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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墨墨温情不得语-第4章

小说: 墨墨温情不得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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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知涯看着碟子里的覆盆子果脯,笼着淡淡的金色阳光,色泽诱。人。她用签子挑起一个来,看了看,不禁一笑。
她一口气呼出来,眼神有些飘远:“甘小姐,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我有个妹妹,她也是,很喜(。。…提供下载)欢吃这些小玩意儿。”
“我们感情好的,可以无话不谈,睡在一张床上,挤一床被子,夜里凉,两个人抢被子,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准儿要感冒。”
柯知涯黑溜溜的眸子盯着签子上串着的覆盆子,送入口中,不知怎的,唇角渐渐有了笑意。
文清口里正嚼着覆盆子,听着这话,胳膊肘倚着沙发,半晌没动。

昨晚睡得晚,今天差点没睡死过去O(∩_∩)O~
抱歉,更晚了~




☆、【01】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 12


韩君墨把车子停在胡同外面,拎了东西便下车。路上遇到警卫员,警卫员说,首长前儿个还念叨您来着。他问,老爷子身体怎么样?警卫员笑呵呵的,说,硬朗呢。
他踏在这平整的青石板路上,两边是一溜青灰色的墙面,四下里看,空荡而安静,远远还能看见几颗高大的杨树。
这静默的胡同,从前不是这样子的。
警卫员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的叹了一声,并没有打扰他。
韩君墨回过神来,人已经到了院子门口。他整了整色,微笑。
“爷爷,舒爷爷!”他朗声叫人。
“是君墨啊。”舒鹤渊应着,右手拿着一个紫砂壶,走出来,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韩君墨进屋了才发现还有人在,心里倒也不惊讶,微笑着,问候道:“姑姑。”
“真难为你了。”舒维黎看着韩君墨,心里有些宽慰,有些感慨。
韩君墨微笑。
“调令下来了吧?”舒鹤渊扬着白眉毛问。
“是。”韩君墨知道,自己虽是刚刚拿到调令,在这位老人眼里,却不是什么秘密。
“回来后,还没着家吧?”舒鹤渊问。
“是,但是,我跟爷爷、三叔都见过面了。父母亲因为都有外事活动,还没能看见他们。”韩君墨应着。
“君墨,按说,这话不该我这把老骨头说,你常常来看我,替晴晴尽孝道,我很高兴。可爷爷今天也得在这儿跟你说一句,你甭怪老头子我多事,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也就只说这一回。”
“你也知道,晴晴的父母走得早,她是我一手带大,我就这么一个孙女儿。我常常想,这丫头,到底是没有这个福分啊,她要是……你是个妥帖的孩子,把她许给你,我也是放心的。”
韩君墨听着这些话,脸上的笑容浅了些,他看着老人的脸色,对于接下来的对话,他大抵是心中有数了。
“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看,这要搁别人,孩子都会喊人了。”舒鹤渊叹了一口,面沉如水,“我年纪大了,眼神儿也大中用了,可我心里看的清楚,你的心思,我明白。可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这人哪,还得朝前看不是?”
韩君墨略略低下头,不语。
“我听说,知涯的事情,你麻烦你三叔了?”舒鹤渊看着韩君墨半晌,目光平静无波。
“没有……”韩君墨寻着合适的词,“三叔已经收山了,负责代理的,是三叔的一个学生。”
舒鹤渊动了一下眼皮子,口里缓缓的“唔”了一声,说:“我认得她。”
“您认得?”韩君墨有些诧异,甘家与舒家少有往来,甘文清更是小辈,不知道舒爷爷是怎么认得她的,他心里有些异样的感受。
舒鹤渊“嗯哼”了一声,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等下有空儿吧,就在我这儿吃饭。”
“喝一盅?”韩君墨笑笑,眉头一舒。
“行,喝一盅。”舒鹤渊哈哈大笑,显然十分开心。




☆、【01】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 13


韩君墨记得自己没有喝多少酒,可脚下的步子却有些飘忽。从舒家出来后,他拨了欧阳的电话。自己倚着一颗合抱粗的杨树,从兜里摸出了烟盒。
他低头,点燃了一根烟,打火机里喷出来的火苗发出呲呲的声音。
“韩君墨,我要告诉韩叔叔,你偷偷吸烟。”
眼前似乎有一双乌亮的眸子,秀气的鼻尖儿皱巴巴的。
这个爱打小报告的丫头!他心里是有些尴尬的,一时没动。那张纤柔的脸上霎时泛出得意的笑容,笑容越来越深。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透着狡黠。
“怕了吧。”她呵呵的笑,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很是好看。
她趁着他走神的空当,从他手里夺过烟,跑开了,在垃圾桶上摁灭,再扔进去。
“哎,你……”他还来不及说上一句完整的话。
“韩君墨,这谁呀,挺漂亮的。”
他皱皱眉,她哪儿漂亮,他有些不悦,低声“哼”了出来,说:“不认识。”
她看着他,表情有些呆呆的,黑黑眼珠子失了光彩一样,像是被水淋了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他抬手擦了一下鼻尖,被她的样子闹的有些不自在。
欧阳刚到胡同口,就看到了韩君墨,神情如常,默默地抽着烟。
“走吧。”韩君墨站直了身子。
“韩市,低耗能工业区那边安排您参观,两点出发,您……”
“不必了。”韩君墨抬起腕子看了一下时间,点点头,“现在就出发。”
韩君墨扣好了安全带,想着待会儿少不得要动脑筋,便靠着椅背开始闭目养神。
手机座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有短信。
韩君墨睁开眼睛,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两下,屏幕里跳出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裹着嫩黄色的小毛毯,一张小脸,肉嘟嘟白嫩嫩的,粉红的小舌吐出来一点,下面是一行字:干爹,这是妹妹图图。
韩君墨挠了挠下巴,笑着撇撇嘴,心说,真不怪小宝,温浮生这家伙有时候的确让人羡慕,有这一对儿女,还有什么可愁的。
欧阳看着笑出来的韩君墨,禁不住松了一口气。
快到目的地时,韩君墨吩咐欧阳把车子停到当地农户的院子里,自己则下了车,问了路,知道工业区便在前边。在韩君墨刻意的闲话中,有热心的村民告诉韩君墨,去年果园的收成不尽人意,大抵是与工业区污染少不了关系。韩君墨与欧阳绕着小路,走了大半个村子,这些村民看他们衣衫整洁,气定神闲的,只当他们是在游山玩水找找消遣。
两人正走着,看见前面有法院的车,韩君墨站定了,欧阳看了他一眼。
文清半瘸着腿,慢慢站直了身子。
春日的暖阳柔和的勾勒出他的轮廓。明亮坦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无惊无喜,没有任何的表情。
“甘律师,上车。”副驾驶座位的窗户缓缓降下来,坐的是中院的一位法警。
后座的门打开,邢朗下车,语气温和:“跟我们一块儿走吧。”
“谢谢。”
文清轻轻的垫了垫脚,上车前,朝着韩君墨笑了笑,算作打招呼。韩君墨不着痕迹的点点头,移开了视线。





☆、【01】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 14

文清与邢朗坐在后排。
车子里很暖和,加上文清,一共四人。法警小李用保温瓶倒了热水,递给大家。
邢朗端着纸杯子,想着刚刚那个身影,分明是很熟悉的感觉。
文清揉着脚,前面的干警与司机一直闲话,不时的也回头与她交谈。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过来送举证通知的。文清心想,真是巧,她是过来见当事人的。她看了一眼自己的鞋,从樱花屋出来后,便直接打车过来这里,图省事,并不曾换身轻便的鞋衣。
小李见文清一直弯腰揉脚,转过头来,说:“甘大状,真没见过您这样儿的,来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儿还不带开车的,我们这大老爷们儿的坐在车上还得晃悠一路呢……你们这些女人啊,走哪儿都离不了这高跟儿。哎,就说我那女朋友,穿高跟儿逛街,跟踩高跷似的,回来脚后根儿都得红的跟什么似的……”
文清笑起来。
“破皮了吧。”一直沉默的邢朗忽然开口问道。
文清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嗯”了一声,说:“回去贴个创口贴,没两天就好了。”
前边的司机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本正经的说:“所以说最毒妇人心呢,这话没错儿啊,关键是你们女人,首先对自己就够狠。”
文清笑笑,并不接话。邢朗与小李,俩人几乎是同时,大笑了起来。
邢朗盯着文清,忽然想起来刚才那个身影是谁。
韩老三。
是了,下去历练这么些年,也是时候回来了。
文清下车之前,小李叫她,“甘大状,说真的,您这回去,得好好歇着。”
“好,谢谢你们啊。”文清下车,摆着手,跟他们道别。
车子摁了两下喇叭,绝尘而去。文清转身朝办公楼走去。她这会子才觉得,每走一步,脚脖子都钻心窝子似地疼。
她想着刚才见到韩君墨的情形,看他的表情,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再联想他陡然出现乡下农场,她深深的呼吸,脑子转的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快,心里便有了数,索性不再继续深想。
有同事跟她打招呼,文清挑挑眉,强打起精神来。
进了办公室,从柜子里拿了一双备用的棉布鞋换上,她这才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甘律。”
文清抬头,廉洁倚着门框,笑嘻嘻的看着她。
“有古怪。”文清不再看她,从公文包里把文件资料拿出来。
“是有古怪。”廉洁走进来,扬了扬手里的小纸盒,“脚又疼了吧,您瞅瞅,您瞅瞅。”
文清张眼看过去,一盒创口贴。她接过来,不假思索的拿了一片,小心的贴到脚后跟。
并不等文清开口,廉洁那张嘴,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刚刚有人送到前台,只说给甘律师。”
“哎,这到底谁送来的,您就当真一点儿不好奇。”廉洁一脸没趣的表情,“您是不当回事,我这儿可吊着呢,痒痒。”
文清笑出来,看了廉洁一眼。

4年一次的2月29,珍惜与你们相识的缘分。





☆、【01】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 15

廉洁凑近了,见她脚后跟都磨的红紫一片,不禁吸了一口冷气,目光又落到文清的棉布鞋上,口里不禁啧啧啧的。
文清眼皮都没抬,笑道:“看不上了不是,内联升的鞋子,可不比你脚上淘来的便宜。”
廉洁咂咂嘴:“所以说,您花这钱,就买这么一双土气的布鞋。”
文清“扑哧”一笑。
这是她喜(。。…提供下载)欢的鞋子,从前只在上学时穿,现在是坐在办公室里穿。
因为鞋底纯布做的,极怕水。
那日突的下了一场雨,天很快放晴,教学楼前面的水泥地板上却积了不大不小的水面。她踮着脚尖,小心的挑稍微干的地面走,四百米不到的路程,生生的被她走的跟长征过草地似的。这形容,是她后来从他那哥儿几个口里听到的。
“女生就是麻烦!”他不耐的走到她前边,蹲下来。
她一下子涨红了脸。
“就让他背吧。”向真劝着。
她咬着唇,小心的攀着他的脖子,身子仿佛僵硬了,趴在他背上,一动不敢动。
“谁叫你穿这么丑的鞋。”他气呼呼的说。
她看着他微微汗湿的头发,一声不吭。
他嘴上不满,到底还是把她背到了校门口,接她的车子就停在那儿。
她后来才记起,她那时候心里慌的,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是真慌,心里噗通噗通的,嗓子眼儿里干的难受。
她告诉向真,向真不在乎的说:“谁叫他是男生呢。”
“该的。”向真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是,那时候,他们不熟呢。
一定要跟他道谢,她是一直想着,一直这样想着,到底是没有说出来。最后,反是窘迫的顿脚,冲他说:“除了爷爷,我还没被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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