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女宅古代-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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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还是幻觉都不很确定。”
君宇泽静静听着,唇角的笑容漾的更加耀眼,更加的意味深长,“你可知练武的人,其双目、双耳较普通人要强?”
“知道啊。”姚菁莹懵懵地点了点头,武侠小说都是那么写的,武功越高的人听觉视觉就越敏锐,高到变态的境界也就练成了传说中的千里眼、顺风耳,可这跟她刚刚说的那些有什么关系吗?
“所以,人还是不能心虚的。”君宇泽出声打断她的思绪,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声,“青竹她,太心急了。”
青竹的确太心急了,什么叫艺高人胆大?到了姚府都还没暖热乎地方,只仗着被卖到君府前曾经过一段炼狱式的集训,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行动了。本来以她的功夫,避开姚府护院的视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是百密一疏,去展眉苑不但没找着想要的东西,出来时还偏偏撞上了姚菁莹主仆,姚菁莹看不清她,她却将姚菁莹脸上的那般诧异尽收眼底,这已不止是心急的问题了,更是心虚,心虚到以为姚菁莹发现了她的秘密。
既被发现了,不如来一个釜底抽薪,推一个替罪羊出去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清楣苑闹贼了,混乱了,青竹也很好地利用了这段时间差,之后两个草包护院在她的精心误导下很快抓到红梅,大家已经认定红梅是贼了,清楣苑也已做好了手脚,这样即便姚菁莹日后发现什么不妥,也不会再怀疑到其他人身上。
青竹全力策划了一出好戏,自以为机关算尽,却独忘了将整件事情的关键点——姚菁莹给算进去。古往今来,主子与下人之间便只有侍奉关系,没有真正的情谊可言,而一旦下人惹了祸,主子的第一反应绝对是独善其身,就算有心庇护,也要以自身利益不受损害为前提。
可昨日她从展眉苑回来,混在人群里察看清楣苑的情形,姚菁莹在一片唏嘘声中成了众矢之的,本已撑不住了,却死活不说这事儿与她没关系。当君宇泽有心护她,在众人面前向两名护院提出一串质疑的时候,青竹就已隐隐预感到了一种不好的结果。
如此,便一不做二不休吧其实红梅被关进柴房,昨夜她就想伺机灭口。好容易等到姚府重新恢复了平静,君宇泽却抱着被子进了柴房。青竹自知不可将君宇泽等闲视之,不敢靠的太近,送被子这种小事随便遣个人过来就是了,君宇泽既亲自跑一趟,定会设法从红梅嘴里套出话来。她更知红梅的性子,只需稍稍吓她一吓,就恨不得把知道的不知道全说出来。
按着耐心等一阵,终于看见君宇泽从里面出来,以为时机到了,君宇泽却没立即离开,只是气定神闲地在柴房附近闲逛。话说君大少爷也是,大半夜就算睡不着,也该找个好地方散步去,在这遍地荒草的后院赖着不走,这不摆明另有所想吗?
君宇泽就是另有所想,在柴房附近逛到黎明时分,等困得磕头打盹恨不能站着睡着的值夜护院与刚刚睡饱精神抖擞的一队护院完成交接,才不动声色地回清楣苑睡懒觉去了。
青竹便在各种咬牙,各种诅咒当中等到黎明时分,一计不成心生另一计。可要说人倒霉起来,下个毒都能叫人撞破,迎面遇见姚菁莹的时候,青竹已经没力气去想到底是红梅命大还是她自己点子太背了。
“所以你说青竹这么做,最初的最初只是心虚而已,其实完全没必要的?”
君宇泽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姚菁莹,后者惊讶的半天合不上嘴,好一会子才问道:“那她私自闯到展眉苑去,又是为的什么?”
君宇泽沉吟片刻,仰头望向一片湛蓝的天空,“你不是已经托萧家少爷,帮忙去查了么?”
姚菁莹一愣,回神却迎上两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没来由的脸上一热,“咳咳,我是觉得这点小事不值当的麻烦你,所以……”
其实她只是拜托萧清逸查查青竹的底子,毕竟青竹是君府买来的,又在姚府生事,现在还不知道这背后是否另有推手,反而是不相干的第三方去查,才更不容易节外生枝。
所以,君宇泽的语气有必要这么酸吗?
被他盯的有些恼怒,姚菁莹正要拂袖进院,却有一位面生的小厮匆匆跑了过来,站定后气喘吁吁地道:“二姑娘、姑爷不好了,那个叫青……青竹的丫鬟,她出……出,出事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依赖
第一百七十一章 依赖
这小厮原是侧院来的,只知今儿大清早的雅芙到侧院打听事情,本来只叫了个婆子到旁边说悄悄话,却还是无巧不巧地被青竹给撞见了,知晓了始末后青竹自觉得不满,两人无声对峙了一阵。雅芙走后不久,青竹也跟着出去了,院里的人只以为她去散心。谁知再回来时,青竹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甚至已经超出了与人对峙或争执后的范围,难看的可说诡异。
有人出于关心,向青竹询问,她却一字不说,只把自己关进卧房再不出来。毕竟是二姑娘带来的,总要有些体面,其他人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直至午饭过了,院里的人发现青竹并未出来用饭,便有丫鬟敲门叫她,却发现卧房的门是被反锁上的。
那丫鬟晃了会子门,又贴着耳朵听了听,见没动静,猛的就生出了一种莫名恐惧,惊慌之下忙喊了身子硬朗的小厮过来,待把门撞开,才知里面出了大事……
姚菁莹与君宇泽短暂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捕捉到小厮脸上除了惊慌,还有许多无处掩饰的恐惧,心里觉得奇(提供下载…)怪,没多问便匆匆朝出事地点赶去。
穿过一条漫长的甬道又拐了几个弯儿,远远看见一些人驻足在侧院门外,踮着脚或伸长脖子往里看,却相互推搡着谁也不愿进去,附近几座小院的主子下人听见动静,以及府上的家丁护院们,也正从不同的方向往侧院赶,大概姚飘渺离的远些,此时还没到场,场面看起来有些混乱。
待走近些,听见人群发出的唏嘘声、感慨声,甚或尖叫声,姚菁莹与君宇泽脸上的表情更加狐疑,皆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正想找个人问问,却见原本聚拢在一起的人群慢慢的由内而外裂出一条小路,接着有两名身强力壮的护院一前一后从院里走了出来。
两人步伐一致,行至姚菁莹二人身旁,才看清了,原来中间还隔了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位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被边沿悬空架出了一部分的胳膊死气沉沉地耷拉着,随护院们的脚步上上下下的颠晃着,显然已不受自身控制。
姚菁莹快速扫了下子,注意到那丫鬟不仅面无血色,形容也十分怪异——嘴巴张开,眼睛瞪的很大,像是看见什么恐怖场面,原本姣好的脸型已变的有些扭曲。心下一惊,上前拦道:“怎么回事?”
两名护院闻言顿住步子,打头的一位眉头紧锁着,正要作答,先前到清楣苑传话,并一路随姚菁莹二人赶来的小厮却已辨认出来,哆嗦着叫出声来,“是婷玉……她,她……死了?”
护院无声点了点头,原来担架上躺着的丫鬟名叫亭玉,正是去敲青竹房门的那一位,其后有小厮撞开房门,她也是第一眼瞧见屋内情形的。论谁也没想到,只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活生生的一个丫鬟却香消玉殒。只有撞门的那几名小厮看的清楚,婷玉的面孔在房门打开的一刹那变的异常扭曲,都没来得及出声,便带着强烈的恐惧瘫倒在了地上,且再不可能自己站起来了。
听见“死”字,姚菁莹登时低叫出声,虽说她已经“死”过一次,可那是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发生的,没有痛苦亦没有悲伤,此刻却是第一次真正近距离地接触死亡,第一次与没了气息的人站这么近。又是这样一种恐怖的表情,只觉一股凉气从脚跟冲到了头顶,冲的头皮发麻,像三九天被丢进了冰窟里,身子不由自主地打颤,幸好被君宇泽从一旁架住了才没瘫下去。忙闭紧了双目,再不敢朝担架上多看一眼。
君宇泽紧锁着眉目向两名护院挥了挥手,护院会意,快步将担架抬走了。又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姚菁莹,想想,朝小厮吩咐:“先送她回去。”
小厮也觉得姚菁莹快撑不住了,点了点头,正要从君宇泽手中接过,姚菁莹却紧紧抓住君宇泽的手腕,摇头道:“不,我不走”
君宇泽面色一沉,似有些生气了,“这可不是逞能的时候,快回去。”
说着要把她推给小厮,姚菁莹却紧抓着不放,开口时已有了哭腔,“算我求你,别让我一个人回去,我害怕……”
不是逞能,是害怕,更是依赖,仿佛只有被君宇泽扶着,只有在他身边,心头那股子恐惧才能略消一些。
君宇泽望着那张泫然欲泣的面孔,有了一瞬间的呆愣,这张面孔的主人曾为了不在他面前丢脸,到醉香楼要菜来证明她会做饭,躲开他的吻来提醒自己不是苏晓媚的替身,接下流香居的生意来证明她可以不靠君家养活,因做掌柜遭了挤兑也咬牙不说,不吃他喂的饭,坚持一个人回娘家……
这一切的一切,似打从一开始,这女人就有意无意地跟他较着劲儿,而君宇泽自己也在无所察觉的地方习惯了,面上跟姚菁莹较真儿,暗里则能帮就帮一把,只是从不说破。姚菁莹大概也从未曾像现在这样,明确对他说过“害怕”俩字,明确表示离不开他。
轻叹了一声,内心五味杂陈。“那进院以后你在屋外等着,我自己进去?”
君宇泽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放温柔了些,第一次试着用商量的口气与姚菁莹对话,而不是祈使。
“不”姚菁莹坚决摇头,虽已从婷玉的表情里预知到事态的可怕程度,与其等君宇泽进去,自己在外面胡乱瞎猜,还不如跟他一起,她已经在潜意识里把君宇泽当成一把保护伞,一颗定心丸了。
君宇泽无奈地摇头,却不再继续劝阻,她若不这样别扭着,倒也不像她了。这样想着,声音又恢复了冰度,“待会儿跟在后面,害怕就别硬撑,我可不想再有人被抬出来。”
姚菁莹却顾不得分析他的语气了,小鸡啄米地点头,果然与他挨的更紧些。
两人进了院子,果然有人过来阻止姚菁莹,正是撞门的几位小厮,他们到底比婷玉胆子大些,却不难看出他们在隐忍着惧意,“二姑娘别进去了,太可怕……”
可欣、静香两位姨娘都在院里,她们闻讯赶来时候也被拦在外面,虽说没亲眼看见里面的情形,却是亲眼看着婷玉被人从屋里抬出来,内心的恐慌不言而喻,此刻亦跟着小厮们一同劝阻。
姚菁莹咧开嘴巴,勉强扯出一个安抚的笑来,“青竹是我带来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得进去看一眼。”说着看向君宇泽,“再说姑爷会保护我的,对吧姑爷?”
君宇泽剑眉微扬,知她是回味过来自己刚才的讽刺,才在人前做一副相亲相爱的样子,故意羞他。便不理会,只朝两位姨娘和小厮们微微颔首,“没事,我带她一起进去。”
几人不好再劝,只得默默让出路来,两人走了几步,静香仍有些不放心地从后面叮嘱,“小心着些……”
敬若、敬旻夫妇从自己院里赶到时,姚菁莹两人已经进了屋,他们在路上得知已有一个丫鬟被抬走,与两位姨娘见面后更是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