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原著遇上苏文-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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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悬崖那处地方才是最佳的决斗场所。
虽是无处可退,却能生生逼出一线生机来。
戚鸣雁仿佛也想到了什么,但还是与陆小凤一同去了。
而秦小花则是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树林子,然后也一同跟上去了,按照他的说法,是想好好看看这一场绝世高手间的对决。
陆小凤的胜机其实在于他对于真相的掌握。
如果他能用戚长明所做之事刺激戚鸣雁,惹得对方动怒,失去冷静,那他的赢面会更大。
可惜陆小凤从头到尾都没有再提起那个名字,似乎是不想提起,也不忍提起。
而戚鸣雁也似乎没打算下杀手。
他袭向陆小凤的刀并不是致命的杀招,却还是快如闪电,疾如迅雷,有着撕裂苍穹,吞吐日月的悍然威势。
而下一瞬,这惊天动地的一刀却没有砍下去,因为刀锋却被陆小凤稳稳地夹在手里。
他的灵犀一指好像从来没有失过手。
戚鸣雁眯起眼睛,越看越是疑惑。
“你的毒已解了?”
陆小凤笑道:“好像是的。”
他面上虽还在微笑,心底却忍不住微微颤抖。
若不是戚鸣雁没有出全力,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未必能接得下来。
可下一瞬,戚鸣雁只淡淡道:“幸好我也早就料到这样的情况。”
话一说完,他空出的一只手忽然滑出一把小刀,然后飞速地掷向陆小凤。
陆小凤如飞鹤一般纵身一退,却发现再往后退,就是悬崖了。
不过那也不是很要紧,悬崖下面就是河水,即使真的跳下去,以他的轻功,应该也不会怎么样。他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逃出去。
可跃出悬崖之后,陆小凤却觉得身子一软,内息提不上来,面上顿显出惊骇之色。
毒性不是已经抑制了大半了吗,怎么还会发作得这么快?
戚鸣雁却清浅一笑道:“我既然早就预料到你可能会接住我的刀,当然会在刀上涂一些东西了。”他的话还未说话,人就已经跃出,在空中扯了扯陆小凤的衣服,一拽,一拖,又把他从半空中拉了回来。
陆小凤面色惨白,却无力控制身体,心底急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落在戚鸣雁手里之后,只怕就真的无人能够阻止这人了。
可下一刻,一直揉搓着花瓣的秦小花却出了手。
这次他又拿出了一个盒子,而打开盒子之后,盒子里射出的不再是寒光凛冽的银针,而是千万朵粉红色的小花。小花漫天席地地飞来,恍如花雨纷纷,但花朵的茎部却是一根根红色的小针。而这些花朵竟似比急电还快,比细雨还密。
是彩花钉,是一旦出手就绝不失手的暗器魁首彩花钉!
戚鸣雁眼底好似有什么爆裂开来,先是一掌打向陆小凤,然后回过头,一刀迎向花雨。
他的刀很快,大片花雨都被他斩落,直到他的膝盖中了一朵小花。
粉嫩如少女面颊的花瓣上蔓出了妖艳无比的红色,那是人血的红色。
陆小凤还以为对方是想情急之下一掌杀了自己,却没想到那一掌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将他送到了崖壁边上伸出的几丛树杈。
他紧紧地抓住这些树杈才不至于掉下去,然后他才回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
秦小花的目标竟然不仅仅是戚鸣雁,还有陆小凤。
他说过两不相帮,却原来是两个都要杀。
而看着跪倒在地上的戚鸣雁,秦小花还是憨憨地笑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何要杀你?”
戚鸣雁深吸了口气,拔掉了膝盖上的小花,慢慢地站了起来,缓缓道:“一封推荐信不足以让你成名。可同时杀了我和陆小凤,你的名气可就无人能比了。”
秦小花却用一种无比惋惜的目光看了看他,道:“你果然了解我,我们本来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惜你这人却太过贪心。”
戚鸣雁疑惑道:“贪心?”
“刚才你应该拿陆小凤当挡箭牌的。”秦小花淡淡道,“可你既想保住自己的命,又想保住他的命,而到头来,你谁的命都保不住。”
戚鸣雁微微一笑,面色却愈发苍白。
他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下面的陆小凤,语调淡薄道: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在无名之辈手里,这一次我没有骗你。”
说完这句话,他的手一翻,那鬼神般的一刀就已在空中掠过一道残影。
陆小凤看着戚鸣雁,面上的神情有种难以形容的苦涩。
他的确守住了这个承诺,而且可能是用性命去守住的。
而陆小凤低头细细一想,越想越是心惊不已。
趁着戚鸣雁胜了他暂时分了心,秦小花就趁机出手,想同时杀死两大高手。
其实秦小花说不定比他更早看出戚鸣雁的古怪,但却一直装聋作哑假作不知。
柳壮士若不是戚鸣雁下的手,那就一定是秦小花下的手,而他这么做必是为了引出陆小凤查出真相,与戚鸣雁来上一番恶斗。
秦小花本身的武功根本比不上戚鸣雁和陆小凤,可他心机城府极深,为了成名更可以不择手段,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过什么大的破绽。这个人只怕比舒秦,比戚鸣雁都要可怕得多。
若在平时,戚鸣雁本可以一刀就要了他的命。
可秦小花如此心狠手辣,做事绝不会留余地,那么彩花钉上也应该是涂了剧毒,中了毒,戚鸣雁只怕连原本五成的实力都未必能使出。
可惜他一直怀疑的戚鸣雁到了最后却在保护他,而他从未怀疑的秦小花最后却想要杀他。
这世上没有比这更讽刺更可笑的事了。
下一瞬,陆小凤听见了雁鸣刀落地的声音。
他刚才倒是很想听到这声音,可如今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陆小凤的心底一沉,发现秦小花已经慢慢地走到了悬崖边上,自肩膀到肚上一道狭长无比的伤口。看来他也受了不轻的伤。陆小凤又看了一眼悬崖之下的情景,发现那河边似乎有些人影,像是一男一女,但如今这种情形,他也顾不上那许多了。
都这个时候了,秦小花居然还朝着他露出一丝憨厚的笑意,而这份笑意几乎让他毛骨悚然。
然后秦小花捂了捂伤口,微微叹道:
“他的确很强,一般的高手中了彩花钉的毒,应该马上就已经死了,可他居然还有力气把我砍成重伤。”
陆小凤的心仿佛已沉到了河底,眼中泛着冷冷的杀意。
“他死了?”
秦小花微笑道:“你说呢?”
下一刻,陆小凤忽然发现他的手中又含了一朵粉红色的小花。
没等对方出手,他就纵身一跳,朝着崖下的河水钻去。
其实无论是戚鸣雁还是他都输了,能笑到最后的人只有秦小花。
有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也吹得他面颊生疼,吹得让他眼睛酸涩。
只是他没想过这条河是沉玉河的分支,更加没想过迎向他背后的除了无尽的冰凉,还有青石的尖锐。在极大的下坠力之下,一颗尖一点的石头对于柔软的后背也会变得像是一把尖刀一般。
河边的白衣少女本来正在钓鱼,此刻见湖中水花大起,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然后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河面,才看向身后的男人,有些失魂落魄地说道:
“常先生,河里……河里像是有好多血冒出来了。”
☆、交锋(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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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光晴好,照得湖面盈然如玉,润泽如脂,微风荡起千点万点的波澜。葱茏玉树上堆花叠蕊,香味清甜,一点一滴弥散开开来,似要将人的魂魄都迷去。远处则是炊烟袅袅,浮于青山,苍云片片,缀于碧空。
西门吹雪雇了辆马车,然后和他的好友一起坐在了里面。
岳洋一边躺在舒适的软垫上,一边快活得哼着小曲,看着窗外的大好风光。
他看着这样漫无边际的山树水色,一开始还沉浸在与好友重逢的喜悦之中,可过了一会儿,却又忍不住深思起来。
这样好的风光,这样真切的场景,实在很难让人联想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鬼神的传说从未断过,但他却觉得这世上本没有鬼神,有的只是比鬼神更可怕的人心。
可如今这又算是什么?
岳洋苦笑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似乎这骨肉的真实感能给他些许安定感。
然后他又开始看起风景,面上还在微笑,只是眸子里好像还浮着一些阴影。
其实只要他不去想那些事还好,若是真的细细想起来,只怕连看这风景的心情都没有了。许多人根本没有他这样的运气,一到这个地方就是孤身一人,而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在这里。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活着,而某些本该活着的人,却已经死了。
既然还活着,他就不会允许自己消沉太久,若是消沉太久了,他会忍不住骂自己是个混蛋的。
于是岳洋转过头,开始看着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正在擦剑,他擦剑的时候,仿佛是在做着一件无比神圣的事,而这世上的一切都已经打扰不到他。
剑对某些人来说只是件冷冰冰的杀人之器,对他来说却类似于一种信仰,一种凌驾于万物的信仰。
而等他擦完剑的时候,西门吹雪才缓缓地看向岳洋,面色淡淡道:“你在看什么?”
岳洋微笑道:“我只是在好奇。”
西门吹雪道:“好奇什么?”
岳洋淡笑道:“既然已经有另一个陆小凤和花满楼,那是不是也会有另一个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的眼底本还存留着一分暖意,如今却尽数冷了下来。
“这里的确是有个叫西门吹雪的人。”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现在并不高兴。
岳洋也知道自己似乎问到了些不该问的问题,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见到他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似乎是因为想到了什么不太舒适的东西,西门吹雪的面色在刹那间覆上了万年寒冰般的冷澈。他沉下脸,缓缓道:“我已与他约好一战。”
这句话很短,却已包含了太多信息。
岳洋目光一闪,沉声道:“他的剑法是否和你当初一样高明?”
西门吹雪冷冷道:“剑法一样,但剑意却不一样。”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想见他了。”岳洋朝着西门吹雪炸了眨眼睛,然后又忽然笑道:“对了,关于另外一个陆小凤,我暂时看不出他和我性格上的区别,你看出了什么?”
西门吹雪凝神看了一会儿充满期待的岳洋,面上忽然出现一种古怪的笑意。
“我只是觉得你很快就会看出区别的。”
马车行进了半天,可惜到了药堂的时候,他们却发现药堂已经关门了。因为买不到伤药,西门吹雪就干脆带着岳洋来到了金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