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局之静妃重生-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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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我,还想让我自己骗我自己!你说,她贱不贱,贱不贱,这个骗子!”抱着慧敏,他感到抱住最可靠的支柱,他再也不想撒手了。
慧敏可悲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能说什么?一直以来他不就是这样?装傻。
当现实唯有用这一招才能对抗,谁才是最大的骗子?你自己。
可怜。当慧敏低头望他,由衷地感觉到,他非(…提供下载…)常可怜。在黑暗中找不到方向,愣把深渊当成康庄大道的人,就这样一门心思走下去,也还能换得一声赞叹。可是,他居然想回头了。这个傻冒儿,竟然没胆子走下去,想回头了?
什么男人呐。什么样的男人能这么活着?这个人,竟然还是皇上,他怎么能这样呢?当初是怎么想的,看上他了?
还好闪得快,不然到这会儿也要被他拽着一同灭亡。好在,他的到来并不是完全无意义。慧敏低头想了一会儿:“你要我给你出主意你想往回走,说的是真的吗?要知道,你现在跟她联手对付我,那还来得及。”
“我怎么能这么干呢?”福临委屈欲死地揪住她,满腔热情像沸腾的水:“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连你也这么,这么看我?”
“要我说,你干脆把眼睛闭上,回去得了。你俩挺合适的,你骗骗她,她骗骗你。这日子,不就这么过吗?你往后看看,说不准,她还能给你演得更精彩。再者说了,谁还没有个说气话的时候啊,你就那么肯定,她不是气话?”
“她不是。”福临很肯定地摇头:“就算她是,我也不是。”
“你那意思,你不要她了,你选了我是吗?我可不信。”慧敏觉得太有意思了,虽然料得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它真来了,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切。
“是,我选你了。我要回来!”福临马上说:“我不能再待在那个破地方,我得回来!”
“可你,就这么肯定,我也选你吗?你觉得,你哪一点值得我选?嗯?不说别的吧,你对她都好成那样了,谁都不管了,现在却变成‘臭表子’,你觉得我能放心?”慧敏简单又爽快,明亮的双眼,像皎洁的月亮,照得眼前的混蛋,无地自容。
“那你要怎么样?”深深无奈,福临只想抓住救命的稻草:“你怎么说我怎么办还不成吗!啊?”
“好,那你回去。”慧敏摸着他的头,居然这样说。
“你说什么?”福临眼都直了:“我没听错。”
“没听错。”她笑起来,仿佛考验忠心似的,她捉到的主意,不肯让他真正看透:“福临,她不是说这是‘安胎药’吗,你舍不舍得,让她接着吃?”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福临说是……
下面大都是反转戏了,大家可要接住啊,哈哈哈!
第七一章 自相残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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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吃又如何?怀不上的女人,无论怎么吃结果都一样。然而,就是要她明知是什么还要不停地吃,是心爱的人教她坚持,这种折磨,会比寻常的效果多十倍,百倍。
慧敏说,什么时候福临亲手把乌云珠折磨死了,什么时候就让他回来。
她知道他归根结底是舍不得的。这个家伙,一时嘴快,回头想想,肯定还是放不下。与其说他是放不下乌云珠,倒不如说他是不肯对自己的前程死心。乌云珠从一个女人变成如此重要的象征意义,再教他亲手毁去,等于让他“自杀”。
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崩塌了,他就真的没活路了。可是这样的回答却是合情合理的,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分享,福临于是再三问了数遍:“是真的吗,你是真的为了我,非得这样才行?”
当然是真的。太残忍的人,不会获得信任。慧敏说,你也别太狠了,回头考验她一回,你再陪她演会儿呗。要是她坚持要骗你,那时候你再离开她,就跟我没关系了,到时候你也就不能赖我了,我不落埋怨,自然就高兴了。你跟乌云珠好的时候,我没拽着你不撒手,如今你要回头了,也不能让她拽着你不撒手。自作自受这种事亲眼见了才算,福临,我也是为了你,省得你现在说断了其实又舍不得。福临,你要是不给她机会,我可就怕你了,你这么狠,说不准将来也这么对我呢。福临,你真能忍心?
回去吧,回去看着乌云珠天天喝堕胎药,然后,喝着这堕胎药跟你说她有喜了。你们俩就这么演着吧,迟早有一天自个儿把自个儿玩死。谁都没得怨。我才不脏手呢,我又不傻。
慧敏说完了,福临凄凉地笑了一下,道了声:“哦。”然后自欺欺人地握住她,看她闪闪发亮的眼睛,特别温存地祈求:“慧敏,我可信你了,我信你了,你别也骗我,别。”
真怕,如今身边还剩下谁呢。如果不是有利可图,谁也不会理他。
他只能抓住他以为能抓住的。
一夜过去,天亮了,勉强上完朝,福临想着乌云珠说过要请郎中去别苑,不如去看看,也许她后悔了呢,也许她能认错?
慧敏真的太了解他。他真的还想给一次机会,给自己一次机会。哪怕乌云珠是在演下去,只要演得真实,演得让他满意,他也就能觉得他的未来还有救。他只是为了自己。然而他不愿意去想,仅仅是为了自己。这个自私的念头让他变成一个可耻的人。这延缓他去往别苑的脚步。他停下来,转了个方向。
他想到岳乐那儿去倾诉,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岳乐早在多日前就被赶去守皇陵了。这个惩罚是为了他才有的。事到如今,他就像瘟神一样,走哪儿哪儿躲,走哪儿哪儿倒霉。
可是他得找个地方,把这心里的苦好好散散,于是,他抬起了脚,直到鬼使神差地停在谁的门口。
吴良辅真想往后退。这么丢脸的地方万想不到福临还敢来。
襄王府,博果尔正在跟雪凝告别,对了,太妃也在呢。婆媳俩一人喂了一口点心才放开他,真甜蜜,真幸福啊。
福临赶快把头低下,不敢让人看见他的眼睛闪着羡慕的光。羞耻像刀在磨着他的心呢。他真疼。
下一刻,他就更疼了。博果尔发现了他,于是往后退。太妃拉着雪凝,也往后退。
该不会大白天就拒之门外吧。这可不合规矩啊。福临尴尬地笑了一下,主动说:“你们好,我,我不是成心的,散步到这儿来,我走累了,我想……”
“皇上。”他要上台阶了,博果尔马上向前奔,把他截着:“皇上,我督练营事忙儿,女眷招待不了您,改天我找您去行吗。”
“不行。”连门都不让进。福临的自尊被狠狠践踏了,他红着脸,立刻反驳:“我现在有事儿找你。你把别的先放放。你家,外边儿,你选一样吧。”
嘿,这还威胁上了?真是不可理喻。博果尔无奈地叹息:“行,我依您,您说哪儿?”
茶馆肯定是不行了,酒楼也不行呀。凡是人多的地方,它都不行。那就只剩济度家了。这家伙,忙着边防的事,这几天一定在闭门造车,捣鼓公文呢。
见到博果尔本来是很高兴的,结果,旁边是福临济度的脸又绷上了。
好好的院子啊,鸟语花香的,这下要臭。唉,没办法呀,让他进吧。
济度一招手,跟包过来,细细吩咐几句,话就全都传下去了,该散的散,该避的避,千万别撞上,膈应。
是什么大事,非得扯着博果尔?坐下来才知道,福临也真敢说。一句话,呛得正在喝茶的博果尔直咳嗽。
“博果尔,内务府要没办好……其实不办了……我把乌云珠还给你,你……”本来想多扯点才说的,可是进了房,门一关,他压力太大。
没有一个地方欢迎,连桌子椅子都像有感情似的不想让他碰。福临刚坐下就把腰扭了,这是报应呢吧。这肯定是报应啊。
济度出去了,留他们说话。屋里就两个人,门锁着呢,他在隔壁等博果尔出来。
他们说什么了?这么久。吵了吗,听着挺安静的呀,这是……
博果尔总算出来了,脸上还有笑容,样子挺不错。福临面无血色,吓得直抽抽。他怎么了?
不管济度抛来的眼神多么好奇,博果尔总是说:“得了,耽误了这么久我等中午吃了才走,你留我吃饭吧。哦,皇上,他也在这儿吃饭。”
饭当然要吃。可是到底怎么了。济度把他肩头擂了一记,笑骂道:“你卖什么关子呢,你又整他了?”
当然整了。还不是一般地整。博果尔痛痛快快从一开始说起,桩桩件件把福临说得无地自容。尤其是在鄂硕灵前的誓言,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掰碎了复述给他听。
“皇上,您说这个家您来守着,您让鄂硕在天之灵看着呢。皇上,现在您说要把她还给我,您打自个儿脸呢,嗯?我乐不乐意,乌云珠乐不乐意先不说,您觉得,鄂硕他乐意吗。”
那肯定不能乐意,看,就在福临身后一脸血地望着呢。胡子被气得吹呀,一飘又一飘的,没瞧见?
博果尔这样吓他,吓得福临从椅子上滚下去了。只听“嘎达”一声,这是骨头错位了吧,活该。
伤在旧患,比寻常还严重。济度很高兴,可是当着福临的面只能很严肃地同情:“皇上,家里就有推拿师傅,给您治治?来。”
这是受刑呢。骨肉在手底下搓来拧去的,想散架了。福临疼得面色苍白,终于撑到开席。
什么菜呀,没一样是为了他。都是博果尔爱吃的。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福临挤兑地快要发疯了,可是他只能听着。
前尘往事,自己做下的孽,别人再怎么说,也只有认了。本来“乌云珠退还”这事儿多半也只做了诉苦的打算,但被博果尔这么一说,他简直就不是人了。不对,他本来就不是人。他早就没了尊严,前程黯淡。博果尔不但不能体谅他的痛苦,还要把它放大百倍。
乌云珠的事情不能再提,却有一桩喜事刻不容缓:“皇上,今儿既然您来了,我们谈谈……”
“唔。”福临赶快巴了口饭在嘴里:“行,议政大会的事儿我想着呢,你们两个递个折子上来,报报目前的事态,我……”
不用,谁要你用亲王的位子来抵挡丑事?你以为这样就能盖得过了?博果尔和济度相视一笑,同时说:“皇上,那个等我们立了功再说,现在说另一样儿。”
乌云珠被撵下去了,雪凝不该上来吗。她应该正式成为继室,而不仅仅是侧福晋。
断绝它。断绝你的荒唐想法。什么呀,竟然也能说出来,这样的话,也只有狠狠地打你,让你自己用实际行动,来打你自己的脸!
福临低沉半晌,放下了碗筷,匆匆地应了“唔”就算过去了。接着,他随便想了个借口从济度家逃出来。失魂落魄的,他真觉得这一趟是鬼使神差,怎么能这么干呢。是真的糊涂了吧,上赶着去丢人。
种种行为表现,已经离正常的轨迹越来越远。对此行径,吴良辅感到深深的忧虑。
也许,大清要变天了。真的,要变天了。世道跟这天气一样,要大变了。
抬头,轰隆隆的旱天雷在天上闪着,真吓人呐。他抢过来扶着福临:“主子,咱躲躲吧!”
躲,躲哪儿啊。福临悲伤地抬眼,刺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