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无意摘朵花-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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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非深轻柔地接过花不语的身子,从头倒下细看了一番,然后抱在怀里,他问向时黎:“何人?”
问话的声音冷意十足,足见时非深的怒气。时黎如实回答:“‘潜’里的小兑姑娘,打伤锦言柳萱冲进了东厢房里屋,砸了冰,还将夫人丢下了床。”
时非深眉头一紧,难怪坤和震都拦不住,这个兑被众人宠出了娇蛮的性子,他平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下竟敢妄想对他的小女人出手,扰她的清静,他一定要给她给刻骨铭心的教训!
“回府!”寒气三尺,时非深极冷地吐出两字,时黎心知他是真动怒了。
乾在心里一顿惊讶,没想到会是小妹。难道坤没有告诉小妹花不语在将军心中的分量么?这下将军动怒,小妹可要惨了!
将军府内,锦言和柳萱分别受了伤中了毒,亏有牡丹和震帮她们排毒疗伤,这会子正想送她二人回房休息,却不料她二人心性坚强,硬是要带伤守在东厢房,在里头打扫收拾。
兑怒气未消地坐在廊下,指着东厢房一顿胡言乱语撒气,锦言柳萱也不理她,自顾做着自己的本分,他们只等大将军回来,到时候看这个撒泼的女人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那样子的女人,肯定是凭着妖媚的手段迷惑了将军,不然将军怎么会看得上她?真是不要脸!”兑口中振振有词,声音大得倒也不怕任何人听见。
“她死了最好,死不足惜!”“她不配睡东厢房,也不配住在将军府里,更不配拥有大将军夫人这个名号!”……
牡丹上前一把捂住兑的嘴:“少说些吧,小妹,你真的闯大祸了!”
挣脱开牡丹的手,兑猛站起来来,秀眉倒竖:“我就不信将军舍得把我怎么着!不过就是个死人,哼,我还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也不把本将放在眼里么?”
时非深冷冽刺骨的声音忽然从中响起,兑转过脸来对上时非深的目光,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抖了抖。
深蓝的眼睛犹如鹰隼一般尖锐锋利地刺进兑的眼里,不含任何感情,只是冰凉无比。
牡丹一看便知不好,她急忙上前要劝就被赶来的乾拉住了。乾对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小妹犯了将军心中的大忌,此时去劝无异于雪上加霜。”
看着时非深将花不语的身子如同宝贝一般抱在怀里,兑立马红了眼,她鼓起气来指着花不语对时非深大声说:“这个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将军!”
时非深眼眸一沉,他的目光越过兑往东厢房看了看,只见锦言柳萱跑了出来,几乎是忘了行礼就围着花不语哭泣起来,“夫人、夫人”地一通呼喊。
她二人脸色泛白明显是伤后才有的表现,时非深看在眼里,话却到了嘴边说了出来:“她不配?你就配了么?”
一句话问得兑脸色红白相间,再一急眼泪就哗哗地下来了。含着哭腔的兑反驳:“就算小兑不配也比她好!她就是个不要脸的!死了还霸着将军,不要脸!”
“本将告诉你,全天下谁都不配,唯独她配!”时非深肃声说道,眼神冷硬坚毅,“她是本将的女人,是本将此生此世唯一的妻!要说不配,唯独你最不配。”
兑的脸色刷白,眼泪就像是瀑布一般不停地从眼中溢出:“她到底有哪里好?她不会武功什么用的都没有!”
“纵使她什么也不会什么用都没有,本将也只认定她做大将军的唯一夫人。”时非深流利地回答兑的问话,而后眼睛一瞬,继而说道,“兑,你既身为‘潜’的成员,就应该知道规矩。捣毁本将的东厢房,打伤不语的随侍婢女,还在此出言不逊藐视本将的妻子,想来你已经知道后果了。”
乾、牡丹和震心中一惊,纷纷上前求情。
“将军,小妹年纪小不懂事,还望将军网开一面!”
“年纪小不懂事?本将看她懂事得很,能说出这么多道理哪里还小?难道你们没告知她,没本将亲令不得踏入东厢房么!?”时非深抱着花不语站在东厢房门口,怒道,“莫非这些都是本将看花了眼!?”
“倒是本将纵容你多年,你却不懂如何收敛性子,如此嚣张跋扈‘潜’里岂能容得下你?”时非深看向时黎,寒声道,“去请门规!”
一听“门规”二字,兑的腿都软了,立马坐在地上泣不成声,乾牡丹和震都争相求情。
“将军,请饶过小妹一命吧!”
“小妹一时犯了糊涂才做下这种无礼之事,还请将军收回门规!”
“属下们没有看好小妹,请将军责罚属下,放过小妹!”
时非深的眼睛在花不语安详的脸上停留着,带着浓浓的眷恋,根本听不进他们的话。锦言柳萱一同看着斗败公鸡般的兑,心中十分解气。
“若是不语能死而复生,本将就收回门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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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且有路转 '本章字数:334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05 12:45:21。0'
时非深的条件开出得很明显,只要花不语活过来,他就收回恐怖的门规。
“将军这……夫人已逝多日,怎么能死而复生?”震说道。
时非深抬眼看着震,然后转过一圈看了看乾和牡丹,最后将目光落在满脸泪痕惨兮兮坐在地上的兑身上,他只管抱着花不语,道:“就是因为你们这么惯着她,让她连轻重都分不清了。”
牡丹继续求情:“小妹一心为将军办事,将军且看在小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收回门规吧!”
“是属下们惯坏了她,请将军责罚属下们,饶小妹一次!”乾也求上一句。
“不语不能死而复生,就如同话从口出收不回,本将要她好好长长记性,让她知道何为内敛克制。”时非深看向一旁还是原地站着的时黎,“时管家,还不去请门规?”
正当时黎要开口接话的时候,院外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然后是一声声的“将军”渐渐逼近。
转过院角,连斐岸和席全两人最先露面,随之是和量子、方尹和时兼。
“你们来做什么?”时非深对连斐岸和席全问道,然后又问向和量子,“如何先生也来了?”
“将军,有救了!有救了!”连斐岸和席全口中只会嘣这么一句,四只手都激动地挥舞着。
时非深莫名一番,然后抱着花不语走向和量子,乾、牡丹、震和兑纷纷看过去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口中的“有救了”是指什么。
和量子见时非深怀中抱着一名女子便知这就是花不语,他来不及同时非深招呼,径自将花不语的手腕平搁在掌中,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覆上手腕的脉搏处。
“先生这是?”时非深自然疑惑。
和量子抿唇一笑:“将军且先让老夫把把夫人的脉,大家安静一些。”
时非深点头,深蓝的眼安静地看着和量子闭目凝神地切着花不语手腕的脉。众人也不敢多言,连斐岸和席全更是把嘴巴都捂了起来,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打扰到和量子。
片刻之后,和量子又将花不语的另一只手换过来再切,包括时非深在内的每个人都耐着心等待和量子。手上的切完了,和量子的手指又覆上花不语的脖颈动脉处,依旧闭目,手还不时地捋捋长须,或点头或摇头。
牡丹看着和量子的动作,只当是医圣出现想要就花不语一命,心里却想,夫人既无脉搏又无气息,纵使天神下凡也不可能让夫人死而复生的。
和量子的手指在这三处反复切察,过了许久,才睁开眼来对时非深说道:“将军请把夫人放到榻上。”
“先生这是何意?”时非深听和量子说话,这才接口回道。
席全急忙跳过来双手比划,神情激动:“先生说夫人还有救!夫人还没死!”
时非深的眼睛猛然睁大,他垂下眼来看了看花不语有不可思议地看着笑容可掬的和量子,说话的时候竟连声音都有些急切:“先生所说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和量子单手抚须,一手指了指东厢房内,“将军先将夫人平放好,待得小简取来所需之物。老夫立即为夫人施针,解了双华醉相思。”
时非深眼睛一亮,顿时有种一扫阴霾的快意,连久久冰冻住的表情都有了一丝笑容。他急忙抱着花不语回道东厢房内,将她好好地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
和量子看见锦言柳萱,便知她们是侍女,对她们说道:“你们去烧些热水来,准备浴桶,将热水倒满一整个浴桶,再让厨房取些特别辛辣的辣椒,兑水熬一大碗汁放在一旁,老夫自有用处。”
“是!”听见花不语有救的消息后,锦言柳萱不知有多高兴,无论这个老人家要什么,她们都会尽力准备。
“记得,浴桶里的水千万不能冷下来,一定要最沸的。”和量子再三交代了一番,便让锦言柳萱二人快去准备。
一干人围在榻边,等到訾简带着和量子吩咐的东西来。訾简到后,和量子果然立马就行动。
“将这性寒的药材煎熬成药汁,煎熬的同时记得放入冰块,用文火熬上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取汁送过来。”他对訾简说道,訾简也马上带着药材去了厨房。
和量子将一个装着上百根寒冰针的盒子交给时非深问道:“这里谁精通医理?”
门外的牡丹立刻应声:“前辈,坤可帮忙。”
见时非深点头,和量子继续说道:“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必须让夫人敞衣,老夫与夫人男女有别实有不便,所以必须有人可代劳。”
“那就让时某和坤一同留在房内好了。”时非深应道,牡丹是女子,而他又是花不语的丈夫,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嗯,老夫就在门外告诉将军步骤和要点。”和量子点头说道。
当偌大的浴桶里盛满了沸热的热水放在东厢房内的时候,和量子和其他人就都退出了房外,因为门被毁了,乾和震便到别屋去取来宽大的屏风挡在门口,窗户都关了个严实。
和量子取来一个小碗,再用利刃割破了手掌,将血滴满一碗递进了房。“首先请将军将这碗血倒几滴进夫人的口中,剩余的,全数倒入浴桶中。”
时非深轻轻扳开花不语紧闭的嘴,倒进几滴血,然后按和量子的吩咐,剩下的血全都倒进浴桶里。这是和量子又道:“取出寒冰针,用内力将寒冰针刺入夫人全身各大穴位,寒冰针遇热即溶,所以用的时候要特别小心,要全部刺进体内。”
所谓寒冰针,是真的用百年寒冰做的,只要刺进花不语体内,不必取出也会自行消融。
依照和量子所言,时非深褪去花不语身上的衣裳,让牡丹用内力去出寒冰针,在花不语身上的数个重要穴位针刺。因为时非深的内力至阳,所以只得让内力属阴的牡丹动手。
到了背上的穴位,拆去药布,只见那斑驳残忍的伤痕依旧,牡丹不由得对和量子问道:“前辈,夫人背上的伤还未痊愈,这寒冰针不要紧么?”
和量子在屋外思酌片刻,答道:“寒冰针倒是不要紧,只是稍后要入浴桶,浴桶中有辣椒汁助力,只怕会伤了夫人。”
“那可如何是好?”牡丹犹豫着。
和量子在屋外来回踱了几步,连斐岸席全等人都焦急地看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