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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惊雷逐鹿-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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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路大军中无论是汉中蓝廷瑞的三个嫡系军团,还是平虏侯雷瑾的嫡系军团之一‘甲申步兵军团’,又或者是从西川行营公孙龙节制提调下的四川水军中抽调出来作为辎重粮秣部队的一部,从各方面情形比较来讲,这些军团都没有可能担当起坐镇云南府城这个要害襟喉之地的重任,只有王金刚奴较为适合,不致于引起互相之间大的争拗,这当然与东川行营是南征主力,兵力远超其他军团不无关系。

王金刚奴既然担当起坐镇云南府城的重任,倒也不敢十分大意,对军务处置还是较为用心,不敢过于懈怠,譬如象云南府城的城池守备他就颇花了一番心思来熟悉和部署。

当初西宁行营提督狄黑、西川行营提督公孙龙分别围困合州、泸州时,对弥勒香军的守城战也是大大头痛,由此可知这些前弥勒香军的将领不但在攻城拔寨上颇有些招数,其实在守城上也逐渐积累了不少经验,独具守城心得。

这云南府城的城池守御,本来主持云南军务的黔国公门氏一族历来就很重视,守御设置都比较齐全,可以说整个云南府城,除非是里应外合或者人心涣散,要想很快攻克难度很大,实际上平虏军得到云南府城根本未经战事,而是云南府城那帮与黔国公府不睦的文官见门沧海领兵弃城而去,这才开城纳献的。

王金刚奴进驻之后凭着自己守城战的心得经验,大力强化了云南府城的守御准备,虽然他还没有意识到有可能会遭遇突然袭击,但有备无患却是兵家常识,王金刚奴自然省得这一点,有现成的坚固城防和完备齐全的守城器械,他若不知善加利用那也太笨了,何况二十年间胜败翻覆,王金刚奴深知战争中变数无穷,往往某些事先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事就可能使一场大战的结局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可以与己方事先所预想的结局完全不相同的另外一种战争结局,所以作为将领除了把眼前可以控制掌握的一切都善加利用起来,将失败的可能降低到最低之外,很难控制战争中所有的进程变化,总有一些变数是人无法控制的,而这些无法控制的变数有的无关大局,有的却能翻天覆地,但真正能事先看穿其中区别的,世间又能有几人 ?'…'除了马后炮,还真的是极少极少了。

在王金刚奴看来,守城部署就是属于大抵可以控制的一种,而云南府城的五华山一带,地势最高,衙署密集,云南省治、云南府治、昆明县治、黔国公府、巡抚衙门几乎都集中于斯。云南府城内,以往向例住的是官和兵,而府城之外才是商民所居,府城东门、南门、西门之外的外城才是商埠之地,贸易米、茶、马等商货的商肆店铺纵横,所以平虏军东川行营进据云南府城,身为中厢都指挥使的王金刚奴便设幕于原云南巡抚衙门,以此为分派调遣的中枢,指挥云南府城全城的守御,协调平虏军各路部队的行止。

王金刚奴匆匆走进衙署,孟化鲸早已经在等候着他了。

孟化鲸身形比较瘦长,相貌朴实得象是一个平常的乡野农夫,一点也不象几年前流寇乱起,弥勒教趁机响应时,攻掠如火的弥勒十元帅之一,然而孟化鲸却是谁敢小视于他,都会因此而大吃苦头的那一类人。

“兄弟倒是来迟了,莫怪莫怪。”王金刚奴抢着拱手作揖道。

孟化鲸一拱手,笑道:“王帅巡城忒勤啊,哈哈。

对了,昨儿今儿都是侯爷婚庆佳期,王帅有没有打发人致送贺礼?”

王金刚奴笑道:“我等奉命行军征战,其实说起来最好的贺礼便是克定云南,不劳侯爷挂心。

呵呵,前番查封黔国公府,尚漏了公府的两处别业未及清点造册,一处是九龙池畔的‘柳营’,一处是紧领公府的‘水云乡’,又叫‘西园’,这两处都只是查封了事,近日清点完毕后,刚好发现在册诸物中有两块高六尺的大理古屏,每块屏上俱有一幅浑然天成的图画,画中的山巅水溪之间,猛虎上下顾盼,神气如生,据说极似旧朝名家笔墨,人谓之天生奇物。

兄弟听人说侯爷珍藏有一幅猛虎蔷薇图卷轴,平常视若珍宝,轻易不在人前显示,而且还亲自临摹了好几幅,让人装裱了挂在各处书房之中,想来侯爷定是爱虎无疑,这两块大理石古屏,猛虎顾盼,纯系天成,侯爷或者喜欢也说不定。

兄弟也就自作主张用了三路南征将士的名义,打发了人将这两块大理古屏送到长安去充作贺礼,想来侯爷也不会因此见怪。”

孟化鲸呵呵一笑,转换话题道:“哦。王帅急召兄弟,却是何事?”

“俺们自家人,兄弟也就不卖关子了。俺们驻节云南府城也有日子了,这朝廷的邮驿已经大致恢复,勉强能用上了;另外军府下辖的军驿,包括烽火快讯、鸽驿、犬驿、水马驿等在内也大致到位,俺们对下到各府各县的部队总算可以比较畅通的联络上了。

这一阵子传信兵可是怨声载道,屡屡抱怨云南地形崎岖,道路难行,比川东还更不好走,须要花上比以往多两倍甚至三倍的时间,路上还时有藏身丛莽之中的蛮夷伏道截杀,因遇伏而殉职的传信兵现下已经有数百人之多,这里面兄弟总觉得有些不妥,但又一时说不上来。

刚好临时借调过来的军府军吏根据下面各处上报的驻防军情,加上秘谍总部和军府秘谍司提供的谍报,花了些时间,做了一个云南省的我方态势沙盘,据说已经发现了一些很值得深思的东西,一定要兄弟看看,兄弟想着韩帅、唐帅领兵围楚雄府,邵帅也不在云南府城,只有孟帅你个把时辰就能赶到府城,兄弟打发人去请孟帅你赶过来,正是想俺们兄弟先参详参详。孟帅意下如何?”(注:明代民间一般习惯上称‘省’,而不称官方的‘布政司’,这是沿用元代的称呼)

“那就先看看呗。”孟化鲸无可无不可,王金刚奴虽然资望、武技、兵法等都在东川行营诸帅之上,但阶位其实都是相等的,至少在王金刚奴被‘提督’李大礼授予节制全权之前,王金刚奴与其他四帅的地位是平起平坐的,王金刚奴可以凭借自己的资望,以及武技、兵法上成就的威信来协调诸帅的关系,但不可能强令其他四厢的都指挥使听令行事。

沙盘很大,直接占据了大半个厅堂,很直观的将云南一省的崎岖复杂地形和湖泊河流道路清晰地展示在王金刚奴和孟化鲸的面前。

两人不由心下感慨,这军府借调过来的军吏就是好用啊,小处见功夫,这就是训练有素。

沙盘上有捏成步兵、骑兵装束的各式小泥人和代表着敌我各个部队的小认军旗,平虏军一方的各部队驻防于何地,从某县正常行军到某县需要多长时间,驻防于某处的部队有多少兵力,现下已伤亡了多少都非常清晰直观,而云南省地方上各方势力的动向却显得模糊。

王金刚奴和孟化鲸越看越惊悚,额头上冷汗涔涔。

两人都是在实战中磨练出来的兵略兵机,原先由于军驿不太顺畅,而能比较熟练使用信鸽、传信犬的军士又比较稀少,军驿很难在较短时间里做到四通八达的快速传递军令军情,主要依靠传信兵来往传讯,这云南形势就总是看不太清楚,如同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当军情传递一下变得比较顺畅时,整个大形势突然之间明朗起来,虽然云南地方上的势力都还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动,但是合理的推测,让两人都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强烈压迫感。

“可怕!”

“不妙!”

“如果急行军的话,能否在最短时间内在几个要冲集结足够兵力?”孟化鲸似是在问王金刚奴,又似在自问自答,“如果沙盘上标出的行军时程无误,急行军即便比平常快上一倍,也仍然无法在诸要冲都集结上足够多的兵力,俺们现在的兵力太分散了,大局未定敌方元气未伤而早早分兵,俺们走了一着必败之棋。除了寄望门沧海没有看到这一步臭棋之外,别无良法可解。不过,现在可以认定门沧海是早有意为之,俺们这一步臭棋,门沧海必然会利用得淋漓尽致,他可能会突然围攻云南府城,同时如果曲靖府来援,他也可以半道埋伏截击,如曲靖府不来援,他则可全力攻打云南府城。”

“现在只有败中求活,死中求生了。云南府城的守御,现下得防备门氏突然从俺们所不知道的秘道或者暗道突然攻入云南府城之内了。”王金刚奴神情凝重,道,“俺们进驻云南府城的时间终究是太短了。

曲靖府俺们不用管;临安府的甲申步兵军团守城不太行,只能希望他们走运;楚雄府的守城长官让俺们的两大元帅一筹莫展,不过韩帅、唐帅的两厢兵力集结在楚雄城下,说不定反而让门沧海头疼也说不定,只要不被内外夹击腹背受敌,粮食又能顶上一个月到两个月,谅是没有问题;邵帅的一厢人马虽然深入到车里军民府,不过看起来并未分散兵力,那一带的土司实力都不甚强,想必也奈何不了后厢的人马;

倒是广西府、广南府的汉中军团,前一阵子因为被零星偷袭死伤不少,蓝廷瑞通报过来说他把他汉中的三个军团重新集结了,兄弟还笑他商人习气太重,一点点伤亡就肉痛了,现在看来倒是这家伙有先见之明了,有些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趴在广西府不动窝?难道怕俺们讥笑他没胆?

不管他们了,即刻将这种危险情势通报南征诸部队,这是俺们唯一能对他们做的。

现在云南府城的当务之急就是将撒出去的兵力尽可能收回来集结在府城。”

孟化鲸苦笑道:“俺们两厢的兵力大部分通过滇池、盘龙江、金汁河、海源河、银汁河、宝象河、马料河等河湖水道,撒到滇池沿岸府县筹集粮草,现在府城还不到一万人,若是门沧海大举来攻,怕是来不及。”

王金刚奴道:“孟帅,你忘记了西川行营调给俺们的辎重粮秣部队可是从四川水军中抽调的,云南府城水道纵横,水军正是得其地而用,这有利俺们集结兵力并从水道袭击围城敌军。

现在军驿传讯较顺畅,若有半个月工夫,扣除军令传递所要的时间,从滇池沿岸各县至少可以集结到一万到两万人,加上府城内现有的兵马,总共可以集结到两万到三万人,从水路集结比从陆路要方便得多,也快得多,而且还隐蔽。”

“就怕门沧海不给俺们半个月喽,现在到除夕守岁不到十天了,俺们不清楚门沧海已经准备到什么程度,会在什么时候突袭,如果他在俺们集结好之前就发动突袭,俺们是不是要做最坏的打算?”孟化鲸道。

“是该做最坏的打算,但是俺们没有退路,只能死守云南府城了。如果俺们中路大军二十万人马还守不住一个云南府城,东川行营势必颜面扫地,在平虏军中再也抬不起头来。大天师非把你我数人活剥生吃了不可。”

孟化鲸当然明白王金刚奴说的大天师是李大礼,便顺口发句牢骚道:“也不知道大天师怎么想的,俺们东川行营十几万人马,他老人家连一个节制诸军的人都不指定,这仗可就难打了。”

“大天师自然有他自己的考虑啦。”王金刚奴笑了笑说道,不愿接这个话茬,幸好这厅堂里除了他两人,再没有别人了。

王金刚奴稍稍沉吟道:“兄弟拙见,眼下无论如何,俺们必须急令诸部队向云南府城靠拢集结,能集结多少算多少吧,幸好快过年了,一些人马从下面各县城回到府城也不会太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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