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养媳-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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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孙若有用,留钱做什么?儿孙若无用,留钱做什么?”沈寄摇头晃脑的说道,一边往池子里抛洒鱼食。这金鱼都被她喂肥了,可惜观赏价值远大于食用价值。
魏楹在一旁看书,闻言击节叹道:“这话说得好,可惜世人多不知晓。”
“很多事知道并不代表能做到。我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唉,今天小权儿没有过来,怪冷清的。多亏了二房时不时上演一出好戏啊。”不然这守孝的日子该多无聊。
沈寄拍拍手站起来,“挽翠,你家小朵朵呢?”还是弄个小娃儿来逗着好玩啊。小芝麻小包子,唉,几时才得见啊。
挽翠便回去将小朵朵抱了来,一路交代她要听奶奶的话,不可以调皮捣蛋。
魏楹看沈寄逗小姑娘玩,也不由露出一丝笑意。这梨香院很大,可是就他们两个人住着,实在空了一些。不过,等到他将来告老还乡,这里应该是很热闹就是了。一定不会让他们像二房的兄弟一样的。他把书扣在脸上,往躺椅上一躺,耳中听着沈寄和小朵朵说话,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这个时候秋高气爽,沈寄瞅瞅日头,觉得不用找东西给他搭上也就不去管他了。其实不要总是去想无聊啊,不能自由出门,不能谈笑,关键不能那啥,这日子也还过得。她低下头继续剥葡萄给小朵朵吃,朝她比了个‘嘘’的动作,小朵朵便跟着学,然后果真就不说话了。等沈寄把葡萄喂到嘴边才张开小嘴含进去,过了一会儿再把葡萄籽吐出来。真是可爱毙了,我的小芝麻一定也这么可爱的。
魏楹的书从脸上滑落,沈寄眼明手快的接住然后放到桌子上去。见他眉舒眼松的,嘴角还带笑,也不知梦到什么好事了。
一旁小朵朵也跟着泛起秋困来,沈寄便让挽翠抱她下去睡午觉。等到人都走了,她走过去,拈起毛笔蘸了墨汁,走到躺椅前,准备在魏楹额头上写个王字。嘿嘿,还可以两边各画三撇胡子。
她笑得奸猾,岂料刚站到魏楹身前,准备往他额上落笔,他就睁开了眼,“你想干什么?”
拿着毛笔对着他的额头,还笑得一脸奸猾,这好像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沈寄自觉一阵天旋地转,躺在躺椅上的人已经变成了她,而魏楹则笑吟吟的站在旁边,从她手里取走了毛笔。然后,在沈寄额头上画了一朵花。
☆、卷四 V 113 除服
沈寄百般挣扎,不想让笔落到自己额上,可是气力不如人,还是被魏楹得逞了。最可分是,画完了他还隔壁按住沈寄的双肩不让她起身,一边往她额头上吹气。
“别乱动,看回头弄花了。”
等到干了他才把沈寄放开,“嗯,不错,我的工笔花鸟这些年还是大有进步的。”
沈寄偷鸡不着蚀把米,直接推开他,跑到池边去照水面。
“小寄,你脸上长了朵花,确实很美,可也不用特地去水边照吧。”魏楹声音里满是笑意,好在他只是假寐,不然回头一觉醒来,还不知脸上会多了什么。
沈寄咬牙切齿道:“你不知道么,我这就叫临水照花人。”
魏楹含在嘴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沈寄恨恨的用手绢蘸了水擦拭额头。好在墨汁刚干,很轻易就擦掉了。
“你本来想给我画什么来着?”
“在你额头画个王字,然后两边各添三个胡须。”
魏楹撇嘴,“幼稚!我看你是近来跟小权儿还有小朵朵玩多了,心智都退化了。”
“你以为在人额头上花朵丑不拉几的花很成熟?”
魏楹笑了笑,“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梦到什么?”
“你睡着了?”
“假寐,也做了个很短的美梦。”
原来是做美梦了,怪不得笑成那样呢。
“我梦到就在这院子里,你带着咱们的儿子女儿一起玩耍。”
沈寄心头呜咽一声,小芝麻小包子,嗯,还有眼前的芝麻包子加上自己,那可真是一幅很美好的画卷。她过去重新提笔蘸墨,魏楹误以为她要报复,脚步转了方向准备往外挪。
沈寄冷哼一声,“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幼稚啊?喏,把你刚梦到的场景画下来吧。”
嗯,这主意不错,魏楹铺开纸接过笔,当即下笔不停。沈寄在旁边看着,首先是她在他笔下成型,就坐在躺椅上,然后是她膝上的胖娃娃,魏楹则坐在旁边抚琴,和她含笑对视。又出来一个女娃娃,也坐在躺椅上,斜斜靠着她。又出来一个,站在石凳子上伸手去够葡萄。又出来一个,在池边看水里的鱼……
“停!”一口气魏楹就画了八个娃娃,有大有小,沈寄赶紧喊停。再画下去还得了,那不成百子图了。
“你当我是那啥啊,生这么多!”
外头有脚步声传来,魏楹正了正脸色,坐回躺椅上去看书,沈寄则不动声色的将图纸收了起来。方才的嬉闹,就是自家的下人也不方便看到。不然,就算闲话不传出去,别人心里也是要觉得两人不孝的。好在魏楹虽然信奉儒家,但是并不是完全的盲从。否则,这守孝期间连私下里说笑一句都不行就更惨了。不过,有相同看法的人不多啊。所以就想方才这样,也是必须背了人行事。
进来的是洪总管,他得到允许进来,眼底有一丝喜色,沈寄问道:“二房又出事了?”
“是,奶奶猜得没错。二爷把魏植的头打破了。”
见血了!争家产争得见血了。
“现在呢?闹大没有?”
洪总管摆头,“是回到摘星园才打起来的,二夫人立即关了大门。像是二爷把要去找岳家求助的魏植拦住拉了回来,两人产生了口角,然后说着说着就开打了。二爷被摁在地上,随手拿起手边的什么东西往魏植头上一砸就开瓢了。”
魏楹道:“肯定是魏枫说了什么魏植不服,然后提起他给生父灌药的事,两人这才打了起来。”有些事情即便没有人证物证,但是仅凭二老爷中风中得蹊跷,时候魏枫对魏植不得不忍让,二夫人折腾林氏不让她的人回林家通风报信也可以推测出来。只有二老爷是被魏枫亲手灌药害成那样才说得过去。
魏植的头很快被请来常驻摘星园看顾二老爷的大夫包扎好,从来没有吃过皮肉之苦的魏植不时呻吟出声。二夫人再是之前有些不待见小儿子,可毕竟是十月怀胎生下来,又知晓娇惯着长大的。看他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由得心疼,对着魏枫恼道:“这是你的亲手足,你怎么能把他的头给砸破了?”
“他巴不得打死我,好独吞家产!”魏植捂着头说道。
魏枫最近一直烦得很,自从那天的事把亲兄弟看到,如今又明里暗里的要挟自己,他就一直很烦。只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一则那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打小跟在自己身后叫‘哥哥’;二则,那可不是庶出的兄弟,是一母同胞,真要把他砸出了好歹来,母亲断不能饶了自己。
“谁想打死你了,是你骑坐在我身上,我不过是失手。”
“那也是因为你踩着我在人前得面子。”
“都给我闭嘴、闭嘴!我怎么会生出你们两个捏造来。”二夫人怒道。末了也不由想到难道真的是报应。她看向一旁的汪妈妈,这是她的头号心腹。从做姑娘的时候就跟着她,一路风风雨雨二十多年了。
汪妈妈自从‘胡姨娘’出现后就一直有些精神不好。虽然已经知道那女鬼多半是人假扮的,而且就是梨香院搞的鬼,但是她心头还是忍不住惴惴不安。因为当年正是她把毒药亲手灌进胡姨娘嘴里的。汪妈妈心头很怨二老爷,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好色引起的。如今这样的局面,二夫人才过了不到一个月的好日子,二爷三爷就要骨肉相残了。想到这里,汪妈妈真恨不能亲手掐死二老爷。
看到二夫人望向自己的目光中有些凄然无助,汪妈妈心头一酸,见那两兄弟虽然不说了,但还是彼此像斗鸡一样的对视着,不由道:“二位爷,你们都是老奴拉扯着长大的,就听老奴多嘴一句可好?”
汪妈妈在摘星园还是有些地位的,听她这么说,又看到二夫人眼中含泪,魏枫魏植终于泄了些气,“汪妈妈请讲!”
“你们都是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如今见你们为了家产争成这样,她心头该有多难过。你们怎么就忍心?你们这样是亲者痛仇者快啊。!”
二夫人低头,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怎么就到了这步田地?好好的一个家这就四分五裂了。报应,都是报应啊!
魏枫和魏植慌忙过来认错,这一次两人在汪妈妈的调和下算是勉强重归旧好。二夫人望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
“夫人,二位爷还是顾着您,顾着兄弟情谊的。”汪妈妈劝慰道。
“唉,一次倒还可以,可是如今家产怎么分都分不平了,两兄弟的疙瘩在心头会越来越大了。”魏植知道了这件事,又有林氏撺掇,定然不甘心只要一半。魏枫是名正言顺二房的儿子,又听自己吩咐做了那样的事,如果得的反而不如兄弟,肯定大为不满。就是平分两人都不会满意,如今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自己明知道事情会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却毫无挽救的办法。
这一架打下来,外头幸灾乐祸者众。宋氏和林氏可都是气坏了,尤其是林氏,拿着东西就往头上砸这是要下毒手啊,这是要灭口啊!而宋氏也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再见到林氏就有了舌头短三寸的感觉。而二夫人,这回是真的病了。两妯娌因此便多了许多见面的机会。不过也因此,魏枫魏植打架的事暂时平息了下去。
魏楹背着手说道:“嗯,火候到了,以后二房的事我就彻底丢开不管了。总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了他们身上。”
沈寄心头欣慰,她是有点怕魏楹一门心思就扎进报仇里去了。现在能及时收手当然是好的。左右二房不和的苗子已经埋下,日后还有的闹呢,只会愈演愈烈。他们再一直关注着就有些浪费心神了。
此后的日子,二房稍微消停了一阵,但是等到一年孝期将满的时候,又闹上了。当然导火索还是家产,孙子守孝一年,魏楹可以准备上京的行囊了,魏枫也就可以到江南去接管那些私产了。魏植其实是早就可以去的了,但是二夫人一直缠绵病榻,他便起不了身。而且,二夫人也没有发话让他去江南接管产业。她始终没有找到一个让两个儿子都满意的分配比例。
也就是这一块心病,让二夫人的病一直没有什么起色。沈寄也去‘探过病’,亲眼看到她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脱形了。打蛇打七寸,魏楹只是让人在魏枫魏植身边点了些小小的火,然后利用任性的贪婪让这把火渐渐燎原。让二夫人的两个儿子相斗,这正是她的命门。看来,再是精明强干智计百出也是避不开这样的打击啊。
当时,听说她病得实在厉害,旁人纵有心也要顾忌着梨香院。所以,竟然是病了一个多月,都没有一个人上门探视。就连二夫人的娘家听说了魏家宗族大会的内容,也表示和二房划清界限,并没有人上门来探病。魏枫亲自去请,他舅母姨母都不肯来。他姨母还怪责他们害自己在夫家丢尽了颜面。
所以,最后去探望,还是沈寄提出来的。当然,她没安好心,就是想去看看二夫人到底病成什么德行了。五夫人六夫人也有此意,积极响应。于是再叫上四夫人十五婶等人,大家就一起去看了看。当然,沈寄和五夫人六夫人面上还是没有流露丝毫幸灾乐祸的,魏枫宋氏面对她们的到访也只得道谢不已。
而因为二夫人一场大病而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