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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黑暗塔系列05卡拉之狼-第80章

小说: 黑暗塔系列05卡拉之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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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那样。可是你知道吗?我认为伟大的人才会犯大错。再说,在他之后的人可能真是个坏蛋,某个灵柩猎手,是因为李·哈维·奥斯瓦德②『注:李·哈维·奥斯瓦德(Lee Harvey Oswald,1939—1963),美国人,杀害总统约翰·F·肯尼迪的嫌疑犯,逮捕后被枪杀。』或者其他什么人他才没能得逞。”

“可是那个球不允许这样的想法,”卡拉汉说,“我相信它故意悄悄地跟人们说他们做得好,从而诱惑他们于出可怕的坏事。它会说他们不只让事情好起来,而且是彻底变好。”

“对。”罗兰说。他的声音像树枝在火中燃烧一样干脆。

“你认为那样的旅行真的可能吗?”卡拉汉问他,“或者那只是那个东西想要说服人的谎言?它的魔法?”

“我相信是那样,”罗兰说,“而且我相信我们离开卡拉时,也要通过那扇门。”

“那样的话我就跟你们在一起!”卡拉汉说。他语气激昂,令人惊讶。

“也许你会的,”罗兰说,“无论如何,你最后把盒子——里面装着那个球——放在了你的教堂。让它安生。”

“对。基本上有效。它大部分时间在睡觉。”

“可是你说它把你送到隔界两次。”

卡拉汉点点头。他的激昂就像松枝在炉火中燃烧一般,接着又同样快速地消失了。此刻他看上去只是疲惫不堪。而且说真的,很苍老。“第一次是到墨西哥。你们还记得我一路讲下来的故事的开头吗?信以为真的作家和小男孩?”

他们点头。

“一天晚上,我正睡着,那个球找到我并把我带到墨西哥洛萨帕托斯的隔界。那是个葬礼,作家的葬礼。”

“本·米尔斯,”埃蒂说,“写《空中舞蹈》的家伙。”

“是的。”

“那些人看到你了吗?”杰克问,“因为他们看不到我们。”

卡拉汉摇摇头。“看不到,但是他们能感觉到我。我朝他们走过去时,他们就移开,就好像我变成了一股冷气流。不管怎么样,那个男孩在那里——马克·佩特里,只是他不再是小男孩。他已长成一个年轻小伙子。从这一点,还有他讲起本的样子——‘曾经,我会说五十九岁’是他悼词的开头——我猜想这也许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反正,我待的时间不长……不过也足以让我断定,我很久以前年幼的朋友现在过得不错。也许我在撒冷之地还是做了一些好事的。”他停了一会儿,接着说,“在他的悼词中。马克把本称作他的父亲。他让我非常非常感动。”

“那个球第二次把你送到隔界时呢?”罗兰问,“那次它把你送到国王的城堡对吗?”

“有一些鸟,肥硕的黑鸟。除此以外,我什么都不会说。不能在半夜三更里说。”卡拉汉的声音不带感情,不容半点反驳。他又站起来。“下次吧,也许。”

罗兰鞠躬表示赞同。“说谢啦。”

“你们还不上床睡觉,伙计们?”

“就去。”罗兰说。

他们感谢他的故事(连奥伊也跟着叫了一声,充满了睡意),并祝他晚安。他们看着他走开,接下来几秒钟,全都默默无言。

20

杰克率先打破沉默。“那个叫沃特的家伙在跟着我们,罗兰!我们离开驿站时,他跟着我们!还有卡拉汉神父!”

“是的,”罗兰说,“从那时说起的话,卡拉汉也在我们的故事里。这让我感到轻飘飘的,好像失重一样。”

埃蒂擦了擦眼角。“每次你像这样流露感情,罗兰,”他说,“我心里都感到温暖和湿润。”随后,当罗兰只是盯着他看时,“啊,拜托,别笑了。你知道我喜欢你能听明白我的笑话,可是你这样让我尴尬。”

“真对不起,”罗兰淡淡地笑着说,“我的幽默感一早就上床睡觉了。”

“我的整晚不睡觉,”埃蒂欢快地说,“别让我睡着,给我讲笑话。当当,谁在那里,好冷,好冷谁啊,内衣裤全冻上,哈哈—哈哈—哈哈!”

“你的幽默出毛病了吗?”他说完后,罗兰问。

“暂时是的。不过别担心,罗兰,它总是会回来的。我能问你点事吗?”

“是愚蠢的问题吗?”

“我不觉得。我希望不是。”

“那问吧。”

“在东部洗衣房里救下卡拉汉的命的那两个人——他们是我所认为的人吗?”

“你认为他们是谁?”

埃蒂看看杰克。“你呢,噢,艾默之子?有什么想法吗?”

“当然,”杰克说,“是凯文·塔尔和书店的另一个家伙,他的朋友。就是告诉我参孙的谜语和河流的谜语的那个人。”他打了一个响指,接着又一个,随后咧嘴笑了。“亚伦·深纽。”

“那卡拉汉提到的那枚戒指呢?”埃蒂问他,“上面刻着藏书票?我没见过他们俩任何一个戴过那种戒指。”

“你仔细看过吗?”杰克问。

“没,还真没。可是——”

“记得我们是在一九七七年见到他的,”杰克说,“他们救神父的命是在一九八一年。也许什么人在这四年当中给了塔尔先生那枚戒指呢,作为礼物。或者也可能是他自己买的。”

“你只是在猜测。”埃蒂说。

“对,”杰克同意,“可是塔尔经营一家书店,所以他有一枚刻着藏书票的戒指说得通。你能说这不合常理吗?”

“不能。我得说至少有90%的可能。可是,他们如何知道卡拉汉……”埃蒂停下了,考虑再三,然后坚决地摇摇头。“不,我今晚不去想它了。我们要讨论的下一件事是肯尼迪遇刺,我好累啊。”

“我们都很累,”罗兰说,“而且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可是神父的故事让我感到一种异样的心神不宁。我不知道到底它回答的问题比提出的多,还是相反。”

他们都不回答。

“我们是卡-泰特,此刻我们围坐在一起开会,”罗兰说,“商讨问题。天色已晚,我们彼此告别之前还有什么别的需要讨论吗?如果有的话,你们必须要说。”看到没有反应,罗兰把椅子向后一推。“好吧,那么我祝你们大家——”

“等等。”

是苏珊娜。她好久没说话了,以至于他们几乎把她忘了。她说话的声音很细,不太像她平日的声音。当然,更不像那个对伊本·图克说那些话的女人,她说如果他继续叫她女娃娃的话,她就把他的舌头拔出来擦他的屁股。

“也许有点事情。”

还是同样轻细的声音。

“别的事。”

声音更轻了。

“我——”

她看看他们,轮流看每一个人,然后当她看到枪侠的时候,罗兰看到她的目光中含着哀伤、责备,还有厌烦。他没看到愤怒。要是她真的愤怒的话,他后来想,我也许就不会感到那么羞愧了。

“我想我也许有个小问题,”她说,“我不知道怎么能……怎么可能会……可是伙计们,我想我也许怀孕了。”

说完后,苏珊娜·迪恩/奥黛塔·霍姆斯/黛塔·沃克/米阿——无父母之女双手掩面哭泣起来。

第三卷 狼群

第一章 秘密

1

罗莎丽塔·穆诺兹的小屋后面有一个漆成天蓝色的高高的茅厕。在神父卡拉汉讲完故事的那天上午,枪侠走进厕所,发现从墙壁到左边伸出一根简单的铁箍,下面大概八英寸的地方有一个小钢盘。在这个骨架式的花瓶。里有两枝漂亮的孤挺花。它淡淡、涩涩的柠檬味是厕所的惟一味道。茅坑上方的墙壁上,镜子下面的一个木框里有一幅耶稣圣人的照片,他做祈祷姿势的双手就放在下巴下面,他微红的头发垂到肩部。他的眼睛向上看着他的父亲。罗兰曾听说过有些愚蠢的变种人部落把耶稣之父称做“大天爹爹”。

耶稣圣人的形象是个侧面,罗兰对此感到高兴。如果完全正面对着他,枪侠怀疑自己睁着眼还能不能小便,虽然他已经憋不住了。把圣子的照片挂在这里真怪,他想,随后意识到毫不奇怪。通常情况下,只有罗莎丽塔用这间茅厕,而耶稣圣人除了她端庄的背部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罗兰·德鄯大笑起来,他一笑,小便也出来了。

2

他醒来时,罗莎丽塔已经不见了,而且有一会儿了:她睡的那边已经没有了热乎气儿。此刻,罗兰正站在她高高的蓝色长方厕所前拉裤子拉链,一边抬头看看太阳,判断出时间已经接近晌午。在这些日子里,没有钟表、透镜或者钟摆,判断时间相当困难,不过只要你计算仔细,而且愿意接受判断结果中的小失误,作出判断还是可能的。柯特,他心想,会吓呆的,如果看到自己的一个学生——他的一个已毕业的学生,一个枪侠——一直睡到几乎正午才做这事。这是开始。其余部分是例行公事和准备工作,虽必要但不太有帮助。是伴随着稻米之歌的一种舞蹈。这会儿完事了。至于晚睡……

“再没别人更需要晚些分娩了。”他说,并走下斜坡。这里有一个栅栏,表明这儿是卡拉汉土地的后方(或者可能神父认为这是神的土地)。在这之外有一条小溪,潺潺的流水声仿佛小女孩向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讲述秘密一样激动。河岸长满了漂亮的孤挺花,因此另一个谜(一个微不足道的)解开了。罗兰深吸几口香气。

他发现自己在思考卡,他很少这样。(埃蒂以为罗兰很少想别的,他如果知道肯定会大吃一惊的。)卡惟一真实的原则就是靠边站,让我来。看在上帝的分上,为什么学会那样简单的一件事那么难?为什么总是愚蠢地想要干涉?他们中的每一个都这么做过;他们中的每一个都知道苏珊娜·迪恩怀孕了。罗兰自己从她激情洋溢的时候几乎就已经知道了,当时杰克已被从荷兰山的房子里拉出来。苏珊娜自己也知道,虽然她在小路边上埋了许多血布。那么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他们才有昨晚那样的闲谈?为什么他们那么把它当回事儿?它会带来多少痛苦?

没有。罗兰希望。但是也难说,不是吗?

或许最好是让它去。在这个上午这看起来像是个好建议,因为他感觉很好。至少身体上如此。几乎没有一点疼痛或者一点——

“我以为我走开后,你们很快就上床睡觉了呢,枪侠,可是罗莎丽塔说你们差不多到黎明时才入睡。”

罗兰从栅栏和自己的思绪中转过来。卡拉汉今天穿着深色裤子,深色鞋子,还有一件带凹口领的深色衬衫。他的十字架挂在胸前,乱蓬蓬的白发一部分已经捋顺,可能是用了什么油脂。他接受了一会儿枪侠对他的打量,然后说:“昨天我给那些信奉神的小佃农作了圣餐礼,并倾听了他们的忏悔。今天我要去农场做同样的事。有一群牛仔虔诚地坚持他们所称的‘十字架方式’。罗莎丽塔用四轮马车送我去,所以到吃午饭和晚饭时,你们得轮流来做。”

“我们能行,”罗兰说,“不过我能跟你谈几分钟吗?”

“当然,”卡拉汉说,“一个待不住的人就不应该开始做事。我认为这是个好建议,而且不只对传道士有用。”

“你愿意听我的忏悔吗?”

卡拉汉皱起眉头。“那你信奉圣人耶稣吗?”

罗兰摇摇头。“丝毫不信。不管怎样,你愿意听吗,我求你了?而且要保密?”

卡拉汉耸耸肩。“至于对你所说的内容保密,那很容易。这是我们的职责。只是别错把谨慎当成绝对。”他冲罗兰冷冷一笑。“我们天主教徒都把这句话记在心上,但愿你也是。”

罗兰从没有过绝对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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