侍卫面露苦相,正要回答说真不知道,就在这时空中忽有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寻本宫问话,带了这么多的人,端的这一副好架子。却不知这问话,问的是哪一出好话?”
谁?
董蓉眸色倏尔一厉,凌厉的眉眼上扬,望向那发声处,一看,顿时一惊。
其他人等,齐齐随着她的目光望去,无不目瞪口呆。
宫里最高的近五十米高的大树之巅,在那翠绿色树冠的最高处的枝头,一道黑色身影孑然而立,狂风起时,摇晃着的树木细的枝桠和树叶发出沙沙声响,却独有那一道身影宛若神祗临世,纹丝不动。
她,还是人吗?
所有人心头一瞬间都闪过这样的念头,这里面也包括董蓉。
稍顷,她压抑下心头的惊诧,柔柔一笑,“不过一场误会,说开也便好了。那里太高,你莫要顽皮,还是先下来,省得摔着。”
下来让她捉?
她当她是傻的?
西门涟嘴角噙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皇后娘娘莫要太客气,本宫同你不熟。你言不由衷的关心,还是留给愿意听你虚与委蛇的人比较好。本宫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那手底下的公公就是本宫给削了嘴的!”
简直狂妄!
董蓉脸上温婉的面具几乎挂不住,长长的护甲尖端狠狠戳入身侧的软榻上戳出老大一个洞来,却是强压下心头的怒意道,“误会一场,不过是一个奴才,不值得坏了本宫与你的感情。你是少扬的疼宠的人,他性子是无法无天的,你可千万莫学了去。”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也比先前更自在了些,“近些时日本宫不忙,你若也无事的话便可到本宫宫里学学规矩,迟早本宫也要吃你那一盏茶的,多培养下感情也是极好的。”
她面容含笑,话语亲和,只是那掩映在眸底的森冷的光芒几乎都快藏不住。心中愤怒暗骂,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君少扬那白眼狼狼崽子一样的可恨!
西门涟纵使看不见她脸上的神色,也可以从她语气里猜出她的心思。
一个执掌生死予夺大权的女人,在自己奴才被人杀害,出来报仇自己讨了羞辱,心里定是恨不得把她给大卸八块了,却还能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平静的说话,这女人心机不可谓不深沉。若她不是君少扬的母后,她或许会为她喝一声彩,但是她是!她只要一想到她这般深沉的心机全部都用来杀君少扬身上,心里除了恨就只有满满的厌恶。
西门涟嗤笑一声,冷冷讽刺道,“这么说,仁慈的皇后娘娘,你身边儿的奴才本宫爱杀几个杀几个。反正本宫是少扬心尖尖上的人,那便是你最疼的人,就是在这宫里肆意妄为你也能大度的包容吗?”
什么叫得寸进尺,这就是!
董蓉脸上温婉的面具终于撕裂,怒从辇上站起,尖锐的护甲顶端一指西门的涟的方向,“来人哪,把这刺客给本宫拿下,格杀勿论!”
森冷的光芒从护甲的尖端一闪而逝,那光芒却是入了她的眸子,凛冽如刀。
一旁的侍卫和太监急飞身而起爬树,路过这边的禁卫一听到有刺客也是立即飞往这边奔来,有禁卫高喝,“有刺客,保护皇后娘娘!”
唰唰唰。
剑刃于阳光下闪着冰冷锋芒,禁卫高喝一声,飞掠向大树。
另有背着弓箭的禁卫飞快爬上旁边的树,于树冠处坐下,弯弓成满月状,碧绿色的幽光于箭头闪闪烁烁,都是淬了毒的,哪怕只是被它轻微的一道伤口,也足以令一个壮年男子死于非命。
董蓉的唇角弯成愉悦的弧度,优雅坐回辇子里,娇媚的笑容自唇边绽放,染上眼角眉梢,长长的护甲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辇子侧边扣着,眉眼扬起,等着看站在高处身影跌下的惨状。
无数道身影以极速的速度在靠近,危险同时到来。
西门涟却丝毫未动,唇边牵起冷冷的弧,讥诮道,“‘仁慈’的皇后,你可终于是撕了那假惺惺的面具,真刀真枪动手了。呵呵,本宫就是因为知道你那丑陋的嘴脸才站得高,听你恶心的话不打紧,若是让本宫看到你那恶心的脸,本宫前夜用的膳食怕是都要吐出来。”
着重的语气在‘仁慈’上,讽刺意味十足。
董蓉瞬间笑不出来了,脸色黑得几乎可以拧下黑水来,高声怒喝,“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
也在这时,一道夹杂万钧怒气的声音宛若雷霆于这片天空炸响,“谁敢?!”
众禁卫手下动作顿时一缓,董蓉在看见那一道如龙卷风般卷来的人时,顿时冷笑出声来,狠狠一拍辇子的扶手,“君少扬,你还敢护着这小贱人,当真是反了你了?!”
君少扬闻言冷瞥她一眼,本就风雨欲来的面色越发显得沉冷,冷冷讽刺道,“皇后娘娘,本王的女人,本王不护,难道还等你把她害死了不成?”
董蓉脸色怒色更甚,即使他们母子的关系恶化到早已经貌合神离,可他这般当着他人的面拂她面子却还是头一次。
都是因为那个张狂的妖女!
她恨得直咬牙,也不再同他客气,“君少扬,你纵她作乱伤人,本宫教训她,何错之有?”
都要人命了,还何错之有?
她真当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瞎子、聋子不成?
君少扬冷冷一笑,声音骤然沉凝,“皇后娘娘,她一向本分守纪,若不是有人逼人太甚,善良如她,怎会出手伤人?”
以为就她会颠倒黑白吗?他也会。
董蓉越发怒不可遏,指着那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公公道,“善良?她善良会一言不合就把人的嘴给割了?”
“一语不合?”西门涟冷笑一声,足尖飘然点过纤细的树枝,暗黑色的身影于空中如同流星划下,持弓的禁卫都来不及瞄准,她便是已经落到了君少扬向她敞开的怀抱里,衣摆都不曾扬起。
这轻功,简直堪称绝世!
树上的、树下的禁卫,无不看傻了眼,都以为是见到了鬼。下意识去揉眼睛,看向君少扬的怀里,却是再一次看呆了眼。
淡金色的日光下,那女子乌发未束,只系一条麒麟护额,黛色长眉下是一双宜嗔宜喜的杏眸,鼻、唇,无一不小巧,也无一不精致,雪白的肌肤光洁得如同无瑕的美玉,更为她添几分清纯之色。而当她那一双杏眸有光波流转时,黛色长眉便会上挑,眼角眉梢瞬间就会多出七分迷离的魅色。至清的纯和这魅色糅合,即便是她没有这等倾城绝色的美貌,也足以让人看上一眼便再也难忘记。可她偏偏有,就让人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偏心,竟然会把所有的美好给了同一个人。
可禁卫们却都不会嫉妒,只是无一不在想:这样的她,会是割掉公公嘴唇的恶人?
骗人的吧!
怎么可能?
顿时,一片肃静。
董蓉也是有一瞬间的失神,她以为飞下来的会是一粗鄙野蛮的女子,却不想竟然是这般倾城绝色的佳人。她一向自诩保养得宜,美貌全然胜过同她这般年纪的妇人,肌肤娇嫩也如少女。可在这样几乎是夺天地之美色下,心底却也是升起一股子自卑来。就像是一向只于黑色布袋飞行,以自己光芒为傲的萤火虫,忽有一夜从布袋里逃飞了出来,飞到了皓月下。
萤虫之光岂能和皓月争辉?
她所有的骄傲,一下子丢失殆尽。
西瑜痛楚地低下头来,默默咽下心头的酸楚:有这般的女子在,王爷的眼岂是寻常女子能入的?
君少扬不喜欢那么多人盯着她看,将她俏生生的小脸儿往怀里轻按下,同时抬起长袖,将所有看向她的目光全部遮掩住。
西门涟轻笑一声,身子往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偎依在他的怀里,温驯得如同慵懒的猫儿,仰起小脸儿,柔嫩的唇瓣微启,像是向他索吻一般,那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眨啊眨的,盛了满满的开心。
君少扬喉结无声滚动,威胁的朝她瞪一眼,不许她闹腾。
西门涟顽皮地朝他一眨眼,下一刻却是拉开他的手,水色的眸子望向面色难看的董蓉,“皇后娘娘,你那奴才可同本宫不是什么一言不合。他最初便是喝奴才一般的喝本宫。本宫不想搭理他,他不但羞辱本宫,还拐着弯羞辱少扬。”
“不就说了你一句听不懂人话?”董蓉此刻也不想扮演什么温柔善良的人了,一声冷笑,藏几许轻嘲,几分不屑。
西门涟弯唇,笑靥如花,“听不懂人话那便是非人。这非人,便是畜生,若是本宫是非人,那同本宫在一起的少扬又是什么呢?”说到这里她唇边酒窝更深,脸上笑容越发甜美,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气死人不偿命,“皇后娘娘,少扬可是你亲生的,公公这话可也将你骂作畜生。既然是这样,本宫怎能袖手旁观?是因此本宫才替皇后娘娘你下了手轻轻地教训了他一下,皇后娘娘,你说本宫做得可对?”
可算了把最想骂的话给骂出来了,西门涟心里那叫一痛快。
君少扬闻言暗笑在心底,颠倒黑白这本事这里边还属她最强了,能这么面不改色淡定的把一件小事扩大至此,她当真是有本事。这般想着,眼角眉梢也染上笑色,觉得怀里的人儿是怎么看怎么有趣。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