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邪君-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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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修御天稍愣,不明白怎么扯到天剑宗身上来了,心思微转,便道:“天剑宗是上古传承下来的古老门派,自有其气运,而且严格来说,天剑宗是人间修真界与天界联系最密的门派,其创派祖师便是以剑仙身份开宗立派。”
五行是支撑人间界的五行擎天柱,天剑宗与天界紧密相连?
君邪以指轻点着自个的下巴,低头凝思着。
就在这时,冥煞却突而开口道:“在鬼井之时,我曾与天剑宗的人交过手,发现他修为虽尚可,但身上并无仙脉传承的气息,或者该说很淡薄,淡薄到几乎感觉不到。”
王者之巅第二十六章掌戏之人
就在这时,冥煞却突而开口道:“在鬼井之时,我曾与天剑宗的人交过手,发现他修为虽尚可,但身上并无仙脉传承的气息,或者该说很淡薄,淡薄到几乎感觉不到。舒槨w襻”
冥煞此话一出口,修御天的眉宇立即拢起,看向君邪,见她眼眸深邃,毫无意外之色,不禁金眸暗沉道:“邪早已发现天剑宗不对劲?”恢复真身后,修御冥这些时日已不再以主人称呼君邪,君邪也觉得听他叫主人怪怪的,于是乎便默认了他对她过于亲密的称呼。
自被天界放逐后,天一神族便在人间界开辟一个特殊的空间,虽与人间界隔离,但也受着人间界的影响,他身为神族圣王竟然从未发现人间修真界出现的异常,五行出事,他没发现,并不奇怪,毕竟神族自被放逐便不再主动理会四界六域的事,但天剑宗因传承仙脉,与他们神族也有小小的联系,仙脉传承中断,他应该会有所察觉才对,而天界又为何全无反应呢?
哪知君邪却摇着头道:“不,我只是猜测而已,如今看来我猜测得没错。”修真界的事情,她知道的真的很少,连小白和小煞都察觉不到的事,她怎么可能知道,只不过……天剑宗在人间修真界的地位堪比五行,且又与天界有所联系,若五行出事是阴谋的话,那么天剑过未必就能避免。
猜测?修御天金眸微眨,随即便扬唇轻笑了起来,看着君邪的目光尽是惊叹,为她这么快便能想到这一点而惊叹,他竟慢了她一步。
“五行天运乱,天剑仙脉断!邪,看来有一场好戏要上场了。”金眸望进君邪深邃漆黑的双眸,修御天抿抿了薄唇道,五行和五剑宗一同出事,让他嗅到了不安,这股不安不是来源于对五行、天剑宗或是人间界生死存亡的担忧,只要不危害到天一神族,就是整个人间界毁灭都与他无关,这股不安来源于眼前的人儿,若这真是一场浩劫将致,那么她已卷入了。
“嗯!”君邪邪笑着轻点着头,将手中酒杯放在桌子上,双手负于身后,走到窗边,抬头望着天边悠悠飘过的白云,声音透着幽远道:“这场好戏,我不想参与,当个看客便好,但若已给我安排了角色,那么我便要当这个掌戏之人。”
冥冥之中,她已感觉得到,她为了娘亲而走上的这条路在无形中被引导着正向那个‘阴谋’的漩涡里踏入,五行、天剑宗、鬼族、天一神族,无一不已与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了,目前来看,似乎只差了一个魔族而已。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仿若风吹过便了无痕,但却让在场的两个王者眸光颤动了一下,搅五行天运,断天剑仙脉,能做到这一点的绝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若这一切真是一场布局已久的阴谋,那么背后那人之可怕,就是他们二人都要为之胆寒,因为那是连天界的天帝都无法做到的事,她要当掌戏之人,便已不止是与天斗那么简单了。
“好,若邪真要上戏,那我便为邪当这个开戏的第一人。”修御天双掌轻击,走至君邪的身后,随她一起眺望着天际,磁性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坚定与战意道,无论她要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支持她,为她开辟道路,为她打先锋,就算她要翻了这天,覆了这地,他也会为她劈出第一剑,砍出第一刀。
这两家伙疯了吧!如此大言不惭的话说得跟今儿个要吃什么菜一样简单随便!
冥煞暗自摇头,看着这圣王大人修御天一眼,他貌似还是有点资本与实力大言不惭,接着看向他那天不怕地不惧的主子君邪,她……貌似该说她真是无知而无畏,但若真要打心底说,他似乎只能说一句,不好说,不好说,谁当初又能想得到他一代冥王会给她这个小小的修士当手下呢!来日说不好,今日之大言不惭会成为事实。
心中叹息着,冥煞面无表情的脸上却随着浮现一抹嗜血的疯狂笑意,虽然他们是疯子,不过他喜欢这样的大言不惭,比那些个整天谈什么天机论什么天意的劳什子天神有意思有血性得得多了,哈哈!好久没有这样战意升腾了,真怀念当初跟那天帝老儿还有魔王那些老家伙生死大战的情景!这万年来过得真憋屈!
‘叩叩叩’。
门外的敲门声有节奏地响起来,厢房内的升腾的战气一下子便消了。
冥煞有些气闷地轻挥了下,紧闭的房门便打开来,三个人影快速地蹿了进来,尔后‘砰’地一声将又将门给关紧。
君邪转回身来,看着进来的三人,嘴角微微勾起,流转的眸光从左右两人的身上划过——南宫君鸣、南宫君凤!
目光相对,没有一人开口,气氛有些沉闷,修御天和冥煞站在君邪的身后,目光只是在进门的三人身上轻扫了一下,便不再关注。
“八……八妹!”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南宫君凤,君邪深不见底的目光让她心底颤动,浑身极度地不自在,犹记当年南宫山庄暗室里那个缩卷成一团的八妹的目光是那样空洞无物,多年来时时折磨着她,今日她在当初那双空洞的眸光看到的是璀璨的光辉,如同漩涡一般,慑人心神,让人不敢与之相视。
君邪虽已‘恢复’了身份,但是她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衣着,依然一袭长袍男装,一张银色面具,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丝毫当日小女孩的踪影,她的身影高大了许多许多。
“坐吧!”相较于南宫君鸣和南宫君凤的不自在,君邪却是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对于他们,没有恨,也没有怨,但也称不上热络,彼此就像只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而已。
南宫君鸣和南宫君凤僵着身子没有坐下,南宫君炫左右看了看,便将两人扯着坐在君邪的面前,然后咧着嘴道:“呐,我已经照你的话,把他们两人带来了。”稍顿了一下,轻眨了下眼又接着道:“咱那执法长老可是下令将他们看得非常严,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追来,我还得去安排安排。”说着在君邪的颔首之下离开。
南宫君炫离开后,房里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君邪的耐心非常好,且并没有先开口的打算,那双黑曜石般的双瞳流光轻闪着,似在思虑着什么,或许她并不是不想开口,而是不知从何开口吧!她的心里总有着一丝……害怕!害怕她的开口会听到一个让她一再逃避的可怕事实。
南宫君凤二人却是不知君邪心中所想,她的沉默让他们倍感压力,比当日在族会上面对家主,面对族内所有高层时的压力还要大得多,如果不是坐着,他们早已在这种压力下软了脚了。
最终,南宫君凤忍受不了这种无声的折磨,微哑着声开口道:“八妹,当年的事我……”
还未等南宫君凤说下去,君邪却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扣着手指轻敲着桌面道:“当年的事,再提无益,该记得的,我记着。”顿了一下,那话语仿若是在嘴里转了一圈后方才吐出来:“找你们来,只是想要问清一件事。”
君邪对当年之事的淡然让南宫君凤两人心底有些发寒,分不清这寒意来自哪里,就是放于桌下的那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听得她说有话要问他们,这才强自镇定下来,彼此互望了一眼,眼底皆浮动着痛楚,显然他们心里已有猜测,君邪所要问的是何事?
“什么……什么事!”南宫君鸣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话里的颤音道,他不知道她如果问的真是那件事,知道真相后的她,会做出什么事来?今日的八妹,已不是他人任人欺凌的八妹了!
两人眼里的痛意没有逃得过君邪眼睛,当即心里一个咯噔,敲击着桌面的手骤然停滞住,有些微不可觉地轻颤着,眼睑垂下,遮住了黯淡下去的眸光,咽喉滚动了几下,就是没能开得了口。
蓦地,放置在桌面的冰凉小手被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手包裹在内,丝丝温意透过那只温暖的手传进她的体内,安抚她那颗不安的心,君邪抬起眼眸,映入眼里的那双金光流转的眼睛,那双本该是威严霸气的双眸此刻有的仅是专注与温情,金眸里别无他物,唯有她!
看着金眸里自己清晰无比的身影,君邪感到心底深处重重地被撞击了一下,不痛,只是酸麻酸麻,有股异样的情绪在蔓延,在发酵。
小白还是以前的小白,永远在她最需要温暖的时候给予她所有温暖,有他在身边,她再也不惧任何寒冷!
君邪将心底那股异样暗自归为对能再次依恋小白的温暖而感到的开怀,回以修御天一个温暖的笑容,反手握住他略带薄茧的掌心,平稳了下心底的不安,看向南宫君鸣二人,淡淡开口问道:“六哥……六哥被家族关押在何处,可安好?”
王者之巅第二十七章六哥之死
君邪将心底那股异样暗自归为对能再次依恋小白的温暖而感到的开怀,回以修御天一个温暖的笑容,反手握住他略带薄茧的掌心,平稳了下心底的不安,看向南宫君鸣二人,淡淡开口问道:“六哥……六哥被家族关押在何处,可安好?”
尽管君邪问得很平静,情绪控制得很好,但在场的人都听出她的颤抖,如非害怕事实的真相会让她接受不了,这个问题她会不拖了如此久才问出口,虽则在火城,她看似被监控着,然实际她却是操纵者,早在到来的第一天,她就可以去向南宫君凤他们问这个答案了。舒槨w襻
只是心里莫名的恐慌让她一直等到现在,等到南宫君炫带他们带见她。
修御天伸出修长的手臂,轻揽住她的肩膀,他是最了解南宫君阳在君邪心中的地位,在当初的日夜相伴中,他清楚地知道她年纪虽小,但体内却有着一个成熟且极其冷漠的灵魂,原本他本身就是个冷漠无情到极致的人,但是在与她的相处中,他却发觉与她相比,自己竟是如此的情感丰富。
说她无情无欲,倒不如说她从不知情为何物,不管是爱情、亲情或是友情,但是一旦谁能打开她那从未开启的心扉,哪怕只是一条小裂缝,得到的也必将是她全心守护,容不得任何人毁坏,即便她不会表达出来,却仍在心里小心地呵护着,珍惜着。
即便早有所感君邪要问的是什么,然当她真的问出来时,南宫君凤和南宫君鸣的心脏仍不禁狠狠地紧缩了一下,脸色煞白,双拳紧握得青筋浮现,嘴巴张了又张,却在君邪越加平淡的眼神下始终发不了声音,现在的他们已不似当年那般以为她的淡漠冷静是因她无心无情之故,而是因为她的情藏得太深太深了,一旦爆发出来,足以毁天灭地。
“六哥被家族关押在何处,可安好?”久等不到回答,君邪又问一了遍,声音依旧是不急不燥,不喜不怒,揽在她肩膀上的那双白皙的手却是越加地用力。
“两位,照实说。”修御天眸光轻抬,金光轻泛,只淡淡地扫了南宫君鸣两人一眼,无形的威压便如两位泰山一般重重在压在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