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溺宠,惊世医妃-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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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恭候多时。”
他说罢也不知做了什么,眼前的石门缓缓开启,露出里室的两道人影来。
正对石门的堂内,一男一女相立而坐,二人面前摆着的是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一个棋盘,此刻二人正在下棋,只见那下棋的男子,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袍,头发高束,两鬓斑白,看起来已经年过六旬的样子,不过,那张脸却分明无半点岁月的痕迹,像是只有三十来岁,此刻只听得他对着对面的女子出声道:“瞧吧,让你小心,你却偏不听,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以逸待劳,你却偏生还望刀口子上撞。”
他声音尖细,十分特别,倒与那唇红齿白的姿色有了对应一般。
对面女子年约二十左右,生得年轻貌美,国色天香,闻言,嘴巴一瞥,不悦道,“眼下我走哪一步,都是死路一条,倒不如往你这刀口上撞,好歹撞上去之后,生生救了我这一盘死局不是?”
“这般说来,我倒成了你的恩人不是?”男子似乎是听得高兴了,眉眼都眯了起来。
“是不是恩人,我不知道,不过,这可是唯一的能使问题迎刃而解的法子,我为何不用?”
两人聊得开怀,竟似完全忘记了外人的存在。
秦非离听着二人的话,微微敛了眸子,半响,这才略略倾身道:“儿子给母亲请安,给李叔叔请安。”
“啧啧,念娘啊,不是我说,你这儿子,可真是翅膀硬了,不一样了,上回把我请进牢里不说,这一次,为了请他,我可是发了几个月的帖子了,今日可算是请来了!”
李念娘含娇带嗔的看了他一眼道:“当长辈的,自然得多多包容晚辈不是?他既然来了,便说明他知道错了,你就别与他一般见识了。”
李念娘说着,站起身来,婀娜多姿的朝秦非离走去。
她细细的打量他,已经有几年未见,这儿子倒半点未变,只是越发沉稳内敛了些,她勾起唇角笑了笑道:“听说你的那位美娇娘中了蛊毒,危在旦夕?”
秦非离敛下眸子,略略躬身道:“不知是什么人在母亲耳边嚼了舌根子,让母亲忧心?”
李念娘瞧他一眼,冷笑一声道:“我原本花了那么大的心血培养你,可是你呢,到头来却为了一个女人与为娘作对,现在知道那个女人是你的拖油瓶了吧?不但连累得你差点死无葬身之地不说,堂堂鬼帝竟落得四处躲躲藏藏过日子,你说指的吗?当初为娘便让你不要动情,情就是阻挡你复仇的垫脚石,你不信,现在好了,走投无路了吧?”
秦非离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李念娘,容色淡漠,平静无比,“母亲大人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于儿子说话?是燕雀门的门主夫人,还是鬼王府的老夫人?”
李念娘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拧眉不悦道,“这有区别吗?”
秦非离凉凉的勾了一下唇,笑容极冷,“自然是有,若然母亲大人以鬼王府老夫人的身份对儿子说话,儿子自然是受着,但是,若是以燕雀门的门主夫人,只怕,这件事情还容不到一个妇人插嘴,门主说是也不是?”
“你——”李念娘呼吸一滞,瞪了秦非离一眼,猛的转过身去,气呼呼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而反观她的情绪激动,一旁的李天一却十分淡定闲适,他看向秦非离道,“鬼帝的话,自然是对的,这世间,谁敢说鬼帝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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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加更。
☆、V179结局篇:你竟敢嫌弃我(一更)
他扬起脸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秦非离,“我原本将你母亲带出来,是希望你们二人和好如初的,不过,看你的态度,似乎是我好心办了坏事。”
“若当真是希望我们母子二人和好如初,只怕,应该不是这样的见面方式吧?”秦非离讥讽的看了李天一一眼,眸光从李念娘身上掠过,唇角的那一丝冷笑便更深了些,“千方百计邀请本帝来做客,莫不是,门主到现在还未放弃那黄粱美梦?”
“是不是黄粱美梦,你说了,可不算?”李天一竟也不恼,示意李念娘将位置让出来给秦非离,他淡眸看着他道,“既然鬼帝来了本门主这燕雀门,便说明,鬼帝是有合作的诚心的,不知是也不是?”
秦非离也不推辞,在他对面的位置掀开衣袍坐下,闻言,伸出手来,从棋坛中拾起一颗白子,扣在修长的指尖,不过只简单的瞥了一眼面前的棋局,便将白子落于角落一处黑子中间道,“这黑子成为赢家看似成了定局,可是若没有白子的舍身取义,黑子就算最终赢了,也是元气大伤,折损过半,而这一步,却可以让黑子直接走向成功,无损一兵一卒。”他抬头看着李天一道,“白子本没有好胜之心,倘若黑子能沉一时之气,时机到了,白子自然助他平步青云,成为最终的赢家。”
李天一似笑非笑,“鬼帝的意思是?”
“我只要解药。”他抬头看了一侧的李念娘一眼,又道,“与宁寰儿的性命,至于门主夺不夺位,与我无关。”
“啧啧。”那李天一稀奇的看着秦非离,“想不到几年未见,鬼帝居然连性子都改了,这爱情的滋味,就当真让人这般美妙到让人放弃唾手可得的宝座?”
他说到这里,有意的去看一旁的李念娘,李念娘脸上的神色自然是不好看到极点,秦非离也不去看她,只是看着李天一道,“是宝座也是烫手山芋,本帝不想操那份心。”
“你这样……”李天一看着他,甚是可惜道,“本门主也没个传宗之人,就算本门主得了皇位,百年之后,最终还是得拱手让人,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倒不如……”
他话还未说完,便直接被秦非离打断,声音淡漠如霜;“本帝与门主只是合作关系,却并非自己人,这一点,门主应该比本帝更清楚才对。”
李天一倒并未起反应呢,一旁的李念娘已经是忍不住,当即来到秦非离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道,“是不是这么多年,在你眼里,为娘就是这般不堪到让你连认都是耻辱?可是为娘为的是谁,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我给你铺了这么多年的路,却到头来,连你一个亲人都不配吗?”
秦非离目光寡淡的看着她,没有半分情绪起伏,“娘亲自然是我的亲娘,不过,也仅此而已。”
“你什么意思?”李念娘气得就差跳起来了。
“字面上的意思。”秦非离淡漠的看着她,“快活崖上,娘亲可是将话都说得清清楚楚,这么多年,唯有复仇大计,娘亲时刻挂在嘴上,可是也因为此,让非离失去了最疼爱我的奶娘,还差点让非离痛失所爱,这份情,非离自当铭记在心。”
“你在责怪我?”
“非离怎么能责怪自己的娘亲?”秦非离冷笑一声,“不过既然娘亲心心念念复仇大计,儿子帮你实现了便是,也算是报答了生育之恩,不过此后,娘亲还是莫要在人前讲起非离是您儿子这样的话来,免得叫人笑话了去。”
李念娘当即气得差点一口气提不出来;李天一坐在一旁;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二人;末了;伸出手来;将那李念娘一拉;她便顷刻跌入自己怀中;他竟也半点不避讳;当着秦非离的面儿;亲了李念娘的嘴角一下道,“美人不恼,你儿子做不了的事,你男人帮你做了便是,不过,前提是,你要取悦我。”
他故意去看对面的秦非离,秦非离却仿佛视而不见一般,面上神色淡淡,闲适的喝着茶,仿佛眼前躺在别人怀里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母亲。
李念娘恼得脸色通红,却没有发作,只是拿了一双幽怨的眸子瞥了李天一一眼,随后才看向自己的儿子,而秦非离这时正好抬起头来,眸色淡漠,眸色深邃如墨,半点别的表情都没有,李念娘不由得脸色微微一变。
秦非离只瞥了她一眼,便又将视线落在李天一脸上道:“明日午时,本帝会安排人来与你洽谈剩下的事情,现下就先行告退了。”
他放下茶杯,施施然起身,再不去看那二人,直接往门外走去。
李天一眯起眸子看他离开,直至他和秦轩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他这才手指一松,一下子便松开李念娘道,“瞧你教养出来的儿子,本以为是一颗棋子,现在却成了吃人的老虎,三番两次请不动不说,好不容易来了,姿态摆得比皇帝还高!”
李念娘似是被他这一下发火给弄懵了,半响,低沉了脸色道,“我教出来的好儿子?难道这里面没有你一半的功劳?我从始至终可都是听从你的法子来对他的,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李天一看了她一眼,眸色顿时冷了下去,也不多说话,拂袖就要离去。
李念娘顿时急了,一把拖住他的袖子道:“你什么意思,与我说清楚?”
李天一看过来,盯着她倾城绝色的脸蛋,忽而便伸出手来,抚了上去道,“上天果然是公平的,他赐了你这样一张美貌倾城的脸,同时也赐给你猪一样的脑子。”
他说到后面,声音极重,李念娘长大着眼睛,脸色彻底白了,“是,我是猪一样的脑子!李天一,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过完河就想拆桥,老娘跟了你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这么多年,到头来,你竟敢嫌弃我!”
“你、说、什、么?”李天一的眸色骤然阴霾下去,他倾下身来,浑身上下冰冷的气场漫压而来,李念娘瞳孔缩了缩,还未有所动作,颈脖上突然一痛,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只听得李天一阴狠之极的声音道,“别不识抬举,我之所以接你回来,不过是为了让你那儿子上钩,现在看来,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连你的亲生儿子都放弃你了,你觉得我会要你?”他的声音犹如修罗地狱,一字一句道,“本门主若不是看在你服侍本门主这么多年的份儿上,就凭你刚刚那句话,就足够让我掐死你——哦,不对,你这样一张脸掐死实在是太可惜了,不然,赏给我那几个得力的手下?他们可不是太监。”
说到这里,李天一伸出手来,兰花指掩住半个殷红的唇瓣,笑得妩媚至极。
李念娘此刻眸中已是满眼惊骇之色,她一面挣扎一面摇头,双瞳之内满是恐惧。
李天一瞥了她满脸通红的样子一眼,这才松开手,看着她顷刻间犹如破絮一般跌倒在地上,他笑得开怀备至,“这是男人的疆场,女人最好别插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念娘好不容易顺了口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双瞳之内,满是怨恨的眸色,她辛苦努力了这么多年,却一朝不但被自己的儿子抛弃,还被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太监始乱终弃!
她堂堂皇妃,竟落得这般模样,她如何能甘心?
石室的门重新开启,只见一男子立在门口,似要进来的样子,不过,在看到石室之内只有李念娘一人倒在地上的身影之时,略略怔了下,随即便转身,正欲离去,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虚弱至极的声音道:“薛护法,我腿扭伤了,烦劳你将我扶进内室休息。”
那被称为薛护法的男子怔了一怔,回过头来,只见地上那倾城倾国的女子,似正欲起身,可是,的确是腿部受伤的样子,才站起半个身子准备挪动步子,顷刻之间便又摔了下去,他身形一僵,略略停顿片刻,这才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地上的李念娘脸色苍白,雪肌之上,脖子上的那一道掐痕分外清晰,薛护法怔了下,这才伸出手去,不过,却仅仅只是礼貌的握住李念娘的手臂,帮助她从地上起来。
李念娘借了他的力气,支起半个身子,小心翼翼的起身。
她鬓角的一缕头发,不知何时落了下来,贴在面额上,娇俏的脸蛋美艳动人,即便是此刻紧蹙眉头,面色发白,也依旧美得动人心魄,那薛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