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落韶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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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说过的,在我们还年少轻狂时,爱情总让人不顾一切。
叶萧岑成功地爬上树,又跳跃到郁宛西的窗口,敲打着玻璃窗,郁宛西原本就没睡着,这样的敲击声简直惊心动魄,重新打开灯,窗口趴伏的身影着实吓了郁宛西一大跳,待镇定下来,郁宛西不免压抑声音撕吼道:“叶萧岑,你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萧岑被她一声吼,也蒙蒙的,到底想干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郁宛西家的窗户是那种老式的铁栏窗,就算郁宛西愿意,他也根本不能通过这个窗户进入她的房间,或许他真的没想怎么样,只是想看看她,或者引起她的注意,让她不再对他这么冷酷无情。
“下去。”郁宛西冷冷地喝令道,脸上已消去方才的恼怒,换之只是冷漠到底。
萧岑两只手死死地抓住铁栏,胆战心惊地看了看下面,郁宛西的房间是在二楼,离地面足有二米高,跳下去真难保会不会摔成残废,而叶萧岑心里盘算着这个窗口离郁宛西家的阳台不远,只要小心地爬过去,就能安全到达她家阳台,再从她家出去。
叶萧岑自信地以为郁宛西总不至于让他犯险再从这树上爬下去,上树容易下树难,总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摔下去吧!却没想到郁宛西仍是态度坚决冰冷道:“下去。”
“怎么下,下不去了。”叶萧岑气急,也倔强道。
“怎么上来就怎么下去。”
两个人在窗里窗外,十分怪异的姿态僵持着,郁宛西气急败坏不由分说地转身倒来一杯开水,对着叶萧岑抓住铁栏的手,威胁道:“下不下去?”
叶萧岑不敢相信地看着郁宛西冰冷坚决的双眸,在热茶腾腾的雾气下,迷幻了彼此的眼,那种不敢相信的挑战让叶萧岑仍是坚定不移地握紧铁栏不放。
可这样的挑战让郁宛西沸腾了心血,几乎未经深思熟虑,将手中的热茶泼向萧岑的手背,并不光亮的灯光下,叶萧岑手面的肌肤被红了一块,水珠滴沁入皮肤,冒着灼人的水蒸汽,郁宛西有一丝害怕和慌乱,叶萧岑的眼睛里则是像一只受了重创的猎犬,什么都没得到,却失去了心里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对爱的坚持。
叶萧岑最终也无法坚持下来,还是顺着树沿顺势而下,安全着陆后,这一次,他没有再仰头而望,也没有回头顾看。郁宛西有没有因为他而第三次亮起那盏灯,那都不重要了。
郁宛西看着叶萧岑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下,直到融入了一片黑暗,她也分不清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沉重还是轻松?她明白经过这一晚,叶萧岑可能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不会再死缠烂打,不会再纠缠不放,这样疯狂的举动也不会再来第二次,不是应该感到轻松吗?
关上窗,依然躺睡好,可这一次郁宛西却始终没有关灯,叶萧岑走了,她不知道这盏灯为谁而亮?
或许郁宛西一辈子也不会想到那一晚站在她楼下的不只有明目张胆的叶萧岑,还有一个隐深莫测的邵士森。
这个郁宛西永远也不会注意的角落,是邵士森一直的守候,就算曾经没有郁宛琪的牵绊,他也是这样默默地站在这棵香樟树下,看着她的房间灯熄灯落,看着她的身影在窗影下闪动……
邵士森以为这会是他永远的秘密,却没想到一直以来是郁宛琪细心地为他留一盏灯,直到他离开。
今晚郁宛琪就枕睡在他身边,那样醋然入梦,甜蜜的嘴角微微上翘,轻扬幸福的弧度,邵士森伸手轻抚她的脸,如此静谧的夜,如此柔若似水的妻子,原本也应该揣着幸福沉眠如梦,却在辗转间难以释怀。
原来的假期,他的心为郁宛西回来,而现在的假期,他的身体却不得不为郁宛琪而归,然而他可以完完全全克制自己的身体,却无法抑制驰骋在心里的想念。
于是在梦里,他沿着这条熟悉蜿蜒的巷子找到原本站在的位置,仰望原来的那个窗口,怀念原来的人,他自欺的将这种违悖伦理道德的想念和凭吊归为梦游。
而在这个梦游的过程中,他却意外地看到热烈而轻狂的叶萧岑,看到他向郁宛西的窗口扔小石子,看到他不顾一切地爬树,看到他敲击她的窗口,邵士森看着这一幕又一幕地镜头,像是电影院下的荧屏般,除了镜头的惊心动魄,翻滚浪涛的还有他的心。
这样狂烈的爱情郁宛西会为之所动吗?明知自己早已失去了资格,早已退出了她的生活,但残余的存念让他开始幻想如果曾经自己也是这般不顾一切,疯狂地追求,那么她又会怎么做?也会一样绝情地拒绝吗?
是不是郁宛西的心总不同于普通人,她不是善良有情的天使,会轻易为一个人感动而生泪。在邵士森的记忆里,郁宛西似乎从来没有哭过,即使再伤心,再害怕,也只是缩在一个角落里,目光冰冷,淡情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邵士森在角落里目送叶萧岑的背影,悲凉由心而生,仿佛送走的是自己永远不可能到达的感情,郁宛西对叶萧岑的冷情决绝,邵士森心里是高兴的,欣慰的,可又是苍凉的,即使不是叶萧岑以后也会有别人,郁宛西生命里的男人会是什么样的人?不管是谁都要好过萧岑。即使出于哥哥的身份,邵士森也不希望郁宛西以后生命里要和叶萧岑这样的人纠扯不清!她应该平安幸福地生活下去。
这一夜郁宛西一直没有灭灯,直到沉睡酣眠,也忘了将灯关灭,邵士森透着那一点光亮走过蜿蜒曲折的小巷子,蹑手蹑脚地走回房间,郁宛琪依然沉睡着,在梦中甜美地抿抿嘴,仿佛方才做了一个美丽的梦。
邵士森不发一点声音,依然在郁宛琪身边睡下,仿佛真的只是梦游一场,一切那么不真实。而现在,此时此刻才算回到原来的轨迹,应该继续下去的生活,去圆身边的人未完的梦。
有些感情不再需要问愿不愿意,而是你必须要创造要给予的幸福,邵士森展开手轻轻放在被床上,微微的力度拉下,形式上仿佛将她揽在怀里,只是隔着厚厚的被床,或许是被床太过厚沉,或许他和郁宛琪之间的亲密太让人陌生,即使那唯一的一次,邵士森也恍若只是一场梦中浮影般不真实,深重的叹息声破碎在流动的空气里,他最终还是放开了郁宛琪。
温柔似水的夜,依然的相背而睡。
而邵士森不知道的是郁宛琪睡在他背后,那一滴泪是如何从脸上滑落,浸湿那一块枕巾。
漆黑的夜,辗转的难眠,沉重的叹息,揉碎的眼泪,无心的伤害,不管这个故事里人是如何辗转在这个不眠的夜,但夜总会过去,黎明总会如期而至,只是故事里的人却不能及时拨开那层层乌云,从此阳光阴媚,生活总不是魔法,没有看到未来的魔力,只能一天天地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故事终结的时间,或许根本没有头。
正文 第三十四章遇险 字数:1556
果然不出郁宛西所料,叶萧岑再也没有在她的面前出现,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在你面前消失得这般彻底无痕,只是偶尔经过巷口时,听到镇上的人绘声绘色地讲起叶萧岑,无非是说叶萧岑跟着一帮坏派分子打群架,在哪里又挑拨起事端,郁宛西在一群摇头叹息中匆匆而过,将一切消息堵在耳外,他的事从来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郁宛西想得太入神,一点也未留意到前面的陷井,脚踏车向前翻倒去,郁宛西也被甩出了老远,这才发现这条巷子里的其他人,几张陌生年轻的人一个个围站在她的旁边,幸荧乐祸地看着她,不用想也知道所谓的陷井是出自谁手。可是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些社会小混混,她的生活一直简单直白,学校与家里两点成一线,不和人集交也不和人结怨,要说结怨郁宛西的大脑一闪而过,这些人会是叶萧岑的同伙吗?
“喂!是不是这妞欺侮我们家萧岑的?”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大问道。
“对,就是这个妞。”另一个仔细看看,肯定地说道。
郁宛西独自一人面对这五六个人高马大又来者不善的男孩子,心里总是有几分害怕的。勉强站起来,扶起脚踏车,便想快速逃离这是非之地。
二个男孩子拖住她的脚踏车后座,另三个站到郁宛西的面前,其中一个大哥模样伸出手勾起郁宛西的下巴,猥琐地啧啧道:“小姑娘,长得还真不赖!要不今天就让哥们几个分享一下,也算是给萧岑报仇了。”说着便亢声问道:“哥们,你们说好不好呀?”
另几个更是跃跃欲试,情绪高涨{炫}{书}{网},纷纷叫好,又开始猥琐地毛手毛脚。
郁宛西感到一阵恶心,如果今天真要毁在这几个小混混的手里,那她宁愿选择去死。也许是这种宁死不屈的精神战胜了害怕的心,郁宛西不顾一切地用自行车撞向挡在前面的一个人,又用书包砸向一人,挣扎下,发疯般地逃出重围。
几个人受突然龚击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又开始跋腿追跑,郁宛西在拐角处撞上一个人,以为得救,庆幸之际还未看清来者是谁,便抓着来人,楚楚可怜地求道:“救我。”
叶萧岑看着从来没有服过软的郁宛西此时却是这么无助地哭求着他,惹人生怜,心里不免震动了一下。
郁宛西大口喘着气,方才抬头看向叶萧岑,顿时脸色煞白,还未甩掉小兵小虾的追赶,却迎来了最大的魔鬼,而自己还傻傻地向魔鬼求助。
叶萧岑看了看追赶而来的“兄弟们”,心里几分了然,又担忧地看了看郁宛西,他们没有对她做什么吧?连叶萧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对郁宛西有这样异样的感情?总是不由自主地关注她,心情随着她的黯然而神伤,会因为她的害怕而担忧,就好像现在看到她受到伤害,惊惶失措的四处逃窜,他的五脏六腑都因她而揪起。
可是这个女人每一次都对他漠不关心,冷漠无情,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他的感情,从来没有这般受挫过,没有人知道因为从小强烈的自卑让他更加自尊,容不得别人一次又是一次地贱踏。然而现在这一刻,他的心充满担忧和恐慌,那些被她伤害的自尊都不值一提。
叶萧岑的面目扭曲狰狞,像疯了一般对追跑上来的五六人吼道:“以后谁也不许碰她,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众人怏怏之余生了几分惊悚,他们都见过叶萧岑的心狠手辣,知道他言出必行的行事风格,慑威之下,都无趣地离开了。
“你没事吧?”叶萧岑担忧地问道。
郁宛西拉着衣襟的领口,倔强地不让那滴泪落下,生硬地回道:“没事。”她的嘴角轻微地扯了扯,所谓的英雄救美就是这般戏码吗?原来真实上演也是这般惊心动魄,叶萧岑,你要的效果达到了,收起你假仁假义的关怀吧!
正文 第三十五章爱或不爱 字数:1828
叶萧岑忧虑地看着郁宛西,想仔细问她伤着没有,也被她冷淡冷淡的话和怪异的嘲讽意味呛回在喉处,但一边还是不放心地检查着,郁宛西的衬衫已被恶意地撕破,凌乱破烂的几块布垂死吊挂着,露出几截肌肤,明晃晃地显映在眼前,叶萧岑与社会上的兄弟经常出入风尘场所,也见多了袒胸露背的女人,有时候在兄弟们的调侃下,与那些小姐挑侃之余,也做过逾越的非礼之事。
记得第一次用自己的宽大燥热的手掌握住那处曼妙的柔软,身体的某根神经穿透过如电流般的麻酥,也曾冲动地想要不顾一切,只为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