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太多非我愿-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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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定定地站在他的身后,不敢稍有靠近,怕刺激了他一跃而去,从此再也不见他温柔体帖,深情款款的笑脸。
“天下谁都知道武林十秀之一慕容刹长得美貌绝伦,富可敌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美女投怀数之不清,享之不尽,家里万财散之不尽,可是谁知道慕容刹有今天是经过多少的磨难与痛苦?”慕容刹淡淡的诉说着,仿佛是自言自语,被毒折磨了数月的身体更见单薄,似乎看到了尖凸的脊椎。
袅袅痴痴地看着他嬴弱的身体,努力的握紧拳头,怕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伸出手去抚摸这份伤感。她知道一旦伸出手,伤害会随之而来,这种伤害将不再是两人之间 ,而且会伤害更多的人。
“我并非北辰人,而是望月国的皇子,嘿嘿,确切的说应该是望月国的前太子。”慕容刹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可是袅袅听出了他话里有多少的心酸与悲苦。
“我的母亲,如果按生我的意义上来说,我应该叫她一声母亲,呵呵,我的母亲是一个工于心计,权利欲望极其重的人,在她的眼里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对象,包括我。她为了权利放弃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勾引了望月国的皇上,并且用尽心机,独宠后宫,生下了我,让我成了望月国的太子,而她母凭子贵,一下将二十年来无所出的皇后踢下了后位,成了望月国的皇后,按理说她有了皇上的无尽宠爱,有了荣华富贵,有了我这样一个坚强的垫脚石,她应该满足了,可是她却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淫妇,她不仅与她以前的情人勾缠不断,还与我的皇叔暖昧不清,终于有一天被皇上知道了,于是她与皇叔破釜沉舟竟然反了,结果落了个身首异处。”慕容刹淡淡的叙述着,仿佛只是说一个久远的故事,故事的是是非非,惊心动魄都变得那么平淡,一如慕容刹的表情,只是他的眸底深处却难掩痛楚与耻辱。
“ 望月国的皇上是个多疑的人,他甚至怀疑我并非他亲生的,认为我是我母亲秽乱宫庭的产物,随着我的长大,我长得愈见貌美,他竟然对我起了不轨之心,在我十岁那年,他竟然…竟然。”
“不,别说了,别说了。”袅袅忍不住冲了上去,泪流满面的抱着慕容刹的头,泪一滴滴的滴在他的头上,四溅开来,溅出颗颗细小的水珠,似乎要为他洗去过往的屈辱。
“你不必可怜我,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你可怜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坚强,坚强到忍受了五年,哈哈哈。”慕容刹悲怆的大笑,因为他的脸被袅袅紧紧的抱在怀里,笑得变得沉闷,仿佛是震动了袅袅的胸腔而发出的悲凉残喘。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明白,不要这么惩罚我,不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处罚我。我求求你。”袅袅泣不成声的哀求着,唇急切的找寻着慕容刹的唇,希望通过唇舌的交缠将温暖传递过去。
慕容刹轻轻的推开了她,无神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她,颤颤地伸出手指,轻轻的抚触着袅袅的唇,喃喃道:“这里曾是我日思夜想的所在,梦里我都想它来爱我,今天,它终于主动亲上我了,却是因为可怜我,嘿嘿,我慕容刹何时沦落到要人可怜的地步了?”
“不,不是的。”袅袅拼命的摇着头,泪眼婆娑中看不清慕容刹的脸,她努力睁着,可是透过泪的眼看到的仍是模糊的脸,似乎他正在远离,让她难以触摸。
“嘿嘿,不是?难道还是爱我不成?”慕容刹自嘲道:“象我这样污点重重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来谈爱?”
“我。”袅袅咬了咬唇,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不知道是不是爱慕容刹,只是慕容刹痛苦时,她也感到痛彻心扉,她就算是爱慕容刹,也不能表白,前面还有太多的荆棘,未知的变数。
“嘿嘿,”慕容刹满怀希翼的眼神就灯灭了一样,变得死寂,转为淡然道:“走吧,山风凉,你的身子不能吹风。”说完抱起了袅袅往木屋走去。
袅袅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一松手就要从此分开,也许这就是两人最后一次拥抱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慕容刹之死
岁月依然继续,只是相比之前更是沉默,慕容刹仍是每日打野味做饭包揽了一切家务,将袅袅服侍得体帖入微,但就是不让袅袅出屋半步,甚至连冷水都不让袅袅碰到。
“慕容刹,我要出去,我不是犯人。”袅袅嘟着嘴气愤地叫着,清澈明媚的眼睛堆积了愤怒,这算什么?变相软禁么?难道他想用控制自己自由的方式来处罚自己么?
“可以,等这个月过后,来把鱼汤喝了。”慕容刹淡淡地回答,风华绝代的眼神不再围绕着袅袅转了,除了仍是风度翩翩外,简直就象一个机器人似的,日复一日按程序重复每日的事。这样慕容刹更让袅袅生气,袅袅只觉重拳出击却一拳打在棉花上般的难受。
“我不喝!”袅袅气呼呼的扭过头去,她又不是做月子,喝什么鱼汤,他为什么仍要对自己这么好?他明明知道自己是狠心的人,把他的孩子都打了,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么好呢?
“随你。”慕容刹将鱼汤放在桌上,清逸飘然的身影无可留恋的推门而出,不再理会袅袅的无理取闹。
“你…!”袅袅恨恨的咬了咬唇,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前一阵子自己已经把他的毒解了,但他却再也没有往日的痴情了,虽然他一如既往地对自己细心照顾,可是眼中却没有炙热的温度,一如老僧入定,清清淡淡。要不是自己清楚知道这个毒没有副作用,还以为他是受了毒害影响了心性了。
“咕噜噜”袅袅赌气的拿起了鱼汤喝了个精光,自己不告诉他孩子还在的事已经对不起他了,不能再糟蹋他的一番心意了,袅袅心里也很矛盾,按理她是应该恨他的,是他毁了她的一切,可是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都潜移莫化的改变着她,她的恨意不知在何是已荡然无存,好在她并没有爱上他,否则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东方慕寒与如烨了。
袅袅无聊地在屋里转来转去,不明真相的慕容刹实在有当鸡婆的潜质,他不许袅袅吹风,不许袅袅碰生水,所以他将袅袅困在屋中,不让她出去,袅袅这时恨死自己对于机关布阵并不太熟,所以才被慕容刹吃得死死的,简直就快发霉了。
袅袅百无聊赖地拿起一根棍到处敲击着,发泄着愤懑,墙被敲出沉沉闷声,突然一块砖发现冏然不同的空洞声,袅袅奇怪的用力戳着这块青砖,只声“嚓嚓嚓”三声,砖竟然凹了进去,这时天天睡的床深深的陷了下去。
“这是什么状况?”袅袅欣喜的看着如床般大小黑窟窟的洞口,“难道这就是出口不成?”
袅袅轻轻一跃而下,虽然她的武功尚未恢复,但常年来习武她也是身轻如燕,跳在日夜躺着的床上,里面一股霉味带着潮湿的水气迎面扑来,把袅袅熏得眉头一皱。
她随手扔了个碗下去,沉闷的滚动声响了半天才渐渐静了下来。
袅袅想了想,找了根蜡烛点了拾级而下。
“你做什么?”慕容刹如幽灵一样在身后怒吼,把袅袅吓了一跳,差点把蜡烛都掉在地上。
“你别吓我,要知道人吓人吓,吓死人。”袅袅嗔怒道。
“你快上去,你身体受不了寒湿,我去看看什么状况。”黑暗中慕容刹的脸虽然看不清,但灿若星辰的双眸却是闪亮无比,从眸底深处,袅袅看到了久违的关心与担忧。
袅袅抽抽鼻子,原来被人重视的滋味这么好,本来以为慕容刹对自己是心如死灰了,没想到他还是对自己爱意拳拳,袅袅突然惊惧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意慕容刹对自己的态度,难道…。不…不会的,自己不会爱上慕容刹的,自己怎么能这么水性扬花,爱上伤害东方慕寒与如烨的男人呢?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上去。”慕容刹语气中难掩心疼一把夺下袅袅手中的蜡烛,独自往未知的世界走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丢下我跑么?”袅袅似乎为了反驳心中所想,故意歪曲慕容刹的意思,伤人的话脱口而出,只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紧紧地咬了咬唇,惴惴不安的看着慕容刹的背影。
慕容刹的身体猛得一僵,挺拔隽秀的身材似乎佝偻起来,他定定地站着,声音又恢复这些天来的清淡冷漠,“是的,我是嫌你,我嫌你累赘,怕你拖累我,所以你不要跟我着。”
袅袅听后一下面如死灰,心如刀割,明知道他说的是违心的话只是为了杜绝自己一起探险的念想,可是真的从他嘴里吐出来,却成了伤人的利刃,刀刀都将自己割得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不堪么?”袅袅悲凉地看着慕容刹孤立的背影,凄凄的轻喃,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流在地上,让静静的密道里徒下滴答滴答的声音。
慕容刹并不作声,半晌后,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抱了抱袅袅,用疲惫的声音轻声道:“回去等我,乖。”
“不,我要和你一起。”袅袅倔强的坚持着,眸中闪烁着坚定。
“好吧,你跟着我,一定要在我身后。”慕容刹无可奈何地答应袅袅,并快步往前走去。
密道里越来越窄,一开始两人还能直立走着,到后来只能匍匐前进,而且洞中似乎越来越潮湿,隐隐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蜡烛早已灭了,两人只能凭着感觉慢慢地爬着,忽然前面的慕容刹停了下来,不再往前。
“怎么了?”袅袅在他身后低声询问。
“走不过去了,不通了,被堵死了。”慕容刹淡淡的回答,努力不让袅袅听出他的失望。
“我看看。”袅袅属于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什么都希望亲自实践得出结论,这也是她为什么在医学上有卓越成就的原因,因为她属于特别执着的人,这种性格能成就她在学术上的辉煌,却不利于她感情上的发展,因为执着,所以钻牛角尖,因为钻牛角尖,所以她会伤人,最后却演变成伤人伤已。
“嗯。”慕容刹努力往潮湿不堪的墙上靠着,给袅袅腾出一些地方,让袅袅爬过来。
袅袅努力的挤了过去,空间很小,她的脸是贴着慕容刹的腿慢慢往上移,慕容刹弹性的肌肉与她幼嫩的脸轻轻的摩擦着,带动两人轻微的喘息。
当袅袅的脸不小心碰到慕容刹的腿间时,慕容刹猛得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变得僵硬,呼息瞬间粗重起来。
袅袅脸红了红,想绕开突然弹跳到脸上的悸动,却实在无可躲避,只能用力往上移动,每一步移动都给慕容刹带去无限的诱惑,直到袅袅高耸入云的胸部紧紧贴到了慕容刹跳动如鼓的胸时,慕容刹沙哑着嗓子道:“我们还是出去吧。”
“既然来了,还是再看看吧。”袅袅低下头,狭小的空间,让袅袅的唇紧紧地贴着慕容刹脖间的动脉,仿佛是情人之间的亲昵。
吐气如兰的气息带着暖暖的暧昧不时如轻风拂柳般的轻拂过慕容刹的脖子,如小虫子般噬咬着他全身的经络,他难耐的扭动了下身体,却将身体更贴紧袅袅柔软如绵的玉体。
“对不起。”慕容刹懊恼的轻道,鼻息索绕在袅袅的耳后,他的身体远比他的思想来得诚实。
他可以对任何女人不动声色,对脱光了引诱自己的美人视若无堵,甚至可以对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无穷的挑逗都无动于衷,可是他抵御不了袅袅的一个眼神,虽然他每天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显得平淡,可是天知道他是多么的压抑自己,袅袅一个轻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