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的死魂灵-第1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到现在。
……
我肯定漏掉了什么事情,心中的疑惑慢慢蓄积起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但事实没有给我再梳理一次的时间,耳边忽然安静了下来,从锁头小孔处传来的呼啸风声,忽然停止了……
有人?顺着那个小眼看去,那块我削出的石板静静的躺在地面上,周围的地面上没有出现有人应有的影子。
带着疑惑,我压低移动的声音,向着门边摸去。
果然!在我刚刚移到门边时,一缕亮光在昏暗的屋内闪起,让人不可逼视,精准的投射在我刚才靠着的墙面上,虽然身体明确的感受到了它灼热的温度,却让我不寒而栗。
那落点正对准了我的头部,再仔细一看,正是我的眼睛所在的位置。如果我还在那里,就算侥幸不死,那种恐怖的温度将瞬间蒸发我眼球中的水分,其结果不言而喻,但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另外一件事。
怎么回事?这狗日的依然看得到我!
中圈套?难道对方早就算好了这个房间么?面前的房间虽然是仓促之间选择的,但我正看中了它的窗口都开在背对断崖的方向,从那边根本无法看到。花上几次呼吸的时间扫视了一眼屋中,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安置监视设备的方式。
而且一直以来都是受到从上而下的攻击,现在忽然出现了横向穿刺,证明了对手可以达到全角度的攻击,这种情况已经颠覆了我之前所有的推断,情况实在不妙。
正在我慌乱无措的时候,终于有一件有利于我的事情发生了,直到很久之后,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对方占尽先机,为什么会在最后出现那样的失误,大概是因为胜券在握?我一直不明白。
透过门上那个锁头处,我用念术削开的孔洞里,我终于看到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没有见过的对手,准确的说,是他的一只手,左手。
他一直就在那里,只是我看不见,直到这时,我看到孔洞里闪过念术消逝时的光辉,一只手从手指尖到手掌逐渐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才明白了这点。
手掌突兀地悬在空中,是一只男性的手掌,其上没有手臂相连,手掌与手臂的接触点模糊不已,在仔细的观察下,才能从空中勉强看出一个手臂的痕迹。
手掌轻轻的在空气中晃动着,虬结的青筋在上面鼓出,可以看出这名男子十分的劳累。但我只看到了这样的一瞬间,在下一刻,手掌就移出了我的视线。
背上的汗毛竖起,在这一瞬间,我就想通了对方到底是拥有什么样的念术。
一切的谜题都解开了——
折射!借由这种能力,他能弯曲自己身体周围的光线,让它们像流水一样流过自己的身体表层,然后隐身。不是在极近距离下观察,谁也无法发现他。
所以那个盗墓者可以听到踩断树枝的声音,因为他就在附近。
所以同志枪手的头颅会在一晃神的功夫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所以在路途上无论如何四顾也无法发现追踪的他。
想到他居然能跟上我的速度和步伐,就大概可以知道他的体力未必比我差。之所以一开始选择偷袭和各种手段,只是因为他无法同时对付复数的对手,而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的时候,他才开始放心的追杀。
虽然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但我明白了一路上让我肝胆俱焚的攻击到底是什么——那是阳光,不知道这家伙折射了多大面积的太阳光芒,聚焦在一个点上,所以那个点到达哪里,哪里就会温度骤增,什么物体都会剧烈燃烧起来。
所以这种攻击需要保持在一个点一段时间才能起作用。
所以这种攻击发动时,刚才我会有周围的空间都暗下来的感觉。
所以这种攻击一般是从正上方射下。
两天的晚上,并非不想攻击,而是不能,没有了阳光的辅助,他无法进行聚焦攻击。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拿把匕首摸进营地直接切断我们的喉咙,这也是我很久以后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而现在,为什么他选择取消身体一部分的隐身折射呢?
我陡然一惊,回头望去,看到在房屋正中间,那束聚集进来的光束正中间,正闪烁着一粒念术的光点,光束到此哑然而止,正被光点折射着划着波浪状圆弧。既然没有办法发现我,他居然准备覆盖房间里所有的角落。
而此时,光束已经绕行房屋一圈,正在我的脑袋右侧数十厘米处,有条不紊袭来。
动已经来不及了,低头会未必能够躲过去,光束划着的波浪随性而又没有规律可言。再说我未必能够在这样的被动局面里躲过多少次。而此时我已经无法从锁孔看到对方的位置,攻击未必能起到决定性的效果。
必须想到办法,看着手里的金属长剑,我轻轻的把它伸向接近的光点,测试了一下它的承受能力,真是神奇,这把长剑虽然是上古遗物,居然在这种变态的温度前撑了下来,剑尖足足抵挡了近十秒才融化。
三十万金币的目标物,我的心在滴血,但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一些。何况只是少了一个剑尖而已,说不定还可以卖到不少呢。
谨慎的竖起长剑,用长剑中段最宽阔的地方比了比,还好,我不胖,正好可以挡住整个脸部。
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起来,关注着光束的走向,谨慎的挡在自己和光点之间,吱吱的轻微灼烧声从耳侧传来,然后在剑身上划过,直到声音从耳边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做完这一切,我已经是满头大汗。
从衣袋中掏出一块干粮肉干,刺在剑尖上伸到光束中。数秒之后,肉质烧焦的臭味就布满了整个房间。
紧紧的盯着门,我等待着对手闻到气味后推门进来验收成果。
说来好笑,手中明晃晃的锋利武器反而变成了盾牌,而我最犀利的攻击却投鼠忌器的不敢使用。如果一击不中,对手在下一刻就会明白过来,以他跟着我的身手可以轻易的逃开。然后我又将变成追杀者。
只能等待,等待他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我才能确定他的位置,借以发动致命一击。
对方的谨慎远超我的想象,好像是闻到了飘散的焦臭味,屋里的光束停了下来,晃动了一下,转头向着我再次返来,他要确认一次,而这次的移动要慢得多。对此我只能无奈的苦笑,再次把性命交托给这柄才拿到手里不到三天的上古长剑。
光束来回扫荡了三遍,一次比一次慢,而我则要用剑挡住他变幻莫测的走向和速度。我的表情从苦笑变成恐惧,汗流浃背。还好最终,这柄长剑没有辜负我。
我活了下来,数次都在同一地点烧焦肉干,屋里的焦肉味已经浓郁到一定的程度,对方才终于放松了警惕。
门被推开了,在轻轻的脚步声中,他走进了屋里,经过光和影的交界时,在他浑身光线变幻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对方的模糊身影,而他也第一时间望向了这边。我想,看到我安然无恙的站立,他的脸上表情一定是愕然,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只可惜,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乘着那个模糊的人影呆立在原地,我已经高举长剑,冲上前去。近身格斗!这是对我最有利的距离。
猛力挥下,长剑破空发出尖利的嘶鸣,昭示着对方的死亡之时?不,那只是长剑中间刚才被高温融开的创口穿过空气时的噪音而已——这是我损失了三十万金币的愤怒!
剑锋前端斩中了对手的肩头,划开血肉,然后在斩到肩胛骨上时断成两节。在极近距离下,我看到空无一物的空中出现了一张朦胧而扭曲的脸容,带着被砍伤时的痛苦和看到我武器断裂时的庆幸。
我对着那张似乎不可见的面容露出了一丝胜利的笑容,希望他在那一瞬间可以看到,但我不会再给他机会,断裂的剑锋上闪过念术的寒芒,在他身前不到数厘米的距离凌空划过。
挥完一刀,我转身从房门冲了出去,这等待许久的一刀划过了心脏,我相信他绝无幸免,但我要防止他临死前的孤注一掷,我必须离开。
在远远的空地上,看着屋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大量的鲜血慢慢弥漫过门前的地板。我才吐出一口气——我活了下来。
浑身的力量在这一刻被完全抽空,我跌坐在地板上,顺势躺倒。眼前出现蓝色的天空,朵朵白云略过,绮丽无比,谁曾想过,刚才就在这片美丽的天空里,蕴含着血红色的杀机。
手中的长剑还在,用它残余的重量宣告着它的存在。也许,我该留下它?剑师也许是一个不错的误导。反正,也卖不了多少钱了。
等等?如果敌人一直追着我,那么断崖上的那个人是谁?
——我所不知道的角落,无尽的黑暗中——
在中心的光幕上,显现着我战斗结束时颓然躺倒的身影。两个黑影站在光幕钱,幽幽的观察着。
一个苍老的男性声音如是响起:“怎么样?是否已经到位?”
回应他的是一个柔和的男中音,带着点愧疚,但并未影响语速:“当然,我们的计划是准备得非(提供下载…)常完备的,虽然受到了‘谐调’的干扰,但我已经把他吸引到了预定位置。”
“‘谐调’?它排出了排除者?”听到这样的回答,苍老的声音带着急迫反问。
指着光幕中的我,男中音带着庆幸回答:“不是排除者,只是它通过了一点情绪上的干扰增加了一些变数,我想它并忽略了我们计划的具体步骤,。并且给予了受影响者念术进步的契机,情况十分凶险,但已经进入了可以启动。”
“那个东西断裂了,有没有影响?会不会导致偏移定位的失败?”黑影点点头,观察了一眼,再次询问。
柔和的笑声响起,男中音用带着调侃的语气回答:“不会,具体的机能应该不会影响,我会全程监控。毕竟罗兹?费里曼还完全不知道,我帮助了他。所以他应该会保留那柄拯救了他的福剑。”
与他的轻松态度相反,苍老的声音反而紧张了起来:“帮助?你应该没有忘记三大定律吧?”
“放心……”男中音呵呵笑着,“我只是对脑部施加了一些有益的影响,比如兴奋或者说赢的狂喜感,只是结果不怎么好,但是我的确没有伤害人类。”
沉默了一会,苍老的男声叹了一口气:“好吧,但是以后请注意这些了,我可不希望你自我毁灭……不要再闲聊了,他已经开始怀疑起你的引诱单位了,开始吧。”
没有得到回应,只有轻轻的按钮声落下……
——刚才的废墟中——
真是流年不利!一场战斗刚刚结束,我还没来得及喘上几口气,一旁的库房里就想起了机械卷动的声音,在停止后,一尊巨大的城塞兵就冲出了不远处的库房,向着我冲了过来。
看对方,力压千钧,永不疲倦;再看我,浑身伤痕,气喘吁吁。
这根本就是作弊,我心中涌起一股上当的感觉,难道我又被人阴了?咦,为什么我要说这个“又”字?
拖着身体不断地闪躲着那堆铁疙瘩的进攻,我也在按照自己的步调不断的试探着城塞兵的要害,念术核心的所在。面对一个没有深度思考能力的敌手,我再无顾忌,翻转腾挪之际,数百道凌空劈砍为城塞兵身上平添了无数伤痕,最后用左臂重伤为代价,我也终于找到了它的要害。
乘着城塞兵向我扑来的一个绝妙攻击时机,我找到了合适的角度,断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圈,准确地切断了它的动力来源,我看着它眼中的红光黯淡下去,才拖着伤体走到它的身边。
拍拍城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