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凤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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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啥?”那人嘴角抽搐了两下,没太明白上官凛的意思。
董清秋登时明白过来,斜睨了身旁的上官凛一眼,泰然若定,这就是所谓的运筹帷幄之中么?他故意犯险,不止是想弄明白这山寨是怎么一回事,还故意用自己的失踪把禁军引来,以自己做抵押,用山寨之兵抵抗禁军,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收归兵权!今天不论是哪一支禁军找上门来,恐怕不识时务者,都别想竖着出去。
明月松显然也明白了上官凛的用心,心里暗暗吃惊,头上居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寨主夫人回转头来吩咐自己那迟钝的族人道:“还不快去!”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妾身夫妇愿为皇上赴汤蹈火!”寨主夫人说着,便单膝跪下,俯首称臣。
“咣珰——”寨主手中的大刀跌落在地,面部抽筋地都要变形了,“皇……上……”这才领悟过来刚才上官凛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突如其来的皇帝,让寨主有些无从招架,一着急,俨然忘了自己的态度,到底是该反朝廷,还是刚刚和夫人决定的归降朝廷。
上官凛举起酒杯,“不如共饮一杯,今日大事得成,寨主便是我楚的新军齐云营的将军,寨主夫人便是将军夫人,赐为三品诰命夫人,所有的齐云山男丁入齐云营,食我大楚的俸禄,家中的老小妇孺可回齐云山定居生息。何如?”
桌上的烛火因为外边的大风而吹得七零八落,忽明忽暗,让人看不真切上官凛的表情。
在那阴沉沉的天里,配着上官凛那阴沉沉的腔调,只让人觉得压抑而沉闷。
可是他的话却让寨主和夫人半晌不能出声,这样的条件,这样衣食无忧的好事,便是天上最大的馅饼砸下来了。而给自己和族人这个馅饼的主子,竟然是他们心心念念已久的仇人。
这样的好事可能存在么?两人迷糊了,好像在梦游,在晕船。
“我先干了。将军、夫人!”上官凛的笑化解在酒里,这一分笑容在寨主和夫人眼中,是那样的令人着迷。
眼看着上官凛酒杯里的酒一滴不剩,明月松不由更加地心烦意乱,第一次感觉事情超出了他的预计范围,第一次感觉自己怎么好像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境。
寨主夫人眼见上官凛先干了,毕恭毕敬地也喝干了,又将寨主的杯子递到他跟前,寨主有些呆滞地接过,也不知是不是上官凛承诺的官职让寨主心动,他下意识地接过酒杯,看着上官凛端着酒杯对自己微笑,似乎他拿着的不是酒杯,而是金银珠宝,于是浑浑噩噩地就把酒饮尽了。
“报——对方有五人被我们带上山来。”
寨主夫人看向上官凛,见他微微点头,就高声道:“把他们带进来!”
五个身穿铠甲的将领被十几个人簇拥着给推了进来,脚上的风把房间里头的烛火给差点带熄,一跳一跳的火苗映得上官凛有些阴寒的脸更加不像是阳世间的模样。
“皇……皇上……”五个人一进来,就都异口同声地发出了惊呼。没想到上官凛会坐在正中央等着他们,皇上没有回宫,命人把京兆尹押回刑部,人却没有指示。所有人自然都觉得蹊跷,派人四处寻找皇上的踪影。
这五个人里头,董清秋只认得一个,冯广,作为御前侍卫的冯广,似乎和其他四个人并不是一个体系的,最先一个冲进来,“皇上,你果然在这!你没事吧?”上官凛随身带有荧光粉,这一点他知道的最清楚,所以领着羽林军的左右将军先找到了这老巢。他左右看了一眼,才发现上官凛的身边还有明月松和那个令人头疼的董清秋。
董清秋瞧了一眼紧张兮兮的冯广,心里想着这人私人傻了些,对皇上倒是忠心的。
上官凛见冯广问起,便点点头示意自己安然无恙,淡淡一笑:“很好。”脸已经转向四个将领当中的一个,“羽林军左将军罗大人,朕想要见罗大人一面,难如登天啊。平素里都用戍卫皇宫来推脱,今日终于有空能和罗大人见面详谈,真是难得。”
罗大人一愣,终于觉得这情形有些蹊跷,明明是皇上落在一帮土匪的手中,自己和其他将领怕皇上有个三长两短,所以甘愿被这群土匪胁上山。可是看现在的状况,他们的皇上,好像非但没有危险,还是如鱼得水一般。
上官凛一招手,旁边等候着的寨主夫人一行人,哗啦啦抽出宝剑和大刀,不由分手就架在了羽林军四位将军的脖子上。所有人大惊失色,就连冯广都张大了眼睛,想问却又不敢问。
这时候,就算再不了解状况,他们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皇上以自己为饵,诱他们上来,要的是他们的兵权。
上官凛怡然自得地笑了,“罗将军,这么多年来,你只忠于文昌侯,可是,文昌侯老了,该休息了。朕数次相邀,罗将军都不为所动,今日,朕旧事重提,不知罗将军意下如何?”
董清秋心里头暗骂,这上官凛还真是说得好听,意下如何?要是这个姓罗的继续坚持,估计就该掉脑袋了。
无意中,她看了明月松一眼,这一看不得了,只见明月松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渗了出来,鼻尖上也是晶莹的汗珠儿,好像在泡桑拿一样。
明月松只觉得浑身都燥热得厉害,这一次,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心静不下来,而是被下了春药的反应。他看向下属晓荷,想问个清楚,不是说女人吃的春药对男人没反应吗?这是什么?
但是晓荷正一心替上官凛卖命,却忘了自己的少主。明月松下身的热流往上蔓延开来,他的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起来,他努力用内力压制着这股燥热的感觉袭击脑部,大脑虽然清醒,但丹田之下却像是炸开了锅,自己那里早已经撑起了一根擎天之柱。
第三卷
第十三章 … 燥热难耐
罗将军冷冷一哼,对上官凛道:“皇上,文昌侯乃是三朝元老,替皇上夺得这皇位,对皇上对末将都是恩重如山,皇上是九五至尊,臣下替皇上卖命,本属应该,但末将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文昌侯有恩于我,我绝对不会倒戈相向!”他说得义正言辞,丝毫不给上官凛面子。
上官凛不以为意,“罗将军是性情中人,朕很是欣赏。不过,罗将军大概没看清楚现在的形势,卿为鱼肉,我为刀俎,这和在宫里头,可大大的不同。”上官凛之前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空壳子皇帝,就算在宫里头,戍卫皇宫的羽林军、金吾、龙武军等也都不听命于他,羽林军左将军当然会拒绝上官凛。
可是现在,羽林军的军士都被这群土匪挡在了门外,罗将军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也暗暗捏了把汗。
上官凛轻轻一瞥,把罗将军那点细微的心思也了然于心,他没有再看罗将军,而是对着了羽林军的右将军,抽了一柄钢刀递到他面前:“敖将军,罗将军不愿为朕效力,敖将军替朕除了这奸臣,左将军便是敖将军。”楚以左为尊,姓敖的将军听着上官凛不咸不淡的说话,只觉得喉咙里头干干的,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上官凛就又把刀递向了他身后的两名副将,“若是敖将军也不从,那两位副将谁除了奸贼,谁就是羽林军的新将军。”他的眼中闪耀着自信却又冷酷的光芒,“要是四位都不想为朕卖命,那朕就只有再从外边叫四个统军进来,不知两位副将意下如何?”
上官凛刚刚说完,两个副将就拱手道:“末将甘愿为皇上效命!”
那右将军一听副将如此心甘情愿,自己便是性命堪忧,再不犹豫,也急急道:“末将愿为皇上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二话不说就抢过上官凛手中的钢刀,深怕自己还没答应,就被两个副将抢了先。
董清秋暗暗佩服,上官凛这一招用得实在是妙极,也只有在生死面前,才能看出人究竟是效忠于人,还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罗将军不禁大惊失色,哆嗦地指着敖将军三人,“你们……你们!平素我也待你们不薄,今日就是如此对待我?”
敖将军等人没有说话,虽然愧疚,但为了自己的性命,家人的性命,却也只有硬起心肠。
上官凛挥挥手,重新看向罗将军,“罗将军是性情中人,然则事关生死,罗将军还是三思为好。罗将军对文昌侯挖心掏肺,文昌侯又是否对将军如此?朕记得令郎前年应试,文采过人,本该是探花的,恰巧文昌侯的外甥也应此试,令郎便与探花失之交臂。难道罗将军不曾想过,真心待人,不见得能换来同等的待遇么?”
上官凛继续道,“文昌侯失势不过是迟早的事,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罗将军也该为自己好好打算一番,为令郎好好打算。”
董清秋看得出来,尽管敖将军已经臣服,但上官凛更想要直接收服更成熟稳重,且在军中威望更高的罗将军。这个皇帝还真有意思,逼人造反,劝人效忠于己是用赤裸裸的利益相诱,仿佛在他的眼中,没有绝对的忠诚,只有利益的结合。
罗将军沉默不语,手中的拳头紧了又松开,如此反复几遍,终于拿定了主意,艰难地跪下:“末将愿为皇上效力。”
上官凛的脸上再度绽放出笑容,“好。罗将军是一诺千金之人。四位将军,朕今日得四位相助,定能乘风破浪,大事得成!”声音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钢刀收回,上官凛朝四人伸出自己的手掌,与四人击掌为誓。
“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在屋子里头响起。
春风得意的上官凛反转头来看着满头大汗的明月松和董清秋,也朝两人伸出了自己的手臂,“丞相,董卿,你们二人便是朕的左手右臂,从今往后,朕的大业,便要靠二人悉心辅佐!”
董清秋本以为自己今日所做多此一举,没想到上官凛忽然之间朝自己抛出了橄榄枝,不免有些受宠若惊,正要站起来去和上官凛握握手,却只听“扑通”一声,旁边本来站得好好的寨主忽然身子一歪,人一个不稳就一屁股直接坐地上了。
晓荷一惊,赶紧上前去搀扶自己的丈夫,自己还没靠近,寨主就已经爬了起来,看到自己的夫人一脸关切,连忙冲她摆摆手,一边说道:“我没事,没事,就是,就是燥热难耐!”
他这一说,登时惹得明月松的目光,他看了一眼一点事也没有的上官凛,忽然之间明白过来,怪不得上官凛会一个劲地在那劝酒,没想到这家伙如此狡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寨主把酒杯掉了个个,一心想看看寨主会出现什么反应。
明月松心里松了一口气,不幸中的万幸,自己也饮下了春药,上官凛就算再聪明,也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谁会自做孽地给自己下药?一想到此,明月松便不再用真气压着那股闷热,血液中被压制地气流顿时像脱缰的野马在他的身体里头横冲直撞,灼热的鲜血冲破了血管,两行火龙从鼻孔当中流淌出来。
这情形再度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哇,你干嘛?!”董清秋在明月松旁边坐得好好的,一扭头,就看见他流着两行鼻血,配着房间里头阴暗的烛火,吓人一跳。
明月松脸红润润的,掏出手帕轻轻地擦掉鼻血,也有气无力道:“我也是觉得燥热难耐,心里头有股火在烧!”
第三卷
第十四章 … 上等好酒
“燥热?”晓荷听到丈夫和少主的说话,脸色刷地变白了,她一低头,只见自己的丈夫正用一种暧昧的眼光看着自己,一双手有些不老实地就放在了自己的胸部,晓荷顿时窘到了极点,一甩手把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