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婚妈咪:军长爹地别霸床-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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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问了好多人,他们都说没有看到。”
“先别哭,有我在,没事的,放松心情,雪凝她不会有事的,她一向贪玩好动,说不定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自个儿逛去了,她就是那样的毛病。”皇甫枭揉着菀菀的脸蛋,一边安抚起来。
冬日的寒风有些清冷,菀菀的整张脸都冻得通红一片,却是看得皇甫枭十分的心疼,一边摩挲着她的小脸,想要让她暖和一点。
“不是的,不会的,我打她手机她关机了,她一定是离开了。我真笨,我真是笨死了,今天凝姐姐态度忽然变了,好像什么都看开了一样,我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还答应了陪她出来逛街,我就是不该陪着她出来的,我应该把她留在医院里的,这样就不会出事了。”菀菀靠在皇甫枭的怀里,不停地抽泣着,狠命地自责着。
作为一个医学专业的人,病人的态度忽然间发生转变,她居然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高凌风英俊的面容扭曲成一团,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云淡风轻,潇洒写意,心里像是火烧一样,他心里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雪凝很可能会出事,很可能会永远地离开他。
一想到这里,他整个人就控制不住了,看着一个劲地哭着的菀菀,登时将所有的火气全都发泄到了菀菀的身上,一边冲了过来,一把捉住了她的肩膀,冷声地吼道:“你不是说雪凝由你照顾不会有事的吗?你怎么照顾人的,她现在心情那么差,你怎么可以放心让她一个人出来。她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还能安心吗?我就不该听你的,不管她恨我也好,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想要杀我也好,我就应该一直守在她的房门外的。你怎么这么笨,除了哭你还干什么。”
“高凌风,你他妈的给我抽什么疯。”皇甫枭见着高凌风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向了菀菀,心里自然是十分生气的,一把扳过他的肩膀,毫不留情地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恶声恶气地骂道,“你给我放明白了,陆雪凝今天变成这样子,到底是谁给害的。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菀菀日夜操劳地替你照顾她,你还反过来怪她,你要不要脸。要不是你眼瞎心盲,捅了她一刀又一刀,她会这么想不开要去寻死么?你再给我乱发疯,我把你揍成残废,我他妈的早就想把你揍一顿了,把一个爱你的女人折腾得这么惨,现在才来后悔才来自责,才知道自己是爱她的,又有个屁用。”
☆、爱得太早,醒得太迟(3)
高凌风被皇甫枭一拳砸在胸口,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人也慢慢地清醒过来,目光有些涣散和呆滞,苦涩地笑了笑:“是啊,你骂得对,骂得一点也没有错,都是我,都是我这个畜生把雪凝害成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去怪别人,最没有资格的人就是我这个畜生。”
见得高凌风这般的自责,皇甫枭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陆雪凝不见了,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担心,会着急。
不多会儿,唐景航和皇甫珊他们也赶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雪凝能跑到哪里去?”唐景航蹙着眉头,有些郁闷地说道。
他本来和皇甫珊正要赶去医院看雪凝的,却接到了菀菀的电话,说是雪凝不见了,登时把他们给急慌了。
刚刚来到世纪广场,却见了皇甫枭和高凌风两个人先打起来了,人还没有找着,就先内讧,要不要这么离谱。
“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干嘛动手打人,高老大现在都急成什么样了,你还这样说他,真把他气死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皇甫珊看着板着一张冷脸的皇甫枭,一边劝说起来。
“他要不乱发疯,我会打他。”皇甫枭哼了一声,一边紧紧地拽着菀菀的手。敢凶敢吼他的女人,兄弟他也照打不误。
菀菀为了照顾雪凝自己都感冒生病了,这些日子他们连好好相处的时间都没有,就得来高凌风这样的一顿臭骂,他自然是气不过的。
“对不起,老三,是我糊涂了。”高凌风当先放下了架子,拍了拍皇甫枭的肩膀,又很是抱歉地看了菀菀一眼,“菀菀,不管你心里有多讨厌我,请你好好想想,雪凝会去哪里?她有没有跟你交代什么,你仔细想想,好吗?”
菀菀止住了哭声,一边回想着在广场上和陆雪凝之间的点点滴滴,娓娓地说道:“在医院的时候,凝姐姐说她好久没有见天日了,想要出来走走,放松一下心情。我当时也没有多想什么,就陪着她出来了。然后一直四处逛着,就逛到了这里。她说她有点口渴,想要喝饮料,我就去买饮料了,哪里知道我一转身凝姐姐就不见了。”
“那你们都有聊什么。”高凌风迫不及待地问着,心里像火烧一样。
“就是聊了你们之间的一些事情,她说她要把你彻底的放下,要重新开始生活,要去追寻灿烂的未来。她说,她要跟过去彻底的道别,要把对你所有的爱慕和贪恋全都洗干净,全都让海风吹走,她要做一个不依赖男人而活的陆雪凝,她的人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菀菀原原本本地将陆雪凝与她之间的一些谈话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彻底的放下他,彻底的跟过去道别,彻底地收回她所有的爱慕和贪恋。
那么多的彻底,雪凝对他,应该是彻底的死心了吧。
高凌风觉得全身冰冰冷冷的,喉咙里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样,难受得紧。
☆、爱得太早,醒得太迟(4)
她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来爱他,可是他却连十秒都没有给过她。
不,不是没有给她,是无形中给了她却不自知。
她对自己的爱,真的是飞蛾扑火,而结果真如痴心的飞蛾一般,烈火焚身,燃尽所有的生命。
这一生,雪凝爱得实在是太卑微,爱得实在是太凄苦了。
她爱他时,海枯石烂,天崩地裂。
他爱她时,心已成灰,此恨绵绵。
她爱得太早,他却爱得太迟,他们有那么多相守在一起的日子,却让爱情那么伤感无奈地擦身而过。
雪凝,我爱你,原谅我的迟钝,原谅我的拎不清,不要离开我好吗?
高凌风的泪水簌簌而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见得他这般自责悔恨,大伙儿也是看得揪心不已。
猛然间,高凌风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喃喃地念着海风两个字,惊恐地摇了摇头:“海边,去海边,雪凝一定是去海边了,她要在那里结束我们所有的一切。”
菀菀的心也咯噔一跳,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了,一想着陆雪凝独自一人跑去了海边,她的心就提了起来。
她今天的反常举动,她今天的突然看开,她今天跟她说的那些深奥的话,分明就是在交代后事,她怎么会这么傻,这么笨,一点都没有察觉了,她居然还给她制造了机会,带着她出来了。
如果凝姐姐真的出事了,她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众人也是一阵心惊肉跳,纷纷上了车,急急地赶去了深海之畔。
深海水域。
海风在海面上呼啸而过,发出呜咽的响声,仿佛也是在为礁石上颓然静坐的女子而哭泣。
陆雪凝双手抱膝,目光寂灭地看着一望无垠的大海,不时地看看侧面的海滩,身下,是蔚蓝的海水,波涛汹涌着,卖力地翻滚着,不时地拍打着暗礁,激起高高的水花,溅在她的身上。
那一年,爸妈带着她来到海边游玩,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在沙滩上捡着贝壳的少年,七八岁的样子,穿着蓝色的格子衬衣,与海天融为一体,夺目耀眼,闪闪熠熠,牢牢地锁住了她的目光,这一锁,便是十多年的痴恋与追逐。
那是他第一次送自己东西,他把捡来的贝壳送给了她,她挑了一只像月牙一般的贝壳作为了装饰品,一只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贴身携带,从来就不曾取下来过。
而这一次,她是真正的要把这个贝壳放下了。
陆雪凝缓缓地将贝壳从脖子上面取了下来,看着上面刻有他们名字的印迹,有些讽刺地笑了笑。
自己真是傻,以为刻上那个男人的名字,一直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就能把他栓在自己的身边一辈子。
可惜的是,她只拴住了他的人,却从来没有拴住过他的心。
他的心,没有一刻是属于她的,全都是属于姐姐的,全都是属于那个无声无息夺走了她一切的女人的。
陆雪凝跟着站起,缓缓地将贝壳放在了地上,跟着脱去了身上的橘红色棉袄,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任由着冬日的寒冷与无边的海风侵袭着她脆弱不堪的身体。
☆、陆雪凝之死
她看着底下那一片蔚蓝的海水,听着那些海浪的声响,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这一刻,她真的听到了海哭的声音。
或许,真的只有与这片海融为一体,她才能真正的解脱吧。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怕,静静地在大海的怀里安睡。
洗去所有的痛苦,洗去所有有关那个男人的记忆,洗去她身上的罪孽与不干净。
这片海,十年前也曾吞没一个小女孩的生命,是她的好朋友晶晶,那个让夏濯南惦念了十年的女孩。
今天,自己也将融入这片大海,与晶晶会和,不知道高凌风是不是也会如夏濯南一般,情深不悔,念念不忘了?
不会吧,一定不会的,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她,他与她,并非夏濯南和晶晶那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她不是晶晶,可以在夏濯南的心里占到那么大的比重,她也不是菀菀,可以让阿枭为她殉情跳楼。
她就是陆雪凝,一个不被高凌风爱着却纠缠不休自取其辱的可怜女人。
缓缓地,陆雪凝张开了双臂,一步一步向着暗礁边缘移了过去,三米高的暗礁,那么深的海水,掉下去的话定然是必死无疑的。
沙滩旁,皇甫枭和菀菀等人已经开始在焦急地搜寻着陆雪凝的踪影,高凌风更是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大声地唤着:“雪凝,雪凝,我爱你,我爱你。我全都知道了,全都清楚了,救我的人是你,替我吸蛇毒的人是你,为我叠幸运星的人也是你。是我眼睛瞎了,是我眼睛瞎了,把你害得这么惨。雪凝,你不要做傻事,不要做傻事好不好。”
深情忏悔的呼唤全都淹没在了呼啸的海风里,翻腾的海浪里。
“凝姐姐在那里,在那边的暗礁上。”菀菀眼尖,一眼便瞧见了站在暗礁上衣着单薄的女子,急得跳起脚来,“凝姐姐她要跳海了,怎么办,怎么办?凝姐姐,不要,不要啊,不要做傻事,凝姐姐。”
“雪凝,雪凝……”高凌风一脸苍白地看着站在暗礁上的女子,亡命地朝着陆雪凝奔了过去,用尽了毕生最快的速度,大声地呼喊着雪凝的名字。
海边的风声呼啸着淹没了他真挚动情的告白,猎猎地吹响了那张开双臂的单薄女子,在她身侧轻舞飞扬,回旋转动。
陆雪凝闭着眼睛,心里只有大片大片的哀凉和失落,大片大片的绝望和无助,她这一生,就是个可怜的笑话,就是个追逐着所谓爱情的卑微小丑,沦落成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废物。
“阿风哥哥,永别了,但愿来生永不相见。”陆雪凝凄然一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目光清颓地看向了十米之外朝着她飞速追过来的高凌风。
耳边只有惊涛拍岸的海浪声,只有海风在呼唤着她不如归去不如归去的召唤声,那个男人的音容笑貌,这一刻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去远方重新开始生活,所有的一切从大海边上开始,那么所有的一切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