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天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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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九妹没事。”明井陌过了很久才终于讲出了话。
“我还以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关心呢。”长栎“噗哧”笑出了声,终于没有和明井陌吵下去。
“那是你以为。”明井陌回嘴,没好气的答应着。
“啪”明井陌手上的信封掉在地上,发出有形有质的声音。不是轻如羽的落在地上,而是很清脆的响声。
“咦?还有东西?”明井陌拾起信封,倒出了一个小纸包。纸包上只写了个“服用方法见原信”。明井陌终于忆起了信中还有内容没有看。然而,下面的内容却是让明井陌越看越心惊,手也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太子哥哥不是已经失势了?怎么还有苏家的人想要害他们?”明井陌“刷”的将信往后一扔,不近不远正好落在长栎面前。长栎接过信件一看,果然是萧楚月警告他们太子府有人下毒,而且不是给明井尘,而是给太子妃褚珺怡。那个“海棱香木”就是他们的毒药?长栎脑中顿时只有“海棱香木”这四个字。海棱香木是什么东西他长栎当然知道。
据素问》、难经》记载,此物原产于西牛贺州,每逢盛夏时节,香木中就会渗出白色乳状液体。当地人将液体晒干后磨制成白色粉末。这种白色粉末燃烧有噼啪响声,如同滴水,同时产生黑气。人畜如果嗅入黑气,眼前会产生幻象,头脑麻痹,精神亢奋,行为癫狂,且接触时间稍长就会力竭吐血而亡,是一种隐蔽的毒药。苏家就是在太子妃的食物里天天加入少量的海棱香木粉末,然后使太子妃精神恍惚最后致使太子妃死亡。最初,太医没有解法,甚至只会开一些安神的药物。除非——太子妃死了,太医才能从尸体状况看出太子妃死于中毒。那个时候,看出来也没有用了,难道死人还能诈尸活过来?估计就是死了那群庸医也看不出是海棱香木的毒。所幸,中毒的是褚珺怡,下毒的是苏家,懂毒的是萧楚月,解毒的是明井陌。少了一环,就不会成功。明井陌敢相信这是解药而不是毒药,他敢确信这药真的有效而不是一包面粉,因为给这药的人叫萧楚月。对于她,他也可以给她满分的信任。就像萧楚月在做梦的时候喊“四哥救命”一样。信任是相互的。
“长栎,你还愣着干嘛?备马,我去太子府别院。”明井陌对着正在发呆的长栎喊醒,那家伙前一秒还在做白日梦,下一秒就已经跑出了寝殿。太子妃啊,那不是别人,天都的才女,仅次于明井莹的才女。关键是,明井尘还很喜 欢'炫。书。网'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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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六皇子求见。”有小厮来报,顿时就被明井尘的呵斥声给轰了出去。
“滚出去,本太子谁也不见。谁来都给本太子挡在外面。”
“太子哥哥,你可知我手上有救醒嫂子的药?”明井陌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太子哥哥居然会发出这么大的火。这还是他去献古城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哥哥吗?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将人改变成这样?这一句嫂子就宛如喊在了太子的心上。什么太子,什么太子妃,去他的名利,只要褚珺怡能醒,叫他把太子之位拱手让人都可以。
“真的——可以救醒珺怡?”太子的下巴上长满了青色的胡茬,一看就是最近无心去折腾。眼窝深陷,黑眼圈已经不再是黑色的,而是与瞳孔一样的色彩,漠然的,没有情感的。
“可以。”明井陌肯定的回答:“海棱香木的毒,当世没有什么人能解,唯独楚月有办法弄到解药。”
“楚月,就是你写信来说的九师妹?”太子精神似乎好了一点,刚才发脾气的火早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
“不用质疑,相信她就可以了。”明井陌将纸包递给他。
“可是这关乎到珺怡的性命。你无所谓,但是她是我的妃子,是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人啊。”明井尘一听要去相信一个与他素未谋面的女子,他就忍不住要跳脚。
“楚月也是我可以完全信任,可以把命交在她手上的人。”明井陌一字一句的回答,无比的坚定。
“我相信你,因为你是六弟。”明井尘拍了拍明井陌。
“我相信楚月,因为她是九妹。”明井陌指了指那包药。
“所以,我愿意赌一场。”明井尘端来一杯热水递给明井陌示意他冲药。
明井陌就手将药倒进水中让明井尘亲自去喂。明井尘接了过来,只是那杯中不断的涟漪泄露了他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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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塞上仙踪
更新时间2011…7…4 14:33:57 字数:3415
纠结的看推荐不动了,收藏也不动了。思考——到底哪边做的不好呢?衰衰的夜间码字——白天接着写——累死。
大家说,苏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觉得怎么和我一样!
“嘤——”药见效很快,明井尘正和明井陌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太子妃褚珺怡就醒过来了。幸好明井陌临时起意想出了把饭菜搬到太子别院的寝宫,这才在第一时间看见了褚珺怡苏醒过来。一见褚珺怡醒过来,明井尘立即放下筷子,叼着还没塞进嘴里的菜就跑到床边急急的检查褚珺怡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珺怡,你还好吧。你——”话到嘴边,偏偏什么都讲不出,也不想讲,只化作眼眸中的柔情无限,将整个屋子都温暖了起来。
“不好。你看你搞得这么丑,我看了能好到哪边?”褚珺怡撇了撇嘴,对太子的形象问题颇为介意。
“好吧,夫人,你醒过来我就马上改。”太子将嘴边的菜吸进嘴里,不忘油嘴滑舌的调笑一句,顺便活跃一下气氛。他不是不知道褚珺怡责怪他没有照顾好自己。但是,人一旦开始有了依赖性就会越来越缺少独立自主的性格。自从褚珺怡入主太子府,明井尘基本上就是和她黏糊在一块,根本没有一点主见。现在褚珺怡病倒了,那个依赖的坏处就开始凸显了。褚珺怡忍不住在脑子里困惑着自己到底哪里让明井尘那么相信她,以至于最后能变得这么颓废。不理解,褚珺怡当然不理解。因为太子身居高位,常年面临着宫廷争斗,缺少的就是最真实的爱。这种东西,除了像褚珺怡这种对权力不热衷的人以外恐怕还很少有人能给得了明井尘真正的爱。
“咿,菜卤全部滴到我的衣服上了,我——”褚珺怡话还没有说完,明井尘就抢着回答:“没事,哪怕重新再给你做个十套八套都可以!”
“还有,你说欠我的柳公权的字帖。”褚珺怡还没有放过他,依旧在一点点像挤牙膏一样“追债”。不过每一条条件似乎都被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柳公权的帖也不是什么难找的东西,哪怕你要我给你找王羲之的孤本我都给你找出来。”太子一口应承下来,甚至是附加条件往里倒贴都没得事:“那些身外之物怎么及得上一个你呢?”褚珺怡的脸如他所料的猝然变红。眼见两人的脸越凑越近,眼中除了对方都再也没了其他,明井陌赶紧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闪出了房间。还好还好,没看见他们两个做什么事,不然太子哥哥肯定要威逼利诱,采用胡萝卜加大棒的招数逼着他守口如瓶,不然他就要杀他“灭口”。嗯,没有留下来就是一个明智之举!实在要好好表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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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茫茫荒原上,一道孤影正策马狂奔。从背后看去此人身材高挑,所有的头发都束于头顶以玉冠绾之,还插了一只碧玉簪子做装饰。这不是别人,而是萧楚月。只不过此时的萧楚月是一副男装打扮,比平常的女装多了一些英姿飒爽和清利肃然少了一些娇媚动人,宛然清丽。前额有一缕头发没有束起,而是随意自然的垂了下来,零零散散的随风飘着,颇有些江湖少侠策马江湖的味道。一手抓着马缰,一手提着剑往前疾奔,萧楚月就是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了塞上,以一个男子的形象淹没在长烟落日山河壮的天际画卷里。那样漆黑的远方的山,没有高耸入云,没有绝巘林立,有的只是震撼人心的黑色,仿若过眼烟云那样的漫不经心的流淌,可是每一点墨色就是心间的一点最深的撼然,一直令人惊叹的,痴痴地,到骨子里。天是橙红色的,唯一的一只橘子挂在一片绚丽色彩晚霞中,只将那云染得更红,更艳丽多姿。又一声马嘶,还有马鞭的炸响声,自远远的天边传来。萧楚月仿佛不太理解为什么在这样荒无人烟的的地方还会有人如她一般赶路,不由好奇的回过身去看了看。定睛细看过去,竟然还是个熟人——苏和。萧楚月好像根本没有要躲开的意思,而是勒住马,静静驻马等苏和上前。少年回头,没有大漠风沙,就像一只纤尘不染的鹤,立在关外塞上,可以汲取天地间所有的目光。苏和属于这片天地,所以他的目光也只属于她。
“吁。”苏和骑马到近前,终于停了下来。看到一个完整的,好好的萧楚月,他忽然觉得很放心很安心。连日来的奔波似乎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她好,叫他拿命来换都可以。两个人,在荒原上对视。萧楚月依旧是勒马回头的模样,苏和似乎也没有上前的意思。所有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永远不再走。只有那微热的风吹过,撩拨人的心弦,一下一下的,很温暖。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之类的,干嘛躲得那么远?”萧楚月笑着打趣待在一边苏和,仿佛对方根本就没有要挟过她,也没有在精神上折磨过她。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漂亮?”苏和突然莫名其妙的说道,连带着萧楚月也是一愣,对他的这句话摸不着头脑。大老远的从帝都赶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和她说这个吧。
“这又不是我真正的样子,好看又有什么用?”萧楚月黯然。好看她自己的确知道。但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而不得不藏起原来的自己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可以给我看。”苏和自小就在花丛中长大,随口就开始调戏萧楚月,并且已经是习以为常的生活组成部分。
“不要吧,我还是比较喜 欢'炫。书。网'以前那张脸。你怎么不说我以前长得比这个更好看?”萧楚月摸摸脸,随即翻了苏和一个白眼。
苏和哪经得起她浅颦轻愁的模样,忍不住策马上前和她并行。
“因为我只见过你一次,而且你那时还是一个拖着鼻涕跟在我身后瞎跑的小笨蛋好不好。”苏和也冤枉。明论把这个女儿看的重要的不得了,自从明井莹满了五岁,就再也不准任何男子直接见她,就算是要说话也要隔着帘子。
“那你还敢妄言说喜 欢'炫。书。网'我,你分明是在骗人嘛!从实招来,你到底有什么阴谋!”萧楚月拿剑点了点苏和的肩膀,分明是在警告他不说实话就得有点皮肉之苦了。
“喂喂喂,女孩子有你这么没羞的吗?问别人为什么喜 欢'炫。书。网'你。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真是浪费了那几本列女传》。”苏和摇了摇头,实在搞不明白这个丫头脑子里整天都装了些什么。
“懂礼数的女人多了去了,你干嘛盯着我不放,去去去,没工夫搭理你。”萧楚月果真是有仇就报,一点也不耽搁,刚刚还和苏和笑脸相迎现在就恨不得拉着对方好好打一架。
“不要吧,你都是我的人了,干嘛赶我走。”苏和觉得脖子一片冰冷,不由吐了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