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安康-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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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知府的脸色忽然变得异常紧张,他脱了官服,把浸湿了水的棉被覆在身上,朝着火场冲了进去。
围观的群众皆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新任的知府大人,居然亲自去救火,难道疯了?
黄金面具的大当家出来了,怀中抱着一个女子,是苏文清。苏文清很清醒,她是在快要被塌下来的一墙砖砸倒的一瞬间被人横抱了起来,然后,救出了火场。她自出来之后一直神情有些恍惚,对着那个救自己的大当家,她突然有种奇(…提供下载…3uww)怪的感觉。
“二花姐呢,二花姐好像还没有出来……”小桃叫道。当然也包括那个新任知府朱大人。
就在这时,只听得火场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朱里厚出来了,怀中紧紧抱着一个人,那人身子软软地靠在朱里厚怀里,显然已经昏迷了过去。
“二花姐。”苏文清心脏瞬时抽紧,脖子似乎被人紧紧扼住,喘不过气来。她费力地爬到张二花身边,泪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二花姐,你怎么样了?你不要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朱知府抱着张二花,脸上神色很悲痛。
“我来吧。”声音沉沉,是那个大当家,他让朱知府把张二花横放到地上,让苏文清扶住她的身子,双掌齐出,贴上她的后背,把一股真气输入她的体内。
半晌,张二花在众望所归下“嘤”了一声,悠悠转醒。众人齐声欢呼,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朱知府连连给大当家致谢,小莲小桃高兴得掩面而泣。
张二花虚弱地靠在朱知府怀中,看着一脸黑灰的知府大人,感激地笑着。苏文清觉得这一次张二花笑得不一样,有感激,有抱歉,还有一丝女儿家的羞涩。她隐隐约约地想,或者可以这样说吗?张二花的缘份到了?
熊熊大火在众人几个时辰的齐心协力下,终于熄灭了,只余下满天混浊的烟雾迷漫,虽然空气污浊呛人,但湖边有风,不一会的功夫,已经吹散了许多。
大当家直起身来,拾起地上的玄铁宝剑,握在手中,正准备离去。一群衙役押着一个神情涣散的人走了过来,在他的面前停下:“您是扬州商业协会总舵大当家吧?这人你认一认,是不是您的商业协会里的管家李福?”
大当家有些愕然,看向那个目光涣散,神情颠狂的人。矮胖的身材,小眼睛,厚嘴唇,年纪四十上下,不是管家李福还会有谁?
“这是怎么回事?”大当家看到李福手脚均被绳索捆缚着,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把他抓起来了,他犯事了吗?”
朱知府走了过来,押着李福的刀头向朱知府禀报道:“大人,小人在屋外搜索,看到此人持一个火折,正在点火,我看,这次的纵火事件就是这个人给弄出来的。”
李福纵火?
场上的气氛有些异样,围观的人群都带上疑惑的神情。很多人都知道,这个管家李福,就好比是扬州商业协会总舵一条踏实的狗,要有多忠心有多忠心,要他做出忤逆大当家的事情来,绝对是不可能的。
“李福,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当家的眼神瞬时凌厉起来。
李福站在原地,腿脚有些打晃,眼睛没有看着大当家,而是不知落在前方何处。他居然还狞笑着:“烧啊,烧光最好哈哈…… ”笑到最后,居然手舞足蹈起来。
他的笑声刺耳响亮,话语如同被门夹住的老鼠,脸上的神情兴奋颠狂:“大当家,你不是这样指示我们的吗?我们是奉了你的指示在办事啊。你看,这不是你的亲笔信吗?”他抖颤着双手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取出信笺,摊了开来,大当家凝神看去,龙飞凤舞的字迹,是他的笔迹,却又不是他的笔迹。因为,这是有人刻意模仿的
“不是我写的……”大当家刚申辨了一句,就看到李福大笑三声之后,竟然嘴巴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好大当家眼睛微眯了一下,他马上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以快得众人看不清的速度,一掌切在了李福的后颈上。李福闷哼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
“大当家,你想杀人灭口”清醒过来之后的张二花看到这一切,怒不可遏地喝道。()
第一百六十八章大当家的真正身份
大当家的目光迫出深寒,冷冷地盯着张二花,张二花自心底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扬州商业协会总舵大当家的目光,真如万年寒潭般冰冷刺骨。
“空口无凭”大当家轻斥道,“你们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他说的话能信得过吗?”
朱知府看了地上昏迷的李福好一会,点点头:“我赞同大当家的意见。”
大当家的目光稍微回复一丝暖意,他冷冷道:“还是朱兄聪明。”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就在这时,大当家急速在李福身上的几处大穴点了几下,然后,让众人惊奇的是,李福居然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他看看自己躺着的地面,再看看四周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脸上十分茫然,把眼睛朝大当家投去:“大当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小桃一脸骇然地盯着李福:“李管家,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李福的神情更是茫然,‘我只记得我从商业协会走了出来,原本是要到……”李福搜肠刮肚地想着,可是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似的,至里梦里是什么,我又记不起来了……”
人群中已经有人在倒吸气,有人在讶然地看着光天化日,所有的人不 约而同都在想;“这个李管家,难道撞鬼了?”
“李福,你就瞎编吧。”张二花不屑道,她根本就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一说,所有的装神弄鬼的事情都是为了掩盖某些见不得人的目的,而做出来虚张声势的。
她俯身捡起不远处李福被劈晕时从他手上掉下来的那张纸,直直拿到大当家面前:“你看清楚,你敢说这张纸不是你写的吗?”
字迹是他的字迹,但不是他写的。大当家苦笑:“真的不是我写的,我从来就没有写过这样一封信。”
李福一把抢了过来,看得眼睛都瞪直了:“这封信,…… 这封信不可能是大当家写的呀,不过,这字迹,怎么这么像……”
“狡辩”张二花怒斥道,“我们本来以为,我们蘑菇园与你们扬州商业协会总舵已经化干戈为玉帛,双方可以和平共处了,谁曾想,你们竟然干出这等卑劣的行径来,要对我们赶尽杀绝,真是可恨”
“你,你这位姑娘,血口喷人”李福急忙辩白,“我们扬州商业协会总舵从来都是明人不干暗事”
“是吗?”张二花斜睨了大当家一眼,“那以前那些事儿,什么逼婚之类的,又是谁干的?”
李福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大当家,你刚才为什么说李管家的话信不过?”一直沉默着不出声的苏文清突然问了一句,把大家的思绪集中到刚才大当家的反常言语之中。是啊,刚才大当家与朱知府之间说的那番话说得的确够奇(…提供下载…3uww)怪的。
“我来说吧,刚才的李福,并不算是一个行为正常的人。”朱知府站了起来,语出惊人。
“为什么?”张二花问道。
“我记得年头的时候,我曾跟随恩师岳尚书岳大人到各地暗访民情,也遇到过这样的案子。一个人杀了人,清醒过来之后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当时被擒时的症状就跟李福是一个样子,所以,我觉得,刚才的李福,一定是被人摄魂了。”朱知府沉思片刻道。
摄魂众人瞪大了眼睛,如听天方夜谭。
大当家颔首:“朱兄说得不错,刚才李管家嬉怒无常,言语颠狂,与摄魂之术的症状相差无几。而且,摄魂之术大发作时,会导致自身血液逆流,出现呕血现象,如不加以制止,必定会吐血而亡。”
朱知府含笑看着面前这个面覆黄金面具的男子,目光含着赞许:“大当家高明,恩师曾经说过,这种摄魂之术,解救之法在于先扼制其周身血液逆流,然后再施以点穴之法。大当家真乃高人,眼花缭乱间竟将这施救之法运用得精妙绝纶。”
众人皆睁大眼睛,大当家居然在掌劈李福的当口上也相应进行了点穴解救?怎么大家都没有看到呢?这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张二花无话可言,她不甘心,复又拿起那张纸,指住上面的字迹质问道:“这又如何解释?”
朱知府仔细看了看那张纸:“这世上把别人字迹的笔迹摩仿得惟妙惟肖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我相信大当家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绝不会做出这些小人行径。”
大当家笑:“承蒙夸奖,不甚感激。”
朱知府不愧是知府大人,说话自有一股威严,围观的人都不由被他的气势镇住,陆续点点头。
张二花恨恨地瞪了大当家一眼,她还是不能相信大当家的话。
李福复又出现茫然的神色:“大当家,难道我真的被人摄魂了?谁干的?有没有伤到您?”
大当家看到张二花瞪住他,不由微微摇头,打发李福回去。转身朝朱知府揶揄道:“朱大人,我的身家清白,可全靠大人了。”
朱知府神情严肃:“职责所在,责无旁贷。”
苏文清讶然地抬头望住大当家,大当家刚才说话的语气,玩笑中带点玩世不恭,分明像极某个人的说话语气。
既然官府插手了此事,周围的人群再没什么看头,都相续散去。张二花充满敌意地看看大当家,招呼小莲小桃回去,顺便把受伤的院丁送到最近的医馆去。
勘察完毕,朱知府也让衙役收队回衙门,一并连李福带回府衙做笔直录。
苏文清心情复杂地看着已烧成废墟,犹自冒烟的蘑菇园,想到这个新建的蘑菇园自己花费了多少心血,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规模,居然被一场大火烧光了,苏文清想到要吐血。
大当家默默地看了苏文清好一会,提了剑转身正要跃墙而去。苏文清忽然出声叫道:“呼延二公子,请留步。”
大当家就要隐没在墙边的身影明显僵直,他慢慢回过头来,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她:“你认出我了?”
苏文清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看他缓慢地卸下面上覆着的黄金面具,一张清朗俊美且兼疲惫的容颜露了出来,果然是呼延二公子。
呼延二公子的声音里透着疲倦,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呵,一般人早垮掉了。虽在边塞,但心系扬州,扬州里有他牵挂的人。虽在边塞,但耽误不了消息的传递,他身为堂堂南昭王府二公子,又是威震南方地区的商业协会总舵,自然有他的消息来源。
扬州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一桩桩一件件,都围绕着他心仪的女子发生的,让他的心越来越忐忑不安。他匆匆办完边塞的公事,提前向贺将军告辞,策马飞奔,六百里加急的速度赶回扬州。幸好,一切还不算太迟,至少,他赶到了,并看到自己牵挂的人安然无恙。
有人说,互相喜(…提供下载)欢的人看到对方仍在这个世上健健康康地活着,这也是一种幸福。嗯,他也觉得这是一种幸福。
一时间,苏文清心中五味杂陈。从他靠近身边时,她就明显感觉到他像一个人,但被他拥入怀抱中,那种稳健熟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