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岖仙路-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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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已经愣住了,什么时候德善宗变得这么强大了?强大到连修为不过两三重修为的弟子都可以御剑而行了?再看德善宗弟子的修为,比自己离开之前提升了不是一星半点,裴竹游和他带领的四剑,其中包括一个生面孔,手上的五支长剑外表平凡,但是寒气隐露,分明就是相当不错的法宝,而且最重要的是,裴竹游竟然也有所突破,足足十重修为,这……直到这时,李诗才发现,不仅是裴竹游,自己的大师兄也是十重修为,一门两名真正高手,数十名八九重修为的高手,这种实力放出去,已经相当于一些大派的实力了,“不是我看不懂,实在是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了。”李诗心中又惊又叹。
“掌门……”众弟子齐齐躬身道。
“什么?掌门?”李诗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木迪,父亲虽然持掌门派六十余年,可是却也是八重修为,正值壮年,怎么会把掌门之位传给大师兄呢?虽然他是内定的接班人。
“大师兄,我父亲呢?”李诗惊声问道,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来。
“师妹,稍等片刻。”木迪头也不回的摆手说道,一派宗师之态,只是比真正的宗师多了些傲气,毫无内敛之意,落了下乘。
“我们的机会来了,武小楼还没找到,可是穆生香却在我们德善宗的范围内出现了,这是我们的机会,马上,全派出击,勿必要将这名女子擒获,只要抓住了穆生香,就是我们德善宗另外一个腾飞的起点。”木迪意气风发的大声喝道,好似穆生香已经被他们抓获上缴邀功了一样,在木迪的眼中,飞动着无数极品法宝与修仙法诀,神武门可真是大方,为了扶持自己,一下子就送来了上百支飞剑,虽然仅有那么两三柄的品质不错,其它的都仅算下品而已,但是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飞剑来,对于德善宗来说,无疑是天下掉下来的一大块馅饼,若是这次能把穆生香抓获,说什么也要讨来一份炼器法门来,独立自主的开发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总依靠别人,命门都在人手上捏着呢,谁能活得痛快。
一众弟子都兴奋了起来,就连一向稳重如山的裴竹游都变得脸色通红,自己已经十重修为了,德善宗的法门本身就有一定的缺陷,对天道,本来已经没什么希望了,只是最后一点信念还死撑着,十几年了,没有一丁点的进步,现在好了,大师兄不知从哪带回来一套法门,简单霸道却实用,一下子就有所突破进入了十重之境,自己也成为真正的高手,到哪都可以横着走了,让裴竹游几乎已经泯灭下去的希望再一次升腾了起来,他好像看到了天道已经打开大门,一个仙女半掩在门后,伸着洁白如藕的小手在向自己打着招呼,如果自己能再立一功,说不定还能得到什么好处,或许是一件更好的法宝,手上这柄飞剑虽然算是好东西,可不算上品,或许是一颗灵丹,最好还是灵丹。
李诗不知道门派里发生了什么事,倒底是什么力量让本门的弟子变得这般狂热,一个个像凡人的山贼一样呼嚎而去,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叫穆生香的女子抓来,甚至他们对自己这个平日里最受宠爱的小师妹都望若未见,实在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对了,还有武小楼,他们还要抓住武小楼,为什么要抓他?难道只是因为他曾经刺过大师兄一剑吗?不对,刚刚大师兄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为别人办事,为谁办法?染尘派吗?就是那个门派一个上使让自己的脸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现在的李诗虽然仍然刁蛮,可却不是刚刚离家时那个不分场合地点刁蛮的傻丫头了,残酷的现实逼得她一点点的成熟起来,开始思考,开始怀疑。
直到所有的弟子都离开,木迪才微笑着转过身来,大师兄的笑脸仍然那么阳光,那么帅气,还是喜欢穿白衣,可是这阳光帅气中,总是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那种感觉,让李诗很别扭,别初见大师兄时的那种兴奋感也少了很多。
“大师兄,我爹呢?我想见见我爹,太累了。”李诗低着头小声说道,她已经不再责怪父亲了,父亲顶天立地的形象倒塌以后,四处游荡了这么久,自然明白,实力才代表一切,而从前的德善没有实力,自然要有所依附,要顺从,要隐忍。
“师父在后山修行呢,只怕你暂时见不到,师妹,咱们好久不见,走走,到大师兄房里去,我们好好聊聊。”木迪说道,热情的拉起李诗的小手便走。
李诗挣了两下,将自己的小手从木迪的手上挣了出来,她总觉得,木迪的手不再像从前那么温暖,甚至透着些许的阴冷。
木迪愣了一下,接着又笑了起来,一点都不在意,在前面领着李诗,回到了房中,木迪现在住的,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小屋了,而是一间很大,用各种散发着香气的树木叠加而成,甚至进行了精心的雕琢,虽然仍然不大,但是精致透着华贵。
“来来来,师妹坐这,这可是上好的紫檀香木团,坐在这上面,可以宁心静气,做到真正的放松,物我两忘啊。”刚一进屋,还不及四处打量,木迪便将一个紫色柔软的蒲团拉到了她的跟前,这种紫檀香木产量极少,也很珍贵,而且这种树极具弹性,柔如棉毛却又极具韧性,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坐在上面,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只有两个字形容,舒服。
“啊呀,师妹的修为降了啊,从前你可是六重呢,现在好像顶多五重,不过,嗯,精纯了许多呀,师妹是不是有奇遇呀?”木迪问道。
“奇遇?”李诗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木迪,眼神闪亮,木迪只是一脸微笑,温柔的看着李诗,只是这种温柔,让李诗心里冒寒气。
“大师兄,你是否识得一群黑衣人,他们全身上下都蒙着在黑色的衣服里,只露着两只眼睛,而且实力极强,个个都十重以上的修为。”李诗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反问道。
木迪的眼神很平静,然后慢慢的摇了摇头,“师妹,我不认识这种人,德善宗做事,光明磊落,怎么可能会和这些藏头露尾之徒打交道。”
李诗很感谢武小楼,虽然跟武小楼在一起的时候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却跟武小楼学会一样最重要的本事,那就是查颜观色,从最细微的地方寻求答案,现在这种本事让他找到这种答案了,大师兄真的认识那些黑衣人,而且还不是处于敌对状态,刚刚自己发问的时候,大师兄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却没有恐惧。
“算了,大师兄,我有些累了,不想多说。”李诗用手支着额头,“我想见见爹,哪怕他在修行,相信听到我回来,他也会见我的,我只想见我爹。”李诗说道,语气很轻很淡,却透着坚定,而且在说话的时候,右手的食指在额头轻轻的点动着。
第五十三章 … ~崖下老酒~
“砰……”
“呃……”
“啪……”
“哇噢……”
武小楼跳下悬崖不停的趺撞着,哪怕是运足的仙元也飞不起来,升龙锁链像是挣扎的垂死长蛇,扭动着,怎么也无法托动武小楼微不足道的体重,武小楼也只能运足了仙元,忍受着跌撞,按理来说,修仙之人运足仙元,哪怕是铁山都能撞出一个洞来,何况是区区石头,只是现在,武小楼像是一只蚂蚱一样,被人抓着一条小腿死命的摔撞着,全身的仙元都几乎散了架,也亏得星星宗的法门玄奇,根基深厚,这才一路挣了下来,一口气摔了足有一刻多钟,竟然还没有落到悬底,这倒底是个多高的悬崖?
“奶奶……哇噢……个喇叭花的。”武小楼鼓足了气大骂一声,砰的一声巨响,总算是停了下来,一路摔下来,这会武小楼大半个身子都趴在地面的岩石上。
“够他***诡异。”武小楼从石坑里爬了起来,晃晃撞得发昏的脑袋,伸手在身上几处发麻的地方摸了摸,触手湿淋淋的,竟然受了伤,而且伤口颇深,血水股股的冒出来,散发着热气,盘坐于地,好半天才用仙元将伤口堵住。
四处都是雾气,挥挥手,雾气活了似的带起一圈圈的小旋涡,最奇怪的是,这雾气里还带着淡淡的酒香气,深深的吸上一口,像是喝了一口陈年老酒那么爽快。
“这地倒也不错,没酒喝总有酒闻呐。”武小楼喃喃的自语着。
“谁在叫我?”苍老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只是五个字,却足足说出几息时间,磨叽得让人难受。
“有谁?在哪?”武小楼将升龙锁链盘于身周,手指弹动着,几道虚符出现在空中,却怎么也没有发现周围有任何人的存在,恐惧中,却又表面镇定,一副对敌人所在位置了然于胸的样子,武小楼认为,在力不可为的时候,一定要装,装大了,把自己也骗过去的时候,说不定还能骗倒敌人,如果骗不倒,那就逃吧,只是现在连逃的路子都堵死了,这该死的地方不能御空飞行,而且四周都是雾气,仙元四射虽然可以反馈回一定的信息,却不能当眼睛用,速度和灵活两大优势显示不出来还逃个屁,扣上这面具以后,一些负面情绪都会被放大,其中不但是武力放大,连恐惧也放大了。
两股颤颤,表面镇定,一脸的阴沉如霜,全然是成竹在胸,虚符在身前飘荡欲击,升龙锁旋于身周,好威风,只是这两股颤得幅度有些大了。
四周杂着酒香的雾气向一个方向涌动,四周的视野也清晰了起来,这里竟然是崖下的一片空地,地面平整如镜,寸草不生,直到百丈外才初有草绿,再远处再见树木,隐隐的有正常雾水涌动,而这里,再无一丝雾气存在,都被吸进了那个方圆不过丈许外透着琥珀色的水潭当中,雾气虽无,可是那股酒香更浓,只是吸了几口,就让武小楼面色潮红,隐有酒醉之态。
“我是酒闻,叫我干嘛?”仍然是慢得要命的苍老语调,这一次听清了,是从那水潭中传来。
“呃……”武小楼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句话竟然就叫出一个人名来,而且还有应声,正在武小楼犹豫之际,水潭涌动,琥珀色的潭水涌起,竟然直接就聚成了人形,渐渐,一道人影凝实,竟是一须发皆雪白的老者,在地上留下一个十余丈深的大坑,老者迈步,飘出坑外。
“这位前辈!”武小楼小心的躬身行礼,眼睛偷偷的瞄着老者,虽然这老者行走之际,毫无一丝一毫的仙元外泄,甚至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只是,哪个普通人能从十丈深的坑中飘行出来,既然不是普通人,那么他必然就是一个大高手,真正的高手,比那些黑衣人强多了。
“啊哈……”老者张大了嘴,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让武小楼白眼一翻,差点就醉死过去,凭着最后一丝神智,死命的运转仙元,将侵入体内的酒气排出,心中却更是吃惊。
“前辈,晚辈无意打扰,只想向前辈打听一下如何离开这里。”武小楼小心的说道。
“离开?噢……很容易,直接走出去便是了。”老者慢悠悠的说道,语速慢得让武小楼想打人。
“嗯?巫之面?巫腾符?还有巫人存在吗?”老者使劲的眨眨眼睛,盯着武小楼看个不停,语气微微有些惊讶。
“呃……前辈识得?”武小楼问道,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脸的面具和莫名画出的那些符咒叫什么名字,听这名字,似乎在很久以前有很大的名气,不过武小楼吃惊之余却并没有露出自己的身份,只是顺着老者的话说道,将自己的身份说得极为含糊。
“识得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