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局之静妃重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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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讲得简单明白。太后很满意:“不错,懂事多了。我也这样想。那么,你给他挑一个?”
“皇额娘,我可不会挑。”越想得到,越要做出不想的模样,才会给你。越想做,越要推,这么久了,慧敏也渐渐明了太后的心思。娇嗔地回:“我都累了。”
欲擒需故纵。太后果然说:“你看看你,才让你做一点点事就喊累。就这么说定了,你给他挑一个,挑个好点儿的,要投脾气。”
慧敏俯身蹲在她膝边,不依地推:“皇额娘,我不干,为了这事,福临都恨我了,他说我坏他的事儿,我还敢揽啊?”
“不理他。只要有我关照你,他能怎么样?”太后慈爱地托托她的下巴,摸摸她:“好了,去补觉吧,你眼睛都肿了,去吧。”
慧敏不情不愿地走了,心中却是眉开眼笑。这不是做媒,最要紧地是在拆姻缘。世上都是新人笑旧人哭,等博果尔的新人进了门,乌云珠会不会哭到断肠?
再让她苟延残喘一阵子,等博果尔守完皇陵回来,就让她天天哭去吧,让她天天看着别人恩爱,哭死她!
最好的护身符离开,傻瓜也会有感觉。当太妃吩咐乌云珠为博果尔准备行李的时候,乌云珠真是心乱如麻。
“我得跟你去,我得照看你。”她提过很多次了,并且把太妃也搬出来:“额娘也这么说的!”
可他总是那么冷淡:“不用了,我跟济度在一起,有女人不方便。”
也对啊,是守陵,又不是玩。就算有心事,也不会想说给她听。
虽然偶尔想起,也会想相信皇后的话,相信乌云珠一直坚称的,可是阴影,却一直盘旋在博果尔心头。
事情过去三天了,他每晚都睡在书房,连卧室的门都没敲过。
太妃觉得奇(…提供下载…)怪,他总是说累。若说是为公事,却没有一晚回到军营。这是为何?
博果尔很难受,很憋屈,他不能说这是害怕那些流言蜚语。纵然大家已经统一了说法,他仍然会觉得很不安,很恐慌。
男人固有的自尊,使他的心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他的心,就像一座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会失控。
太妃念叼着让他带上乌云珠,为了照顾他也为了早点有孩子。可是他很想告诉额娘,他现在根本连靠近她都很艰难,很不情愿,更别说是孩子。
可他什么也不能说。
今晚是临行前的最后一夜,不明所以的太妃硬把博果尔关进卧房。
想起白天皇后召见所暗示的,博果尔像孤岛上行驶的帆船,一阵阵地恐慌。
站在门边,距离那张床不到一丈,他却那么怕。
烛光摇摇,乌云珠局促扭捏地坐着,手放在膝上,她在等。
可她也知道,他不会主动过来。
烛火越烧越小,夜越来越沉,再不熄灯,恐怕会有人来问。乌云珠一横心,把这些都吹熄了。
然后她站在床边,继续等候着。站立中,她转身看到那个人,还是停在门边,不过来。
她的眼睛,像燃起星星的火,渐渐地,这股愤怒越来越强。皇后白天召过他,是单独的,她知道,她很想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现在一直不过来的博果尔似乎已经以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乌云珠终于走了过去,在一片黑暗里,寻找他如同寻找生机。
“博果尔,她对了你说了什么?”乌云珠克制着自己不要失控,尽量温柔示人:“我也想听听皇后有什么教诲,可惜,她不召我。”
“没什么。你睡吧。”说完,博果尔就要拉门。
“你别走!”果然还是急了。乌云珠一把拽住他:“我不管她说什么,我只在乎你!我只在乎你的想法!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不是觉得我脏?是不是!”
博果尔放在门上的手,深深地抠了进去,乌云珠听见指甲划上门板的声音,好比在挠她的心。
她疯了:“博果尔,你别忘了,我并不怕死,可是,你并没有救我!”
博果尔的呼吸一下子更不均匀,他没有回答。
“你没有救我,可我没恨你!”乌云珠扯着他,哀哀地哭:“我不恨你,我知道对不起你!你别嫌弃我,我不是怕死,因为我必须活下去,如果我死了,他们议论的那些,就会成了真的,我不能让它们成真的,你明白吗?”
博果尔终于回应:“你别说了。”
“可你还是嫌弃我了。”乌云珠有很不祥的预感:“你躲着我,是不是想要把我扔了?你从皇陵回来,还会要我吗?”
“你别说了。”博果尔不会撒谎,只能抗拒:“我不知道。”
“你要是不嫌弃我,你就回头看看我,我让你看看,博果尔,我求你。”乌云珠用最后的勇气求道:“你回头!我让你看看,我证明给你看!”
博果尔听到一阵怪异的呼吸声,慌乱又急促。
乌云珠解起了扣子。
第二九章 披荆斩棘
人们通常都认为只有男人才会血气方刚,女人往往是柔情似水的。可是,一个被悲愤逼迫到极点的女人,也可以什么都做得出来。
乌云珠已经快把自己脱完了,只要博果尔回头看一眼,她就成功了。
这已经是她的极限,在他面前,她向来是羞涩的,温和的,娴淑的。她从未试过这样,从来没有。当语言都变得苍白,只有实际行动才能说明她的决心。衣衫落地的声音很清楚,博果尔却始终没有回头。很显然,乌云珠的做法打碎了一些什么,他已经不想说了。
只是她仍然在哭,她的哭声像一碗滚水,摇摇晃晃地溅到他的心上来,烫得他很疼。
一个妻子,如果要用自贱的方式才能得到丈夫的一丝同情,是多么悲哀。博果尔很想同情她,可他做不到。
那么美好的印象,已经毁灭了。就像一块白玉,即使曾经完美无暇,也已经落地,成了碎片,混着烂泥,脏兮兮地不堪入目。
乌云珠的每一句话都像锥子,在往他心上扎。
博果尔被迫地在想,原来,最美好的女人,也可以像此刻这般歇斯底里,有如怨鬼。原来,她也会阴暗地去恶意揣测别人,包括他。口口声声的不恨,如果真的没有,为何在最痛楚的时候摔给他?
最可怕的是,她竟然在用最毁灭的方式讨还“公道”,博果尔再也想不到,她竟然,竟然可以这样!那么羞涩温婉的女人,竟然在他身后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撕下来!
她已经疯了吗,她怎么能这么疯狂,她……
博果尔抿紧了唇,他不能容忍自己骂出来,“不要脸”,他不可以讲。
乌云珠是他最美的梦,他怎能亲手撕毁。
时间每安静一刻,它就仿佛静止了似的,乌云珠已经像个初生婴儿般站在那里了,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抵押在这一刻,她知道也许这样做博果尔会看不起她,会讨厌她,可她已经顾不上了。
错过今晚,再相聚时,也许就成了昨日黄花,也许他前脚走,太妃后脚就会把她赶回家。无论如何,今晚要留住他,也许老天“垂怜”,还可能有个孩子。
现在能救她的,也许只有这样。
可是博果尔,始终不回头。
他本来想辩解的,也都不想说了。心灰意冷原来这么容易,这一刻,不管乌云珠是什么样的人,遭遇了什么样的事,他也都不想管了。
他只扔下了一句,然后就扳开门,大迈步地去了书房。
留下来的乌云珠因为这句话惊跪了下来,抱着衣服,羞惭无地直发抖。
“和济度一起守皇陵,我们两个人说话,带上女人不方便。”
他的自制力竟然这么好,在这样的时候,他竟然只想着兄弟!强烈的恨意像夹着风的火,烧得她满身都是滚烫的。
窗外的风冲破阻挡,密密地卷了进来,像在嘲笑她不知廉耻。
女人如衣,兄弟才是手足。不知道他们相聚的时刻,会怎样谈论她?这已经是她管不了的事了,她的命运,已经被她自己毁了。在这漫漫天地,没有谁会和她同仇敌忾。
只有真正有情意的,才会为彼此着想。
太妃的房里,此刻并没有很安静,郑亲王的手还没有从她身上下来,她的心也在烧着。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这趟回来,他们两个都怪怪的。”太妃翻身卷卷被角,很是狐疑:“你肯定知道什么,别瞒着我。”
郑亲王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睡吧,时候不早了,你只管睡觉,其他的事,交给我。”
“你顾得上吗。现在济度要和博果尔一起去守皇陵了,福临那小子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我知道,他就是看博果尔不顺眼,他就是不想我们娘俩儿快活。这个臭小子,什么东西!”
“皇上一天天大了,翅膀也要一天天地硬了,可是现在还需要有人带着他飞。”郑亲王显然别有所指:“还没到完全扔下我们的时候,你不用怕。只要我活着,没人能动你们。”他说完,坐起身来披衣。
“这就要走啊。”看他下床穿鞋,太妃很舍不得地捞了一把:“心里话还没说完呢。”
“等你说完天都亮了。”郑亲王回头笑了笑:“放心吧,济度这孩子和博果尔互相照应,出不了事儿。”
要出事,也是好事。
给博果尔递过话要给他娶新媳妇的慧敏和福临一大早来送行。所谓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出现在此时,十分尴尬的福临,站得远远的。
他以为会看见乌云珠,但却没有。结果,一回头,慧敏和博果尔热乎起来。
“怎么样啊。”慧敏的声音很轻,样子很欢喜:“给句痛快话儿,到底乐不乐意。”
博果尔闷声不语,直到济度过来了解情况把他掐了一把,他点头了:“嗯。”
“那成,那我就帮你好好选啦。安心去,回来,一切都给你备好,啊。”慧敏豪爽地拍拍他的肩,倒引得福临一阵醋意:“干什么呢!”
“我咬他呢。”慧敏立刻大声回头:“怎么着,不许啊。”
福临着急地跑过来了,脸上一抹红不知道是不是气得:“说话就说话,贴那么近干嘛,他又不是聋子!”
博果尔不想理他,简单地问声好就走到一边去了。济度抱了抱拳,也走过去了。
像被孤立的小朋友,福临很不高兴,向慧敏打听:“你们说什么呢,我不能听?”
“给博果尔说新媳妇。”慧敏朝他胸前拍了一把,好像很看得起他似的,笑嘻嘻地:“皇上,还得请您的大媒!”
“什么!”福临立刻像救难的英雄,旧话重提:“凭什么!你不是都说清楚了吗!他怎么能!”
他急得跳脚。那边博果尔和济度已经上马了。
“站住,回来!”他跑了几步,他们却已奔出数丈,马蹄撩起的后尘,溅他一袍子灰,他低头一望:“我,我,回来!你敢跑!你!”
他气得吼,灰尘卷进嘴里呛得他直咳嗽,不由自主地就站住了。结果慧敏过来体贴地给他拍背,一边拍一边说:“皇上,那是千里马,您再加两条腿儿,没准能追得上。”
“你!”福临越气咳得越狠,一下子直了腰,瞪她,狠狠地瞪她:“做你的媒去吧!我让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