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溺宠,惊世医妃-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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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手指,身侧的人,一个个目光都急切的看了过来,锦言收起垫枕,对着殿中另外二人道:“皇后,公主,请借一步说话。”
这已经是暮年,几乎无药可医。
李皇后和公主对视一眼,双双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黯然之色,两人随即起身,打算一同出去,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拼尽全力发出的声音:“就……就在这里说吧……不必避讳,朕……想知道自己的病情。”
对于这样的情况,锦言看了两女一眼,见她们眸光之中露出的忧虑之色,唯有在心里轻叹一声,如实禀报道:“皇上现在的身体,是因为当年牵引之毒的后遗症,因为身体常年受牵引之毒的腐蚀,所以,当日的康复只是暂时的假象,当身体的一切机能重新运作起来,很快,那丝最后的假象便功亏一篑,所以,才使得人快速苍老,发展至牵引之毒的晚期症状,皇上的满头银发,就是因为此。”
“你的意思是……朕……提前衰老到了暮年?”
锦言点了点头:“按照皇上的脉象,的确如此,这一点,想来,其他的太医必然也说过。”
凌澈没有再说话,眸光分明不再明亮,一旁的李皇后随即追问道:“温大夫,你医术超群,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锦言回过头去,李皇后身侧的凌雪雁也满目期待地盯着锦言:“是啊,温大夫,当年的牵引之毒,无药可医,可是,你却生生医好了,这一次,一定有机会的是不是?”
锦言看着她们,没有说话,二女眸中的光亮顷刻黯淡了下去。
*上的凌澈忽然就发出一声极其嘲弄的笑声来,低沉至极道,“想不到我凌澈……竟是这般命运……”
“皇上……”李皇后闻言,心中大恸,她奔至*前,握住凌澈的手道:“皇上,你千万不要泄气,温大夫一定会有别的办法的!温大夫,对不对?”
她急切的追问,同时朝锦言眨了眨眼睛,锦言有些为难,但见着这般场面,到底是不忍心,唯有道:“是,我定然竭尽全力,找出别的办法!”
李皇后立刻就破涕为笑看着凌澈道:“皇上,你听到了没有?温大夫说尽力,就是一定会有办法的!你要振作起来。”
“皇上,皇后说的没错,我们姐弟二人经历了那么多才到了今日,你可一定要挺过去!”
凌澈有些艰难的扯了扯嘴角,看着*前自己此生最亲的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半响之后,紧紧闭上了眼睛。
二女在一旁,忧虑之极,却又怕影响他,只能就那么看着。
锦言垂下眸光来,没有再多说什么,悄然携了药箱退了出去。
外头的光亮太刺眼,锦言用了好一会儿功夫,才适应了明亮,眼前此情此景,忽然之间就让她想起了当年的吕承欢,初见之时,与此刻的情形如出一辙,当日的她浑身消瘦的躺在黑暗潮湿的房间里,身形消瘦,已是病入膏肓之症,与今日相比,分明并无区别,锦言有些艰难的闭了闭眼睛。
这么久了,她总以为她忘记了那一场过往,却原来,再想起来,心房的那阵阵上涌的悲痛,还有潮湿的眼眶,每一样都在提醒着她,这曾经过去的一切,分明依旧历历在目。
她在外头等了半刻钟,皇后与凌雪雁这才一前一后从里头出来。
二人的眼眶都红红的,分明是强忍了悲痛。
锦言看到两人出来,急忙躬身行了一礼,李皇后试了试眼角,这才看向锦言道:“温大夫,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锦言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沉默半响,缓缓摇了摇头道:“即便能治,皇上也不可能再恢复曾经的模样,唯一能做的,只是稳住他现在的病情,让他的身体恢复正常暮年之人的状态,缓慢跟随自然定律。”
“也就是说,你能治?”
锦言没有说话,一旁的凌雪雁已经忍不住落下泪来,看着锦言,“也就是说,即便是能治,皇上也只能是犹如七十岁的老头一样,这中间的半辈子时间,再不可能回去了是不是?”
锦言缓慢点了点头,应道,“是这样,即便他现在三十岁不到,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到了七十,所以,即便他真实年龄只有三十,身体到了七十,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皇后那滴盈在眼角迟迟未落的泪,终于滴落了下来。她别过头去,似是要维持自己的端庄形象,可是到底止不住,不过,她也仅仅只是哭了片刻功夫,便擦拭了眼泪,对着一旁的凌雪雁道,“皇姐,别哭了,万一让皇上看见我们眼睛肿了,事情更不好办,还有朝堂那边,他们一直在猜测皇上的病情,若当真让皇上病重的消息传出去,我们无论如何也抵制不住那些如狼似虎的人!”
凌雪雁闻言,这才擦了擦眼睛,握住李皇后的手道:“皇后说得对,现在,我们半点痕迹也不能露了出去。”
李皇后点了点头,重重握住她的手,随即这才看向锦言道:“温大夫是皇上与皇姐信任之人,还希望温大夫这一次,能一如从前,替我们保守秘密,我们感激不尽!”
锦言微微颔首道:“皇后娘娘放心,身为大夫,替自己的病人保守病情,这是大夫的天职。”
李皇后感激不已,此刻却无法表达感激之情,唯有低低道:“谢谢温大夫。”
凌雪雁亲自送了锦言出宫,当锦言提及,秦非离就在宫外等自己时,凌雪雁的神情分明有瞬间的凝滞,随即道:“当日竟一直都不知,你们曾经是那般关系,也是我眼拙,秦王那般风姿卓越之人,也唯有温大夫这般出类拔萃的女子,才足以与他匹配。”
她神情之中,分明是有一丝落寞的,当年的那些陈年旧事,锦言不是没有看出来她对秦非离的那一丝情意,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公主言重了,公主品貌双全,不论才情还是气度,皆令锦言佩服。”
凌雪雁一双清亮的眸光看向她,忽而就释然的笑了笑道:“这世上,让我佩服的女子不多,你温大夫,是唯一一个。”
锦言笑了笑,这个时候,再推迟,便显得有些矫情,所以,她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注视着凌雪雁。
终究是到达了宫门口,凌雪雁随即止住脚步,从她的方向,能瞧见宫门外的马车,以及,马车旁边,斜倚着伫立的挺拔身姿,只遥遥一眼,她似乎都能想到秦非离此刻的样子,眸中情不自禁露出些许迷恋的神情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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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10结局篇:所以就想到别的女人身边去了(6000)
锦言瞧进眼里,微微垂下眼睑。
外头的秦非离似乎是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抬眸看来,他身形一顿,随即移动脚步,缓慢走上前来。
凌雪雁的眸光落在他英俊的身姿上,随即再也挪不开。
“公主今日这身装扮,未知驸马是谁?”锦言适时的话顷刻击得凌雪雁面色一白,她随即收回目光,神色之间露出一丝悲戚来,“是个书生,去年成的亲。”
锦言瞧着她的面色,本想再问,随即想到什么,终究是没多说什么。
彼时,秦非离已经走上前来,凌雪雁再抬起头来,眸光之中,分明是有什么碎裂了,秦非离朝她点了点头,算作招呼:“公主。”
他这一声唤,叫她眸内竟起了点点水光,凌雪雁定定的瞧着他,动了动唇,哽了半天,才吐出“秦王”二字,彼时,秦非离已经朝锦言伸出手去,极自然的握住她的手指,却倏尔拧起了眉头看着她道:“手怎么这么冷?”
锦言扣住他的手指,只是缓缓摇了摇头,随即抬起头来再看凌雪雁,她的眸光分明缩了下,锦言知道,只怕,在凌雪雁的心里,还不曾忘记昔日的过往,但这一切毕竟是过去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话,似乎太残忍了些,她自己心里必定清楚,此生注定无法深得这男子的心,所以,仅存的也只是心里的那一丝念想,而刚刚锦言的问话,分明将她心里存有的念想都打碎了,将她从梦境中拉入现实,看着他们的温存,独自忍受着自己的伤痛。
但,感情是不可能想让的,甚至,是连一粒沙子都不可以容下,即便对她存有几分恻隐之心,她也不可能在这样的三角关系上有一丝退却,即便,秦非离对她并没有什么。
凌雪雁终究是收回了视线,再看向锦言时,眸色之中,分明有浓浓的羡慕之光,但她自己深知,她已为人妇,这一切,皆是不可能的了。
昔日,她未取得秦非离的心,时至今日,便再不可能,“我就送到这里了,秦王与温……王妃走好。”
秦非离略略颔首道:“有劳了。”
凌雪雁点了点头,看向锦言,锦言对她一笑,算是当做告别,随即又道,“宫中耳目众多,公主若是有空,明日天香阁一叙。”
凌雪雁只微微顿了顿,旋即便明白她要说的事来,微微笑了笑道:“好。”
秦非离这才带了锦言离开。
凌雪雁的眸光分明追随这他们二人远去,瞧着这样一双俪影,如此珠联璧合,她眸中的光芒缓缓散去,终究是沉下眸光来。
站了许久,腿脚都有些麻了,直至身后传来宫人的提醒:“公主,该回府了。”
凌雪雁抬头看了看天,她每日入宫半日,半日之后便需回到自己的驸马府,并不是因为惧怕自己的夫婿,只是为了掩饰当下凌澈重病的消息罢了。
眸色又更沉了些,她抬头看向宫门外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声音恢复如常:“回吧。”
彼时,锦言与秦非离的马车早已远去。
一上马车,秦非离便觉出锦言的不同来,他看她眉头紧锁,不由得道:“皇上是真病了?”
锦言抬起头来,眸色再一次深谙:“他从前所中的毒的后遗症,现在,虽然正值壮年,身体却已经到了迟暮,日子不会太久了。”
秦非离凝眸一顿。
这么说来,眼下,楚帝的江山尚且岌岌可危,只怕,不会帮到他们。
他旋即伸出手来,握住锦言的手指道:“无妨,娘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你不必为这个忧虑。”
锦言抬起头来,眸中的忧色未散:“皇上虽然到了迟暮之年,只要服侍抑制身体衰老的药,是可以坚持一段时间的,所以,我想再试一次,如果我帮皇上拿到了药,至少,在他活着的日子里,他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秦非离心中默默,只是紧了紧锦言的手指:“不必这般辛苦,如果非要用楚国的人脉,我可以亲自去见楚皇。”
锦言有些不解的看向他,秦非离随即抬起头来,顺手揽住她的肩,将她按入怀中道:“原本回京,我便有另外的打算,让你进宫,只是想让你先做一趟试探,现下,既然楚国是这般情形,我想,我的胜算可能更大了些。”
“你什么都不必担心,专心给他做药,若是实在做不好,也无妨,尽力而为便是,其余的,都交给我,我能应付。”
身为丈夫,如何可能让自己的妻子承担起救自己母亲的重任?所以,早在锦言做下那个入京的决定之时,他其实,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只是没有告诉她罢了。
锦言心中霍然一松,原来,他早有法子。
她撇了撇嘴,却到底还是不忍心责备他,只伸出手来,抱住他的腰,将头往他怀中埋了埋,轻轻应道:“好,一切都听你的。”
夜里,照旧是一场*,锦言累得不行,催促他快些,可当他真快些的时候,她又险些晕了过去。
事毕,她暗责他的狠劲,秦非离却在这时咬住她的耳垂道:“白日里,你的眼神可不是这样的。”
锦言眼睛一横,瞪着他道:“那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