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溺宠,惊世医妃-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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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用的配方,经过不止一次的试验,它只会让已死去的细胞再生,却绝对没有改变人容貌的能力,那药方虽然药效极好,却药性温和,全是草药混合制成,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那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容貌会改变?甚至,还有些眼熟,可她确定,她并没有见过这样的容貌,那又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她身为医者,却无法解释这样奇怪的现象。
之前,她就注意到,当面上的伤疤一点一点脱落;容貌缓慢复原中,竟然似乎与原本的样子大相径庭,直到治疗期一点一点到达尾声,至上个月,最后仅余的红痕,透过镜子已经完全可以忽略那残红的影响,看出这张脸的本来面目,却让她大吃一惊。
因为这张脸,她从未见过。
而今日,连最后一点残红也无,这张脸比之于从前的美,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就是这么美的一张脸却让她陷入如此困惑境地。
用医学的角度,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那从另外的角度呢?
锦言垂下眸光,陷入沉重的思绪之中。
不是她想不出来,而是不敢去想。因为,如果一切都没错的话,那么,她很有可能,本来面目就是这张脸。是有人刻意为之,用了什么,改变了她的容貌。
可是,这个人,究竟是谁?
既然她长的根本和温歌吟一点都不像,那么,到底是她非将军府千金,还是温歌吟非将军府千金?她又完全的理由确定,她与温歌吟之间,只有一个真正的将军府千金,那么,如果是这样,昔日的双胞胎哪儿去了?
还是,一生下来就并不是双胞胎?一生下来,容貌便被人做了手机,覆上了人皮面具?
锦言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非大将军府千金的那个人是她,那么,她又究竟是什么身份?将军府的人,知道这件事吗?温恒和宋倾城知晓吗?
他们知晓,又是怎样的局面?
锦言呆坐在梳妆镜前,她只觉乱了,所有的一切都乱了,既然身体主人原本就是这个样子,她又为什么要伪装成和温歌吟一模一样?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锦言抱着头,缩在那里,只觉,头又开始痛了。
已经好了一年多的头痛病又犯了!
“你是不是又要出来了?你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我不会让你出来的!”
锦言一身寝衣,头发尽数散在肩后。她随意找了一件外袍披上,又拿了快面纱,快速往医室走去。
很快,她便抓好了药,又去厨房熬药,熬好药后服下还不够,她又取了银针对着自己的头一根根插满,任凭头痛从身体往四肢百骸游去也强忍着,直到所有银针拔下,她已如做了一场巨大的运动版,汗如雨下。
好不容易爬到*上,锦言疲惫到差点没晕过去。
就这么,一直躺到了天亮。
睁开眼睛的一秒,她还是维持着昨晚睡前的姿势,也正在这时,锦言听到了门外的说话声,她一惊,猛然间,所有的意识全清醒了,她飞快的去梳妆台,用冰冷的黑浓药汁往脸上涂去,而随即,冷月和花蕊正说笑着推门进来,一眼便看到了,落座于梳妆台前的她。
☆、V088:碧落公主〔5000+〕
锦言镇定自若的拿面具往脸上扣去;二女看到她的动作后;冷月叹口气道:“都一年了,小姐的脸还没好么?”
锦言对着镜子,仔细将面具戴好,这才看向她道:“怕什么,凭你家小姐的本事,还治不好这张脸么?”
花蕊微微一笑,将洗漱的面盆放下,过来给锦言梳头,对冷月道:“小姐的医术那么高明,治好自己的脸,是早晚的事情。”
冷月想了想,也觉得是,一边从梳妆盒里挑选今天要佩戴的首饰,一边道:“小姐今天坐诊么?”
锦言看了一眼她的动作随即道:“嗯;简单些就好;你们也顺便跑一趟四大医馆,把上月的账簿拿回来我看看,日后,这些事情,可都是要你们监督的,你们也得学学。”
冷月和花蕊相视一笑,随即调皮的躬身行了一礼道:“奴婢遵命!”
梳洗完毕,两个丫头各忙各的去了,而今,四女分明都负责不同的事情,她的身边几乎都不要人伺候。
虽然过了两年的古代生活,但她却始终没有适应过来被人服侍的日子,正好,生意上的一些事情,交给别人,她又不放心,故而,便一一列给四女去办,平日里只要不出门,她根本无需人服侍,也不需要贴身保护,因为山庄之内,遍布暗影门的人,有简史亲自负责安全,看似普普通通,实则是防御十分坚固的铜墙铁壁一般,一如那日那年相的儿子闹事,她连房门都没出,便被暗影门的人整治了一顿,可见这防御措施的妥当了。
百花节在三月十五这天举行;最引人注目的地方;莫过于楚国与北宇和平盟约的续期。双方再次签订二十年不占的盟约,并且由碧落公主嫁往北宇和亲,而北宇此次也表现出极大的诚意,由秦王护送这碧落公主到达北宇,介时会派出十二王爷迎接这位碧落公主,而公主相中了哪一位,便由哪一位迎娶碧落公主,结成连理,促进两国的友好关系,使盟约更加牢固。
半个月时间,锦言一连在山庄之内,不但看完了四大医馆所有的账单,还一连医治了不下上百的病人,都是一些重症患者,其中包括十二台手术,就差没把她累趴下,而十五天过去,锦言也终于得到消息,秦王出使时间结束,即将要打道回北宇,故而,紧绷了半个月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她便打算,这后头的几天,给自己放几天假,好好休息一番。
写完最后一个药方,外头正好有人敲门,锦言揉了揉疲倦的额头,头也不抬的道:“进来。”
来人,竟是简史。
锦言看到他,当即眼前一亮,这才道:“你回来了?弄到了吗?”
简史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一个檀木盒子,递给她道:“按照小姐的吩咐,与画像几乎一模一样。”
锦言点了点头,拿过盒子,打开来一看,当即眼前一亮,随即道:“这件事情,你不要同任何人讲起,连冷月她们也别说。”
简史应下道:“是。”
锦言随即又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一如小姐猜测,当日的刺客确实是北宇那边的人,但是具体是谁,却一筹莫展,毫无头绪。”
锦言将盒子放下,细细想了想,才道:“暂且将这件事情先放下,不必打草惊蛇,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让你去做。”
她走到身后的一排柜子前,拿出钥匙,打开其中一个柜子,拿出两份书信出来,递给简史道:“我离开也有一年之久了,从未于爹娘联系,现下也是时间回一封信给他们了,你安排可靠的人去办,不可落入他人手中,一定要亲自送到我爹娘手上!”
简史将信接过;放进怀中;允诺道:“小姐放心,必定万无一失。”
锦言点了点头,简史这才转身退下。偌大的书房之内,顷刻便只剩了锦言一人,摇曳的烛火下;她清澄如水的双瞳明明灭灭;最终;她看了一眼手旁的檀木盒,下定决心般,咬了咬唇,拿着盒子,走了出去。
夜深人静;山庄之内宁谧如水;锦言一路回到自己房间;点亮烛火;对着梳妆台坐下;重新将脸上的面具摘下;再拿出檀香盒子中的面具戴到脸上去;顷刻间;已经成了另一个温歌吟。
她轻轻勾了勾唇角,一边梨涡醉人,于从前,别无二致。
世人皆以为;这就是她本来的长相;连秦非离也找来了那么一张面具给她;可是;时至今日;她才知;从前的十七年;她都在顶着别人的脸生活;而她到底是谁?是不是温恒的女儿?如果不是;她又为何在将军府?面具又是谁给她做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谜。身世犹如一张浩大的网包裹住她,挣脱不开,只能束缚其中。
她不是从前的温锦言,不记得从前的事,从前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原本就与她毫无干系,但是现在,她却接受了别人的身体,所有的一切,也全都变得与她有关,如果,这个身份背后有别样的隐情,那改变她容貌的人到底是谁?
如果知道她恢复本来容貌,那个人,会来找她吗?
锦言茫然的望着镜中;那张此刻只剩下陌生的脸;怔怔地;喃喃询问出声:“你,到底是谁?”
*至天明。
锦言却缩在被窝中不愿起来。
已经是三月天,天气正暖和,穿暖花开,再加上今日的太阳尤其好,冷月一行人见锦言早上未起来用膳,以为她是累着,便没有来吵她,可是,都日上三竿了,她竟然还未起,这在从前,是从来有过的事情。
冷月推开门进来,只见房间被遮得严严实实的,明明外头阳光明媚,里头却昏暗沉闷,她急忙去将窗户打开,一边开窗一边道:“小姐今日睡了许久,若是还觉得困,也得吃了饭再睡,眼下都要晌午了。”
她说完之后,没听到任何动静,不由觉得奇怪,急忙来到*前一掀*幔,这一看之下,先是一惊,然而,还来不及欣喜,便发觉锦言脸色分外潮红,她怔了一怔,连忙伸出手来,往锦言额头一放,顷刻间整个人都慌了:“天,你居然在发烧!”
冷月快速出去喊人,片刻功夫,苏绵绵便提着药箱来了,锦言生病可不是小事,自那日大火之后,她可是从未病过,再加上,她自己就是医者的缘故,她向来把自己照料得很好,却不知,今天居然发起高烧来。
*前候着四女,门外候着简史和山庄一众下人。
苏绵绵给锦言诊过脉后,开了个药方让人去煎药,然后由取出银针在锦言额头扎了片刻,很快,锦言便清醒了过来,而彼时,药也送来了。
冷月和花蕊急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一个半抱着她,一个拿了药碗预备给她喂药。
锦言瞧了一眼四周,伸出手来,按了按太阳穴,压制住晕眩感,这才责备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苏绵绵看了她一眼,握住了她的手道:“本来以为小姐恢复容貌是好事,可是,却没想到,这天大的好心情几乎都要被小姐这一病,吓得魂飞魄散了,小姐向来身体好着,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病了?”
锦言咳嗽了一声,只觉嗓子干得很。
就着冷月的手喝了几口水,这才觉得好了些,看了看苏绵绵,又看了看花蕊手里的药汁,摇头叹笑道:“想不到我也有这么一天,身体半点力气都没有,还得劳烦你们一个个兴师动众的伺候着。”
“还说呢,都说了我留下来照顾小姐,小姐偏生不让,这下好了,若不是冷月进来,小姐这烧都不知道要发到什么时候。”
花蕊闷闷的舀了一勺黑浓的药汁送到锦言唇边,锦言皱了皱眉头,到底还是喝了下去。
等一碗药见底了,她才又笑了一笑道:“好了,都别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了,不过是发个烧而已,而且,绵绵这药,还是我向来习惯用的药方,温和无毒,又强效去病,保证我到了下午又能活蹦乱跳了。”
四女看得笑得一点力气也无,唇色苍白,也不忍苛责,最终还是平凡道:“好了,既然小姐病了,那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等一下,让下人熬点粥送来,我命人送点热水来,小姐泡了温水浴,再用点粥,这样再好好睡一觉,也不迟。”
锦言笑了笑,没有拒绝。另外三女也觉得这样最好,便点了点头:“那小姐好好歇着,我们这就去让人准备。”
泡过热水澡;又勉强喝了点粥;虽然依旧难受;却已经好了很多。
然而,她正要卧下之时,却听得屋外有些争吵之声,她脚步一顿,一旁准备服侍她休息的花蕊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随即道:“我去看看什么事?”
锦言点了点头,花蕊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