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妾身不哭!-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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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言相对,互不相让。蝶妃只当是少年少女意气之争,于是方笑着缓和,被两个小人儿弄僵的气氛。
“我儿的问题也是奇怪,为何偏去打探女儿家的心思,再说下去,娘可得关心你是不是闲得太久了,呵呵……”
这会儿不仅蝶妃发笑,连凤临天也忍不住以咳嗽作为掩饰,同时与蝶妃交换了个深意的目光,一忧一安,在看到秦鹿时,双双又淡然安稳下来。
两人的无声交流,却被褚烨全看在眼里。
“娘,今日还要过节,外面也应该停下了吧。”
褚烨沉着脸说完,方又坐回了古筝前,左手随意的拨着单音,思虑却漂到了遥远的晋国。
他确实闲了很久,现在连母亲也“闲”回来了。
这时,凤昭竹才有机会,把携带的一盒饺子奉上,蝶妃微笑的接下,打看开看了看,夸说真是好手艺,方叫人拿了礼盒出来,是一件贵重的包裹,绝非凡品。
第48章毫无羞愧
这么贵重的礼物,凤昭竹如何也不敢要,“娘娘,使不得,我们送都是些贱物,哪抵得上您回礼贵重,实在是使不得!”
“这是礼节所在,都是食物,何来贵贱之说,我送你,你便安心收下。”
“不行,确实不行,娘娘我们愧不敢当啊……”
这方推拒之下,却再引起褚烨的注意,当日他见凤昭竹殷勤介绍自己的女儿时,已认定此妇世故又势利,此时却假意相拒母亲的礼物……
他冷哼一声,犹似个不耐烦的警示。
凤昭竹手上一滞,脸有骇意。
蝶妃笑道:“别理他,专是个喜静的人。不过你必需收下回礼,这是礼数所在,再不收下,我也要不高兴了哦。”
凤昭竹怔了怔,方尴尬的接下回礼。
这番之后,秦鹿再见褚烨,活似有针扎她一样。
“娘娘,我与母亲就不再打扰了,告辞!”肃着小脸,扯着母亲就要离开,凤昭竹自有犹豫,“鹿儿,怎么这么没礼貌,还不快给娘娘道歉。”
秦鹿面对蝶妃了然的目光,眼睛微微闪了闪,但褚烨鄙视她,方不要紧,却不应连同母亲低贬。
“谢娘娘恩典,秦鹿与母亲走了这么多贵族大府,却唯有娘娘高待回礼,母亲与我感慨万端的同时,又忍不住诚惶诚恐,适才打捞,望娘娘莫留在心上。但礼物之贵重,我们身份如此低劣,又如何能配。所以一回家,当立即供上香案,日夜诚心而拜,以感激娘娘的知遇之恩。”
温柔的单音,在她之后,徒然变调,一串流水般清亮的音符,似寒心彻骨的冷水,倾泄而下。
秦鹿扫了眼褚烨,却笑了。
蝶妃眼底精光微闪,“不知为何,我却越是喜欢你这个小人儿。”
秦鹿以为她应生气,却不想如是而道。
“谢谢娘娘再一次夸奖!”坦然受之,毫无愧色。
此时连凤临天也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秦鹿,我方问你,若是本门主诚心邀你入女子学堂,你可愿意?”
他问得诚肯,蝶妃笑得明媚。
褚烨却瞬间对上母亲的眼睛,目光透出奇异光芒,幽幽波光之中,突如寒风刮起,漩涡层层,虽然一样清澈,却并不见底。
“我……”秦鹿怔了怔,犹是跟不上蝶妃的思路。
岂不知蝶妃是在,打听到她的名声,以及现在见到她后,便已有存了这心意。凤临天不过是代问出来而已。
凤昭竹眉上一跳,想也不想就代女儿拒绝,“娘娘诚办的女子学堂,全是贵族女子所上,若我女儿去了,不是格格不入……”定受委曲。只是后这一句,她念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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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程尤其的安静,秦鹿想着蝶妃的话,入神自语,“她说上女子学堂,不用我们花钱不说,一个月还有二两银子……”
“你想都不要想,女子学堂你堪是去不得,那里绝对不适合我们这种人!娘不愿意,你就死了这心思。”
而另一面,黄门内堂。
褚烨也持相同意见道:“她不适合,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第49章斗志昂扬
蝶妃正与凤临天谈话,听儿子突然这么说。。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使她怔了下才回想起原因,“她是这些人中最出众的一位,你为何说她不适合?”
褚烨未立即回她,高大伟岸的身形,缓缓背过他们,沉声漠然的道:“她那个母亲犹是个势利的女人,想必教出来的女儿也不见得有多好。而且由适才可见,这个秦鹿全然是个野性不驯的女子,母亲可不要把她想得太好。”
“但她够漂亮……”
褚烨立即转身断话,“虽然有几分颜色,却并未使我为之惊艳,母亲应该相信我的直觉!”蝶妃对他的回答很是无语,“我儿的目光是不低,但却不能代表……”
“娘娘……”这方正说,岂不想后堂响起一抹刚刚离去,非常熟悉的软糯女音。
秦鹿含笑返回,因为她要告诉蝶妃,“娘娘,我想好了,我要进女子学堂学习。”
红脸绯绯的秦鹿,正说明了此意,她无比迫切!
褚烨听闻,目露精光。该死!
蝶妃自是欣喜而笑,“这是你的明智之举,秦鹿,记住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你的人生将从这一刻开始不再寻常。”
凤临天也乐呵呵的很是高兴。
“秦家姑娘是个聪明的人,听说你那兄弟受伤后一直未好,若有需要之处,大方向老夫提出来。”
“好,谢谢娘娘,谢谢门主大人。”她进女子学堂,自是为了秦辉。'
但凤青莲与凤纭仪来访之后……她这么做还是为了自己,因为此时的秦家遗孤,非常需要有势之人的相助,无论蝶妃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这也只能算各取所需而已。
褚烨沉沉的转过身,再一次背对他们,那双洁白细腻的手掌,却一再死锁在一起,又堪是无耐放开。对于迫切攀附权贵的女人,他可以鄙视、轻蔑,唯……不能阻止!
秦鹿向堂上二人施一礼,刚才跑来时,气息还不稳,笑得却很欢,“其实娘亲本不愿我去学堂,她虽然惜财爱势,却更加珍惜我这个女儿,就怕我进学堂受人欺负,所以一时还想不开。”
“那是,儿女都是母亲的心头宝啊,呵呵……”蝶妃轻轻笑着,犹是怪了眼口无遮拦的儿子,又道:“进学堂是好事,你回家好好的与母亲商量,若是有什么问题,大可来找我商量,比如你那兄弟的事,我也一定会助你。”
“谢娘娘的支持,今后学堂教导技艺,秦鹿一定会完成的最出色,虽然鹿儿只有几分颜色,又爱顶嘴还不受教……”凝视着沉颜而立的褚烨,她笑得很欢,“却自认是最明理的女子,得了恩果自相报,娘娘的恩典永难相望。”
话毕,弯腰,施礼。漂亮的回身离去!
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异常的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这方,凤临天与蝶妃对秦鹿的懂事,又是一阵的夸赞,却未注意窗户前的褚烨,那阴沉冷硬的俊颜,好似狂风暴雨乍起、冰霜寒雪漫天!
他怒,怒她的不知好歹!
第50章心酸又安心
晚饭前,秦鹿像做错事的孩子,乖乖的把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又在屋前十几步距离处,呈东西方向摆放好供桌,眼见阿婆正端上煮好的饺子,笑眯眯的就去接了过来,小声问,“娘她还好吧,一回来就见她在厨房里不出来,又不让我进去看她,到底还要生多久的气啊?”
阿婆忧心忡忡的,“鹿儿,你知道吗,今天下午族长大人来过,是见你母亲……”
“明知会让你娘生气,你个丫头为啥就偏要这么做?”正在她与阿婆咬耳朵,阿爷又端了两大碗饺子出来。
秦鹿听未听完阿婆后面的话,背脊却一麻,端饺子的双手犹是紧了几分。
发现阿爷唬着脸疑惑的正看她,秦鹿却故意装做害怕的吐了吐舌,又讨好的笑眯了眼,放下手上的,立即又去接阿爷手中的大碗。
不过在这个家里,她确实,尤其怕这个严肃的阿爷。
之后,她没有机会再细问阿婆……凤族族长见娘的事,却像一团阴霾的黑云般,笼罩在她的心上,再也不能消散。
供上三大碗,香蜡烛火一应俱全后,凤母便唤起了凤昭竹。
一家人跪在供桌前,双手合十仰望天空,遂虔诚的叩三个头后,纸钱就当地烧了起来。
凤母与凤父嘴中纷纷念念有词,全是祈祷保佑之类的话。
秦鹿有样学样,挨着身边的娘亲,闭着眼就求道:“万能的山神老爷,求你告诉我,要怎么办,才能让娘不生我的气了吧……阿弥陀佛……”虽然她自己心里好难受,却要逗娘开心。
一个一个头,就当着地面磕。
凤昭竹终是不忍,呜咽一声揽女入怀,“终是你那死鬼爹走得在早,不然我的一对儿女,岂会受尽磨难啊……”
悲苦的呜咽声声漫溢,就在她回来的时候,凤族族长便已等候在家里,方说要帮助落魄她们再成家业,实际却是一心念着秦家的炼铁秘技,是要借她们的名义,与苍月宣战啊……
她们孤儿寡妇,岂能,岂敢啊……呜呜……
苍月出铁大不如从前,已引起四方动荡,现在各国各族里,非常需要有一方势力取苍月而代之。虽人人肖想,但秦家百年秘不外传的技术,却并不好取代。不然为何苍月得到秘技,却也未能为之所用。于是有人便想,定是秘技中还存有秘密,故而才会再把秦家人再一次摆上台面。
娘亲一哭,她便懂了。
却笑了,扯着别的说,“娘……你哭啥,我是去学堂,又不是去刑场,蝶妃娘娘也说这是好事,你就别再欣喜的抹泪了好不,呵呵……”
女儿的体贴,让凤昭竹更发觉自己的无能,压抑又刺痛的哭泣,再一次凌迟了这个平凡的女人。秦鹿含泪宽慰,凤母难忍抹泪……节日的喜乐气氛,一时荡然无存!
方在凤父一声冷责中,“祭祀上,你们还有点规矩没有?”
母女堪堪从悲痛中解脱,凤母也偷偷抹掉眼泪,老妇叹息道:“好了,哭啥,大年时节,多不吉利,事都过了,咱们就要开心的过大年。”
只因秦鹿进了女儿堂,方有晋国贵妃可依,以为晋国也有此意的凤族族长,虽不甘心,却只有失望而去。
秦鹿坚强点头,凤昭竹苦颜含笑,凤父凤母默默无闻守着她们……这一年的腊月十五,她们过得虽心酸,却可以心安了。
第51章登门求药
转眼就到腊月底,两天后就是大年夜。
山族里,家家户户喜气洋洋,贴春联、挂红灯,炮竹噼里啪啦的串串响。
孩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