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原著遇上苏文-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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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听得清楚明白,一点也没有错,
花满楼的耳朵是陆小凤最相信的一件东西之一,谁都有可能听错,但他却不可能。
司空摘星只面色一沉,仿佛是确定了什么似的,忽然说道:“我想和这个人单独说几句话,他可是差点害死陆小凤的人,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他说的自然是昏迷在地的秦小花。花满楼其实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问,但如今听司空摘星这么讲,也不好再多问了,便微微一笑,朝着陆小凤的方向走去。
他倒是想问对方几句,可对方倒像是怕了自己一样,竟和老鼠躲着猫一般躲了好远。
难道面对他是一件无比可怕的事?
花满楼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唇角一扬,勾起一抹苦笑。
其实他也明白对方是为了什么躲避自己,但他却觉得这种事情根本无需太在意。
司空摘星过了一会儿也跟了上来,花满楼隔着老远闻到了他身上的那股逼人的血腥味。
他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可司空摘星显然也不想解释,他便摇了摇头,暗暗地叹了口气,不想再多问什么。
虽然他们都是轻功高手,但赶到山洞也费了点时间。
这三人本都是健谈之人,可一路上却都各怀心事,再加上都要用轻功,不便交谈,彼此之间倒也没说几句。
总算到了这传说中的山洞,做了避毒措施之后,司空摘星打量了半天,道:“我还以为是怎样的鬼斧神工,从外面看来也就是一个一般的小山洞。”
是鬼洞,这个要人性命的鬼洞。
陆小凤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狂跳不已,可此刻也只能强作镇定道:“就是这里了。只要你们肯和我进到里面的一个地方,我就可以把事情都告诉你们了。”
司空摘星笑道:“我是希望你在进山洞之前就把事情说明白,毕竟这可是个要人性命的山洞。西门吹雪就是在这里出的事。”
西门吹雪在这里出的事?如果岳洋如他所说是另一个陆小凤的话,那么叶孤鸿……
陆小凤只觉得自己似乎得到了什么很关键的信息,但他却只是扬了扬脸,挑衅般地笑了笑道:“司空大贼是怕了吗?”
这话却让司空摘星脸一黑,眼神一冷,眉头也搞搞横起。
“要是怕的话,何必跟你走到这里?”
花满楼只笑道:“这山洞陆小凤以前也来过,他既然没事,我们也不会有事。”
他那清润如玉的笑容还是带着令人熟悉的温柔,陆小凤也几乎以为他是在说自己。可一想到他说的人不是自己,他便觉得心头有哪块地方有些不舒服。
司空摘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挺起了胸膛,迈着大步,哼着小曲儿走进了山洞。
瞧他那神气的模样,竟像是走进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而不是一个阴森古怪的山洞。
陆小凤看着只觉得好笑,但想到之后要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这两人,又觉得头大。
他只觉得自己无论说些什么,对方都不太可能相信,就如当初的岳洋对他是既是期待异常,但又是绝望无比。
他总算能够体会到那个人那时五味陈杂的心情,但上天却并没有给他太多机会感慨。
如果这里是幻境的话,或许就连这个山洞也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山洞。
可为何这幻境里的一切都与他的现实如此相似,却又是如此地不同?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细节都实在太过真实,真实到不可能是一场迷离混乱的幻觉,更不像是什么传说中的神仙洞府和幽冥鬼境。
那这里究竟算是什么?
当初的岳洋是否和他有着同样的困惑和不解?
想了半天,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快要被这些纷繁复杂的推论给弄得一团浆糊了。
而对于想不明白的事,他就只能暂时抛在一边了。
幸好他不用为这件事忧烦这太久。
因为更令他忧烦的事情很快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这山洞虽然与他之前走进的那个山洞无比地相似,但却有些微妙的不同。
这里明显是水流充沛,空气异常地潮湿,水滴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但是司空摘星倒是掏出了几枚药丸,走一段路便洒一个。
那药丸带有异香,虫子们闻了便纷纷散去,陆小凤暗自松口气之余,不免觉得这静悄悄的山洞愈发地熟悉了。
经过叶孤鸿与他们汇合的那块石壁的时候,陆小凤忽然停了下来,开始盯着上面的那块石壁。
他盯得如此全神贯注,以至于司空摘星走到了他的身后他都没有察觉。
那石壁倒是与他之前见的一样地干燥,而且上面竟然还刻着岳洋划下的记号。
陆小凤几乎要满心欢喜地叫嚷出来,因为这就意味着这山洞还是他之前的山洞。
如果这石壁上有岳洋的记号,那岳洋和叶孤鸿莫非还在这里?
可为什么上面只有岳洋刻下的记号,那个令人有些发憷的淡绿色手印跑哪儿去了?莫非是被人抹掉了?
而且那个记号怎么看上去像是刚刚刻上去的一样?就连颜色也是崭新的。
所以下一刻他又陷入深深的迷惑和不解之中。
司空摘星只道:“这上面有人做了记号,只怕有人先我们一步进了这山洞。”
花满楼淡笑道:“或许他们还在这里,不过也或许他们和整件事并没有关系。”
司空摘星只笑了笑,然后蹲下了身子,把手往绿苔上胡乱抹了一把,然后在记号旁边重重地按了一下,留下了一个手印。
然后他还朝着陆小凤摆摆手,道:“他们既然做了记号,那我们也得留下点东西,不是吗?”
陆小凤却死死地瞪着他留下的手印,越看越是熟悉,越看越是双手发颤,好像看见了什么极为骇人的东西一样。
淡绿色的手印!
那就是他们当初看见的那个手印!
陆小凤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面孔在一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嘴唇也是微微颤抖着,双手止不住地发着抖,像是被一把尖刀捅了个透心凉。
这手印……这手印不是他和岳洋几人早就看到的吗?
怎么……怎么会是现在才印上去的?而且居然还是由他见证的?
这算什么?
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司空摘星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怎样令人震惊的事情,花满楼仿佛也察觉到了什么,便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陆小凤却仿佛已经什么听不到了。
他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司空摘星,仿佛是看着一个怪物一样,而他即使是开了口说话,也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是你……那个手印是你弄上去的……”
☆、拉手
陆小凤只觉得他的脑袋像是被人刮了一个口子,然后灌入滚烫的油水。
他一脸惊恐地看着司空摘星,嘴唇微微颤抖着,连双脚如踩在棉花上一般,软绵绵的一点实感都没有。
司空摘星只觉得他的反应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就和他的出现一样古怪而突兀。
花满楼则是面色微沉,然后上前几步按住了他的肩膀。
“冷静下来,这里没有人对你有敌意。”
他的声音温柔和煦得宛如春风拂面,柳枝点水,可令人顿感心旷神怡。而这一句简单简单的话也仿佛具有一种安定人心的魔力。
陆小凤只觉得灵台清明,一颗浮沉不定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他咬了咬牙,便从刚才的那股迷蒙不定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看到那手印的时候,他好像是有些失态了。
事情未必是他想的那般诡异离奇,或许这记号是有人新做的,而不是岳洋留下的,就算是那手印相似也有可能只是个巧合。
可这种苍白无力的推测说服不了任何人,尤其是他自己。
花满楼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否发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
无论是多么可怕的事,只要不是一个人闷在心中,沉在心底,找个人分担出来,那就已足够。
虽然种种蛛丝马迹都显示眼前这个人就是陆小凤,但他还是觉得这个人不是他所认识的陆小凤。不过花满楼也并未完全认定他就是在演戏或是撒谎。
一个人的戏就算是演得再好,也要应时而演,随机应变。如他这般突兀的感情宣泄,虽看上去不合时宜,但却应是真情流露。
“其实我也不能确定事情是不是我所想的那样。”陆小凤定了定神,咳嗽了一声,“但我想我的确应该告诉你们一些事,我们边走边说吧。”
而有人等这句话已经等了许久,等得连脾气都快被磨平了。
司空摘星一边走着,一边拍手叫好道:“你早说出来不就好了?”
“慢慢说,我们都会听着的。”
花满楼的唇边则有浅浅笑意如水波一般荡开。
很少有人能拒绝这样的笑容,陆小凤自然也不能。
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遇到刘慕仙之前的那个花满楼,可转瞬之间,他的心便猛地一紧,连眉间也含了几分冷意。
而等话真正到嘴边的时候,他的心中忽又生出无穷烦恼来。
这些话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还能指望眼前这两个人相信吗?
但只犹疑了一瞬,他便叹了口气,道:“这个山洞只怕通向另一个地方。”
在如今这情况下,他就是不想说也得说,至于对方信不信,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了。
山洞的另一边是个峡谷,但陆小凤的话好像却并不是这个意思。
在江湖里摸打滚爬久了的人,早就习惯了话里有话的模式,所以除去最浅显的意思之后,细细思考,才能得到话中的真意。
司空摘星只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陆小凤,说话也是淡淡的,一点也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陆小凤有些不安地点了点头,道:“那个地方有另一个你,另一个花满楼,也有另一个西门吹雪。我想无论这里有什么,那里都会有的。”
他忽然觉得这话说得有些模棱两可,但要让他说得清楚明白,好像也说不太明白。
但无论如何,他都觉得自己无法告诉对方他们其实是幻境里的人。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有些不太确定。
花满楼的眉头微微敛起,但却没有说话。
他好像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司空摘星则瞪大了眼界看着陆小凤,然后他憋笑憋了半晌,憋得面色都有些通红了。谁都看得出他看着陆小凤的眼神仿佛是看着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们自然不会相信这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因为就连陆小凤自己都有些无法相信。
但陆小凤尴尬地摸了摸脑袋,还是硬着头皮道:“我也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但那个地方就像是另一个天地,虽然人物相似,但却有极大的不同。”
说了半天,他忽然想到了岳洋,那个古里古怪,指法高明,又叫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的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