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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错嫁之盛世王妃-第186章

小说: 错嫁之盛世王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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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目之中可以看出她此时有多么的恐惧。

    这一切都只因那道从于兮然背后响起的声音,与雪妃的声音丝毫不差。

    烈阳之下,于兮然就这样僵硬了好一会儿,才在是不是拂过的冷风之下,缓缓的转身,却看到身后 
除了桃雪以外,再没有其他人,然而刚刚那一声呼喊,却如同魔音一般不住的在于兮然的耳边回响,让 
于兮然几欲崩溃,不由的捂住耳朵,发疯一般扯着干涩的嗓子大吼嘶叫,最后受不了心魔的折磨,晕倒 
在地。

    “墨儿,我们进去吧。”凤清澜揽住楚淡墨,漆黑幽深的凤目淡淡的看着已经聚在盛康宫宫门口的 
几人。

    “他们是我让人请来的。”楚淡墨顺着凤清澜的目光看去。

    “墨儿已经胸有良策?”凤清澜挑眉,擒笑,温柔的撤回目光,落在楚淡墨身上。

    “与其让他们有借口,不如让他们亲眼见证。”楚淡墨同样莞尔,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昏过去的于 
兮然,深底划过一丝冷然,“每个人都应该为每个人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才是。”

    楚淡墨方才对于兮然所说的话,不过是一句试探之言。因为当日除了绿抚以外,于兮然才是唯一能 
够接触雪妃的人。只是楚淡墨一直不愿意去相信于兮然会这般的狠,为了报复她,不惜将自己在这世间 
唯一的依靠残害。

    于兮然这是孤注一掷的豪赌,她将她的一切赌上,若是赢了,楚淡墨便会因为此事而深受打击,也 
除去了绿抚,离间了凤清澜与凤清溟,而她可以从以正妃的名义站在凤清溟的身边,用亲情去怀柔凤清 
溟,借此赢得凤清溟的心。

    于氏虽然消失了,然而凤清溟身上的筹码却仍然在,若是凤清溟因此仇恨再深一点,她便可以利用 
凤清溟的仇恨之火,把凤清溟变成她手中的一柄利剑,为她扫平一切障碍。

    这主意,当真盘算的好!

    好到楚淡墨都想为她拍手叫好。

    可是于兮然终究是低估了凤清溟与凤清澜之间的手足之情,也低估了凤清溟对绿抚的情意,所以一 
步错便是步步错。

    人,既然错了,就应该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负责,接受应有的惩罚!

    她于兮然是这样,那些算计她楚淡墨已经试图伤害她楚淡墨在乎的人亦然。
 


☆、第十一章

    楚淡墨越过昏倒在地的于兮然,拖着摇曳于地的长长轻纱裙摆,与凤清澜并肩踏入盛康宫。宫内该 
到的人都已经到了,楚淡墨先是对皇贵妃象征性的行了礼。而后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缓步走进内殿,直 
至龙榻前。

    桃雪将垂下的明黄色床帘勾起,再把一个布条掀开,布条上是一排排大小粗细不一的针,那针一根 
根的都晶莹剔透,宛如冰凌。

    “睿王妃。”楚淡墨的手轻轻的划过一排排细针,手腕熟练的一转,抬手时,两指间已经夹着三枚 
冰针。就在楚淡墨要下手对盛泽帝施针时,一只长臂横来,制止了楚淡墨,尖细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楚淡墨侧目对上王成细白的脸,黛眉微挑,淡淡的看着王成,不语。

    “王妃,陛下带您不薄。”王成低眉顺耳,微微的躬下身子。

    楚淡墨闻言,唇角微微掀起一抹浅笑:“大总管是在怀疑本宫对陛下的不利?”

    “奴才不敢。”王成缓缓的收回手,身子也淡淡的向后退了一步,头低的更低,“陛下是奴才的主 
子,陛下的安危是奴才的责任,王妃莫要逼奴才。”

    楚淡墨微微的低头,视线越过王成的后颈,落在脚下的脚踏之上。哪儿有着一个脚印,一个凹下去 
的脚印,楚淡墨也知道那是王成刚刚站过的地方。王成这是在警告她,若是她对盛泽帝不利,那么他绝 
对有立刻杀了她的能力。

    楚淡墨的眸光淡淡的扫过,丝毫没有将王成的威胁放在眼底,因为她本来就是来救盛泽帝。在桃雪 
的搀扶之下,楚淡墨缓缓的坐到了龙榻边缘,身子越发笨重的她,就连站立太久也会感到无比的疲惫。

    盛泽帝安睡着,呼吸平缓,楚淡墨不过是用金针封住了他的六识,其实很简单就能将盛泽帝弄醒, 
不过她却故意将事情小事化大。

    十三根冰针扎在盛泽帝十三个危险的穴道。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是这针夹在布条之中没有化,然而扎入人体之中 
却慢慢的融化,却也没有丝毫水迹溢出,而是就那样缓缓的缩小,最后消失,消失的没有丝毫的痕迹。

    所有人都在煎熬着,凤清澜却在屏风之后不动如山的安坐着。

    “陛下要何时才醒?”柔妃等了半个时辰后,几次欲言又止后终于还是问出了口,温柔的声音夹杂 
着浓浓的担忧。

    “还有半个时辰。”为盛泽帝施针后的楚淡墨也回到了前殿。

    “睿王妃应是早知陛下的病症在何处,为何现在才进宫为陛下施针?”君涵韵坐在凤清漠的下方, 
颇为不解的问道。

    楚淡墨掀开眼帘,目光清淡的望去,对上君涵韵眼底那一丝冷意,面不改色。就那么淡淡的看了君 
涵韵一眼后,垂目,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这样绝对的漠视,不仅让君涵韵目光一冷,她侧首看向凤清漠,期待着凤清漠追根究底,然而凤清 
漠似乎没有感觉到她的目光,清冷的俊脸没有一丝表情,轻握着拳,食指有规律的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翠 
绿扳指。

    谁不知道盛泽帝之所以昏迷,是楚淡墨那一针,谁不知道楚淡墨的衷心侍婢如今罹难下狱?君涵韵 
想要给楚淡墨扣上因私害公,贻误圣体的罪名,甚至是谋害圣上的死罪,却过于心急,丝毫没有将眼下 
的情势看清,整个盛康宫早就已经在凤清澜的控制下,而这殿内的人,一半以上都是偏向于凤清澜与楚 
淡墨。若是她在盛泽帝醒后拖楚淡墨下水,或许凤清漠还会觉得她有点能耐,然而此时……

    一个时辰过去后,盛泽帝的身子微微的动了,没过多少功夫,一直昏睡,让太医院束手无策的盛泽 
帝醒了,就那样轻易的醒了。

    “皇上,皇上您终于醒了!”王成的惊呼之声,惊动了所有的人。

    然而心急的皇贵妃等人急忙起身,但是还没有走入内殿,王成便绕过琉璃镶金的屏风走了出来,脸 
上带着喜色,臂腕上的拂尘一扬,对着皇贵妃微微的躬身道:“娘娘陛下有旨,请主子们在殿外稍等, 
陛下用过膳后,自然会召见。”

    出自王成之口,必然是盛泽帝的意思,皇贵妃等人就算再着急也不得不拿出十二万的耐心,安心静 
待。

    楚淡墨依然和凤清澜坐在前殿,丝毫没有动过,看着一碟碟精致清淡的糕点菜肴被宫娥送了进去, 
又看到太医院院判许太医诚惶诚恐的被宣了进去。等了几乎小半个时辰,许太医面露喜色的走了出来, 
有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群宫娥将不久前才端进去的菜肴撤了出来,最后王成的姗姗而出。

    “陛下有旨,宣睿亲王妃觐见。”对上一双双隐含期盼的殷切目光,王成尖锐的嗓子,敲碎了不少 
人的心。

    楚淡墨似乎早猜到盛泽帝会第一个见她,已经在桃雪的搀扶下站起了来。就在楚淡墨迈出第一步时 
,凤清澜温暖的大掌抓住了她纤细的柔荑,楚淡墨回眸,对上凤清澜温柔的似能滴水的目光,那一双漆 
黑幽深的凤目,清浅的犹如两泓暖心的温泉,只一眼,楚淡墨便觉得就算身后是刀山火海,也无所畏惧 
。因为他的眼神告诉她,他会将那燃烧熊熊火焰的火海扑灭,他能将所有的刀锋剥去。无论她的脚步走 
向何方,他都会为她铺平所有的道路。

    楚淡墨回以温婉一笑,示意凤清澜无需担忧,才盈盈转身而去。

    两人的无言的交流自然落入了所有人眼中,让一双双眼睛情绪复杂。

    “朕昏睡了多久?”这是盛泽帝醒来问楚淡墨的第一个问题。

    楚淡墨坐在盛泽帝让王成给她搬来的椅子上,抬眼看向半靠在龙榻上的盛泽帝:“六日。”

    “据朕所知,常人五日不食,七日不喝便无活路。”盛泽帝伸手拢了拢明黄锦被,“朕想知道你到 
底是如何做到的?那日朝阳宫,朕还以为……”

    “陛下以为臣媳会弑君么?”盛泽帝的话并没有熬说完的意思,然而楚淡墨却将他没有说完的话补 
齐,眼中带着点点讽刺的笑意,“在陛下眼中,臣媳应当不是这般无知与肤浅的人才是。”

    “的确。”盛泽帝颔首,毫不吝啬的给予赞扬,“你是朕见过的少有的聪明女子。只是……”说着 
盛泽帝目光一黯,略带自嘲的喟叹,“朕毕竟是老了!”

    楚淡墨扬眉看着盛泽帝,知道他的话没有说完,于是没有插话。

    “人老了,总会变得脆弱。”盛泽帝道,“明知道有些事不能避免,却还是难以坦然接受,经此一 
役,朕才知道朕也不过一介凡人。”顿了顿,盛泽帝幽幽的语气之中溢出一丝丝的苍凉,“这些年,身 
边的人一个个的去了,朕冷眼看着,看着他们互相残杀,看着他们不择手段的相互争斗,朕有时候会想 
,朕那一日会不会也成为他们争斗的一枚棋子。”

    盛泽帝话中的那一丝无奈与伤感,深深的触动了楚淡墨,楚淡墨眸光一闪,看到满屋的明黄,不由 
的冷笑开来:“陛下一直都是下棋人,竟也会害怕么?”

    “你对朕有恨。”不是疑问而是异常的笃定,盛泽帝笑道,“既然如此,又为何费心为朕续命?”

    “陛下要听真话还是假话?”楚淡墨不答反问。

    “朕要真话。”帝王的口气微沉。

    “真话便是,普天之下都无能令臣媳束手的疾病药毒,陛下不过是臣媳手中的一个实验品。”楚淡 
墨的话不可谓不惊骇世俗。当着一代帝王的面,说他是她用来试药炼药的人,换做任何一个人十条命都 
不够杀。

    换做任何一个帝王,必然会盛怒,雷霆大作,当然如果是五年前的盛泽帝也亦然,只不过现在的盛 
泽帝却是朗声大笑了起来,帝王爽朗红亮的笑声飘到前殿,让一干人等心思百转,唯有凤清澜轻轻扬起 
了唇角。

    “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个楚淡墨敢对朕说出这样话!”盛泽帝笑够了,不辨喜怒的看向楚淡墨。

    第一次盛泽帝正视了楚淡墨的身份,楚淡墨是楚云天的女儿,是前大将军的遗孤,是庆元侯诸葛旭 
的前妻,这已经是朝廷朝下没有公开的秘密,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又都选择不知道。

    便对盛泽帝突如其来的掀牌,楚淡墨心口蓦然一紧,一时间不知道盛泽帝到底打得什么主意,面上 
虽然丝毫没有显露,但是心已经暗暗防备起来。

    “你和你爹太像。”盛泽帝却好似没有其他心思,深深一叹,目光幽深的看向斜对着龙榻的小窗, 
视线变得飘渺,陷入回忆之中的他喃喃道,“当年戎马疆场,也只有一个楚云天敢当众指责朕,朕这一 
生唯一的朋友,唯一的知心人。”

    “这唯一一个朋友不也是陛下您逼死的么?”楚淡墨看到盛泽帝的缅怀,凉凉的开口讽刺。

    楚云天的死,楚淡墨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她不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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