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邪君-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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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小鸟,秦家二子?她是君无名?”几乎同时,那名‘三哥’看着光华中熟悉的人影,终于想起来那只七彩小鸟在哪见过,那可不就是初入南山时,他所看到的君无名肩膀上的那只七彩小鸟吗?那么,这个人竟是君无名,居然是她出了陵墓空间?
两人同时出声,三人齐齐骇断了魂,君无名,手执轩辕神剑的君无名,能使用轩辕神剑的君无名,天要亡他们矣!
这人影正是君邪,在山顶上一见菜鸟和秦子浩限入绝境,她急得直跳脚,奈何她凡人之躯,又无前世那种飞船,如此远的距离,纵然她有心相救,也无心及时赶到,紧要关头,她灵光一闪,她是凡人,但她身体里可是住着一个不是凡人的东东,于是,急吼吼地要让他立即助她救人。
可惜应绝法力大损,又是灵神之体,在她身体里比她这个凡人还不如,气得君邪恫吓要将他赶出体内,最终才在他的支支吾吾中,以犹豫的口气说出一个绝对是下下下策的办法,君邪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令他立即实施,才最终在紧要的关头救下了菜鸟和秦子浩。
如今,她体内充满着从来有过充盈的力量,浑身杀气纵横,高举于顶的轩辕神剑猛发出一股狂猛绝霸之极的金亮剑芒,冲破云宵的一声龙吟怒啸,随着她剑落前劈,神剑倾吐出一条呼啸怒吼的金龙,张口裂嘴,含吞天地之势,威力无比惊人,直冲那下方那三人而来。
情况完全颠倒过来,方才一副高高在上,生死予夺全凭已手,现在却是如从天上掉落到地上,面对上方怒啸而来的金龙,三人心神惧寒,只余下怆惶应战的份了。
“阴阳五行,乾坤万物,焚天地火,惟我号令,御!”口诀一喝,三柄火剑又重焕出炽热火焰,从地上飞起,悬于三人的头顶,急速旋转,幻化出千万道火焰巨浪,一层层,一幕幕,在他们的身前形成无数的防御攻势,用以抵御那呼啸金龙的攻击。
吞吐着金光的怒啸金龙,万千火浪凝结而成的赤红火焰,两种同样强悍的气流一经接触,便发出激烈的摩擦,产生无比骇人的爆炸。
赤红火焰之后,三人手握在一起,汇聚三人的真元力,死死地保护那道防御层不破,一旦破了,今日他们三人是死路难逃。
灼热的气浪丝丝缕缕地反噬回来,顺着他们手臂,侵噬着他们四肢经脉,真元渐损,火行之力渐失,再这么下去,他们必然得自焚而死,反落得人焚魂灭的下场,就如死在他们手中的那些人一样,这算是天理循环吗?
就在他们渐失元力,自以为下一刻就要焚为灰烬的时候,身前忽而爆发出狂猛霸道的大爆炸,火焰防御层已破,三人浑身大震,被反噬回来的力道给掀退好几丈远,在地上留下一道又长又深的痕迹,堪堪地之前被他们炸出来的巨大火坑边缘停住,三柄火剑再次插落在他们的身前,火焰光芒已渐去,露出它本来的面目,是三柄几乎一模一样的赤红长剑。
一手撑住边缘口,一手捂着胸口,三人均是余惊未消,却是眼露惊疑,抬眼望去,只来得及见那黑衣少年转身跃上那只七彩鸟背上,渐飞渐远,很快闪着七彩焰光的大鸟便只剩下个小金点,远远地传来一句悠远而狂霸无双的话:“神剑之主,神魔俯首,剑指苍穹,焉敢不服?”
“神剑之主!”三人苦苦支撑的神智在这一名霸绝天下的话下,颓然溃败,缓缓倒下,无力地喘息着,他们无法去追,也不敢去追。
“三哥,那个君无名到底是何方修士?修真界中从未听过她的名与,最后竟是她夺得轩辕神剑?那只怪鸟是她的灵兽?”声如洪钟的‘四弟’粗喘着气问道,心里止不住地大受打击,自他进入修真界以来,从来都是他将别人逼入绝境,生死全凭他一念,何时,他竟被打得如此狼狈,险些魂归西天。
“她不是修士,至少在进入南山之前不是,说出来绝没有人会相信,听志洛说,君无名只是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十几岁少年,修为不高,连武师都谈不上,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武盟大会上计杀天山派掌门松明老道,夺得魁首,领上百名心怀鬼胎的武尊武宗高手入山,原以为她必然早就尸骨无存,没曾想……”‘三哥’怅然苦笑解释道,想起初见这个君无名的第一眼,他确实是受到震撼,但也只把她当一般的凡夫俗子般掠过,没曾想,再见面时,她居然是轩辕神剑的主人,一招就将他们三个火行家族的筑基修士给打败,太过骇人听闻了。
“三哥,你开玩笑吧?”两人一听,同时转过头来,看着他们的‘三哥’,不可置信地惊问,脸上笑容僵硬,那样强悍的力量来自于一个连武师都谈不上的十几岁少年,他们不会是幻听吧!
但是他们‘三哥’脸上的表情,明显在告诉他们,他没有开玩笑,他们也不是幻听,如此耸人听闻的事是事实的。
三人同时都静默了下来,体内真元在火元力的催动下,自动地修复着受损的经脉,挣扎着坐了起来,‘三哥’摇望着那金点消失的夜空,那里现只余繁星点点,悠远而神秘,似是在诉说着什么。
“她刚才完全可以杀了我们,为何要手下留情,最后关头,为何突而收回那道金龙?”茫然问出声,‘四弟’也随着坐了起来,洪亮的嗓音中满是不解,虽是在生死关头,但他感受得到,在她的杀气纵横之下尚留有余地,她既能驱动神剑,那么以神剑之力,威力远不止如此,且最后,也是因为她突然收了势,才保住了他们这一条命,看似伤得很重,实则真元未重损,只须休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如初。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他,因为他们也在怀疑之中,这个君无名,真是个透着迷样的人,初次见面,便让他们摸不着头脑,行事风格,完全不在他们的认知当中。
当圆月渐斜,‘三哥’才收回了目光,幽幽一叹:“且不论这君无论是何人,意欲何为,轩辕神剑现已在她手中,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必须尽快通知家主,请家主定夺。”稍顿,略一思索,又道:“轩辕神剑在君无名手上的事切勿传出去,以免引来天下修士纷纷前来争夺,我火行之地将永不安宁。”
“嗯,听三哥吩咐。”两人点头道,心知肚明,还没一个原因没说,那就是,若君无名的事传出去,他们三人同时败于一个小少年之手的事便会成为修真界的一大笑柄,这种不光彩的事,他们自然不会到处宣扬,何况她最后那句话给他们震撼太大了,冒然泄露此事,只怕后果不是他们所能预料的。
今日果然是个杀伐之日,如黑丝绸般的夜空冉冉升起了无数颗星辰,似乎比往日要来得多,将夜空点缀得璀璨耀眼。
崛起云城第九十三章城变
繁星点缀的漆黑的夜空,一轮冰月当空悬挂,一团七彩光华自皎月前掠过,轻易地遮住月的光华。
“哼。”一声极浅的闷哼声仿若是从天际响起,淡淡中带着强忍的压制,却不会让人心生怜悯之心,仿若那便会是亵渎。
掠过夜幕的七彩光华速度缓了下来,仔细一听,便能听到,那声闷哼声不是天上之人发出来的,而是从那七彩光华之中溢出。
“主人?”一声急促的鸟鸣声,全身散发着七彩光芒的菜鸟急切地叫唤,因无法转头而不知背上那人伤得有多重,却知必然是极重,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身躯倾斜,险些出现飞行事故。
“哼,没……事。”极其困难地吐出两个字,鸟背上半膝跪着一名黑衣少年,一手撑在鸟背上,微微颤抖,一手反执一柄在月光下浮动着黑雾的长剑,轻抵在弯着的膝盖上,头垂下,一头如瀑青丝滑落,遮挡住了面容,一滴接一滴的水珠从那低垂的脸上滴落。
隐隐可见,剑刃上浮动的黑雾,顺着剑柄流入那少年的白晳的手中,下一刻,从那白晳的手中又隐隐流动出金红的气流,一推一缩,一漆黑一金红,争持不下。
听着这声吐字艰难的话,菜鸟更是心急如焚,一双巨眼射出七彩焰光往下面探去,寻找着安全的陆点,缓慢下去的速度又重新加速。
这一加速,背上那黑衣少年强撑的身子轻晃,轻溢一声似痛苦的压制轻哼,头猛然抑起,光华之下,五官扭曲的小脸凄白堪比天际盈盈冰月,如寒冰之雪般似只须轻轻一碰便会融化,雪月映衬下,那巴掌大的红色胎记显得更加红艳,如血欲滴,狰狞而妖冶,漆黑明亮的双眸眦目欲裂,瞳仁急速缩小,只余点点红,那并非是一双人眼,而是嗜血且不通晓人性的怪兽之眼,红唇开咧,露出一口白牙,月光下本应闪耀如雪玉,现在却是红光嗜人,如月光下,高山上,对月嘷叫野狼,暗夜中的吸血鬼。
眼眉中间,如裂开的第三只眼睛里金红光芒明灭不定,似是在竭力遏制着什么,却终因力量太过弱而反受压制住。
“啊……”双臂一展,黑衣少年头颅高高扬起,墨发飞扬,夜空下一声嚎叫如狼嚎如虎吼如鸟鸣如鬼叫,骇人至极,便是那九幽之下的厉鬼也无法发出此等惊悚至极的声音。
手中长剑随着双臂这一展,于光华圈中划过一道黑痕,带起一束血红,喷注于剑身,很快便被吸收得一干二净,而吸了血液的长剑忽如油入锅一般地剧烈颤动起来,铮铮鸣响,浮动着的黑雾更加疯狂地涌动,似是怕极了这鲜红的液体。
“秦家之血,主公,那人是秦家人?”极度疲惫的声音自君邪的脑海中响起来,冰冷中透着惊喜,如绝境之中偶现生机一般,同时,黑衣少年也就是君邪的两眉间金红光华大盛,似终破突重重冰月厚雪,洒落在昏睡在一旁的秦子浩身上,一道浅浅的血痕极不谐调的出现在他的左臂上,那是刚被神剑剑气所划伤的。
涌入体内黑雾渐弱,君邪迷乱的神智也暂得一丝清明,听着应绝的话,艰难转首看向昏睡中依旧紧皱着双眉的秦子浩,在脑海中无声道:“他是秦家二子,那便如何?”话一问出口,脑中一个激灵,忽而想到秦家血克制轩辕神剑魔气的事实来,秦子姚的血能压制住神剑的魔性,那么秦子浩的血也定有此等效用。
果然,应绝的声音又多了几分欣喜:“主公亦知秦家血的效用,日间,万人大军尽屠,神剑又吸纳无数怨灵血气,应绝以仅余法力倾注进主公体内,令主公暂拥有修仙之体,强制开启神剑封印,然后继之力不足,令魔气反噬主公之体,应绝无力助主公压制剑之魔气,今若有秦家血喂剑,压制魔性,自可避过这一劫,不若,主公必将为剑魔侵体,神剑魔气尽出,借主公之体为天地带来浩劫。”
原以为墓室里的那个秦家人被带走,天地茫茫已难再找秦家人之血来祭剑,想不到身边居然也有一个秦家人,早知道,他早点说出这个办法,刚也不用那么辛苦地做无用功了。
应绝所言,君邪自是也清楚地明白,只是这……以血喂剑……
转眸,淡淡地扫过秦子浩艳若桃李,比女子尚有美上三分的如玉脸庞,他是为她而陷入了沉睡。
自地下黑拳赌场初识到武盟大会再相见,秦府内初窥君受辱,彼此坦诚,认识更深一步,十日相伴,陵墓空间共患难……一幕幕如走马灯一般掠过,恍然惊觉,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么多的回忆,原来,无心的她将这一切都记得那么清楚。
洒然浅笑,若风拂水莲,眉眼烂漫如花,有那么一丝的释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欢愉,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