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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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苗家美妇,宋清濂的夫人阿朵已经走了进来,望着江凌峰道:“姓江的,清濂将你家的事都给我说了,他也早就警告过你们家,发生那样的事,谁都不愿意看到,你还是走吧,刚才的事,我就算了。”
宋清濂凝视着正捂着小腹站着,脸色有些痛苦的江凌峰,道:“小兄弟,我看你这段时间经历坎坷,也受了些伤,还是在我家休养一段时间再说吧。”
他这话一出,宋晚婷立刻大声道:“不行,爷爷,这个人是个会骗人的大坏蛋,不能让他留在咱们家里。”
那阿朵也走到了宋清濂的身边道:“清濂,这个姓江的对你有敌意,的确不适合再留他在家。”
江凌峰此时却是心如电转,无论如何,宋清濂这里都是查明父母血案唯一的线索,而且他也不知道若是离开了这蛮王寨要去何处,就算宋清濂不提,他也会想法留在这蛮王寨不走的。
听着宋晚婷与阿朵都出言不愿意自己呆在这里,江凌峰生怕宋清濂改变主意,立刻道:“宋老先生,我受的伤不轻,的确是需要休养,真是多谢你了,那我就不客气,在你家住一段时间了。”
宋清濂点了点头,对着仍然一脸岔岔的宋晚婷道:“婷儿,别那么小气,这位江阿哥刚才那么做,也是一腔的孝义,是值得敬佩的事,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的照顾他,就像真正的客人一样,懂吗?”
那阿朵望着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江凌峰,犀利的眼神也和缓下来,叹了一口气,道:“算了,婷儿,听你爷爷的,就让江阿哥住下吧。”
没想到看起来非常温柔的宋晚婷的性格竟很有些爱憎分明,道:“不,客人是客人,这个姓江的不是客人,是骗人的坏蛋,我们为什么要留他白吃白喝。”
江凌峰一生最不爱占人便宜,最不想听的就是“白吃白喝”之类的话,闻听此言,顿时就想走,但想到父母的血案,终于忍下来了,大声道:“好,我不白吃白喝,这里有什么活儿,我干就是,算是饭钱和住宿的钱。”
宋晚婷道:“好,就这样说定了,你要是吃不了苦,就离开我家,离开蛮王寨。”
宋清濂本来想说些什么,但见到江凌峰的倔强而充满尊严的眼神,心中一动,微微启开的嘴唇便闭住了。
那阿朵听到江凌峰的话,点了点头道:“江凌峰,还算你有些骨气,婷儿,你就带他先去吃饭,然后拿一瓶我的‘止胡散’给他擦,另外安排一间房出来。”
宋晚婷嗯了一声,就没好气的道:“姓江的坏蛋,跟我来。”
她一边说着,就一边向着书房外走去,江凌峰就在后面跟着,却听到宋清濂与阿朵在低声说什么,想是与自己有关。
没一会儿,就下了楼,江凌峰本是很有教养,对人也很有礼貌的,但见到宋晚婷对自己极不友善,而且半天之内被她连揍几次,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士可忍孰不可忍,对她也不再客气了,只觉肚子饥饿难当,便道:“喂,宋晚婷,你爷爷叫你先弄饭给我吃,你听清楚没有。”
宋晚婷望了望他,没有说话,却走进了院前的一间屋子,过了一阵,就端了一个粗糙的大瓷碗出来,只见是一碗满满的白米饭,还透着一股竹子的清香,想来就是苗家有名的竹筒饭了,不过这饭的上面只放着一根咸萝卜。
江凌峰知道宋晚婷故意不给自己弄菜,但他实在饿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捧起饭就吃了起来,这竹筒饭的确是香,只不过那咸菜入坛必定在两年以上了,真是咸酸无比,江凌峰咬了一口,顿时“哇”的一声连着口中的饭吐了出来,宋晚婷却在一边兴灾乐祸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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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让美女讨厌的江凌峰
等江凌峰吃完饭,宋晚婷便板着脸道:“江坏蛋,你自己说的,在我家吃住就要干活儿,这顿饭吃了,可要做事了吧。”
江凌峰早就下定了决心,无论吃多大的苦都要在这里呆下去,直至查出一些有关父母血案的蛛丝马迹来,当下一抹嘴,道:“好,要我做什么事?”
宋晚婷道:“你跟我来。”说话间便走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里。
江凌峰跟了进去,却见这屋子是一个不大的柴房,除了一堆枯草之外,还有些树桩之类的东西。
宋晚婷指着十余截树桩道:“江凌峰,今天你就把这些树桩劈成这个样子。”
说着又向旁边一指,却见是一堆不长不短的柴火,只是劈得很细,极易燃烧。
江凌峰点了点头,道:“好,劈就劈。”
宋晚婷便又带他出去,到了另一间屋子,屋子里很简单,但又非常整洁,有一张宽大的床塌,看样子应该是客房了。
宋晚婷道:“江坏蛋,这间屋子暂时就让你住了,哼,都是爷爷好心,否则像你这样的坏蛋只配睡柴房,这里应该留给真诚的客人住。”
江凌峰听她口口声声“江坏蛋,江坏蛋”的叫,知道自己的形象在这个姑娘的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也不说话,却在屋中抱了一床被子走了出去。
宋晚婷有些奇怪道:“喂,你想做什么?”
江凌峰冷冷的道:“既然我这样的坏蛋只配睡柴房,那我就去那里睡好了,免得占了你家的地方。”
他一边说着,一边说向着柴房走去,宋晚婷眼中露出有些不忍之色,道:“算了,爷爷都说了让你住下,你多做些活儿来弥补就是。”
江凌峰并不回头,却道:“那我更不会住在这里,睡柴房的活儿总比睡客房的活儿轻松点儿吧。”
宋晚婷见自己松了口,对方居然不领情,又生起气来,道:“好好,像你这样好吃懒做,又爱骗人的家伙去睡柴房最好。告诉你,你最多只能呆上一晚。”
江凌峰走到了柴房,先在那枯草堆里躺了躺,只觉还算柔和,那是比自己在火车站地下通道睡的地方好多了,宋晚婷居然说自己只能呆一晚,实在是太小看他了。
只躺了一会儿,江凌峰就找到一把斧头,抱了刚才宋晚婷指的那些树桩走到院外开始劈柴,他对这项活儿实在非常生疏,过了好久,才劈了很小一堆,而且手臂已经又酸又麻,握着斧头的虎口处也被磨擦得极痛,但他仍然在咬牙坚持着,此时,已经不仅仅是父母的仇恨在支撑着他了,另外还有宋晚婷轻蔑的眼神,他要让她知道,“江坏蛋”绝不是一个什么都做不来的孬种。
又过了一阵,却见到宋晚婷从屋中走了出来,只见她已经换了一件白色的衫子走了出来,看不出是苗服还是汉服,月光之下,眉弯横黛,星眸澄波,色比花娇,颜同玉润,宋晚婷身材高挑,缓然而至,那盈盈的身姿便如轻岭上的微风,又似池塘边的嫩柳,让真如仙女下凡一般。
江凌峰瞧了一眼,一颗心顿时狂跳不止,连忙收回眼神,不去看她。对这样的女孩子,此时的他,已经很有些自惭形秽。
这时宋晚婷已经走到了江凌峰的身边,瞧了瞧地下劈开的木柴,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坏人是做不来活儿的,瞧你把这些柴劈得又粗又长,烧起来不知有多麻烦。”
江凌峰也知道自己劈得不好,只好紧紧的咬着牙不说话,免得给宋晚婷讥讽自己的机会。
这时却见宋晚婷一伸臂,雪白细嫩的手心里却放着一个黄色的小瓷瓶,道:“拿去。”
江凌峰放下斧头,接了过来,道:“这是什么?”
宋晚婷道:“这是我奶奶的‘止胡散’,化淤消肿,擦在伤口上,很快就能够复原。”
江凌峰正要说声多谢,却听宋晚婷抢先道:“江坏蛋,你也不用道谢,你的伤好了之后就马上离开这里,省得我看到你讨厌。”
她说到这里,眼眸一转,微微咬了咬樱唇,道:“江坏蛋,我问你,我的歌到底唱得好不好,你再骗我,有件事我就不告诉你,让你骇得屁滚尿流。”
江凌峰被再次被她威胁,心中又是气恼,又是无可奈何,当下便哈哈一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坏蛋,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何必又来问我,告诉你,你的歌唱得真的好,好得不得了,凡是听见的都要被迷住,有句诗叫做‘此曲只应天下有,人间那得几时闻’,指的就是你这样的歌声。阿笨,你千万要有自信,千万不要相信我最开始骗人的话,我现在说的话才是真的,我可以发誓,你完全可以去参加那个什么十八寨歌会了,准会得个歌后什么的回来让你爷爷高兴。喂,阿笨,到底是什么事要骇得我屁滚尿流啊,说来听听。”
宋晚婷从小生长的民风纯朴的苗寨,可以说没有听到过任何骗人的话,谁知会遇到江凌峰,先是自己的歌声被贬低得毫无是处,然后又听他胡吹为了完成对爷爷的承诺被什么“老虎凳、辣椒水、穿竹签”之类的折磨仍然守信不屈,搞得自己佩服的话说了一大筐,最可恨的是,他居然让自己搀扶行走,而且在那溪间的石上还故意左晃右晃的让自己靠近,真是可恶之极的大坏蛋,再加上他差点伤害了爷爷,心中更是讨厌暗恨,所以才会一改向来温柔善良的个性,对江凌峰大是不客气。
眼看三年一度的十八寨对歌大会的日子越来越临近,只是比赛有规定,女孩子未满十六岁是不能参加的,宋晚婷刚满十八岁,三年前无法去得,这次心里是很想去的,才会每天到小溪边练歌,刚才被江凌峰说得真是心灰意冷到了极点,此时虽然明知他很有可能是在骗人,但还是忍不住想问,谁知被他诅咒发誓的一阵称赞,想到此人心里对自己一定不满,他这么把自己夸上了天,说不定是想自己去对歌大会出丑丢脸,正好可以让他取笑,才提起的自信心顿时又没底了,心中又急又恼,忽然伸出脚去,狠狠在江凌峰脚背上一踩,道:“你这个坏蛋,我一定不会上你的当,我……我再去问爷爷奶奶,就说我要去参加对歌大会,他们一定会说实话的。”
她一边说着,就一边匆匆跑开了,不过对江凌峰的印象却是越来越不好。
第三十章 宋家,有什么秘密?
足足劈了三个小时的柴,江凌峰才回房去躺在枯草上休息,而这时,他才可以静下来思索,如果要追查父母的血案,那古玉里的怪字当然就非常重要了,而那怪字据宋清濂说是苗族的一种古老的文字,如果是那样,也许是会有苗人认识的,还有他所说的那块‘老鹰峰’下蔑祖留着字的巨石,自己也必须去亲眼去看看。
就在这时,他又想到了一件事,这院子甚大,却只有宋晚婷的爷爷奶奶,而没有看见她的父母,还有,看起来连佣人都没有一个,宋晚婷细皮嫩肉的,实在不像是做过粗活儿的人,而文弱的宋清濂与那个很有些煞气的年轻奶奶阿朵似乎也没有可能做担水劈柴之类的事,这实在太让人奇怪了。还有宋晚婷刚才说要骇得自己屁滚尿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不过多半是危言耸听。
这些事并没有让江凌峰想多久,高难度的劈柴运动实在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与精力,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江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