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剑灵修-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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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石上二人正是化了妆的张剑殊和云儿。云儿浇了一身的面粉,张剑殊滚一身黑泥,以防被人认出。
冥顽走到十丈开外就叫道:“敢问两位高人,此路通往何处,可否容我借道?”
云儿弓起身子,装做耳背,嗡声翁气问张剑殊:“老头子,他说什么?”
张剑殊也变了口音,咳嗽道:“没听见。”
冥顽心道:“敢情是两个混帐的痴呆老不死,不过这偏僻地方,何来人影,还是小心为上。”心里设下防备的念头,纵身越上,抱拳道,“二人老丈,我过去了。”身形甫近,便觉一股浩然真气迎面扑来,一道掌风从老头后面突袭,冥顽化拳变掌,接个正着。张剑殊身子一震,多亏云儿暗自扶持,冥顽却是退开十丈,赞道:“好强的内力,仙长世外高人,和三仙门是什么关系?”
二人精光一闪,云儿挺直腰呵呵笑道:“你倒急切得很,本要和你多玩一玩的。三仙门和我们无关,他们那点武功和我相比,只能打下手。”
张剑殊密语传声:“不可在外人前损我门声誉。”
云儿一抿,笑传:“外人?我是你内人喽。”
张剑殊胸头一窒,转而告诉冥顽:“此乃三仙禁地,我们受三仙门所托看护此处,除非掌门亲至,否则不许旁人进来。念你年幼无知,权且寄下性命,逃命去吧。”
冥顽大怒道:“欺人太甚,你们是何人物,敢拦你冥顽爷爷。”
张剑殊心念闪过,答道:“我是此处的土地公。”
云儿接着道:“我是土地婆。”
“我是你们太岁!”冥顽呵斥,腾空而起,双拳猛掷,无数拳影重重叠叠轰击下来。自己更是藏在拳影里头,无边无际黑压压漫天席卷。云儿心头凛然,摇晃铃铛,一道道光束激射,瞬间破了拳影。冥顽现身,身子一翻,双腿朝下暴踢,无数腿影更为凶悍淋漓地砸来。云儿眉头紧皱,摸着铃铛念诀,那铃铛兀自变大,咚的一声如同洪钟。冥顽惨叫一声,腿影破碎,自己被震飞回去。
张剑殊心道:这铃铛果是个宝物,抵得上半个我,要是我的多好。
云儿传音:想得美,须娶了我,我才当嫁妆给你。
张剑殊暗自摇头:划不来。
冥顽立定在地,看着铃铛(炫)恍(书)然(网)大悟:“原来是你们。”
张剑殊笑道:“没错,土地公和土地婆。我们后面是阎王。”
“我师父不是……”
“那个老家伙正被一群妖族围攻,生死未卜,你还有工夫来拜阎王。”
冥顽无甚城府,暗想连师父也提防他们,莫非师父真被他们暗算了?眼下以一人之人也未必能过了他们一关,还是回去找师父妥当。正转身欲走,一个洪亮的声音自后面传来:“笑话!”
张剑殊大惊,南宫老道终于来了!老道说话声中引动了强大的真气,虽在十丈之外,竟然让人窒息难受。更为可恼的是,全身血气竟被压抑,无法周转,眼睁睁看着真气流大海狂浪一般从上空盖下!张剑殊头晕目眩,内息凝滞,云儿也是如此,极力去摇晃铃铛,可手腕动也不动。
这时,张剑殊顿感背后热乎起来,似乎热流涌入体内,疏通经脉,头脑渐渐清晰,真气再度周转。云儿铃铛再响,光束飞射,逼退南宫师徒。
南宫真人目光紧锁,心道:还有高人。
第五章秘密 第八十五节:千树万树梨花开
冥顽见师父无事,对张剑殊更是恨之入骨,南宫真人以真气加持传递声音:“朋友,可相见否?”
张剑殊心道:正是原木暗自护我,他倒不坏。一面怪笑道:“南宫老头,有胆量就放马过来,阎王爷爷可在后面呢。”他声音装做沙哑,所以南宫辨不出他就是三仙弟子,但听他呼自己的名号,道:“原来你认得我。大丈夫当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何必把自己藏在尘垢里?我倒要剥了你的泥巴看真面目。”
张剑殊嘴上滑溜:“我模样儿俊,看了怕你羡慕死。”
南宫真人不语,催起一股霸道的真气,自背心散发,分成三路,两路夹击二人,一路最为雄烈,迂回到二人后方,一来阻隔高人援助,再者形成三面夹攻之势。三路真气流如同灵蛇游移,不知不觉间已经围住张剑殊。张剑殊大是骇然,感觉这种真气的属性诡秘莫测,似乎和妖族武学有些联系。暗自以兽卷清册上的心法口诀为引,施出一注真气,即被南宫真人的霸道真气吞噬,定是妖族武功无疑。
张剑殊头脑剧痛,为什么,连南宫老道也和妖族牵上瓜葛?
南宫真人和暗中施法的卜算子都感觉到张剑殊微弱的妖族力量的脉冲,都是惊疑。南宫真人的这中气流,的确是妖族心法催动而生,并且已经掩饰,连卜算子也不能察觉,但张剑殊天生异种,能常人所不能。
南宫真人疑心大发,把真气加到七成,激流扑卷,像一个巨人要把张剑殊硬生生撕成两半,不,是三瓣!云儿焦急中竭力传力抵抗,和南宫真人强大的内力相比,却是杯水车薪。
张剑殊闭上眼睛洞察四围真气,御气术的心法铭记在心,以彼之强,攻彼之弱。那最强的一路真气尚在徘徊,两路真气却已经夹攻在旁,攻击自己的护体真气。如果把那最强的真气吸引攻这两路,自然可以解脱。张剑殊计上心头,那卜算子尚不出手,自己势必搏一搏。他小心翼翼把背后的真气调转到前攻击两路真气,那后面一路蠢蠢欲动,隐隐待发。南宫真人脸上一片疑云。
却是云儿传力于张剑殊,护住他后面,心疼道:你怎么了?
张剑殊感动一把,安抚道:莫担心。把云儿的真气也一并挪到前面。云儿忧心不已,心跳得厉害。忽感背后虎狼一般的真气直扑过来,身周围两声破空巨响。张剑殊竟然无事,大笑道:“南宫老儿,你着了道。”
南宫真人大是心惊,居然叫他赚了一回。他内力不敌自己,却能引动自己三路真气互斗,谋划上剩了一筹,钦佩不已。
张剑殊振声道:“你徒弟拳脚不敌,你的真气也不敌,还是走吧。”
南宫心有所动,手掌一招,抓住地上一截竹棍道:“三仙以剑法为重,我圣武院也一样。你既然居住三仙,剑术自是不差,我们比试剑法,你若赢了,我们便走,我若赢了,你们让道,如何?”
张剑殊正犹豫,手中飞进一把卜算子的银光剑,原木是叫他会一会老道。张剑殊思量将来和圣武院比武,自然要熟悉他们的剑法,正好热热身,便递给云儿一个眼神,云儿会意,娇笑:“我与你出生入死,也不妄多这一程。”二人齐跃落地,张剑殊一身泥垢,衣服粘体,像个落魄的游侠。
“两个一起上?”南宫真人眨一下眼睛,抓了抓竹棍。
云儿道:“土地公在哪里,土地婆也在哪里。”
“好一对恩爱夫妻。”南宫真人嘴上悻悻,竹棍抢先迎去。
原木以天眼看过,转身走到池塘,望着幽雅居的景色,梧桐树上的凤凰入睡,荼兰树上的红色果子熟透,烂在地上,胜不过满地的落英。水中的佳人,何时醒转?她的笑容为谁绽放?他振臂悲歌,真气弥散开,转眼之间,所有的树都生出大朵大朵雪白的梨花,在水面上也睡着几朵白荷。那所有的树忮繁叶茂,在空中纠结成一个顶,像是一个自然的花亭。原木背上生出树枝,吊在顶上。他便悬在圣女的上空,神情凝视。
“千树万树梨花开,春风不解醉人香。沧海,梨花已开,你还不醒么?”原木老泪纵横,滴落在水中,美人面上,生出涟漪,生出梨花。他抚去梨花,把人儿又好好看看。
南宫真人存心要试探张剑殊的剑路,探察门派,所以注入少量内力。二人纯以招式分高下,杀得正紧。张剑殊将各种剑法杂糅,勉力应付。他终究是以漱灵剑法为基础,尽管掩饰,南宫真人也认出来:“你习过三仙入门剑法?”
“三仙向我学的。”
南宫真人知道问不出什么,加紧攻势,步步紧逼,云儿多次涉险。张剑殊大奇,问:“什么剑法,居然招招克制我?”他稍一观察,脱口道:“无道剑法!”
南宫真人剑势骤缓,冥顽道:“分明是我圣武院的碎灵剑法,什么无道。”
南宫真人欺身向前,剑势加快,急问:“什么意思?”
张剑殊被他逼得紧凑,耐不住性子道:“这是妖族的无道的剑法,你怎么得来的?”
南宫真人当年从虎尊仙中得此卷,并不知剑法名字,“碎灵”是他取的,意在克制“漱灵”,从张剑殊口中得知另一个名字,且不问真假,单凭他说出出处就够震惊的。
张剑殊冷笑道:“堂堂国师,也跟妖族勾结,皇帝要是知道,你可死悄悄了。”
南宫真人啐道:“你含血喷人!”
张剑殊念动真诀,变化招数,厉声喝道:“老儿,叫你看看这一手!”银光剑白光大盛,随着张剑殊的心意舞动,瞬间扭转颓势,所用招数便是莫邪真人的无邪剑法,无道的克星。
南宫真人再也无法镇定,一向颇为骄傲的碎灵剑法,在张剑殊娴熟的攻击下无法翻身回手。难道三仙已经掌握了可以对付圣武院的能力?不会的。还是把他杀了,就少一分威胁。杀念一起,真气急上。张剑殊已然察觉,抽身后退,十成内力含在剑中,与南宫真人交击,内力不敌,震退丈余,惊怒道:“你……”
原木脸色微变,指头上生出一条藤,向张剑殊飞去。
南宫真人凶光毕露,几乎十成的内力蕴于棍中,意在一击必杀!
云儿花容失色,从张剑殊的脸上看到从未有过的绝望,手腕一震,铃铛作响,可是声音小了许多。她猛然看见藤条从池塘那边伸来,拼命抓住,就像是剑殊哥哥生命。
一股异流涌动,冲击心肺,不由分说传给张剑殊,张剑殊眼睛放光,顿感内力充盈到气海难以容纳的地步,直想一吐快意,勾起银光剑,与南宫真人的竹棍对击!
砰的巨响之后,棍是棍,剑依旧是剑,剑棍交击,两人僵持,拼耗内力。
“我南宫焘怎可败在无名小辈手上。”南宫真人仍在坚持。
“那你可要失望了。”张剑殊虽有原木护持,到底是自己的身躯对抗,内伤实在严重,他自认贱命,死不足惜。可怜云儿还为他传力,气息奄奄。
原木流露鄙夷,心道:我本叫他知难而退,他却不自量力。此人心术不正,非我有意灭他,是他自取灭亡。狠下心,注入蓬勃的内力。
南宫真人大骇,那背后之人究竟高深到何种地步,再不坚持,急欲抽退。突然背后一震,冥顽道:“师父,他们三个打你一个不公,徒儿助你!”
南宫真人暗叫不好,但此时已然不及,自叹天灭南宫。
突然,铃铛在云儿惊诧的注视下发出红光,射出一支光束,断了藤条,真气输送停滞。张剑殊获得的真气也足以一拼,两人再击。
轰!
四人向两边退去,张剑殊的泥壳被气流冲卷,剥得一干二净,露出他的本相。云儿也是如此,眼看就要被南宫真人发现,云儿转过头,冲着张剑殊长长一吻!
这二人,轻飘飘落在石头上。
南宫师徒摔倒在地,吐血不止,他还在庆幸,方才不是那姑娘生了怜悯,只怕对方全部的真气轰来,自己就成一滩碎肉了。当下不再坚持,师徒搀扶离开。
张剑殊面红耳赤,在云儿唇上轻轻咬一口,云儿吃痛,仍笑道:“算我还你,我们扯平了。”
张剑殊又是喜爱又是好笑:“大姑娘家,你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