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董鄂妃-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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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时,青缇已经进来了,先给淑懿行了礼,又与云珠素篆见了一礼,笑吟吟地回禀道:“我家娘娘已照昨日娘娘交待地做了,人也给娘娘带了来了!”
淑懿颔首道:“很好,回去给你家娘娘道辛苦!”
青缇笑道:“娘娘客气了!”
淑懿道:“正巧你来了,昨日本宫的额娘进宫来,带了几匹蜀锦,你走时,给你家娘娘带着两匹,另还有江南新织的细葛布,听说是苏州织造今年的新织法,轻软厚密,夏天做衣裳是极好的,你拿两匹回去穿吧!”
青缇笑道:“回回娘娘都赏赐咱们,奴婢都不好意思来了!”
谢了恩,就随素篆去了库房。
淑懿又哄了四阿哥几句,看着乳娘给四阿哥开始喂奶,才转身出去,坐在正殿里,见唐福晋、穆福晋和京及格格正惴惴不安地立在殿里,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
淑懿往紫檀雕流云蝙蝠的椅子上一坐,闲闲地拈了一枚核桃粘吃着,也不与下头站的三个妇人看坐,只一个一个去瞧她们惊惶的神色和四处顾盼的眼睛。
待到淑懿将核桃粘嚼碎吃完,又端起白玉双花茶盏,喝了一口茶,这才笑道:“该说的话,想必才刚恪妃也已经同你们说了吧!你们可知罪吗?”
唐福晋和穆福晋胆子小,立时就跪下求饶道:“娘娘恕罪,嫔妾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等狼心狗肺的事来,求娘娘大人大量,饶了嫔妾吧!”
淑懿不置可否,只看向依旧傲然站着的京及格格,京及格格原先是待年宫中的,今年开了春才开始侍寝,在启祥宫的庶妃福晋之中,所得的那点宠爱,也算是聊胜于无了,乌苏格格有喜之后,她一直愤愤不平,才纠合了唐福晋和穆福晋,商量了这个计策,淑懿两道灼人的目光,只久久地盯着她,京及格格终于被盯得受不了了,只得梗着脖子说道:“娘娘亲眼看见嫔妾在乌苏格格去的梅树底下动手脚了么?怎么能随意给嫔妾安上这样的罪名?”
淑懿清冷一笑,暗想这样不识时务的人,也真是夹缠不清,她一向说话温柔和婉,所以嫔妃们多有认为皇贵妃是个好说话的,不知道淑懿只是“真人不露相”而已,她听京及格格这样不识好歹,也就没有必要再给她面子,为这样的人多费唇舌太不值了,淑懿将白玉盏重重一搁,向云珠打了个眼色,云珠会意,立即如刀剁砧板一样,笃笃地说起来:“小主说这话之前,先瞧瞧自己的身份,咱们皇贵妃娘娘执掌凤印,难道还要为这事日日跟着你?唐福晋与穆福晋早上在御园做的那些事,不但启祥宫的玲姐儿和苹姐儿看见了,就连咸福宫的允珠和青缇两位姑娘都看见了,京及格格虽说没出宫门,可娘娘若是成心不给你脸面,就凭着唐福晋与穆福晋的供词,直接把你交给尚方司,那七十二道刑罚之下,不信小主不吐口,到时候小主还有命在承乾宫里胡闹么?”
京及格格没想到云珠出言会这样凌厉,一时想不出辩驳之辞,只好指着云珠骂道:“你是哪里来的奴才,敢来训斥我的,再不济,我也是皇上嫔妃。”
云珠笑道:“奴才不济,只是承乾宫正五品的尊等宫女,不知小主又是何品级?”
一句话把京及格格气了个倒,气急败坏道:“有品级又如何?我是皇上嫔妃,你不过是承乾宫的一个奴才!”又转脸对淑懿生气道,“娘娘不把这等无法无天的奴才送到尚方司去,却口口声声要整治皇上嫔妃,难道娘娘统驭六宫,还能越过皇上不成?”
反来复去就那么几句话,淑懿真的不耐烦了,干脆道:“本宫只对你说一件事,当年太祖皇帝的大福晋富察衮代,只不过偷窃财物,就被太祖赐死了,不过本宫看来,这偷窃财物的罪再大,也及不上陷害皇嗣的罪过大,你要是个明白人,就放明白些,本宫叫你们三个来,就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不过是看在乌苏格格的胎并无大碍的份上,若是你们不知悔改,日后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本宫和恪妃也不过拼着一个管理不善的错儿,你们却是要搭上性命的,弄不好还会连累家人,细想想,哪一样合算?”
唐福晋和穆福晋不等淑懿说完,早就趴在地上磕头不止,嘴里只说道:“娘娘宽宏,嫔妾铭记在心,往后再也不敢了!”
淑懿冲京及格格扬一扬脸,京及格格无法,只得缓缓跪下,不甘心道:“嫔妾……知错了……”
淑懿又喝了一口茶,含笑道:“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的,你们若是嘴上认错,过后依然故我,本宫也没法子,不过本宫劝你们一句,你们还年轻,与其整日想着如何坏了别人的事,还不如自己争气,博得一份恩宠,往后未必会没有皇嗣。这件事,本宫这里就暂且为你们瞒下了,毕竟嫔妃失德,有损皇家体面,可若是再有下一次,本宫也救不了你们了!”
唐福晋和穆福晋听了,又是一阵谢恩,京及格格见形势比人强,也只得谢了恩,一时三人都被青缇灰溜溜地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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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九十一章 柔华决心
淑懿沉声道:“这事本宫就不宜再去跟皇上说了;你去告诉吴良辅,无论如何叫他想个法子,提醒皇上一声。”
云珠轻蔑道:“娘娘其实何苦给她们瞒着呢?直接回禀了皇上不就行了!”
淑懿摇头道:“凡事能不闹出来就不闹出来,不然,也显得本宫太无驭下之能了,但是这样歹心的人,既能去害乌苏格格,焉知她们不会害皇上?还是叫皇上警醒些好!”
云珠答应着,只又回寝殿做活去了。
快至晌午了,暖暖的日光透过明窗,将雕花窗槛上的花纹;细细地烙在金砖地上;承乾宫里一片静谧幽然。
长春宫却是波涛汹涌,柔华站在空荡的大殿里,只穿着绛红金银错织的鸾鸟朝凤的寝衣,大发雷霆怒。
银珠将一干宫人都遣了出去,看着地上一层叠一层的碎玉烂瓷,扶着柔华的胳膊,劝道:“娘娘且消消气,不过是皇上和太后赏了静妃一点子东西,兴许是见静妃幽居延禧宫多时,可怜可怜她罢了,难道咱们还稀罕那个?”
柔华怒目圆睁,吼道:“你难道没听说么?静妃是因为救了乌苏格格,才被赏赐的,太后也就罢了,听说还是皇帝的赏赐先到了,太后的赏赐就接着到了延禧宫,这不是皇上先对静妃礼遇是什么?她本就是太后的嫡亲侄女,若是皇上对她有一分地青眼,太后就能对她有十分的宠爱,本宫又幽居长春宫不得出去,静妃这一搅局,本宫这皇后之位也就摇摇欲坠了!”
银珠眼色沉了沉,说道:“不至于吧!静妃是废后,岂有复位的道理?”
“复位”这两个字似一柄钢刀,深深地戳进柔华的心窝子里,柔华心底涌上一重又一重的悲凉,她咬牙切齿道:“你不明白!皇贵妃就算宠冠六宫,太后也决不会将这皇后之位给她的,可是静妃不一样,她本就是吴克善亲王的嫡出格格,虽然与本宫同样出身科尔沁,与太后的血缘关系却更近,当初若不是皇上坚持废后,本宫岂能够取而代之?”
银珠眨眨眼,道:“皇上也真是的,废都废了,还给她什么赏赐,这回宫里那起子跟红顶白的奴才又该对静妃趋之若鹜了!”
柔华怒火更炽,抬手又摔了一只青玉凤柄桃式杯,恨恨道:“当初她被废,就是因为巴福晋母子的事,如今她居然肯救一个怀着身孕的嫔妃,皇上自然是以为她幽居多日,想明白了道理,再说,皇上说什么也是她的亲表兄,自是又比本宫近一层的!”
银珠唏嘘道:“但愿皇上给了静妃赏赐之后,就别再记着她了,日久天长,倒有可能忘了!”
一句话提醒了柔华,她忽然摇头,狰狞地笑道:“怎么会呢?就算旁人不提,太后怎能不提?太后已经对本宫多有成见,要不是宫里没有合适的皇后人选,她早就不会挡着皇上废后了,这时候来了个娜木钟,哼,难说娜木钟这场戏就是她那心机深沉的姑母教她的!”柔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分析无比正确,静妃那样蠢笨而跋扈,怎么会想出做这样一出戏给顺治看?她在在宫中人缘那样坏,除了孝庄太后,谁会帮她?
柔华一边想,一边一阵阵的冷笑,嘴里自言自语道:“太后好阴险歹毒的心哪!用得着本宫的时候,就把本宫推到风口浪尖上,一见本宫失了宠,她倒急于寻找可以代替本宫的人了!”
银珠劝道:“娘娘多虑了吧!先前娘娘谋划的那些事,咱们长春宫的人个个严守秘密,可从来没往外说过半个字,太后又怎么会知道的?太后不知道,就拿不住娘娘的把柄,她就没有理由动摇您的皇后之位。”
柔华一拍青檀福寿小案,失神道:“是啊,本宫怎么没想到呢!一定是太后知道了本宫那些事,日积月累,才厌恶了本宫的,不然她这么些时候都不去看看娜木钟,怎么突然这时想起她来了!”
银珠一面劝她“不要多心”,一面为柔华倒了碗参茶来喝,一面又“努力”帮柔华回忆太后为什么要帮助娜木钟。
“不行,本宫可不能坐以待毙,”柔华喝了口热热的参茶,不知是因为茶太热还是心太急,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巴雅尔已经不能指望了,柔月又落到那般田地,家里那些庶妹们,能不能成材还两说,若是本宫一倒,往后谁来提携她们,纵然是有能耐也不成的了!”
银珠两只手搓来搓去,道:“可是该怎么办呢?静妃和太后之间有砍不断的血缘关系,还不比皇贵妃,娘娘与太后的亲缘比皇贵妃近得多,所以当初您跟皇贵妃不谐,太后才会站在您这一边!”
柔华的两只手早已紧紧地握起来,咬牙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让娜木钟消失!”
银珠一哆嗦,抚着柔华的肩膀道:“娘娘请三思啊!若是……若是叫太后知道了……”
柔华恨生生地摇摇头,反而笑了,“本宫还有别的路可走么?就照这样下去,眼睁睁地看着娜木钟取代了本宫的皇后之位,本宫还不如奋力一博,只要赢了,太后的娘家已经没有嫡出的格格可以入宫与本宫相争了,本宫虽不得宠,坐在后位上倒也可以高枕无忧。”
银珠心里纠结了一瞬,她可以放任柔华去害娜木钟,却不想搅入这件事中去,可以如果柔华要对娜木钟设局,就一定要遣心腹人去做一些事,到时候她又该如何脱身。
柔华是个心有七窍的人,一见银珠脸上现出踌躇之色,便明白她在想什么了,冷笑道“本宫知道,你如今是凤仪女官了,不想沾上这些事,可是本宫也告诉你,整个紫禁城里的宫女,品级比你高的只有慈宁宫中的苏茉尔,她是因为伺候太后才得了封,你若不是伺候皇后,哪里能得这样的赏封?若本宫失势,你又能得着什么好归宿?”
银珠面色白了白,在柔华面前低下头,默默不语,柔华见她黯然的神色,忽而展颜一笑,道:“好了好了,本宫不过是随便说说,至少现在,本宫还是皇后。你放心,娜木钟是什么人 ?'…3uww'本宫就是要做,也必定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才是。”
莹白的大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像圆滚滚的糯米团子,搁在一只浓丽的翠毛蓝碟子里。月光偷偷摸摸地透过窗棂上糊的绡纱,落在延禧宫殿前的玉阶上,绣珠端着一只洋漆茶盘,拾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