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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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福珠自己更是心疼,一听江月昭这样说,掩面痛哭。
“快去抬个藤床来,把小姐送到锦蕙院,去取了药来,让小秋和小冬仔细搽上,小心点儿,别弄疼了小姐。”
宝兰应了一声,出去喊人抬藤床去了。
“不许你再打!你要再打她,我就打你!”江月昭撂下一句威胁话,赶紧奔老太君屋里去了。
进了屋,就见容家四位主子都在,她匆匆向长辈请了安,便问:“老太君,到底怎么回事?”
“哼!我昨儿刚说要给她请个大夫瞧瞧,她今儿早晨就流产了。晌午我刚把小红叫来问了几句话,小红回去就上吊了。真是巧得紧。”老太君沉着脸说。
“什么?小红死了?”江月昭震惊。
“刚刚儿李嬷嬷来禀报,说小红在芳萝院的偏房内,上吊死了。”容夫人沉吟着说。
“这……晌午时小红过来,说什么了吗?”
“倒是没说什么,只说让小雪儿推了一把,把孩子摔没了。不过我瞧着她,很紧张的样子。再细问,她就又哭又磕头,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容夫人说道。
“老太君,太太……我怎么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呢?”江月昭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了。
“哼!”一直在旁边灰着一张脸的容毓飞说话了,“灵儿性子是刻薄了点儿,也爱贪点儿财,可绝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小红跟了灵儿这么多年,必是觉得自己照顾不周,心中愧疚,才起了死念。你们平时就瞧她不顺眼,倒也罢了。现在她孩子都没了,还这样猜忌她,未免有失厚道吧?”
说完,起身愤愤地出去了。
江月昭被他一番话堵得一时呆在那里,心中憋闷不已,沉默着没说话。半晌,她对老太君说:“老太君,平时给三姨奶奶诊脉的那位郎中,可否找他问问?”
“嗯……尚天,你着人去把那位郎中请到府中来,我仔细问问。”
容尚天应了。
四人便又沉默了。其实他们心中都有疑问,只是不确定,便说不出来什么。
最后老太君说:“我也懒待去,玉澜你还是带小昭过去看看吧……”
“是。”容夫人应了一声,便带着江月昭往芳萝院去了。
此时的芳萝院中,赵灵儿正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孩子没了,小红也死了,所有患祸都除了。她心中松快了不少。
自从那日在后花园与江月昭一番对话,她便心中忐忑,一直筹划着要打掉这个孩子。她让小红去了趟万翠楼,向楼里一位跟她关系不错的妈妈讨了几丸楼中姐妹意外怀孕时用的药。药拿回来了,她心中犹豫再三,一直也没下了决心。再加上这几日,因着肚中的孩子,容毓飞对她温和不少,她就更想留着这块肉了。
可是就在昨天,老太君看到她时,突然就说要给她请个大夫瞧瞧。她推说不用,有一直给她看脉的胡郎中,老太君就说,那些个人,哪里比得上咱家暖春堂的大夫?还是让井大夫过府来给你瞧瞧吧。
她登时就慌了。那位井大夫,看妇科在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她就知道,这个孩子不能再留着了。
最开始她想,等江月昭回府,想个办法把流产的责任推到她身上。可是时间紧迫,恐怕没等江月昭回府,大夫就已经来了。
今儿早晨,她正心烦意乱地在园子里逛,就看到容可雪正在那儿逗狗玩儿。这个小丫头片子一向是江月昭的跟屁虫,见了她就横眉立目。
她想了一下,就走了过去。
后来的事情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成功地激怒了容可雪,让她气愤之下过来推了她一把。她顺势坐到地上,然起身回了芳萝院。
回到屋里,她赶紧翻出那两丸药。她的手也在抖,孩子在她的肚子里长了三个月了,她也舍不得。可眼下情形,实在是留他不得了。她抖抖地倒了杯凉茶,就着把药吞了下去。
然后她上床躺下,静静地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足足有一个时辰,就在她怀疑是否药不好用的时候,肚子里开始纠结着疼痛起来。
她赶紧唤小红去请胡郎中。
胡郎中来了,孩子也没了,府中的人也都知道了。
她看到容毓飞进来时痛心的表情,她很满意。
就在她以为危 3ǔωω。cōm险都过去了的时候,老太君屋里来了一个小丫头,说是老太君找小红。
她一颗心又提了上来。她赶紧唤来小红。
“这一去,老太君问起什么来,你可要掂量清楚再答!别存着什么二心,以为能攀上新主子,就去卖掉旧主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是我带进来的,我要是在这个府里过不好,你就休想好!明白吗?”
小红胆怯地应了。
她也不知道老太君都问小红什么了,她只见到小红回来后,人就呆呆地,她问话也不答,一个人去了偏房。半个时辰后,就听到李嬷嬷一声尖叫---小红上吊了!
第四十九章 谁懂我心
小红跟了她这么多年,她很清楚小红的性子,最是个胆小怕事的,这么大的事放在她心里,两头逼她,必是承受不住了。
她有点儿愧疚,但更感到一丝轻松。孩子没了,小红死了,胡郎中拿了她二百两银子,搬家了。再也没有什么事能威胁到她在容府的生活。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容夫人新指给她的丫头宝菊报了声:“大少爷来了!”
瞧!他又来了!赵灵儿得意地想。
容毓飞在她床边坐了下来,关切地问:“可感觉好些了?肚子还疼吗?”
赵灵儿拉着他的手,眼泪流了下来:“毓郎,是灵儿不好,没有保住咱们的孩子。灵儿没脸见你了。”
“唉!现在说这个做什么?你也别伤心了,把身子养好是真格的,别落下什么病来。”
两人正说着话,听到宝菊在门口喊了一句:“太太和大少奶奶、两位姨奶奶来了。”
容夫人和江月昭进了屋,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了。两位姨奶奶站在她们身后。
容夫人正待开口问问用药的事,就见容毓飞一眼撇向周福珠:“你教的好女儿!平时顽皮也就罢了!如今越发没轻重了!”
周福珠一听,赶紧上前跪下了:“福珠有罪,请大少爷责罚。”
“去把雪儿带来!让她自己来陪罪!”容毓飞沉声说道。
容夫人不高兴了,脸也沉了下来:“飞儿,要罚也有我呢……”
“我是她爹,难道我还说不得她了?再不好好教教,还不定长成什么刁顽的性子呢。容祥!”容毓飞被激出火来了,冲着门外喊道。
“在,大少爷有何吩咐?”容祥在外面应了一声。
“去把小姐带来!”
“容祥你站住!”江月昭大声喝道,“没我的话,谁也不许动雪儿!”
容夫人见江月昭发话了,她便沉着脸坐在那里,静默着。
“你……”容毓飞满面愠色,“我还没说你呢!你倒自己先蹦出来了!平时你就纵着她,皮得没边儿了。现下又做出这等事来!你还有脸护着她?”
“哼!就是我惯的!又能怎样?我偏护着!又能怎样?”江月昭被他骂得火起,也顾不上讲理。
“你……”容毓飞对江月昭历来只有溺爱,到此时才知道,自己居然不会跟她发火,瞪了她半天,方说:“你封了个郡主,连夫君的话也不听了吗?在这个家里,你休想摆那郡主的架子!容祥!还不快去!”
“容祥你站着!”江月昭再次喝止。门外的容祥,一脸的为难,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你不说,我倒忘了这茬儿。”江月昭冷冷地跟容毓飞说道,“我还是个郡主呢,哼!本来我也不想在家里装什么郡主,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端起这个架子用用!我倒要瞧瞧,今儿哪个敢动雪儿一根汗毛!”
说完向容夫人一福:“太太,雪儿腿上还伤着,我不放心,我先告退。”
“福珠姐姐,跟我回去照顾雪儿。”
几句话说完,转身向屋外走去。周福珠为难地抬眼看了看容毓飞,最后一咬牙,起身跟江月昭走了。
容毓飞怒瞪着她转身离去的身影,刚想说什么,容夫人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们娘儿几个好心来探病,你瞧让你给闹的。小翠,我们也走吧。”说完,带着杜小翠和丫头们,也起身走了。
容毓飞简直无法明白。平时瞧着她们一个个儿的,都是宽厚仁和的人,怎么今儿对一个刚没了孩子的女人,却都如此刻薄?更何况这没了的,也是他的孩子啊?小昭也就罢了,平时与灵儿就不和,怎么连娘和奶奶也是这个样子?就因为灵儿出身青楼吗?
他愈想心中愈是忿忿的,转头再看赵灵儿,一脸委屈惶恐,流着泪拉着他:“毓郎,你也看到了,灵儿以后,就只能依靠你了……”
“……唉!”容毓飞直觉得满心无奈,无处可说。
江月昭回了锦蕙院,心中烦闷。她当然不信雪儿一推,就能把赵灵儿的孩子摔没了,又不是纸糊的,哪就那么不经推?尤其小红死了,她更觉此事可疑。可是没有证据,这事终是说不出口。
再看雪儿,小腿儿上裹着绷带,弓着腿坐在那里,一脸惊恐。见了江月昭,“哇”地就哭了出来:“大娘,我没用劲,我就那么一推,她就坐那儿了,不是我害的小弟弟……”
江月昭心疼地抱起她来:“雪儿别怕,不怪你,没事了……”
晚上,容毓飞也没回来。她让人出去问,回来说歇在苍芜院了。
前段时间两个人如胶似漆,江月昭都快忘了容毓飞自己的这个院子了,是呢,游在龙走了,苍芜院腾出来了。
小雪因为腿疼,睡在她身边一直哼哼着,江月昭一宿没睡好。
第二日早晨,杜小翠早早地就来了,见了江月昭,先请了安。
江月昭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有话要说。她也不问,静静地等着。
杜小翠犹豫了半晌,终于开口说:“有件事儿……本不该我来说,可是我瞧着实在不过眼,也替妹妹不平。你在王府这几天,赵灵儿那个狐媚子,天天在锦蕙院门口等着大少爷,每晚大少爷一回来,就被她给拉走了,真真是……把青楼的手段都用到家里来了。”
江月昭听了,面上沉静似水,内心却一片翻江倒海。她强自镇定,没让杜小翠瞧出来:“我知道了,姐姐这话,在我这里说完就罢了,若传出去,倒让人觉得我们姐妹间搬弄是非。”
“那是,我知道轻重,只是实在看不过眼,只说给妹妹知道。”杜小翠赶紧应了。
杜小翠的话,让江月昭如身临冰窖,虽是暖春四月,却只觉得心冷如冬。
依她的性子,她该愤怒的,应该冲到容毓飞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斥问:你怎么敢背着我跟别的女人?!
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只是一天闷坐在院子里,呆呆地。是呢,她凭什么去问?他并不是背着她跟别的女人。赵灵儿也是正式从府门抬进来的,自己与她的区别,不过是一个走正门,一个走侧门而已,性质上,还不都是他的女人?赵灵儿也好,杜小翠也罢,甚至包括周福珠,他要去哪里,还不是他说了算?前段时间两个人甜蜜幸福,自己都快把这件事忘了,以为这个男人从此就是自己的了。这才离府几天,矛盾就浮出水面了。以后怎么办?象娘一样?象婆婆一样?象八王妃一样?象这里所有的女人一样?与这三个女人共事一夫,为他营造一个妻妾和睦的假象吗?
心绪烦乱纠结,江月昭一天脸色都不好看。到晚上,她哄睡了雪儿,躺下后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于是披衣起身,出了锦蕙院。
春光正好的时节,连晚上空气中都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