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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毒局之静妃重生-第63章

小说: 毒局之静妃重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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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果尔,济度,常阿岱也在看。他们像巡视着一棵参天大树,巴着它倒下。福临的心被戳了一记,转过脸来,另一边是乌云珠,凄楚又凝聚着期待,于是,他又定了定神,一字字,字正腔圆地往下顺,自觉特别有感情。

    那些人仓促地行完礼,起身盯着他。福临被看得心里直发毛。

    “鄂硕将军为我大清出生入死,屡立战功。天聪初年从其父战,……时至今日,硕果累累。真天地之英雄,同袍之楷模……惊闻恶疾缠身,竟致暴毙。戚戚同哀,殷殷同泣……遇朕亲临,为颂其英伟,以慰先灵,朕特追赠其为三等忠勇伯,赐……”

    漂亮话说得不错嘛,背了多久?这些人一边听,一边觉得太好笑了!

    其中不乏鄂硕的子侄兄弟,拳头都攥得紧紧的,都不想松开。

    不想松开有用吗?敢往上揍吗?他们瞪完了他,都把眼睛转到另一边。

    因为礼节和规矩必须要和女眷们站在一起的乌云珠,怕得抖起来。身边没有人,空得很,像被排斥的孤雁。

    贱|人为什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连你也还敢来,狗屁孝道,真孝顺就不来了!难道不就是因为仗着皇上在撑腰吗!

    演戏呢!

    都猜对了,福临就是在演戏。不光是为了鄂硕,更要紧的,是演给乌云珠和博果尔看,为了抚慰她的心,以及将前仇旧恨,都一并了结在今天。

    官面话说完了,该说“实心话”了。鄂硕要烧了,他被架上柴禾堆,要说,赶快。

    福临尽力平视他们:“今天当着鄂硕将军,不,忠勇伯的面,朕有几句心里话要说。他为我大清劳心劳力,他走了,丢下孤儿寡母需要照顾。日后,朕就是他的亲人,他的儿女,朕来照顾!朕会竭尽所能,朕会……”

    他们都在猛然吸气,仿佛腔子里的血都要吸出来。福临一下子顿住,他觉得他可能压不住他们了,可是势如破竹,他也只好继续下去,比他们还狠。

    “你们都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是,我对乌云珠是有情份,她对我也有情份。我们的情份,不碍你们的事儿。今天当着博果尔的面,我把话敞开了说。博果尔,你过来。”

    一叫就过来,你当唤狗呢,过来你个鬼。博果尔就站在那儿,没动。

    福临只好接着说:“行,那我一个人挡。今儿我承认,我做错了。可是它已经错了,改不了就只能变。我想把它变成特别欢喜的场面,你们知道那是什么样儿吗?我娶了她,那就特别欢喜了,那就不是错了。我对着鄂硕在天之灵说一句,对不住您,这些话我说晚了,早就该说了,可惜没机会。今儿赶上了,拿它送您一程,您的心就踏实了。好好上路吧,您留下的心愿,我会让它圆满的,不会有人敢欺负乌云珠,欺负费扬古。谁都不会遭欺负,这个家从今往后我替您守着,您是大树倒下了,那还有我呢。”

    呸!要死!怎么能说出来的,怎么可能!

    一双双像走马灯似的眼珠抓着他,福临有点晕。他更急了:“我知道这些话不中听,可是它是大实话。它放在我心里一直到现在,一直憋着,憋得我难受。现在我不憋着了,痛快了,以后咱们都痛快。乌云珠你们也别恨她,不关她的事,她没错。你们犯不着恨她,她的身上流着你们的血呢,你们的血是一样的。”

    一样的,一样的,一样的。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只剩下这三个字了。

    “凭什么一样,我的血跟她不一样。”终于,大伯的长子受不了,站了出来。

    “我的血也不一样。”小儿子也站出来了。

    这是要挑事,要不怎么说年轻气盛呢,鄂硕他大哥拼命地往下按:“滚回来,你们知道什么,回来!”

    不用回来,活得太老了,都不知道血性是什么。这两个人往前走,看样子是要走到福临的面前跟他理论。

    光理论,不会打吧?福临低眼看着他们的拳头,感觉很危险。

    越近,呼吸就越近。他绷住在那儿,坚定地对着他们,结果,这两个热血沸腾的年青终于教阿玛一人一巴掌地硬拽了回去。

    皇上再不是东西,也不能揍他。真窝囊,这口气怎么撒。

    继母没说什么,她只是更加搂紧了费扬古,哭声比刚才更厉。她不傻,在这会儿直截了当地得罪皇上,没有好果子吃。

    打架都是男人的事,女人受的委屈,男人会看不下去的。不管是什么辈份,能帮忙出气就行。乌云珠的大小堂哥本来就受不了,被激得一回头,得,不管三七二七一,就冲着她跑了。

    皇上不能打,打女人掉份,可打这样的女人,没人说不行吧。大哥的手特别快,跑起来人还没停,手先过去了:“啪!”

    他兄弟在另一边,紧跟着也是一下子,打得她哇哇叫。

    福临像被刀砍似的那么疼,一瞬呆住,过后才喊:“干什么,住手!”

    怎么都是死人吗,就看着打起来,没有人拦。太奇(…提供下载…)怪了,除他以外,那些人的表情,就像等待这一刻等了很久。

    “住手,住手!”都围着,不知道乌云珠倒下来怎么样了。福临急得像只老鼠蹿过去。

    怨气冲天的家伙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回头便说:“这贱人,勾引皇上是死罪,杀了她!”

    “对,杀了她!”说这话的,都是愣头青,可是很有煽动性,不一会儿,附和的居然有三五个。

    这是“完全转移”了怒火,虽然只是假相,对福临来说也不是好事。声|浪高得吓人,像喊口号似的,女眷虽然不参与,也纷纷表现得乐见其成。福临吓呆了,他绝不是要这个结果。

    他不敢辩“那不是勾引”,尽管他很想,情势完全失控,根本没办法,根本超出想象。

    这时候,博果尔突然走来。

    居然让那些人停下,看着乌云珠顶着裙边乌糟的鞋印站起来。他要干什么?

    福临犹疑地动了一步,肘碰到棺身,吓停了。一时间,狼狈不堪。

    蓄意聚集的情绪不如自然爆发的,接下来博果尔的表现,令他大开眼界。

    同仇敌忾的人才会明白那是什么感情。

    “皇上,他们说得都对,他们的血,怎么能跟乌云珠一样。他们的血是火,烧得热腾腾的火,一蹿能把天照亮半边,怎么能跟女人一样?还是这样的女人。皇上,她的命您这么爱惜就好好留着吧,您的心愿我听见了,您觉得晚了,我觉得更晚了。可是不管它晚不晚,它也不由着您吧。”

    不管怎么说,乌云珠还没有办好正式手续,至少博果尔没当众开这个口,福临和她就永远见不得人。

    错,是即使解脱了自由了,他们也一样见不得人。

    乌云珠在旁边偷偷地哭着,她又激动又惭愧。

    两个男人,已经用自身的表现,将他们的人品和胆识显露无疑。

    势如长虹,在博果尔面前,福临马上矮小起来,他吃吃地说:“可是,可是。”

    “本来有些话不该在这儿说。”博果尔对着众人,十分抱歉地抬手:“对不住了,既然皇上的愿望都迫切成这样了,我不能不撒手。他说得对,以后,我跟乌云珠就没关系了,我不要她了,她有没有错就不关我的事了,皇上要她,皇上说她没错,那就听皇上的。既然这样,这个家,皇上来守吧。”他抬眼,用特别明亮的目光“照耀”着他,如草原上的火,热火朝天地烧着他,烧得他没地方躲:“皇上,但愿你们长长久久,恩恩爱爱。天下无双,永不离分。”

    明明是祝福,却像最残酷的诅咒,福临把心口摸摸,好像它已经空了。

    乌云珠的哭声更响了,像唱歌一样。

    葬礼是严肃的。看着他们这样丢人,有多少人在心底喊着“痛快”?不计其数吧?

    最后的时刻,应该福临点火。没有谁甘心,他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可是在这儿,论身份,没有人能越得过他。瞻仰遗容的时刻到了,所有人进行最后告别,乌云珠排在最后,可她终于能如愿,和心爱的人“理直气壮”地站在一块儿。

    掀开白布,鄂硕的脸,的确很慈祥,很安静。对着他的遗体,充满无限恐惧的福临,颤颤地提起火把,想那夜的喷血。

    扑扑,扑扑,好大的风,吹得眼睛迷了,他忙抬手去抹。

    扑扑,扑扑。好大的力!旷野中,无数的树杈在沙沙作响。乌云珠看见,阿玛的袖子随着风在摇。

    这没什么,可是福临的眼睛还没擦好,就被急得乱糟糟的她抓得也去看,也看见了。

    天呐,鄂硕的手,他的手是在动吗。天呐,在动! 

第六五章 金屋藏珠


 …
 …
 

    吓得光看不顾手,傻愣愣的福临马上就遭了报应。大风推着灼热的气浪在往他脸上飞,结果……

    火!火吹过来了!袖子,袖子着了!

    乌云珠连声尖叫,福临慌得手一跌,火把就坠下去,掉在他脚上。黑黑的烟跟着它走,痛得他乱跳,鞋也着了。面面相觑的人们也跟着紧张起来。

    这才叫引火**呢,谁也怨不得。可谁也不能见死不救。片刻,这儿就乱成了一团。

    “皇上,皇上!滚,滚呐!”他们叫着他,朝他冲过去,结果,脱衣服拍他的有,追他的有,乘机掐两把压他挤他出气的,一大堆。

    都偷着乐呢。管他的,灭火要紧。福临总算脱险,早已没了皇上的威严。脸黑乎乎一片,胳膊腿疼得要命。他翻倒在地上,扭来扭去,火没了。

    等放心地呼出一口气来,也醒神了。恨不得找个地洞。

    什么威严,尊严都看不上他。他在鄂硕遗体前的慷慨激昂,换来这等结果,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在天之灵生气了,绝难原谅。不能这么就算了,还得回去看看。

    福临已经没胆子,可是不行。鄂硕的手被风挂得从白单下掉出来,露了,得有人复位。谁气得他,谁复位。

    乌云珠十分同情地跟着,她也怕,但那到底是她阿玛,她比福临强。

    福临深深吸气,一步一颤地踱到跟前。不知道是不是胡思乱想,他总觉得鄂硕的嘴被风吹歪了,形成一个狰狞的笑容,怒气冲天。仿佛下一刻就会瞪眼坐直了,从里边跳出来讨债。

    喵,喵。

    这会儿怎么会有猫叫?可千万别奔过来,从他身上跳过去,诈尸是最可怕的呀。福临的心在打哆嗦,他的手也在抖,可一定要靠近。他得把鄂硕的手放回白单下面盖好。

    乌云珠哭丧着脸,扶着福临另一条胳膊:“福临,我,我来吧。”

    “不。”在爱人面前怂包是可耻的,他看准位置,头稍稍偏过去,将手牵起鄂硕腕口。每移动一寸他就觉得魂儿在往身子外边抽抽,它大概真的会飞走的,它已经在飞走了!

    汗如雨下,湿湿的眼泪混着它滑,惨白的脸已无人色,下一刻要倒了吧。

    ——一众亲友,他们的脸在面前摇。

    他把鄂硕的手绕过来,往白单里面放。呀,糟了打愣,过不来了,胡子,碰到胡子了!

    一扭头,咦,等等,鄂硕的嘴,他的嘴是在笑吗?

    接二连三地这么折腾,终于福临手一撒,怪叫一声,然后没动静,晕了。

    过了一阵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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