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局之静妃重生-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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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说,他不行了。
第六七章 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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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太是天生一对了,一个不能生,一个不行了。双绝啊这是,普天之下,想再找第二对都没有。
这是真的,真希望这不是真的。心里的苦能告诉谁呢。在福临发脾气的时候,乌云珠也心有灵犀地在想这个。他们为各自的心事折磨对方,相看相厌,不如不见。
福临气呼呼地走了,也没把话说明白。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事儿真的到底了,一点挽救的余地都没有。他的身体就好像乌云珠的肚子,空的就是空的,没法给它填。
这事可不能说,话传出去要笑死。福临想,要被知道了,头一个高兴的就得是博果尔,这小子啊,有了新的扔了旧的,外边那些传闻跟他撇清了,可不乐呢吗。
是乐。得乐一大群呢。连皇后都乐。今儿雪凝才来请过安,她们分享了很多秘密。眼瞅着寒冬即将过去,初春的风却还很冷,雪凝适时献上礼物,那是亲手做的袄,大人小孩一对儿,有趣极了。
“真好看。你什么时候给自己备一份?”慧敏教她坐在床边,细细端详,她比成亲前更加俏丽,脸也渐圆润,想必日子过得不错。于是很为她高兴:“看吧,博果尔对你这么好。”
“我可是让您拉上贼船的。”雪凝居然语出惊人:“皇后,当初要不是您忽悠我先把狠话对着乌云珠说下了,我哪儿非要嫁他呢。这满京城也不是只有他一个好的。您看,是您画了个圈,教我大娘干下保媒拉纤的事儿,逼着我们保证别想嫁给皇上,嫁给博果尔,博果尔好。那可不得答应么,这可不是我们家乐意的。您把我的退路切断了,我怎么办?”
要不是当初慧敏使了一招,让佟夫人上了当,恐怕这媒,没那么容易做吧。为了给博果尔一个好媳妇,使了“阴”招,被人发现了,是不是该道个歉呢。
“那你这是怪我呢。”慧敏见她乐嘻嘻纯是开玩笑的样子,也顺着说下去:“茶馆的事儿可不是我让你干的。”
“是,那是我自个儿干的,我把退路全都切断。皇后,是您您不这么干吗。一条腿都踩进染缸里了,拔出来,它就成白的了?与其拔出来还是黑的,不如干脆跳进去。全身都黑了,黑得亮堂堂的。我在乌云珠面前把大话扯下了,我再把博果尔扔了,我成什么了?落井下石的事我能干吗?不能同甘共苦的女人,出了这个坑,别人就要我了?我就赌了,赌博果尔他有出息。我不能白白被他‘连累’,我得让他把我带出来,我也得带着他出来,谁想看我笑话,看我们家笑话,先看看自己够不够。”天无绝人之路,世事往往必须死而后生。
只有断了后路,才有更有决心往前走。
“你可真行。像我。”气味相投,十分得趣。慧敏拍上她的肩:“现在街上没人说你了吧,还有人说博果尔吗?”
“听不着了。”雪凝做出可惜的表情,突然奇(…提供下载…)怪地笑了一下,唇角弯弯像元宝似的:“说您的倒不少,说您,该着倒霉。”
“是啊。接下来都是我的事了。”乌云珠无家可归,又要守孝,肯定让福临养在外边了,皇上养了外室,外室能不能进来,迟早要问她,说不定是先得问她,才去向太后摊牌。
到时候,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以二对一,恐怕太后也没办法了吧。
身为皇后,最可恨的就是要不停地安排这些女人,容忍她们,关心她们,还有管制她们。对了,还有她们的肚子,肚子是空的先不管,先管实的。
“您真打算要给个说法了?”雪凝替那个可怜人高兴:“皇后,您能这样,真是变化大了,她有福气,有造化,遇上了您。”
“你也这样想我吗?”可怜人虽然是可怜人,但不一定会有好结果。慧敏总有种感觉,觉得这事儿是祸端的开始。重来的时光,很多事都变了,搜索“从前”的记忆,可以参考的极少。曾经走到这段,是要被福临下旨废后的时候,想不到,居然再来一次,和乌云珠换了位置。
乌云珠的肚子以后都是空的了,真不知道,福临要来做什么。等慧敏发现他也变成空的时候,呆了好一阵子,才醒过神来。
仰面对天,哈哈大笑。
这事儿太奇妙了,可也不是就这么露的。福临自打知道身上添了毛病,已经把后宫都躲遍了,只有万不得己的时候才去看她们,也仅仅限于皇后和佟妃两人,因为她们怀孕,他有借口。结果搞得女人们怨声载道,都把这笔账算到乌云珠头上。吴良辅想着什么时候把福临卖了,反正太后早晚等着他说出来,可他不能明着卖,他要把好处计算到最大,把危险减到最低。
这事儿不能让腊月出头,得,还是拿皇后当块砖吧。吴良辅存心让腊佟妃做最大受益人,于是,他又把话散到坤宁宫的方向去。
事情是这么来的,头天晚上,福临按照日程分配去了景仁宫。腊月自打知道绣娘的事就一直存着心事,失魂落魄的。结果福临也是找来安慰的,他不停地说,对方反应不到位,他就急了。
他其实是来诉乌云珠的苦,报怨乌云珠,他后悔了。这本来是好事,可是为什么腊月这样也不理他。他不高兴了,就把以前的账想起来,躺在床上指手划脚:“腊月,不是我说你,你也恁自私了,当初选秀的时候,你们是一起的,你选上了,怎么就不告诉我一声,我要当时知道她,那会儿我要把她留下,我跟她就不是现在这样了。你啊,你啊。”
连声叹息,他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才好。腊月根本就不理他。她根本就没反应。
她只在想,那个叫小芸的女人,两个月前,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才碰上福临的,如果是真的,要查起来,我会不会倒霉,会不会查到我这儿?
推算起来,应该就是那天,福临那晚从景仁宫昏昏沉沉地离开,到处乱走,在储秀宫后边的花廓遇见了她,然后……
腊月越想越像真的,她很害怕。宫里的女人会使一些招数勾引皇上,很久前,佟夫人也带过一些“藏香”给她,非让她用不可。她只点过一回就让收起来了,可是那晚,谁知道会被下人拿错?
那晚,一见福临脸色不对,她就赶快将他打发走了,结果,时至今日,却弄出了果实,这可怎么办呢。
可恨福临什么都不知道,还在那里说呀说呀。说到口干舌躁,终于走了。
因为吴良辅急吼吼地跑进来:“主子,不好啦,皇后她去慈宁宫了!您看这是不是……”
这么晚了去慈宁宫,肯定是为了乌云珠,这样的暗示足够了,福临马上赶过去,看见慧敏坐凳上掉眼泪,他可真行,张口就揽自己身上:“皇额娘,这事儿怪我,我不该瞒骗您,您别听她的,您听我的,我跟乌云珠……”
叽叽呱呱一大篇。太后安静地听完,端起茶碗来呷了口,斜睨一眼:“这可是你自己招的。你知道我跟她说什么事儿吗。好极了,慧敏,咱先把刚才的放下,听听皇上说他的事儿吧。”
“怎么。”福临回头看见吴良辅低眉顺眼,安静地弯着腰。突然懂了,他转身就伸腿。太后喝道:“踹他,使劲儿,踹折了我来给你找个跑腿的,踹呀!”
“你们都阴我呢。好啊。合伙算计我。”原想着夫妻同心,求了无数的好话,却原来,是这样的结果。福临伤心透了,女人真可怕。他真看不懂。他把手伸起来,指这儿指那儿,心都在打晃:“我心里就这么一个女人,你们都容不下,不相干的,倒抬举她。我真不明白了,皇额娘,慧敏,你们都在想什么呢。”
“应该我们问你想什么。”太后一声冷笑:“我说要杀她了吗,你看你急得,要跟我拼命了是吧?那你先去后边厨房里,拿把刀来再说。这么说没劲。你吓不着我。”
“您不杀她?”福临才不信呢:“您有这么好?”
“皇上您这么说就不对了。”婆媳联手,一人站一边,慧敏也要使力,她走到福临身旁,面贴面都快亲上了那么近。给他的压力多过十倍:“福临,就算您的心全让土蒙了水淹了,皇额娘跟我那还热着呢。”
“我白求你了。”她的身影挡着太后的视线。福临对着她细细小小地恨声道:“那晚上我求了你一夜,你不是这么答我的,你的心,热个屁。”
“哦。”慧敏笑了一笑,其中的得意不言自明,她的也很小,只有近在方寸间的人才听得到:“别急,你再等会儿。”
一转身,她对着太后却是另一种表情,委屈至极的脸上还挂着刚刚泪珠呢:“皇额娘,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您算了,我不算。可我不算,皇上,就要拿我开刀,您说怎么办吧。”
“那我要杀了她。皇上不也要跟我拼命吗。”太后无奈地摇头:“我现在是管不了他的,我只好顺着他。福临,这样吧,那个绣娘杨小芸,慧敏答应了封她做贵人,咱们先办这件。至于乌云珠,咱们一样的来,她什么时候怀上,什么接进来,你看怎么样?”
“什么?”这是不可能的,福临的脑袋像被石头砸中,一阵晕:“皇额娘,您明知道她在守孝,我……”
“那你就忍着,我把路给你指出来了,你爱要不要。怎么样,我不杀她,你恨不着我,行不行?”行事越发捉摸不透,太后竟然说:“我不但留着她,我还对她好,我让苏麻亲自挑人,给她送过去,帮你们,你觉得怎么样?”
天天给她吃“养胎药”,“安胎药”,教她快点生,快点生呀。
一个永远不能再有孩子的女人,多吃几帖也没关系,这不算造孽吧,啊?
这谁的主意,福临不信他有这么狠毒的母亲,他把眼睛转到了慧敏身上。
还没等他瞪多久,太后就说倦了撵他们回去,刚出宫门,福临就揪着她不放。
“你什么意思,这都是你教的吧,你是不是告诉皇额娘,乌云珠不能生了。你肯定说了,是吧?”
“这话太可笑了。”慧敏甩他的手:“您可别碰我,我怕脏。皇额娘什么岁数,还用得着我教她做事,她可是向着你的,帮着你养‘外室’,我还没地儿喊冤呢,我还一肚子火呢,您没事别招我不痛快,我闹起来您可受不了。”
“我求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求了一宿,你,你成心的!”气顶着心口,像一把钝刀在往下剁,真受不了。
福临停靠宫道上的墙边,抚着心口喘气。
走在前边的慧敏回头了,嗒嗒地又走回来。她好像故意要等到这刻,才跟他说这些:“福临,你可别怪吴良辅,你自个儿招的,他帮着你呢。皇额娘都答应了,乌云珠只要能怀上,她就能进宫,你呀,好好努力去吧,冲我急什么呢?”
“我,我不跟你说话,我懒得理你!你躲我远点儿!”福临被气得缓不过劲来了。
“哦。行。”慧敏让开两步,十分同情地继续说:“哎呀,福临你可得加把劲了,走两步都喘怎么行啊。像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她怀上。搞不好三年五载的,万一她跟别人跑了,你上哪儿找去。”
“你说什么!”正戳中福临心窝,他好想滴血,忍不住伸手扯:“你明明知道,乌云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