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剑神-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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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装,萧饮牛又来到了老孙头所住的营房,站在门口,就喊道:“孙老前辈,您在里边么?”老孙头所造的东西,每一件都非凡俗,今遭还是多亏了他的东西,不然,众缇骑只怕都要没在了青凤街了。
里头传来了咳嗽声,低沉的应声,萧饮牛迈步走了进去,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斟酌了一下用词,道:“孙老前辈,出事了,请您随我们走吧!”
老孙头一双眸子像是深沉的暗夜,又咳了两声,抬头看着萧饮牛,见他这等打扮,缓缓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把东西拿去吧。天机弩,改装诸葛弩,梨花钉,都拿去吧!”
“前辈!”萧饮牛有些不知所措,犹自劝道:“你随我们一起走吧,叛军兴许一会就来了!”
“不必了,这里不经我允许,谁也进不来。而且,我在这住了三年多了,也不想换地方!”老孙头艰难地笑笑。
萧饮牛也不再勉强,招来几名缇骑,将东西带走,临出门时回头说道:“孙老,请保重!”
所有缇骑装束停当,再将杨若鸣他们所需要的东西带上,从马厩中牵出了马,列队出发。
萧饮牛寒着一张脸,喝道:“兄弟们,该是我们表演的时候了,老大不在,可不能堕了我们的威风!”
众骑轰然应诺,声音之大,比起先前偷偷摸摸地潜入,完全是另一翻景象。
“那好,我们现在,去紫襟宫,先将嫂子接出去!好,出发!”
皇宫内,马蹄声轰响,森寒的铁甲,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寥寥三十余骑,却不啻于千军万马。
出了缇骑营,迎面来了一小队御林军,竟是骑着马,估计是想在皇宫内打打秋风的,低声一喝,萧饮牛当先冲出,众骑士跟上,也不用弩,长枪曳出,一个冲锋,对面的御林军人数相当,见到缇骑冲过来,却一时间没有反应,还以为遇到了自己人。
等到意识过来时,御林军才着了慌,纷纷准备迎敌,可是他们遇到的是缇骑,人马皆是千中选一的缇骑,转瞬间,萧饮牛已冲至最前边那名御林军的身前,长枪一刺而过,正中咽喉。
根本就是一场杀戮,缇骑一个人都没损,这也是他们连弩都没用的原因,穿上了缇骑的铠甲,根本无须惧怕于人。
踏着马,冲到了紫襟宫,偌大的宫殿悄无声息,罗计安大喊道:“老巴,老巴!”
无人应声,众人心中微沉,如果连自己的大嫂都没能护住,那缇骑还混什么混?
看了看湖边和大殿门口,没见有打斗的痕迹,萧饮牛心头稍安,着两人进去看看,半晌后,两名进去的缇骑出来,同时摇头,道:“疯牛,老巴不在,一个人也没有!”
萧饮牛心头笃定,看来是老巴已带着嫂子离开了,于是转头朝一小个子年轻人喊道:“向季,你去看看!”
向季是个追踪的高手,缇骑中每一个人都不多余,擅长的东西各不相同,原本还有一个人比向季还要擅于追踪一些,但那人先前在青凤街没能冲出来,想到这,萧饮牛又有些冒火。
在宫内走了一圈,向季出来之后径直朝一个方向走去。
略一思量之后,萧饮牛安排了五六个人跟着向季去寻找,要他们多加小心之后,带着其他人朝宫门那边驰出。
景德门口,远远望去,人头攒动,怕有不下五百人守在这里,萧饮牛心头憋屈,大声喊道:“兄弟们,给我好好干他娘的一场,让这些狗日的瞧瞧,难道我们缇骑是好欺的?”
罗计安嘿嘿一笑,喝道:“冲啊!”
宫门口的御林军冷不防见一小队骑士冲过来,那守在这的都尉倒也不是傻子,立刻宣布迎敌。
嘿,萧饮牛和罗计安冷笑不已,举起了改装诸葛连弩,扣下了机括。
普通的甲胄又怎么挡得住老孙头做出的东西?一堆堆在扯皮的御林军士兵只来得及聚集了一下阵形,这倒好,更有利于攒射,在每人十二支的连弩之下,一下就倒下了百余名御林军。
将弩挂上,迅速地换上另一把,再次扣动了机括,缇骑换弩动作之快,就是弩机营的人见了,也要自叹不如。
先前是没带够东西,才有那么大的损失,萧饮牛连声怪叫,再次射空了弩箭。
御林军哪曾见过此等景象,才射完一轮时,就已战意全无,纷纷抱头鼠蹿,那都尉连声怒喝,甚至不惜拔出剑阻止部下的逃跑,连续斩杀了几人,倒被人推倒在地,等他再爬起来时候,萧饮牛怪笑着,一枪刺出,直将此人的身躯挂在了枪尖,连连怪叫,众缇骑嚣张无比,肆放出了压抑了一晚上的心情,驰骋着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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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 第一百二十六章 金銮闹剧 字数:4106
城南的一座大宅内,横齐心来回地踱着脚步,在一侧,魔门四大长老悄然而立,却一言不发。
“我说,老爹,你晃来晃去的,把我的眼给晃晕了,你就不能歇停一会?”说话的是莫格知,带着满脸的不满,坐在老爷椅上叫嚣着,似乎和横齐心的身份颠倒了过来一般。
“去,没大没小的!”横齐心瞥了一眼自己这个宝贝儿子,没好气地斥道。
“我说,你老转老转去的,也不是个事啊!”横格知皱着眉,涎着脸说道。
瞪了横格知一眼,对自己这个儿子,横齐心还真没什么办法,四大长老在边上苦忍着笑,憋得有些难受。
“齐心,小知儿说得对,既然不知该做些什么,那什么也不做不就好了?”莫思园一双妙目凝视着横齐心,一转也不转,对自己这位门主,她其实已经情根深种,只是横齐心对她向来如妹子一般,她心里头藏了几分幽怨。
略一沉吟,横齐心倒不再踱步了,“只好如此了,落雪魇那厮委实太强,再看看情形吧!”
顿了一顿,横齐心蓦然转身,对着边上的白须长老问道:“王老,胡青颜那边有什么说法没有?”
那白须老者摇了摇头,道:“没有,古心寒传来了消息,那女人忙着为自己的儿子登基做着准备,对古心寒和厉亭梁他们都瞒着呢,似乎,想要撇开我们魔门!”
“哼,哪有这么容易的?”横齐心还没说话,莫思园已冷哼出声。
“那边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如果胡青颜不识相的话,会给她点颜色瞧瞧的!”说话的一名精瘦的老者,正是执掌刑罚的梁子明。
横齐心点了点头,却说道:“不用,梁老,你派人和风萧行接接头,做好后手准备。另外,注意一下风萧云,就算万一争不过落雪魇,也要将这个孩子控制在手中!”
“是!”众长老应了一声,纷纷迈步出门,横齐心忽又道:“等一等,有楚天舒的消息没有?”
“有弟子回报,大约半个时辰前,他和一个女子出了城去了,好象是风宁公主!”说话的鬓角发白,太阳穴高高鼓起,神态不凡的老者,四长老中他站在最后边,正是舒楚那日所会的楼上老者,名为厉若海,在四长老排名最末。
“出城了?”略有些惊讶,横齐心挥了挥手,不再多言。
***
这一夜,京城的百姓可谓担惊受怕了一整夜,马的嘶鸣,街上甲胄磕地的声音,惨烈的撕杀声,夹杂在风中传入了人们的耳中,醒来的人们战战兢兢,不过,也终归只是担心而已,那些叛军大多是京城子民,也没有去闯进百姓的家中烧杀掳掠,好歹,还有几分乡情在里边。
只是,那些无处可去,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就没这么好命了,颤抖着身躯躲在了阴暗的角落,还是会被叛军揪出来,放肆的玩弄取笑,然后倒在被白雪覆盖的街角。
无数的戏在上演,其中最热闹的一出,莫过于那些京城官宦了。
禁卫军一家家地敲开了京官家的大门,战战兢兢不敢开门的京官想要躲起来,却被那些禁卫军像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胆子小一些的,双股战战,小便失禁,那拖着官员的禁卫军头领不由一阵皱眉,有不耐烦的,一刀剁了上去,然后顺便将京官的家里洗劫了一番。
其实,方清河并不想如此的,只是派禁卫军去请朝官前去议事殿上朝,‘议立’新皇而已。
当然,朝官并不都是胆小的,胆气壮的人也多了去了。像吏部侍郎崔明新,御史中臣李越,两朝元老、太子少保张伯林,在雪渐渐变小的时候,皇宫的金銮殿已聚集起了一大拨朝臣。
倒也有几分上朝的样子,只是,殿外执兵戈的军士散发着的腾腾杀气说明了许多问题,而且云中天和西门剑情都不在,聪明点的朝臣都意识到了什么,冷眼旁观,稍笨点的则是惊惶失措,低声议论。
站在金銮的前边,方清河高声道:“众位,请肃静!”
说的话效果似乎不是很好,皱着眉头,刀光一闪,一名运气坏透了顶的朝臣被削去了头颅,众臣纷纷闭嘴。
“大半夜的,请大家前来,多有些对不住了。但众位都是朝廷基石,国家栋梁,现在是为国分忧的时候。现在是我南楚建国以来从所未有的变局,得仰仗各位了!”
顿了顿,方清河气概激昂,低沉的话语回荡在整个大殿之内,震得这些朝臣耳中嗡嗡作响。
“现在,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方清河的声音低沉了起来,似是带着悲痛。
众臣抬头看着距金銮只一步之遥的太尉大人,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就在两个时辰前,由云中天这个逆臣贼子和宫中那些有不轨企图的内侍勾结,吾皇明扬帝遇刺,已经龙御归天了!”方清河挤出了几滴泪水,身形忽有些踉跄,似说出这个不好的消息来,人猝然老了一般。
众臣轰然,虽在被请来时已知必然出了什么事了,但现在方清河说来,仍不啻于青天霹雳。
什么叫姜是老的辣?似方清河这般,眼都不眨,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众朝臣可学不来,这也是为什么方清河是太尉,而他们则是普通官员的原因。
“皇上!”朝臣跪了一地,这个时候不表态,那日后会被人骂死的,不少朝臣泣涕如雨,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比死了自己亲爹还要难过许多。
“为皇上报仇!”朝臣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附和。
“诸位稍安!”方清河摆了摆手,道:“今遭请诸位前来,是为了一件大事,乃是为了策立新皇,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
“方太尉所言甚是,我等唯方太尉之计而从!”说这话的是一名眼泪和鼻涕一起流的中年大臣,喔,是工部侍郎张青,倒是知趣,等会给你升官好了。方清河心中在偷笑。
“方太尉,老臣有几点不解,还请方太尉为老臣解解惑!”说话的是一名白法老者,正是张伯林。方青河忍不住跳了跳眉,这个老不死的,派去的人怎么不把他宰了呢?不过,嘴上却不得不道:“张大人有何疑惑,但请道来!”
“为何不见西门大将军?”
“喔,大将军我也有派人去请,但回报说西门大将军也已遇刺,西门府已乱作一团!”方清河道。
“噢?方太尉说云丞相叛逆,却不知有何为证,还有,陛下的灵柩停在哪?还请方太尉告知,我等臣子也好前去磕拜!”
“这个嘛”方清河心头大恨,明扬帝既然已经死了,那还管他作甚?先立七皇子为帝,搞好一切再发丧才是正经,可是口上却不能这么说,方清河道:“陛下的灵柩在紫宸宫,陛下临终前立七皇子为帝,我等让七皇子登基之后,再去磕拜就是了!”
“喔?皇宫重地,陛下又是如何被刺的?”张伯林的口气咄咄逼人,其实只要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