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劫情:九命妖妃-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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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麂被追赶得慌不择路,奔出树林,直往水边而去。陵尹昱和陵尹深同时搭箭拉弓,两只箭齐头并进,呼啸着射向河麂,看起来不分上下。然而就在河麂即将中箭的瞬间,一抹微弱的蓝光闪过,其中一只箭羽便偏离了要害,擦着那河麂的下颈飞过,斜插入水。
而另外一只箭羽则从河麂的脖颈横穿而出。
有随侍跑上前去,将河麂拖到岸上,仔细查看那枚箭羽,便扬声喊道:“五爷得了!”
“五爷神勇!”外围爆出一阵欢呼。
陵尹昱听了朗声大笑,“本王整日狩猎,还对付不了一头麂子?我这侄儿功夫也相当了得,只是运道稍微差了那么一点儿罢了!”
陵尹深微微一笑,“五叔过奖了!”
“哈哈,把这麂子带回去,晚上好加菜,咱们爷俩好好喝它一通!”
人群又一次爆出一阵欢呼,却有两个人神色异样,其中一个便是陵尹淞。
那蓝色的火光一闪即逝,却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他看得出来,这场比试本该是深哥略胜一筹,可是他却不着痕迹地相让,故意输给了五叔。
给长辈留面子无可厚非,可是五叔一声都专注于弓马骑射,技艺之娴熟,可以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的这位堂兄,年纪轻轻便已超越了五叔,实在让人惊叹。
而另外一个神色异样的,则是夏晚。她并没有留意到箭羽上闪过的蓝光,她的目光一直追随马背上那银衣的身影。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策马驰骋的时候竟会如此洒脱俊逸,一举一动都如同生了丝,牵扯着少女的心房。是赞赏?是眷恋?还是渴望?抑或者是种种掺杂在一起?她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陵尹淞惊叹之中扭头,便到了她怔怔发愣地盯着远处,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心里便不是滋味了。有一团火焰从血脉深处燃起,推撞,怂恿,他霍地站起身来,冲着掉头奔回的陵尹深喊道:“深哥,跟我比试一场如何?”
第18卷 第1410节:番外:芳心谁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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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尹深闻言目光微晃,“淞弟想比试什么?”
陵尹淞感觉他这话似乎另有深意,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两圈,却也没看出什么来,于是笑道:“大家见识过深哥的骑射功夫了,再比骑射就没意思了。我们不如比比拳脚功夫吧,深哥你意下如何?”
“也好!”陵尹深翻身下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径直走到开阔的地方,占据了下方。
比武场上的下方,并非是位置在下,而是不利之地,例如向阳或是迎风。切磋之时,这只是一种表示礼让的举动。若是在高手对决之中,这点小小的差别可是会要人命的,阳光耀目之间就会错失良机。如果用毒,那么是否迎风则更为重要。
对陵尹深的这个举动,陵尹淞心下有些不娱。真要计较起来,他才是地主,理应他来占据下方,显示风度才对。不过换个角度来说,陵尹深毕竟是兄长,兄长让着弟弟,也无可厚非。现在计较这些无用,还是拳脚上见真章吧!
“深哥,我来了!”他招呼着,身形一晃,已经从原地消失了。再看时,却是到了陵尹深近身,双掌呼呼生风,直取面门。
陵尹深并无太大的动作,双脚微错,身形却偏了一尺有余,陵尹淞的双掌便擦着他的肩头滑了过去。
这招落空,早就陵尹淞意料之中。原地转了半身,双掌如洄游之鱼,从陵尹深腋下穿过,直攻肋下。
他这一招极其刁钻,眼见陵尹深应对不及,夏晚急得大喊:“小心啊!”
话一出口,就见陵尹深如鬼魅一般轻飘飘地倒飞出去。
陵尹淞第二招也落了空,急急转身,并没有看到陵尹深攻过来,而是背手而立。方才那一瞬,他的后心根本毫无防备,正是反攻的大好时机,陵尹深不会看不出这一点。
他压下心头的不快,往前跨了一步,“深哥,你也要让着我吗?”声音很低,只有两人可闻。
陵尹深抿紧了唇,不作言语。比试什么的,他根本不感兴趣,之所以答应跟他们比试,是因为爹曾经告诉过他,不能随便扫人家的兴,对前辈和幼小更要谦让。
他谦让了,为什么淞弟看起来这么不快?
陵尹淞感觉他神情有些恍惚,感觉自己被轻视了,那股火就烧得更旺了一些,“这样比试深哥好像提不起什么劲头,不如我们设个彩头吧!”
第18卷 第1411节:番外:芳心谁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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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尹深点了点头,“也好!”其实他对彩头什么的更没兴趣。
“大皇子,你要设什么彩头啊?如果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也算我一个如何?”一个官宦子弟打趣地插话进来。
陵尹淞轻笑地瞟过来,“孙高,你说对了,这个彩头还真是价值连城的!”
“是什么是什么?快说来听听!”孙高撸胳膊挽袖子,似乎等不及要上场了。
陵尹淞笑而不语,目光一转,落在了夏晚身上,缠绵不去。
孙高是个机灵人,登时明白了八九分。一个男子当众宣称一个女子价值连城,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女子的确生的倾国倾城,可他不过一个官宦子弟,哪里敢跟皇子争女人?
撸起的袖子又拉了下来,“大皇子和郡王爷都是人中龙凤,我可不敢上去献丑,还是算了吧!”
“吁,我还以为孙高你偷学了什么绝世武功,竟有胆跟大皇子一教高下,原来还是脓包!”有人趁机起哄。
夏晚一时没参透,见陵尹淞盯着自己笑得意味深长,忍不住道:“喂,不是要设彩头吗?你看我做什么?我这里可没有值钱的东西!”
“你有!”陵尹淞笑着,“夏晚姑娘,你来做这场比试的彩头如何?”
“我?”夏晚吃惊不已,“我又不是东西,怎么做彩头?啊,呸,什么叫我不是东西?我是说,我怎么能做彩头?”
“如果我赢了,就请夏晚姑娘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深哥赢了……”
“我认输!”不等陵尹淞说完,陵尹深便截断了他的话茬。
众人闻言皆是愣了一愣,谁也没有料到他竟会这么干脆利落地认输。
陵尹淞脸上的笑意倏忽散去,望着他眼波难平。夏晚一愣之下,马上意识到不对,细加琢磨,便勃然大怒,“陵尹深,你这是什么意思?”
陵尹深瞟了她一眼,“没意思!”
“没意思?还没打你就认输,分明是对我这个彩头没兴趣。我怎么了,我到底哪里让你看不上眼了?”夏晚嚷嚷起来,许是气极了,有些口不择言。
陵尹深又瞟了她一眼,这次却没有言语,而是径直从场中退了出来……
第18卷 第1412节:番外:芳心谁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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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有心追上去理论一番,却又感觉那样只会让自己丢脸罢了。立在那里,胸口起伏,一张俏脸煞白着。
陵尹淞见状走过来,好言安抚,“夏晚姑娘,很抱歉,我只是一时兴起,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深哥性情凉淡,并非是对夏晚姑娘有什么成见,你不要往心里去……”
“谁会为了那种人生气?”夏晚兀自嘴硬着。
“脸都白了,这还不叫生气?”有人接过话茬。
夏晚循声望去,就见人群之中走出一个少女,跟她相仿的年纪,一身劲装。个头不高,淡眉细目,容貌不甚出众,周身却透露着一股灵巧劲儿。
“你叫夏晚是吧?”少女径直来到近前,上下打量着她,“看你这娇娇弱弱的模样,会武功吗?”
夏晚正憋着满肚子的火气,感觉她这话里话外的带着敌意,哪里还忍得住?说话便不客气了,“你是谁啊?我会不会武功与你何干?”
“我?”少女展颜一笑,双眼便眯成了一条线,“我叫玉竹。看他们比试一时技痒,也想找人切磋切磋。夏晚姑娘要是会武功的话,也和我过过招怎样?”
夏晚向来心高气傲,自然会临阵退缩,让别人小瞧了去,“过招就过招,谁怕谁啊?”她一口应承下来。
这个玉竹是兵部侍郎的女儿,从小就练就了一身好功夫,一般的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陵尹淞不止一次跟她交过手,心中自是有数的。听夏晚答应跟玉竹比试,怕她会吃亏,却又不好明说,折了她的面子,于是看向玉竹,“女儿家金贵,万一伤着碰着岂不是不美?我看你们还是不要比拳脚的好!”
“就是啊,女孩子家家的动刀动枪也不雅观,我看你们还是回去比比女红什么的才好!”孙高赶忙附和道。
玉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只准你们男儿家出风头么?我看你们只是心疼娇滴滴的美人儿罢了。也好,我也别做那恶人,惹你们讨厌。夏晚姑娘……”她转目看来,“我看我们就比比马术吧!”
说起马术来,夏晚眼露神采,显得信心十足,“你要不要也设个彩头什么的?”
第18卷 第1413节:番外:芳心谁许?(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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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算了吧,输了技艺再破了财或是丢了人,岂不是加倍没面子?”玉竹眯眼一笑,便招呼随从,“备马!”
夏晚感觉这个玉竹是认定她会输了,愤愤然,“还比得意什么?备马!”
陵尹淞赶忙吩咐随从挑选了一匹性格温顺,脚力又好的马来,亲自扶她上马,又殷勤地叮嘱了她几句。他一门心思都在夏晚身上,没有感觉到旁边投来的幽怨目光。
男子赛马,都要设置种种花样来增加趣味,比如跨越障碍,探身取物,马上搏击等等。不过女子赛马,安全第一,就把这些都免了。
陵尹淞命人在五百米外的树上系了两朵一样的红绸花,只是一个高三米,一个高五米。谁取得红绸花第一个跑回来,就算谁赢。算起来只比试速度和轻功,没有太大的危险。
两个女子在马上准备就绪,孙高高喊一声:“跑!”二人便驱马疾奔而去,眨眼就跑出了众人的视野。
陵尹淞还是不放心,偷偷使了一个眼色,两名侍卫便随后追了上去。以便出现万一的时候,护得夏晚周全。
二人身影消失之时,看起来并驾齐驱,引得众人纷纷猜测,这一次比试谁会拔得头筹。陵尹深则站在人群之后,沉默不语。
陵尹淞见状走了过来,“深哥,夏晚姑娘和玉竹姑娘,你看好哪一位?”
陵尹深看了他一眼,“说不准!”
一路追踪而来,夏晚的马上功夫他已经领教过了,着实不错。但是她性情急躁,应变不佳,未必会赢。而那位玉竹姑娘马术娴熟,武功底子也扎实,也未必会输。
“我看好夏晚姑娘!”陵尹淞轻轻一笑,丝毫不掩饰对夏晚的欣赏之情。
陵尹深不善言辞,头脑却不差,听得出这话里有一点宣示的意味,只不过他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沉默不语。
陵尹淞牵起这个话头,本意是试探,他不言语,也就不好再说下去了。正想转移话题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便听得有人喊了一声,“回来了!”
他赶忙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一人一骑领先飞奔而来……
第18卷 第1414节:番外:芳心谁许?(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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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裙裾随着马儿的奔跑高高飘扬,如同一团燃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