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邪君-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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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具尸体的身体都散落一件法宝,应该是他们本身的法宝。
而在两具尸体的旁边正各自蹲着一位公会的弟子,正在验尸,萧理事双手负后,锐利的眼光随着弟子的检验而扫过尸体身上的每个部分,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萧理事的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着官服的官员和几个衙役,完全是站在当背景而已。
随着目光一转,君邪墨如黑矅石的双眸忽而闪动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面具下的如玉面孔更是咻地绷住。
后院之中,除了冒险公会和官府的人外,还有另外一伙人,这些人,君邪都不陌生,甚至有两个人还太熟悉了,熟到足以唤醒深刻在她骨子里的仇恨,这两个人正是南宫绍山和南宫景平,当年的事,他们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也别想逃脱干系,至于其他两个长得很是相似男子,应该就是此时南宫府的主事南宫志月和南宫君炫,该算是跟她血缘最亲的至亲吧!
同样看到这七人的穆风亦是神色大变,身子一缩,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也没再心思去看研究那两具尸体是怎样回事,只顾着怎么把自己给弄成驼鸟状。
“理事,经过弟子检验,这两个人的死状一模一样,皆是全身骨骼尽断,五脏六腑尽碎,一身精血更是全部被吸干,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先被人袭击打成重伤,然后被吸去一身修为。”其中一名弟子站起来,向萧理事回禀道。
“理事,看这两人所用的法宝皆是上品宝器,如果弟子所猜不差的话,这两人应是上个月方随试炼队回来的郑修士和马修士,修为皆已在炼气期十二层顶峰。”另一名弟子接着禀报。
萧理事眉头微皱起来,暗思:郑、马两位修士眼看就要突破筑基瓶颈,修为算是不凡,可看现场的环境,竟无打斗过的痕迹,显然他们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凶手的修为至少要比他们高出不止一筹,而且必是个心狠手辣的邪魔妖道,杀了人也就算了竟还吸取他人的修为为已用。
南宫志月的想法跟萧理事差不多,转头看了北堂昊天和东方杰一眼,见他们对他点了下头,三人心下同时有了计较。
除了尸体,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发现,萧理事先是就这件命案跟南宫志月他们客气地讨论几句,然后便让弟子将尸体抬走,自己也随着离开。
南宫志月、北堂昊天、北堂淼、东方杰对此没什么意见,随后也跟着离开,南宫君炫脸上依旧带着不满,他始终认为这件事,应该由他们南宫家来处理,而不是从头到尾袖手站在一起,只是父亲没有开口,他自然也只能忍下不满,跟着离开。南宫绍山从刚刚一直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仿佛暗中有一双令他发毛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急忙跟着一起离开。
冒险公会和南宫家的人都走了,当了半天背景的官府中人也紧跟着撤得干干净净,这件案子算是由冒险公会全面接手,以后就没他们官府什么事了。
又过了一会儿,君邪所释放出去的精神波反馈回来的信息表明暗中的其他修士高手也都离开了,这才招呼着穆风三人现身于寺庙中。
整座寺庙,除了他们四人,毫无一点其他气息,死气沉沉的,这种鬼地方,怕是一年半载都不会有人踏足。
君邪踱着步,将整座寺庙逛了一圈,同时释放出精神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这座寺庙的灰尘积得如此之厚,屋顶的蜘蛛网也是一层连一层,分明是荒废了很久,姓郑和姓马那两个家伙怎么跑这边来找死?”穆风逛了一圈,没有发现,随手划过供桌上积的一层厚厚灰尘,撇了撇嘴道,随即,伸手将一头凌乱的偏褐头发往脑后甩,方才还亮晶晶的双眼很快就出现迷离状态,然后渐渐眯了下去,还不忘了张大嘴,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该回去睡觉了,天天起来喝早茶,真不是人干的事,哈欠……困死。”
在这种阴森恐怖,还刚刚发生了两条人命案的地方,也就只有穆风这个稀有品种还能想着睡觉的事,再说,看看这日头,从他起床到现在,不过过了两个小时而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两天两夜没睡觉呢!不过,对于一个嗜睡如命的人来说,每天有那么几个小时清醒,绝对算得上是奇迹,而奇迹的功劳自然于君邪。
“君大人,既然都没发现,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卫丰见穆风大有就地‘安息’的趋势,一脸的黑线,连忙向君邪说道,卫嫣也附和着猛点头,只是她的原因是因为这里实在太阴森,这对于一个小女孩子来说,还是有些挑战的。
“嗯。”君邪的目光轻荡了一下,点头道,她其实并非一无所获,因为她拥有常人所没有的精神波,精神波无所不达,且能感知到修士拥有的神识所感知不到的东西,比如此时寺庙中残余的一缕极其薄弱的气息,这缕气息有丝诡异,不似寻常修士高手的,而且有丝熟悉,她应该曾经有接触过,除些之外,确无其他发现。
东安大街上,一个白衣飘袂,面带龙纹银面具的绝尘少年,一个头发凌乱,黑得看不清五官,走路闭着眼睛打飘的男子,还有一个相貌英武俊朗的英气公子和肌肤白如雪的俏皮靓丽小姑娘,这四人的组合,足以引得路上行人的回头率高达百分之百。
“嘻嘻,君大哥,你看穆大哥……”卫嫣蹦跳着挽着君邪的手,笑嘻嘻指着就要撞上路边贩摊的穆风,等着看好戏,然后就看到穆风明明是闭着眼睛,但却像是有第三只眼睛一般,就在要撞上贩摊的千钧一发一之际,脚下一飘,刚刚好避过,气得这小妮子一跺脚,嘟着嘴:“居然给避过了,你说他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哼,我就不信了……”说着就奔跑到穆风面前,随手捉过路人甲、乙、丙、丁挡到穆风面前,或者弄些其他障碍,却一一都被‘睡着’的穆风给避过,气得哇哇直叫。
“呵呵,穆风的穆氏睡功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点小小的障碍根本就难不倒他。”君邪在一边看得直乐和,着实佩服穆风的睡功,从他的呼吸频率可以听得出来,他是真真实实地睡着了。
“嫣儿太胡闹了。”卫丰摇头失笑,话虽是这样说,看着卫嫣的眼神却满是宠溺,哪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于是,大街上开始乱起来了,卫嫣又蹦又跳地,花样百出,穆风依旧睡他自己的觉,被推出来充当障碍的行人和街边的小贩被这样推来推去也影响到生意,本来是很生气的,但见是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再见一直跟在身边的两人显然非凡人,便什么气也没有了,玩着玩着还觉得挺好玩的,不少人壮起胆子也加入这个游戏中,连卫丰都被卫嫣拉去一起玩,一时间,整条大街都快乱成一团。
君邪双手负于身后,既不参与进去,也不出方阻止,只是慢慢地跟在后面走着,人虽处于喧闹之中,可背景却是那么的孤寂单薄。
就在这时,忽而一个人从后面匆匆地撞到君邪的身上。
君邪反应也算够快,微一侧身避过,只是手臂被碰了一下,抬起眼,撞到她的那个人并没有停下来跟她道歉,而是继续急忙忙地向前奔跑而去,然后在一个拐角处停了下来。
君邪见那人并不是故意撞她,也就不打算追究,正待收回目光,却在一瞬间突而顿住,她看见在那个拐角处的地方,除了那个撞到她的人外,还有另一个人,那个人的背后背着一柄长剑,看起来是个少年模样,因为是以侧脸对着她,所以看不清真正的长相,但就这个侧脸,便足以让她不淡定。
只是乍看了一眼,那两人已经同时转过身,拐进巷子。
君邪迫不急待地想追过去看看,确认刚才那一眼是否错觉,眼前忽而横出一只手,接着一道平缓的声音在面前响起:“君公子,在下南宫家南宫景平,我家主君有请君公子到‘醉雨楼’一叙。”
名震一方第十章论茶道?
君邪迫不急待地想追过去看看,确认刚才那一眼是否错觉,眼前忽而横出一只手,接着一道平缓的声音在面前响起:“君公子,在下南宫家南宫景平,我家主君有请君公子到‘醉雨楼’一叙。”
君邪只是斜了南宫景平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越过他,欲径自朝着已经消失在巷子里的那两个人影追去,脚步还未踏出,南宫景平再次挡在面前,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再次重复道:“君公子,在下南宫家南宫景平,我家主君有请君公子到‘醉雨楼’一叙。”
因这一再的阻挠,那两个消失的身影早已不知哪去了,君邪这才无奈地收回目光,心想着,既然同在天炎城,早晚有机会再探清楚,何况刚刚那两人的装扮……
“南宫景平!”君邪心下有了计较,转眸,这才正眼看向南宫景平,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让一个少年长成一个青年,足以让他脱去稚嫩,披上稳重的外衣,一如当日测评大会上一般,永远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让人猜不透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的转变,在认识他的人心里都是个谜,只不过,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表系的子弟,所以这个谜,如今依旧是个谜。
“是。”南宫景平表面虽是万年古井样,但暗中一直在偷瞄着这个名叫‘君邪’的少年,平静的眼波下隐藏着探究,只是始终看不出东西来,而她似是无意味地唤了一句的他的名字,却轻易地让他的心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挺直腰干扬声回道。
“你家主君不是有请吗?君某人可不习惯让人久等。”君邪轻勾嘴角,脸上笑意颇深,南宫景平这副傻样子才像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而不是故作深沉的老头。
“啊啊,是是,君公子,这边请。”南宫景平尴尬地红着脸,微侧开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心里不停地嘀咕着:今天他这是怎么啦?
君邪笑了笑,看向还玩得正欢的卫嫣,向卫丰点头示意了下,便随着南宫景平一起向醉雨楼走去,她倒想看看,南宫家那伙找她有什么事?
‘醉雨楼’座落在另一条主街道——南安大街,是一座中规中距,古色古香的酒楼,楼里的招牌酒正是‘千里醉’,远近驰名。
两人一进醉雨楼就向二楼的一间房间走去,南宫景平敲敲了门,等里面传来一声温雅好听声音,这才推门而入。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房间里,为房间里面的人渡上一层淡淡的光环,君邪随意一扫,心下已大约明白这一番相请所谓何事了?
房间里的人都是南宫家的人,分别是南宫志月、南宫君炫和南宫绍山,北堂昊天夫妇和东方杰并不在,那么,现在算是只有南宫家自己家的人了,请她来所要谈的事自然也就是‘南宫家内部的事了’。
果然,她的身影刚出现在房门口,三道目光立即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其中有一道还特别的火辣,只差没在她身上盯出几个窟窿出来。
“你就是君邪,你是男的?”君邪的前脚才刚踏进去,原本坐着的南宫绍山嚯地一下就站起来,赤果果地猛盯着君邪,迫不急待地问道,语气里透着怀疑,似是不相信眼前的人是个男人。
“阁下请君某人过来,就是为了问君某人是男是女?”君邪轻勾嘴角,也不等房间里的人开口,径自走到南宫志月的对面,大大方方地坐下,同时也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南宫志月和南宫君炫。
方才在寺庙,因离得有些距离且当时的注意力也不在他们身上,所以并没有太过注意,此时面对着面,如此近距离地看着,才发现这对父子长得着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