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离婚姻有多远-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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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婆呢？”郭郭问，“怎么不带孩子回来？”

　　　　“孩子？”萧哲笑笑，自嘲地问。

　　　　“还瞒着不成，连晨曦都知道你有孩子了，你还瞒着我？…………”郭郭撇嘴嘀咕。

　　　　萧哲听到“晨曦”这个名字后，心尖被猝然一刺。当时光流逝，恨意渐消，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当年父母出事，自己惶恐不安，迁怒晨曦，随着时间的流逝，才知道，其实最不能原谅的是自己的退缩和逃避，而将父母的出事，怪责到晨曦身上，是很不公平的。

　　　　在异乡的每个夜晚，他都在反省自己，那样的情况下，放弃晨曦，是身不由己，可惜，一错便不能回头，只能怪命运，冥冥之中，他们卷入了命运的怪圈，转身，爱便在天涯。

　　　　不想提起自己的婚姻，萧哲逗着孩子，陈剑看他对孩子很喜　欢＇炫。书。网＇，敌意减了不少。

　　　　“念念……………”郭郭呼喝着顽皮的孩子，问，“你的孩子，比念念大还是小？”

　　　　萧哲微笑道：“我还没孩子呢…………”

　　　　郭郭怔住：“怎么可能？”

　　　　念念困了，郭郭要带她回去睡觉，萧哲挥挥手：“回去吧…………”

　　　　“那你多住几天，我再陪陪你四处转转…………”

　　　　“好啊…………我可能等几天就走…………”

　　　　萧哲沿着河堤信步走着，再往前一点是他们就读过的中学，满园梧桐，郁郁葱葱。

　　　　篮球架矗立在暮色中，还有男女生嬉笑打闹的声音。

　　　　他唇角浮起微笑，站在那里。记忆里的那一幕恍在眼前：周五的下午，是学校篮球赛的日子，围观的女孩子清亮的声音喊着：“阿哲…………加油………阿哲…………加油”他恰好一个扣篮，将球稳稳送进了篮筐，额头的汗水成弧线形洒落，一群女生们欢呼着。比赛结束了，他挤出了包围圈，冲郭郭和晨曦扬扬眉：“走—吃冰淇淋去…………”晨曦和郭郭欢呼。他看着击掌的晨曦，脸庞熠熠生辉，不由失神，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心痒痒地，低头对她道：“小曦………我的表现怎样？”她捂着鼻子：“唔…………你先去洗澡………”他俊眉一蹙，抬手臂嗅嗅，确实有好大的汗味。正要去洗澡，被晨曦喊回来。

　　　　“我要吃冰淇淋嘛…………”她娇嗔。

　　　　“我洗澡先………”

　　　　“那你拿钱来，我们自己去买………”她说着就伸手进他的裤袋里。萧哲捂住那只乱掏的爪子。她抬起剪水瞳子：“怎么啦？”

　　　　“洗没洗？”他大手抓住她的手，带出来，这丫头，不知道不该乱摸的么？她看看手，举起手又在他眼前扬扬：“呶………你说呢………”那是一双小巧而细嫩的手，肤如凝脂，指甲泛着淡粉的光，萧哲像是被晃花了眼，赶忙移开了眼。

　　　　然后，就在小卖部，他买了蛋筒的给她，骑着自行车，带她回家。记忆里她抱着自己腰的手，和那一路的蛋筒的香气，让那个黄昏变得甜而香。

　　　　郭郭很理智地没有再提起晨曦，萧哲却在小区里和于家父母相遇了。

　　　　于爸爸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颤颤巍巍地过来。

　　　　“阿哲…………孩子，你回来了？”

　　　　于家父母苍老了不少，拉着一条小狗。

　　　　“阿姨不是不喜　欢＇炫。书。网＇小狗吗？”萧哲问。

　　　　“唉，人老了，孤单嘛，小曦这几年也不回来，多年的朋友也走的走，病的病，我们啊，只好样条小狗陪陪哦…………”

　　　　他有些疑惑，听刘潇说，程远航和晨曦结婚也该有一年多了。

　　　　于爸爸脸色奇　怪｛炫；书；网｝：“说起这孩子，气死人啊，连家都不回，一个人在外边，孤孤单单的…………”

　　　　萧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呐呐道：“孤身一人？”

　　　　“是啊，你于叔叔和我，这辈子估计是看不到孙子了………现在小曦又跑到临市去，你说她到底想的啥？阿哲啊，你劝劝小曦吧，你结婚了，有小孩了，她呢，还单身着，劝劝她，找个对象结婚吧…………”

　　　　萧哲一把抓住了于爸爸的手：“你说她在临市？”

　　　　“是啊，才到那里的，从S市回来就去了，也不回家，唉………………”

　　　　于家父母摇着头走了，萧哲站在那里，兀自愣神。晨曦没有结婚，还是孤身一人。

　　　　他打通了郭郭的电话，第一句话就问：“晨曦还是一个人，为什么你没跟我说？”

　　　　“你问过我么？”

　　　　是啊，自己离开便没有和国内的朋友联系过，晨曦的近况也是刘潇不经意提起的。

　　　　萧哲马上赶到了B市，已经是凌晨了，街灯的微弱光芒和熹微的晨光融在一起，让清晨带上了梦幻的面纱，城市开始从酣梦中醒来，路边撑起的早点摊，起早的卖菜的小贩，晨练的老人，都带着恬静的神情，开始了新的一天。

　　　　萧哲靠在盛莲住宿区的一棵树下，仰起了头看六楼，那扇窗该是她的吧？心头升起宁静，还有些紧张。

　　　　这一天是周末，住宿区起早的人都好奇地打量着他。

　　　　萧哲上了楼，近乡情怯，竟然没有了勇气敲门。

　　　　〃）；

正文　程远航番外（2）

　　　　（〃

　　　　程远航看着晨曦过去，下了车：“于晨曦……………”

　　　　晨曦转过身来，面向着他，没有看到他的意外，表情很平静：“程远航…………”

　　　　程远航的眼睛落在她手里的袋子上，是打包的快餐食品，他突然就升起了怒气，大步过去：“又吃这个？”

　　　　一把抢过了食品包，拉她：“走，我带你去外面吃…………”

　　　　晨曦不去，挣扎着：“你放开，我不要你管…………”

　　　　程远航沉着脸：“不要我管，为什么又做出可怜的样子，于晨曦，你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如果你能照顾好自己，就做给我看，不然………”

　　　　这话一出口，他马上后悔了，眼看她的面色变白，眼底有了层雾气，更是非　常（炫…书…网）懊恼，专程跑一趟，难道就是来说伤人的话的？

　　　　心里是不尽的后悔，嘴里却还在说：“你以为这样子，别人就会同情你么？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么？”

　　　　“你！…………”果然，她的眼里马上就雾蒙蒙的，连声音也颤抖起来了，“我不要你管………”

　　　　“可是我就是想管你………”程远航道，伸出手来，想拉她的手，“晨曦…………你还在生我的气？那天晚上，我，我………是………”

　　　　“别说了，我不想听………”提起喝醉酒的那晚，晨曦激动起来。

　　　　“我要说，你听着………”程远航强硬地握住了她，逼她看着自己，“给我个机会………”

　　　　晨曦躲开了他的视线：“我不要听，程远航，你走…………”

　　　　看她越发激动，程远航放开了手：“好—好—我走，可是这么晚了，你总不能让我连夜赶回去吧…………”

　　　　她冷冷道：“程大律师，那么多酒店，你不是让我为你定吧？”

　　　　程远航瞪着她，恨意渐生，过一会儿才软下来：“好，我会去酒店，不过先让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不然我不放心…………，你放心，看了后我就走………”

　　　　他知道她一向心软，也相信他，不会拒他于门外，可是如果她知道自己此来是背水一战，是抱着不计手段也要强留在她身边的心思，会不会恨他？

　　　　不管了，如果她要恨就恨吧！

　　　　饭没有吃成，程远航站在窗前，看着紧闭的房门，微不可知地叹口气。晨曦自从进了门，便将自己关进了卧室，他连跟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敲敲门：“晨曦………你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没有回答，他不死心地继续道：“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跟你说话，可是我是担心你，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很难过，所以才控制不住。我大老远地赶来，你总不会…………”

　　　　门终于开了，晨曦站在门口：“有什么话，你说吧………”

　　　　他控制住了自己想去抱住她的*，将茶几上的一碗粥推过去：“先吃吧，吃了再说………”

　　　　晨曦很意外：“你去买的？”

　　　　他笑笑：“是，你爱吃的海鲜粥，跑了几条街才买到，要不是有个朋友对这边的餐饮很熟，还真难找到………”

　　　　他的诚意，大约让晨曦有些没想到，她脸色缓和了许多，还问了句：“你吃了没？”

　　　　这在晨曦是下意识地问，而在程远航听来却是对自己的关心，这样的关心，几乎等同于一种努力后就有回报的暗示，他欣喜若狂，却还在掩饰着情绪，淡淡地答：“我吃了，你吃吧………”

　　　　哪知她吃完后，却催他道：“很晚了，你快回酒店吧………”

　　　　程远航很失望，却装作不在意：“你先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晨曦拒绝：“明天再说，不行吗？”

　　　　他伸手拉她坐下，顺势蹲在她跟前：“我这次来，是专程跟你道歉的，晨曦………你没有想过么？我之所以一直在你身边，是忘不了你………我还爱你………”

　　　　晨曦垂下了眼睑。

　　　　“我知道过去伤害了你，没有好好珍惜你，”他挨近她，鼻尖嗅到一股馨香，心荡神驰，动情地说，“幸好，幸好你还在这里，晨曦，就让我来爱你，好不好？”

　　　　他看她不说话，手搭到了她的肩上：“好不好？我会对你好…………”

　　　　晨曦抬起头来，眼里却是清明一片：“程远航，对不起………”

　　　　“你还在等他么？他都结婚了，当孩子的爸爸了，和老婆在国外过着天堂一样的生活，难道你还要为他守着？”

　　　　晨曦挣开他的手，跳起来：“程远航，你？”

　　　　程远航站起来，逼过去：“晨曦，你要为一个不要你的人孤独一辈子么？”

　　　　她往后退，手捂着耳朵：“别说了，我不要听………”

　　　　程远航用蛮力箍住了她：“你要听，为你，为你父母，难道你要让你父母为你担心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嗯？晨曦，不要再沉醉于过去了，你对他，也许已经没有爱了，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晨曦抬起头来，面庞是零落的泪痕。

　　　　程远航却硬生生地移开了视线，不能心软了。

　　　　“晨曦，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你当初离开他是不得已的，可是，沉迷于过去又能怎样？难道萧哲就知道你还在等他，如果他对你还有爱的话，不可能不知道你还在等他，可是这两年，他什么消息都没有，这证明了什么，只能够证明他已经忘了过去了，忘了你了…………”

　　　　晨曦的泪水无声地顺着脸庞滑落下来：“别说了，我不想听………”

　　　　程远航将她拉进了怀里，抱紧了她：“别哭了………”

　　　　他的柔声细语却激出了晨曦心里郁结的伤心，靠在他的胸膛，她哭得肝肠寸断，泪水浸湿了程远航的衣服。

　　　　程远航心底最柔软的部分悸动了几分，他手捏住了晨曦的下巴，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含住了她的啜泣，咽下了她的泪水，堵住了她的嘴，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僵了一会儿又挣扎起来，却不由分说地吻向了她的眼和眉毛。

　　　　那泪水带着苦涩，于他却是甘露，*着她的汩汩而出的泪水，心里却满足得要叹气。

　　　　怀里的身体却在获得了片刻的*后挣脱了他，跑进了房里，砰地关上了房门。

　　　　程远航在另一间房胡乱凑合睡了一晚，便听得敲门声。

　　　　打开门的一刹，程远航的心仿若被重锤敲击了一下，律师的职业敏感和观察能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