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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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夫人早想好说辞,含泪怒声指控,“你胡搅蛮缠,倾情都将成为太子妃了,又岂会和王爷再有牵扯?你就抓着她曾经追在王爷身边这一点不放,看倾情不顺眼,可是这些都过去了啊!倾情第一次见你不过是路过那行宫,你就言辞恶毒的侮辱她,害得她病了那么多时日。而今,而今……”她哭着,都说不出话来了。
西门涟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只是路过,会‘那么好心’跑过来告诉王爷说我轻浮、恶毒、配不上王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此之前我与她并未有过会面,既如此她是为何羞辱于我,我想不光是左夫人,就连在座的诸位夫人也知道缘由吧!”
左倾情苦追君少年数十年不得,在这皇都是笑话一桩,上到权贵,下到妇孺,当真是人尽皆知。
左倾情将成为太子妃,还登门去当面羞辱君少扬带回来的人,这行为可不是一般的败坏,简直是丢尽女子的颜面啊!
众位夫人明里不说什么,却都暗暗将鄙夷的目光投向了左夫人——能教出这等女儿,可见门风之败坏,难怪左氏家族难怪一年不如一年。
左夫人没想到她倒打一耙这么快,察觉到那来自于四面八方的鄙夷目光,她气得浑身直发颤,嘶声哭喊,“死者为大,你这般信口雌黄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吗?”
西门涟冷笑一声,“左夫人,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鬼不惊!我既然敢说,就一定有人证和物证,这事就是闹到刑部,我也不怕。倒是你,左夫人,能把是非黑白颠倒到你份上也真算厉害了,现在是你逼我说的,那我就说出来先请皇后娘娘和诸位夫人、小姐给评评理!”
她既铁了心害她,她岂能容她?!
西门涟冷声道,“左倾情那一日是铁了心想杀我,我爱惜颜面自是不会如泼妇一般和她缠斗。王爷体贴,便是令护卫去拦,左小姐可真是文武双全的巾帼英雄呀,一人单挑两个都战了那么长时间才落败。哦,对了,什么病了那么多日呀?明明是护卫训练有素、心地善良,看在皇家的体面上才未在她身上留下伤痕,只她打得内伤后用马车给送回左府上去。”
她一番连讽带刺的话说得左夫人面庞一阵火辣辣,可这却是事实。
左夫人以为她会爱惜颜面,只将事情模糊揭过的。试想一个黄花大闺女在云因未嫁时,怎会把和外男私下相处的事儿大喇喇抖出来?她正是吃准这一点才这般颠倒黑白,只要西门涟不说出全部真相,她就敢狠咬住‘西门涟与女儿之间的仇怨’这一点不放,却不想西门涟竟这般大胆,什么都敢说!
周边女眷们眼中鄙夷之色越浓,决定回去之后就告诉自家夫君,切莫再和姓左的人走在一起,委实丢人。
不过这样一来,左夫人的说法不就说得通了吗?
左倾情见了漓洛,不甘心之下想下毒手,却没想到对方比自己更厉害,不但没能害着人,反而把自己的性命都给搭了进去。
呔,活该!
没有一个女眷对左夫人丧女表示同情,有的只是鄙夷。
能养出这般女儿,想必自己的德性也不咋地。
不过,毕竟是在皇帝寿辰死了人,还是即将成为太子妃的人,这该追究责任的还是得追究,众女眷悄然望向董蓉,但看她如何处理此事。
董蓉面色沉冷,“左夫人,你对此作何解释?”
左夫人回过神来,哭道,“妾身只知道倾情生病之事,并不知道有受伤这一谈啊!定是她颠倒是非,无中生有,想借此脱罪,皇后娘娘,您可要明察啊!”
这就是死不认账了!
西门涟不怒反笑,“皇后娘娘若要彻查此事的话,只消传曾经为左小姐诊治的大夫即可。为避免大夫作假,去传大夫的同时,命他将熬制给左小姐服过药后剩下的药材和药渣一并呈上来,必定可以证明民女的清白。”
董蓉点头,“言之有理,”
她顿了一顿又道,“左夫人,倾情的尸身如今在何处?”
左夫人闻言,嚎啕大哭,“妾身那苦命的女儿的尸体在那湖边,求皇后娘娘做主哇!”
董蓉微微思忖一会儿后,唤西瑜,解下腰牌给她,“你去请了刑部尚书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记住别惊动皇上。”
“是。”西瑜领令下去了。
“先去湖边。”西瑜走后,董蓉如此道。
西门涟也好奇左倾情是怎样死的,当然没有异议。
于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往湖边而去。
作为众所瞩目的焦点,西门涟并没有再同毕夫人说话,只是微笑着前行。
她这般淡定倒是让欲问她话的毕夫人安心下来,或许事情没有想象中那般复杂。
她们到的时候刑部尚书已经到了,仵作正在尸检,左倾情面色惨白如纸,肤色发皱如鸡皮,上齿紧咬着下唇,上唇瓣凸起,早不见昔日之美貌,一双眼睛睁得又圆又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我苦命的女儿啊!”左夫人眼底一抹异样的光芒一闪而逝,旋即瘫软在地,捶地嚎啕大哭。
董蓉示意西瑜过去扶左夫人,自己上前一步,“情形如何?”
刑部尚书和仵作给董蓉行礼后,由仵作将结论报告,“回娘娘的话,死者在溺水前便已经被人打伤。她右颊浮肿,半口牙齿脱落,显然是被人扇耳光所致,力道极大。她左颊也有浮肿,但从巴掌印和力道的大小来看,可能不是同一个人下的手。另外她脖子上还有一道长约两寸的伤口,是为利器所伤,在远处有找到带血的匕首,从伤口的割痕可判定这是伤人凶器。从溺水的情形来看,初步判定她是他杀。”
西门涟若有所思,能打左倾情,而左倾情不会反抗的,也就只有左夫人了。她忽地想起方才看到的左夫人眼底的异样光芒,不自觉拧起眉头,那光芒——不似伤心,怎么倒像是恐惧?
这时候的左夫人,不应该是伤心吗?
那这恐惧从何而来?
两个问题同时掠过脑海,结合左夫人一口咬定她是凶手的事,整件事情便已然有了眉目,她心里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杀左倾情的就是左夫人?
这个答案于心底浮现的下一秒,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虎毒尚不食子,如左夫人这般溺爱女儿的人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吗?
不……
她下意识否决这个答案,但是心底的疑惑却并未散去,她决定先听听刑部尚书解说再思考答案。
彼时刑部尚书开口道,“在死者的溺水现场,并未发现打斗痕迹,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她是背对着湖面被推下去的。众所周知,习武者除了特别信赖的人以外,是不会把后背亮给别人的。那么凶手初步可判定,这是她亲近的人下的手。这样一来,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一说,也就成立了。”
最亲近的人!
女眷们的目光都看向左夫人,难道她就是凶手?
左夫人哭得更大声了,“大人,您可要明察啊!”
“左夫人。”刑部尚书道,“这边左左右右本官都有让人勘测过,那边是可以寻到死者的血和牙齿,但是两处相距甚远,行凶之人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毫无踩踏痕迹把死者给拖过去的。而这踩踏痕迹,正是一路通向死者溺水的方向的。今日有微雨,故而草地微润,人走上去会留下踩踏痕迹,先前打斗场地的踩踏痕迹和这边的踩踏痕迹相比对有很明显的出入,故而谁同死者一起走向湖边的,谁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踩踏痕迹……”西门涟走到刑部尚书跟前,“大人,从踩踏的痕迹便可判断凶手了。”
刑部尚书点头,“是的。”
西门涟笑,格外温和对左夫人道,“左夫人,比对一下踩踏痕迹,看是你的脚合乎痕迹,还是我的脚合乎痕迹?”
她撩起裙子,抬脚,毫不避讳将一双天足示人。
周围一片抽吸之声,不仅仅是因为那足比寻常人来说要小得多,更因为她的举动太出格。
就连淡定如毕夫人,也是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刑部尚书倒是对西门涟投以赞赏的一瞥,能这么大胆子证明自己清白的女子,实在少见。不过现在办正事要紧,他道,“皇后娘娘您看,左夫人那边……”
刑部尚书有些为难,女子之足是夫君才能看的,她敢亮脚,他却不能派人去比对她和左夫人脚的区别。
董蓉一点头,唤,“西瑜。”
西瑜闻言弯腰,“左夫人,冒犯了。”
左夫人面色青白,这湖边周围是一整片草地,她和女儿走过的地方,焉会未留下痕迹?
而最要命的是,她想好了一切措辞,却没有想到要把一路的痕迹彻底掩盖。
“不……”她不敢量。
周围一片小声的吸气声,就连刑部尚书面色也是微变。
西门涟笑,此刻心底被否决的答案得到彻底的肯定,她松手放下裙摆,冷声道,“大人,凶手是谁,您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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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夜引路,绝杀局,你猜?
回去内殿的途中,毕夫人思及左夫人被拖下去时大哭大嚎宛若疯子般的模样,忍不住低叹息出声来,“左夫人疼女儿是出了名的,当真是捧在手心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却是不想也是她亲手杀了女儿。当真是,世事难料,人生无常啊!”
西门涟眸色微黯,低低一笑,“慈母多败儿,大抵如此。”
她的母后,也是这般疼爱她的。
当年她也如同左倾情一般任性,不然怎会害得大西……
唇角的笑,染不进眸底,心的那一处,宛若被揪着一般疼。
不知母后与父皇,如今安好否?
毕夫人听着她语气不对脚步一顿,有些疑惑的问,“你母亲……”
“夫人出来有些时辰了,想必也乏了,不如行快些过去歇脚吧!”西门涟打断她的话,莞尔一笑,长长的睫毛再掀开时里面的黯然之色已然被淡淡的笑意所取代。
毕夫人见她不愿多谈,也顾忌着宫里头人多耳杂并未多问。
二人相伴,往先前来时的路上行去。
她们回去算是走得慢的了,到的时候大多数的女眷们已在座位上坐了下来,正小声说着话。有人眼见着她们行来便清咳一声以示提醒,于是她们的话题也就转换成讨论皇都里新出的胭脂水粉、珠宝首饰。
却是不知道,西门涟早在远处时便已经将她们的对话都收在了耳朵里。
毕夫人多少听了些,朝西门涟看上一眼,见她始终是那副含笑的模样,微张的唇又闭阖了去。
两人一前一后,依然回到原位坐下。
喝茶的喝茶,吃点心的吃点心,恍若均未听到什么一般。
她们能淡定,可不代表那些女眷们能淡定。
“毕夫人,你身边这位小姐看着眼生,是您家族哪一房的嫡女?”有夫人上前示好,也是存了打探的心思。
“新收的干女儿。”毕夫人依着来时的说辞道。
上官夫人一直和毕夫人不对付,先前见了西门涟的大胆和出格,便有心炫耀自己带的女儿的乖巧,就携了上官漓星过来给毕夫人见礼后,笑着打招呼道,“真羡慕毕夫人好福气,能收得这般的可人儿作干女儿。不但生得美貌还这般聪慧且大胆,莫怪太后娘娘一见便喜欢了。”
毕夫人微微一笑,不理会她绵里藏针的话,向西门涟介绍道,“这是内阁学士上官大人的夫人和千金。”
“见过上官夫人。”西门涟手上茶杯轻搁下,斜倚在椅子上,含着媚色的眸子打量着上官夫人和上官漓星。
这两人一个是错把豺狼当亲人的糊涂母亲,一个是藏了祸心一心想要上爬的鸠占鹊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