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第5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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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之法可以达到的?天衣教虽然被名门正派卫道之士视为‘妖孽’,但其内堂外堂所拥有的实力相当强大,却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得力于‘玄女凝阴’心法的偏激速成,逆天争命,称得上一流高手的天衣教高层首领,济济一堂,数量颇为不少。
息妫心下便自猜疑,那已经向她表明了真正身分的平虏侯,言行之间隐隐显露出不臣之志、逐鹿之心,必是在西北一隅割据称尊还不足称心如愿,尚有意扩张,不合看中了她天衣教地这点基业,所以才假借这次的机会,意图吞并,逼着天衣教上下为其效力卖命。
要说,‘桃花夫人’息妫虽然运道不好,很倒霉的沦为阶下囚,且整个天衣教基业也已经易手于人,但她也并非一无所得,至少她得了雷瑾一句心法口诀,多年停滞不前的‘玄女凝阴’心法,因之隐隐有突破修行瓶颈的迹象;再者修行‘玄女凝阴’心法之人,不可避免的时时受制于‘阴火入魔’地困扰,当她直觉感应到雷瑾手上掌握着一宗秘宝,有可能化解困扰她多年的修行难题时,虽然息妫并不知道,雷瑾手中的秘宝,就是道教南宗白玉蟾大宗师的遗世秘宝‘玄丹玉蟾’,但这种直觉感应,仍让息妫充满渴求和希望——虽然雷瑾的目的,是如此的赤裸裸,但那样的甜头,却是包括息妫在内的一干天衣教传人,所无法拒绝的。
因此,仅这两条修行上地好处,就已经由不得‘桃花夫人’息妫不屈服了,且不俯首臣服,她又能怎地呢?邪派宗门可没有宁死不屈之说。
除此之外,雷瑾给出的好处还有不少,譬如官方密探身分即是其一,对天衣教这样地秘密教派来说,拥有正式的官方密探身分,对她们在帝国四境之内自如活动大有助益,自可增添许多的便利和好处——刑部清吏司员外郎,包括京师刑部和南京刑部的职官;锦衣府外派档头、番子;左鹰扬卫校尉、力士;内阁刺史部刺史秘书郎;西北幕府军府武职官(秘谍)——这些官方密探身分,手续齐全,合乎法式,从官给牙牌、勘合、符牌、印信关防,到吏部或兵部签发的文武职官‘告身’(又称“官文凭”)、‘敕牒’等公文事件一应俱全。 ‘官文凭’除抄录命词外,还写明三代、乡贯、年甲,并有主授长官及承办人签名、画押、用印,来路虽然有些不正,却是如假包换不折不扣地真“文凭”,事实上雷瑾方面也只是将早就备有的‘空名告身’取出填上姓名籍贯而已。 西北幕府辖下的军府秘谍,为着平常行事方便起见。 不少主事、总管之类的秘谍头目,他们手里都备有不少‘空名告身’。 以为不时之需。
在给予的诸般好处之外,雷瑾掌控天衣教上下的手段也够狠,在之前与天衣教一干人等的心灵秘术争斗上,不但强硬地击破了天衣教诸首脑心防,尽得弱肉强食之利,使得自息妫而下诸人,皆在威慑之下俯首臣服。 暂时不敢有丝毫的妄念(这种掌握控制,日后仍需要反复不断地强化,否则就将逐渐削弱,直到最后完全失控);而且还以某种诡异出于常情地秘法,在天衣教诸女身体肌肤上‘烙印’了雷瑾的‘独门标志’,这是一种可以隐藏起来的‘锦绣纹身’,非常诡异的‘四季花谱’ 隐藏印记,是雷瑾从龙虎大天师李大礼处偷师而来的小诀窍。 这就好象是在马市上买马。 须在马匹的身上烙印主人家的戳记,明白标示出主人地所有权归属一般。 只是,雷瑾在天衣教几个核心首领身上所‘烙印’的‘隐藏’记号,其实是雷瑾蓄意藉此羞辱、蹂躏天衣教一干高层首脑的心灵,并刻意强化她们已是低人一等的‘奴婢’这个事实,使她们心里时时羞辱地记着这一点——只要心灵上还存在‘破绽’。 雷瑾就不怕她们翻出自己的手掌心,何况天衣教这些邪派宗门的女人,往昔纵横傲啸于浮世红尘之间,以七情六欲为修行资粮,如今因缘际会之下,雷瑾也不难以种种的手段和利害,加以威逼利诱、拉拢打压,牢牢掌控以为己用。
在雷瑾面前,‘桃花夫人’息妫自觉毫无隐秘可言,雷瑾那种类似于佛门大神通‘他心通’的精妙法门实在很令人恐惧。 但也令息妫反过来从细微之处把握到许多事情地关窍——桃花夫人其实颇具心计。 是那种闻一知十,举一反三的伶俐人儿。 无论如何。 以往敢于小觑息妫的人,都已经是黄土陇中的一堆白骨。 雷瑾方面若不是以泰山压顶的绝对强势君临巢湖,四面合围,使得任何狡计都难有用武之地,息妫却也不至于落到目下这种举足无措、任人宰割的地步。
各方面可用地人才,绝不是短短的几年工夫,就可以栽培成长起来的。 息妫当然很容易的窥见西北幕府所面临的根本弱点,也很清楚西北幕府的雷侯爷只能以吸引、招募乃至于强行掳掠、吞并他人等手段,不断获得西北幕府所需要的各种人才,夯实其争霸的根基。
平虏侯营救其麾下秘谍的举动,目的仅仅是在收买、拢络部下地人心吗?
真地只是——为了一个部属手下,因而大动干戈吗?
真的只是因为——部下们为平虏侯爷办事,所以平虏侯爷就要一力为他们做主,一力为他们撑腰,勿令手下没有后顾之忧吗?
想到堂堂地帝国平虏侯,竟然因为一个秘谍的被掳而大动干戈,这种理由,实在有那么点牵强的意思——虽然平虏侯表面上的理由,确实是因为几个妇人女子的被掳掠,而动用了庞大的力量,甚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重兵围困‘蒹葭坞’,大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架势,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息妫不敢深信,她一边梳理着自己心里的种种茫然和疑惑,一边从菱花镜里隐蔽地观察着与她同处一室的雷瑾手下心腹扈从,力图从更多的细微之处发掘和掌握更深的内幕实情。
就在桃花夫人身后,数步之外,两名丹唇凤目、长眉入鬓的妩媚女冠,在矮脚短榻上默然对坐,道髻上横插着宝光莹润的碧玉簪子,两边耳垂一粒珠坠子,素色衫子外面披着玄葛道袍,青碧如玉,逸韵风生,飘飘然有出尘之清媚气质——这两名峨眉派的出色女冠:栖云凝清和翠玄涵秋,无疑就是雷瑾当下监视和钳制息妫地手段之一。 明显的表明,雷瑾现在对天衣教并不是那么放心。
内堂卧室中的**缠绵,春情激荡,还有那荡人心魄的呻吟和喘息已经持续了好长时间,而天地间元气的微妙流转太过剧烈明显,自然也是瞒不过桃花宫中这些近在咫尺的人——那是雷瑾在全力运行‘阴阳双修’法门,借‘炉鼎’之身的元阴真阳。 聚炼天地元气,衍化先天精元。 以反哺自身、疏经通络——息妫虽然很明白这一点,但是仍忍不住心旌摇荡,眼波迷离。
不仅仅息妫如此,外间守护地其他女人,亦多半玉颊晕染,眼波似醉。
这已是攻入‘蒹葭坞’的第三天了。 在此期间,雷瑾方面已经巩固了对天衣教地掌控和驾驭。 ‘秋雪庄’、‘芦荻洲’也逐次落入雷瑾之手,人员不论男女,也重新进行了部勒编伍,分派调入军府‘秘谍小队’中听用,抽空了天衣教泰半以上人手——这对天衣教而言,不会是好消息。
各人都在想着心里那点儿心思的时候,‘桃花宫’外却是隐隐一阵儿喧哗。
这个夜深人静的辰光,还有资格留在‘桃花宫’中的人。 都不是一般人,‘桃花宫’外如此喧哗,虽然离得远些,也尽在诸人心神的感应之中。
流转不息的天地气机倏然一变,众女心中一动,转眸看去。 橐橐步声入耳,却是雷瑾转过屏风,已然从卧室中出来。
雷瑾脚上趿着一双蒲草暖鞋,身上只披着一袭锦袍,甚至还带着阴靡的隐隐女人香,头发也没有梳成发髻,而是任其披散在肩后,只以一条软革抹额(发带)箍在头上——显然他也是察觉到‘桃花宫’外地喧哗,稍做整理就匆匆忙忙的赶了出来。
雷瑾刚自坐定,已经有侍从的奴婢。 将玉灵姑、冯烛幽、魏紫郢、席红芍等引领到座前。 诸般敛衽行礼,赐座寒暄之事。 也不消多说得。
方才‘桃花宫’外的喧哗,就是因为这些个前弥勒教的天师、佛母抵达‘蒹葭坞’而引起的。
事实上,雷瑾手下一干前弥勒教的高手,并没有参与雷瑾方面在巢湖地面最后阶段的营救行动。 他们领受了另外一项指令,那就是趁南方弥勒教李大仁一系高手尽出,图谋在前巡盐御史赃银和‘宁王藏饷’这两桩与金珠财宝有关地事情上分一杯羹之机,兵分两路,集中足够优势的力量,长途奔袭李大仁掌握下的弥勒教秘窟巢穴,首要目的当然是将‘水云楼’谢家被掳的小小姐营救出来——雷瑾得到的可靠消息,那就是‘水云楼’谢家族长地小外孙女,正是被弥勒教从拐骗小孩子的人贩子手里买了去,当作弥勒教将来的新血加以栽培——当李大仁手下的弥勒教高手,被前巡盐御史赃银和‘宁王藏饷’的传言吸引在巢湖一带时,南方弥勒教秘窟的守卫力量变得很是空虚,正是暗地里给李大仁捅一刀的大好机会,所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当年李大仁伙同李大义的人马在山西偷袭雷瑾的事情,他雷瑾可都一直记着呢,哪里就忘记了这笔血帐?
在营救和报仇的目地之外,雷瑾其实还有一个目地,那就是将南方弥勒教还在作为新血栽培调教当中的一大批少年男女,统统划拉到西北争霸地大棋盘里——话说,雷瑾的手下,当年曾经在山西抄过北方弥勒教李大义的秘密巢穴。 一大批弥勒教栽培调教多年的新血,上千少年男女,因此而尽数落到了雷瑾手上。 这几年下来,从山西得到的这些弥勒教人手,已经将雷瑾方面策划多时的‘大弥勒教’雏形架子,大致的搭建了起来。 也因为这个缘故,雷瑾私心里,可也一直惦记着弥勒教在帝国其他地方秘密栽培调教的新血,期望着找个好机会,以掳掠为手段将弥勒教的会众新血,扩充雷瑾秘密掌握的‘大弥勒教’实力。 这个所谓的‘大弥勒教’,目下虽然还属于子虚乌有的教派,但那可是雷瑾一早就打算直辖的力量之一。 虽然‘混不下去的话,去做教主。 也算是有前途地行当’,这只是雷瑾平时的玩笑话,但当真做起事来,却绝对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方方面面的事情都会照顾到,比如说这次营救谢家族长的小外孙女,雷瑾就指示下去。 在营救谢家的小外孙女的同时,也要将弥勒教地新血尽量搜罗到手。 而执行这一指令的最佳人选。 无疑就是那些原本出身于弥勒教地大天师、天师、佛母、大法师等等一干人,他们是最熟悉弥勒教的实情了。 所以象玉灵姑、冯烛幽等最早归附的一干人,固然是当然人选,魏紫郢、席红芍等也是不可缺席,至于押阵的高手,当然也不能缺少了雷瑾手上的那些弥勒教祖师堂护法大天师们。
这些个前弥勒教高手,奉命而去。 趁虚而入,自然是刮地三尺,弥勒教秘密巢穴中的所有,人也要,财也要,尽其所能的席卷搜括一空。 如今大队人马,回程路上又是船又是车马驴骡地水旱兼行,连夜赶到了地头完差缴令。 与本队人马会合,那一行许多的人,洗洗漱漱,茶水饭菜,安顿下榻,移送交接诸般事情。 这‘蒹葭坞’中有些喧哗也自是难免。
听着玉灵姑一五一十的扼要禀报此次奔袭弥勒教秘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