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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穿越成盲女:懒凤倾城(已完结)-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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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入愁肠皆是苦2

因夫人的安排,要将庄时的每个屋阁都要换上大喜灯笼,


    虽不是大婚,但倒也无异,每一间屋阁门前都悬挂着两大喜字红灯笼,


    在夜里及为醒目,红得似一团火,在冥黑墨夜里像极了血红路引。


    然而,却独独没有人敢将红灯笼高挂在素骨苑里,


    只要一被少庄主见到那红灯笼便会被暴戾的将它踢飞出去,


    然后便是怒斥的一句:“不要让我看到它,滚。”


    此后,便也没敢将红灯笼挂上去,苏幽岚知道后也只是深叹摇头作罢。


    屋里,浓烈的酒气掩盖了原本清淡怡神的熏香,腥烈的酒气呛得人鼻腔难受。


    竖大的白烛,火光朦胧闪动跳跃,将一屋都映得煜煜生辉。


    紧紧抓着白瓷酒瓶的沐冰眸光腥红,步满血丝,


    俊脸因烈酒的熏陶,此时一片绯红,月华袭衣将他绯红的脸更是衬得艳红,


    坐在地上的沐冰神情憔悴,目光溃散,下巴虚长了一些胡须,


    整个人看起来,原本俊逸不凡的玉面也多了几分颓废不堪。


    男子将手上的白瓷瓶口送入喉处,抑头嗜饮。


    酒,是他最讨厌的。


    可如今,却夜夜不能离弃,只有酒才能麻痹自己不会去想她,


    那个让他爱到想要忘掉却总是近在咫尺的人,让他总想对他做出占为已有的人却只能强制压抑,


    那个明知自己不能爱又总是不由自主去爱的女子。


    三天里,他都未出素骨苑,酒不离手,连身上的袭衣都不曾梳洗,


    整天醒了喝,喝了睡,酒入穿肠,如一团将要他焚烧的火焰。


    前几天自己一去竹林,便看到最不想见到的幕。


    小妹和那个教他妒忌得入骨的人拥抱在一起,


    两人靠在一起,竟是那般自然,那般幸福,


    那一刻,仿佛向绝熙已经将他和小妹的最后一丝牵绊都扯断了。


    因为,小妹自那晚之后便不来看他,药也是命红玉或承谦送来,她真的不管他了。




酒入愁肠皆是苦3

起初他也只是忍着,他不信,小妹会那样冷落自己,漠视自己,


    然而,却一切都验证了自己只是一厢情愿。


    自己去竹林找她,她便以不适做为借口,无论自己清晨多早去,


    却仍是看她和他两人在一起,自己在生气之下与向绝熙交手起来。


    在自己出手毫不留情伤了他之后,换来她的一句无奈的话“哥,


    你这样,我会很累,别再这样了,我和绝熙就要定亲了,


    我希望你祝福我们,你是我哥,我们是兄妹,我最想要的是你的祝福。”


    那一刹那,他仿佛听到什么迸裂而坠,碎了一地,


    最终在她那样空洞无奈,清幽如潭的眸光里咬牙说了


    那句话:“好,那我祝你们,白首相携,至死不谕!”


    那一句话几乎将他的唇给咬破,向绝熙冰冷无一丝温度的眸光,


    和她空洞无奈却残忍的眸光似一把屠冥刀,将他打进万劫不复的地狱。


    心寒了,也冷了,只有握在手中的竹叶被自己握得折皱,却真实。


    所以,他嗜酒如水,三天三夜里都将自己浸在酒浴里,熏陶自己,麻痹自己。


    然而,一杯一杯的饮,到一瓶一瓶地灌,自己未醉,


    心却更突兀地痛,痛得痉挛,痛得撕心裂肺,痛得全身的骨头都在吱吱作响,


    似有什么在体内啃咬着,每一处骨头都似一寸一寸地裂开,


    痛到更后,又似是被人五马分尸的撕扯着,心,痛得血肉模糊。


    “啊——”一声撕心裂肺到悲拗的吼叫破口而出,在静谧的屋阁里回荡。


    萧瑟雨夜里被这一声悲怮的声音撕破沉静,紧接着一声清脆响亮的声响。


    “溅——”手上的白瓷酒瓶被他狠狠甩到檀木门,


    地上白瓷成了斑斑裂裂,狼籍一地,在闪动的烛火下,


    锋利的碎瓷裂口都泛着森寒的光泽。


    沐冰双目腥红,杀气阵阵,森寒冷冽,


    比这雨夜里的刺骨的风更是阴寒几分。




酒入愁肠皆是苦4

狼狈地站起身,绯红的脸显得狰狞,


    歪歪斜斜地走出屋阁,站在雨夜里,任凭雨淋湿自己。


    一身雪白袭衣浸贴在身上,健硕修长的身资凛然直立,


    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孤雪山,孤独得让人悲悯,又冰冷得让人不敢靠近一步。


    “啊——”又是一声朝天悲拗的撕吼声,男子张开双臂,撕吼出声。


    雨势在这悲吼中逐渐变得有些倾大。


    雨,如细碎的沙石狠狠地拍打在他的脸上,


    烈肆的寒风更是冷刮的他生疼,如冰刃飞过,刺疼得紧。


    然而,他却仍是无视这一切的疼痛。


    心,莫过大于哀死。


    蓦地,他笑了,笑得森冷,又笑得嘲弄,更笑得苦涩。


    “骗子,都是骗子,小妹,连你也骗我。”沐冰低头垂眸,喃喃自语道。


    在夜里,声音犹丝,却字字冷硬,语语绝望,浸湿的墨丝贴在脸上,


    俊逸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那被雨水朦胧的凤眸悲愤冷然。


    依稀记得,那天也是雨夜,她明明还与自己承诺,


    一辈子都不离开他,如今她却违背了承诺,知道自己的心意后,


    便视他如豺狼虎豹,急切地想要把自己嫁出去,为的就是要他死心。


    那以兄妹名义落下的誓言仍犹响于耳,字字锥心。


    “哥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小妹,一辈子都不会,那你呢,你会不会离开我。”


    “会!”


    “为什么?”


    “如果你再这样闹失踪,我就离开你!”


    “哥保证再也不会,永远不会。”


    拉回思绪,沐冰的凤眸中的讽刺更浓,再次喃喃自语道:“骗子,


    都是骗子,一个一个都把我骗得团团转。”最后几乎是咆哮冲出。


    最终,他跪在地上,


    无声地低泣,温热的液体倏地流出,与雨水合并相融。


    ………………………


    乡下地方,停电一整天,抱歉,让各位亲久等了,还有几更,明天多更补偿。




酒入愁肠皆是苦5

泪,不是一种儒弱的表现,而是一种宣泄绝望至心痛的证明,


    对于男子来说,只有到了真正的痛,才会将那痛化作悲涩的液体,借着眼眶涌出。


    泪,是任何人都能拥有的权利,只是看你如何驾驭。


    突然,身后有脚步声徐进,突然头顶上的雨被挡住,地上出现一个阴影。


    沐冰凤眸略过一丝生机,欣喜地转过头:“小妹!”


    然,两眸相望,却不是心怡佳人!


    两人一高一低,眼前的女子一身粉紫袭纱,


    在雨夜里裙摆飘扬,妖娆绝丽。


    眉秀如柳,眸如秋水春波,勾人摄魂,


    俏鼻骄挺,菱唇朱嫩,如一朵艳丽的红花,


    青丝百花盘起,一步摇斜插,垂柳几缕青丝,


    这样的她足以倾倒众生,却不能倾倒眼前的男子。


    看着眼前的男子如此落魄,她握伞柄的手握得纤手泛白,


    冷言:“冰大哥,你为何要如此作贱自己,你这样做,沐晴知道吗?


    你们原是兄妹,根本不可能有结果,你又何必苦苦如此?”


    沐冰缓缓起身,凤眸恢复透骨的森冷,寒言:“在我客气之前,你最好在我视线内消失。”


    闻言,习若莹胸口一窒,脸色煞白,


    不死心地上前,鼻息流窜着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她,不甘心!


    纤白柔荑伸手抚着他的容颜,娇泣道:“冰大哥,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喜欢了你那么久,到底有哪一些比不上她,


    如果你说出来,我一定改,我也可以向沐晴那样学吹竹音给你听,


    甚至甘愿做她的替身,难道这样都不够吗?


    而且,伯母说了,等那天沐晴订完亲后,我们便成亲,我——”


    然,沐冰却毫不怜香惜玉甩开习若莹抚在他脸上的手,


    眸光皆是毫不掩饰地嫌恶,语言冷硬绝然:“滚!”


    简略的字眼里皆是他心中满满的怨恨!




 这是他第二次打她1

习若莹恼羞成怒,胸腔被一股热气烧腾得翻腾,


    双眸恨意加深,他总是如此蔑视自己,冷漠自己。


    方才的娇柔消失,她微微耸肩,不以为然,立即笑得森冷,


    毫无平日的大家闺秀风范,纤手轻握竹绸伞柄,


    水眸是从未有过的不屑,鄙夷,冷道:“冰大哥,


    你知不知道你此刻到底有多狼狈不堪?看你这德性,真是可笑,


    一个男子居然因为妹妹订亲也醉酒发疯,不觉得无耻吗?


    我告诉你,就是没有向绝熙,你们也不可能会有结果,


    沐晴现在连看都不看你一眼,这样难道还不明显吗?


    她根本就不爱你,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正视过你,


    一旦你把那层纸捅破,沐晴便会躲你躲得远远得,现在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而且,我忠告你,你们是兄妹,是兄妹,是拥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


    就算你们真的是两情相愿也不可能会被世俗的眼光所认同,


    我不会答应,伯父伯母更不会答应,你们根本就不可能。”


    习若莹愈讲愈激动,就像脱闸的洪水一般忘了收,


    最后的字眼几乎就像诅咒一般死掐着沐冰不放。


    一声声兄妹入耳,刺耳至极,沐冰凤眸冷冽,


    表情愈发阴霾森冷,雨水顺着他的俊脸纷纷滑在袭衣开启的胸膛,


    墨发缠绕紧贴着他的脸面,显得狼狈,


    怒气和妒忌再次因为习若莹的话陡然窜生,袖里的手紧握,


    凤眸一寒,再也忍无可忍地伸手向眼前的女人挥去。


    “啪——”


    雨声不大,将突如其来的掴掌声衬得更加突兀明显。


    这一掌力道用足,搧在习若莹嫩细白皙的脸上,她纤盈一握的身子一歪,


    即刻伞离手,在空中飞旋一个弧度落在地上,整个身心偏斜一方,


    狼狈落地,手抚着自己发烫辣疼的脸,


    浑身颤抖,不可自信的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的俊逸男子。


    这是他第二次打她。




 这是他第二次打她2

水眸泛起清雾,屋阁微弱的烛光映不出习若莹的表情,但那水眸却锐利得如剑冷寒。


    这一次,他还是因为沐晴的缘故打她。然而这一次却比那一次更来得深刻刻骨。


    “习若莹,就凭你,也想做我沐冰的妻子,你配吗?


    别以为我给你点好脸色你就可以如此放肆,这素骨苑,


    任何人都能来,就独独你不行,因为你让我觉得脏,你懂吗?


    那一晚,若不是你用了一种让人迷幻的香料来迷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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