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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妖蝶的封印-第29章

小说: 妖蝶的封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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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辛诺啊,你这让我既爱又恨的人……… ………

她是他唯一的妹妹,是埃及最尊贵的大公主,而他是嫡出的大皇子,是埃及的储君,在父王和母后当年的眼里,他和她就像是神话里的欧西里斯和伊西斯一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他记得她小时候,准确地说是四岁以前,经常生病,可是因为害怕喝药,每次都是趁使女不注意偷偷地把药给倒掉,也因此而很久都好不起来;后来他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为了让她不再害怕药苦,他就让使女把每样药煎两份,和她一起喝,每次都苦到咋舌,可是她看了却很开心地笑……… ………她第一次射箭是他手把手教的,她第一次射到的猎物是一只乌鸦……… ………他九岁生日的时候她把自己最喜欢的一块方型的条纹玛瑙送给了他,上面有她自己刻上去的歪歪斜斜的刚学会的文字,有她的名字,还有他的……… ………

那个时候她是埃及王宫里最美丽最开心的小女孩,像尼罗河上空升起的启明星一样耀眼夺目,那时候她很依赖他,总是叫他“阿多尼斯哥哥、阿多尼斯哥哥……… ………”……… ………

“你真是永远都让我猜不透啊,”阿多尼斯笑了笑,“亲爱的妹妹。”

阿尔辛诺微笑着,她望着他,没有说话。

“阿多尼斯王!”殿下有侍卫的声音响了起来。

“什么事?”阿多尼斯威严地望了他一眼。

“派去赫梯的密探已经回来了,现在在偏殿等候王的召见。”

阿多尼斯微微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你让我很感动,虽然也许只是很短的时间。”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她身上,“再见,阿尔辛诺,我亲爱的、唯一的妹妹。”说着他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阿尔辛诺望着他挺拔高大的身影渐渐地远去,就快要消失在殿外了——

“阿多尼斯哥哥!”她忽然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

阿多尼斯停下了脚步,转头,温柔地望了她一眼,就像小时候有一次他跟随父王去军营,她在后面叫住了他,他回头冲她一笑,让她不用担心的时候一样。

“没事。”她轻轻地说,“再见。”

再见,阿多尼斯哥哥。

最后的犹豫(2)

“阿尔辛诺公主,卢克将军到了。“

“让他进来。”阿尔辛诺淡淡地说。

透过紫色的轻纱,依稀可以看见殿外走进来一个一身戎装的男子,银白色的胸甲衬托着健硕的体格,步伐矫健,气宇不凡。

“见过公主殿下。”

“很久不见了,卢克将军。”阿尔辛诺慢条斯理而又轻弱的声音悠悠地从帘布后面传了出来,她正微闭着眼睛,让使女修剪着指甲。“你现在可是大忙人了,堂堂的御林军统领,这官做得可不小。”

“公主过奖了,”卢克仍旧跪着,埋着头,“全是托公主的福,公主的恩情属下从不敢忘,为了公主殿下,就算是要我赴汤蹈火属下也在所不辞。”

“是吗?你可真会说话,起来吧。”阿尔辛诺懒洋洋地说道。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微风拂过最好的琴弦,轻柔而又带着些许的冷漠。她扬了扬手,示意身边的使女下去。

卢克站了起来。

“我来问你,御林军统领的职责是什么?”

“保护王宫的安全。”

“你认为这王宫安全吗?”阿尔辛诺淡淡地问道。

“这——”卢克不解地抬起了头来,又马上低了下去,“当然。”

“法老的寝宫外都会有人被刺客偷袭,你还敢说安全?”阿尔辛诺冷冷地笑了一下,“这算不算是你的失职呢?怎么阿多尼斯没有治你的罪吗?”

“公主恕罪!”卢克脸色一变,急急地又跪了下去,“那天晚上其实是——”

“行了,你不用解释了。”阿尔辛诺淡淡地说道,打断了他的话。

“公主——”

“要做到万无一失原本就很难,更何况我埃及何等大国,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战争不计其数,树敌自是不少,有几个临国的君主不想把罪恶的手伸向富庶的埃及呢?而那些刺客又总是比老鼠还要狡诈,不管怎么防,他们总还是有办法混进来的,你说是不是?卢克将军?”她轻轻地说,慢条斯理。

“这——”卢克犹豫着,思考着阿尔辛诺的这番话,寻思着怎样作答。

“……… ………卢克,你进宫多少年了?”轻柔而冰冷的声音又冷不丁缓缓地传了出来。

卢克的额头上已不知不觉隐约地冒出了汗珠。

“回公主,十一年。”

“这么久了吗?我的记性总是不好。”她低声地说道,“我第一次看见你是什么时候呢?”

“是六年前,那时属下只是一名普通的神殿侍卫,多亏了公主的提携才有今天。”

“别尽拣好听的说,提携你的人是阿多尼斯王吧?我听说你在战场上替他挡了一箭,真是忠心可表啊。”

“不敢当。若不是公主当日从辛提卡纳皇子剑下救下属下一命,属下也不可能有机会接近阿多尼斯王,公主对属下有救命之恩,如同属下的再生父母,此恩此德,属下绝不敢忘。”

“哦,对了,当初你好象的确是冒犯了辛提卡纳,这我倒忘了。”阿尔辛诺淡淡地说;“举手之劳而已,不过当日你既然有勇气顶撞他,至少也证明了你不是一个泛泛之辈。”

“公主过奖了。”

“……… ………阿多尼斯王对你可好?”随即,她话锋一转。

“王对属下有知遇之恩,一向待属下不薄。”卢克答道。

“唔。”

“但是公主对属下的恩情是无论任何人也比不上的。”卢克隐约揣测到了她的心思,试探着补充道。

“呵呵。”阿尔辛诺微微颔首,“卢克啊,”她慢条斯理地悠闲说着,“知道吗?就凭你刚才那番话,我就可以治你的罪。”

“公主——”

“你胆敢对王不敬!”

“属下不敢!可是属下所说的都是实话,没有阿多尼斯王,属下或许一辈子都只是一个普通的神殿侍卫,可是没有阿尔辛诺公主,就是这个普通的侍卫,属下都没命去做,试问,还有什么恩情比救命之恩更大的呢?公主对属下的恩情属下铭记在心,从不敢忘,即使是阿多尼斯王今日亲自问属下,属下的回答也绝对是一样的。”狡猾的卢克也不得不承认说这番话是他迄今为止所冒的最大一次风险,最大的一次赌注。不过以后的事实证明了幸运之神在那次豪赌中站在了他的身边。

“是吗?”阿尔辛诺冷笑了一下,“果然是有些胆识啊,那么,卢克将军,你是忠于我的了?”

“当然。”

“那阿多尼斯王呢?”她轻描淡写地问道。

卢克额头上汗珠已经密密麻麻,手心里也浸出了冷汗,他的心里“咯噔”一声,一咬牙,“属下永远忠于阿尔辛诺公主,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狡猾的卢克也不得不承认说这番话是他迄今为止所冒的最大一次风险。不过以后的事实证明了幸运之神在那次豪赌中站在了他的身边。

帘子后面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

“呵呵呵呵,很好,我记住你的话了。”阿尔辛诺轻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你的这番话很令我高兴,我会送你一箱黄金作为对你忠心的奖赏,退下吧。”

“谢公主,属下告退。”卢克的心里略略松了口气,他站了起来,望殿外走去。心里知道这次自己已经赌赢了,不过接下来的事,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

等到他的身影完全从她视线里消失,阿尔辛诺掀开紫色的轻纱从后面慢慢地走了出来,橄榄色的长裙,白色的王冠,淡绿色的美玉项链垂挂在胸前,犹如大海的浪花,纤细的腰间系着绿松石的精美饰带,上面刻着一些神秘的象【炫|书|网】征符号。阳光从她那张冷静绝美而忧伤的秀丽脸上徐徐掠过,投下一瞬间的明艳,之后则隐匿于无尽的阴暗之中。

神话的预兆

“……… ………你一定觉得我很冷血是不是?”她低声地说着,如同呓语一般。

听见有人从软塌上站起来的声音,沉稳的脚步声在身后响了起来,掀开淡紫色的轻纱,夕阳将辛提卡纳投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怎么不说话?”

他的脸色极为难看,“别做傻事,阿尔辛诺。”他望着她的背影,艰难地开口。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她冷冷地说着,声音散落在从殿外尼罗河上吹来的风里。

“不会的,事情或许还没到你想的那个地步。”

“是吗?”她轻轻地笑了笑,“你其实也很明白,只是不愿意朝那个方向想。辛提卡纳。”

“阿尔辛诺,”他有些无奈而苦恼地说,“这样值得吗?”

“那已经不重要了。”阿尔辛诺颔首低语。

“可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站在你们任何人的那一边,为什么?”

“为什么?”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忽而颇为凄楚地一笑,“或许是想让你来见证一下我有多么的冷血吧,因为我已经不能再做那样的证人了,”她慢慢地说,“我已经看不清了,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看不清了……… ………”

“阿尔辛诺!”他悲伤地唤着她,却找不出任何的话可说。

“当我死后,”她继续自言自语,“我那被阿奴比斯神放在圣称一端的心脏,一定要比另一端的那片白色羽毛,重许多吧,或者,我根本连冥河也渡不了。”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清了。自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她感受到了如此大的悲伤和罪恶,或许,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那是阿多尼斯啊。“辛提卡纳喃喃地说着,望着她瘦削而颀长的身影,心里已经分不清是难受还是痛心。他比她小一岁,关于阿多尼斯和她之间从前的事知道得很少,但是依稀记得小的时候他们的感情似乎是很好的,阿多尼斯比她大四岁,她很依赖他,在她眼里他是无所不能的;而和她同岁的狄斯则与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在她的眼里现在想来充当的应该是个弱者的角色,是一个需要她保护的人,或许她对他的感情就是从那最初的一丝怜悯而慢慢建立起来的。小时候的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她一直都是那么无忧无虑,阿多尼斯很宠这个唯一的美丽妹妹。可是他们之间的这种亲密关系似乎只维持到她七、八岁的时候就突然破裂了,她不再去找他,她生病的时候他也没有再来看望过她,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她和他十几年后仍心有隔阂,他自然是不怎么清楚,因为那时候他也还很小,只依稀记得后来听人谈及似乎与一个被阿尔辛诺处死的侍卫有关。

“是的,阿多尼斯,”阿尔辛诺淡淡地说。

阿多尼斯哥哥。

她在心里喃喃地重复着。

晚风,从尼罗河上徐徐地吹来,带着泥土的腥味儿,混着青草的芳香。

河水,终于退了下去,留给了两岸土地肥沃的淤泥,那是埃及之母尼罗河的伟大馈赠,是来年丰收的有力保证,伟大而富庶的埃及,就是建立在尼罗河这年复一年的庇佑和恩赐之上的。

金色的河水,绽开朵朵莲花,

我心上的姑娘,在河的那方,

带上干粮,备好酒浆,

心上人的那方,

就是我梦里的故乡

……… ………

晚风中隐约飘来动人的歌声,河流两岸,晚归的人们正悠闲地轻吟着古老的歌谣。

“他们在唱什么?”阿西亚的目光向尼罗河的方向望去,河水在通明的宫殿前方蜿蜒,似乎一条宁静而美丽的蓝色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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