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食记-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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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膛里鼓噪,叫嚣着四下撞击。每每这个时候他的唇间就会逸出长长的叹喟,连眼神都变了。这算是他'炫'舒'书'服'网'得劲的样子吧,就像是她的脊背第三第四节,只要在那两侧来回地抚弄她就能以最'炫'舒'书'服'网'的姿势入眠。
她正在探究征服着新奇领域,这个过程对他来说显得痛苦而又漫长。一方面男性的自尊和骄傲让他压抑着自己,另一方面她那慢条斯理的动作却真是要让人发狂。
她双颊烧红心跳加快,额角的汗滴滴嗒嗒地滑下来。但是却依然强作镇定地抬起脸,表情很邪恶,“是不是受不了了?嗯哼~”
他的表情复杂,即惊又怒,即享受又痛苦,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嗳,刚才她看他的眼神大抵也是这样吧。
双方都觉得自己看到了外星人。
“晓晓,你——嗯~!”他短促地喘了一声,半仰起头来,眼瞳中水意荡漾,只差没溢出眼角,连声音变得含糊不清,“让——”
这要命的妖精——
他有些吃不消地抽紧了身体,腿部的线条绷得笔直。不着寸缕的上身此时蒙上了一层细细的薄汗,在皮肤的缝隙间藏着无数微小的水珠子,在温暖的灯光下泛出粼粼的光芒。
“不什么?听不清啊。嗳,你的舌头呢?被猫咬了么?”她作势掏了掏耳朵,表情明白写着难得的本金主胜利一回这一切还是你自找的所以你丫的求我吧求我吧求我我就给你个痛快让你舒坦啰要不然嗯哼哼哼……
他牙关咬紧,“让我……出来。”
她很诚恳地摇头,表示真的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闭上眼,脑子里炸过一个又一个响雷,耳朵都嗡嗡作响了。瞧她那小人得意的样子,他是不太甘心的。但是这事情说是自作孽不可活也是正确的,以没多久他就定下了主意,求吧,门都关起来了也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日后她要是敢提起来,敢把这事捅出去他也有办法颠倒黑白。再说了,且先让她得意自己占了这一次的便宜。等以后……
等以后!!!
“求你。”
她眼睛叮地一亮,牙齿刷地两排排开贼拉白,声音都有些发抖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这可真是翻身了翻身了翻身了啊啊啊!他居然真的求她了,虽然是干这种龌龊事,但怎么着却是撬得这男人松口了。再次证明了摇杆的控制力,真TMD惊人。
“求你。”他一字一字说得很清晰,“让我出来。”
她满意了,邪恶的笑容溢得脸都装不下了。下一秒,他的大脑轰地炸过一道白光,头皮整个都麻了。灵魂似乎都和无法抑制的呻吟一齐溢出了身体,连带眼瞳都有些涣散。在恍惚中她的脸却慢慢地靠了过来,嘴巴一翕一动地像是在说什么。
他讨厌无法支配身体的感觉,即挫败又危险。但是现在他最讨厌的是听不见她说的话,还有,这时他看不清她眼底里写了些什么。即使她离得他很近,他依然看不清。
这感觉太糟糕了。
于是待找回力气后,他便突然勾着她的脖子将她拉了过来,咬似地噬上她的唇,一阵狂暴地吞咽。她粘乎乎的手抽了出来捶着他的身体,嘴里呜呜地叫着,一通地挣扎。
他不管她的反抗,也不管事后她会怎么收拾自己,心里只是恶狠狠地想着什么时候得找机会把今天的账给算回来!
金主外找
单衍修醒得很早。
他是被门外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的,想来门外的人是故意的,没消气呢,因此摆弄锅碗瓢盆的声音都透着火药味。七点半是她出门的时间,雷打不动。照例关上门后会听到她在外面扭动门把的声音,咯嚓咯嚓的。他知道许多独居的人(金主以前一个人住的)有种莫名的不安全感,哪怕是门锁牢实了还会习惯性地多拉几下。用她的话来说,本来就没什么家当了,再遭了贼可真是清洁溜溜了。
挂在墙上的日历是她花两块钱从市场上买的,用来遮住客厅墙上发黄的水渍。不知不觉也翻过了一页,而现在这页上面有一框加黑加粗的字体,上面画了一朵似模似样的花朵。
她说今年的春节是在二月,记得要提前去买枝梅花回家。她说不知道这习惯是谁传给她奶奶,她奶奶又传给她的。她觉得梅花的谐音不太好听,但历来过春节的时候家里都要有一枝梅花。在某些方面,她固执又守旧,走哪儿都带着传统和习俗。这种习惯也很好地反应在她的性格上,记仇又睚眦必报——今天轮到她做饭了,可锅子是空的,连放食物的柜子都空无一物。
她报复的方式总是这么直接,从不走弯道。
待他穿戴整齐打算出门买早点,结果一拉门才发现他还是往小瞧了她了,她的报复行动终于升级了——人家在门外面加了把锁头,把他反锁在里面了。从门缝看出去,那把锁头居然还是崭新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买的。
他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这是打算关他一天,再饿他一天以作惩罚。只是她也不想想,他有心要走的话,一只老式的锁怎可能锁得住?
自来水龙头开得老大,宝贵的水资源是哗哗地流淌着。滑溜溜的肥皂在双手间缠来缠去的很快就开始消瘦,“脏死了,脏死了。”双手已经在冷水下冲了老久,早就红通通得和冻猪蹄似的了,她依然在用力搓着。从昨晚到现在,她数不清自己洗了几次手了,就像是个得了强迫症的神经病似地,老觉得手上脏兮兮滑腻腻的。
“小杨,这肥皂和你有仇哇,一早上就被你削了大半了。”同事经过时笑着说,“再洗下去你手都脱皮了,怎么了这是?”
她擦干手,脸色不佳,“昨天不小心摸到一堆狗屎,老觉得洗不干净。”把肥皂往塑料袋里一装,口袋扎紧,“我去问一下卫生工有没有消毒水借一点儿。”这肥皂洗得她真是腻歪,这触感手感和那什么太像了,除了味道没那刺鼻外……得,甭想了,再想她中午饭都吃不下去了。
超市有供应一顿午餐,六块钱的标准两荤一素再加一杯豆浆。今天超市里有做大众回馈活动,炸鸡腿买二送一。但现在人民群众的生活标准高了,健康饮食的意识也水涨船高,所以这活动做得挺不讨好的。熟食区的大妈老早就炸了两大锅的鸡腿到了下午都还没有卖完,那脸都耷拉得不像话。到了下班的时候鸡腿从买二送一到买一送一,雅晓买了两支就送了两支,那炸鸡腿大妈又很豪气地多捎了一双小鸡翅膀,“嗳,反正没人要了,处理给自己人倒还好。”雅晓笑笑,也不说破那鸡翅膀是隔夜重炸的,只要没坏就当配菜下饭,她现在真的不挑剔。
说是要拿回去当配菜的,但她真是没想这么早回家。昨晚那一出真是把她轰得半点神智都不存,满脑袋的头发丝儿竖成了避雷针也没能让她避免被雷到焦黑的命运。今天早上她是落荒而逃地出门的,而那雷神倒是睡得很香甜,估计是放完闸蟹咬完人精神特别舒坦。对比起来她那一双的黑眼圈可就凄惨了,想想都觉得很不甘心。现在她又养家又要养禽兽,活没少干地位却没有实质上的提升……不平衡啊!
她在路边的休闲长椅上坐下,从包里掏出那袋子鸡腿,抽出纸巾裹了一只就这么啃起来。鸡腿已经有些冷了,酥皮也变得脆硬。鸡肉呢,因为腌料没有入味吃到嘴里除了油也没别的美好享受,仅仅是食物而已,算不得美食,所以也无法很好地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临近春节,小城市里的过节气氛越发浓厚。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都带着些许的喜气,双双对对的。满街道树上还有各个商铺门脸儿都贴挂得红彤彤的,雅晓心里莫名升起了一份难言的失落感,这算是第一个背井离乡的春节吧。
她顿时食欲全失,在长椅上呆坐了半晌后站了起来。将吃了大半的鸡腿往垃圾桶里一丢,双手兜在口袋里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
回去吧,两个人的春节至少比一个人来得热闹些。
还未走到楼下便听见耳边一声炸响,浓浓的硝烟味从地上直直窜起钻到鼻子里,呛得人想流眼泪。一群鼻涕糊得看不清五官的男孩子们从她身边跑过,嘻嘻哈哈地挤眉弄眼。
她把脸埋进粗线围巾里,努力不让自己去注意自己脚边噼啪炸响的摔炮。她太讨厌这东西了,她小时候被这玩艺儿吓过,都十多年了还是心有余悸。“这么危险的东西工商怎么不查呢?”她一路嘀咕地上楼,正准备掏钥匙呢,便见自家门前有人在拉拉扯扯,还有啜泣和怒斥的声音。
她定晴一看,哟,这不是一楼的那个小姑娘么,她怎么到她家门前哭了?还有,和她扯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的背影看起来好像……靠!她火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扬着手袋和塑料袋就冲上前去。对方以为她要攻击上三路,于是抬手便挡,结果她的目标是冲着人下三路去的,抬腿就是一脚。
“疯女人,你踢我干什么?”暴喝响起来,声音一点也不熟悉。
雅晓愣了愣,这才看清那个男人的脸。不是他,但是有点面熟,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一楼的小姑娘叫林贝贝,此时她很有眼力劲儿地往犹如神兵天降的雅晓身后躲,嘴里还嚷着,“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我就是要在这里,我喜欢的人在这里!我就是不走!”
雅晓目光怪异地往后看了看林贝贝,又扭头看了看自家的大门,当机立断地闪开身,“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林贝贝当下又鬼吼鬼叫起来,声音尖得和待宰的小母鸡有得一拼。雅晓的脑袋嗡一下就大了,抖着手拿出钥匙开了门便要闪身而入。岂料林贝贝速度很快地插了过来,眼见就要往里挤,雅晓也不知道怎么了,反应极迅速地的把扯住她。林贝贝身边的那个男人也伸过手来,紧紧地拽住,怒喝道,“林贝贝,你敢!”
“滚蛋林越,你看我敢不敢!”林贝贝的叫声越发尖锐,“我死也不跟你回去,我才不和你那什么鬼学弟相亲!你个土鳖帽子,自由恋爱杀手,传统包办婚姻守护神!”
这分明是火药味十足的对话,为毛她听了却是想笑?可眼见林贝贝就要挨着自己挤进她的房子里,雅晓突然间便爆发出一股力量,肩膀一抬手肘一顶屁股一撅大腿一扭,竟然硬生生地将扭成麻花状的林贝贝和林越一起拱到旁边去。也就是在这一刻,原来只开了一隙的门缝突然大开,房内明亮的光线挟着电视机里放映的电视剧的对白声瞬间流泄而出,称着开门的身影一片温暖。
雅晓想也不想地一头扎了进去,嘴里叨叨着,“快关门!”俩神经病一个都不能放进屋子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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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关!”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接着两影子一先一后地扑了进来,又扯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搂着她,声音极轻柔地。
她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被他圈在怀里,马上挣脱开来,极没好气,“还都不是你招惹回来的?”这林贝贝的心思她早就看在眼里了,他八成也知道,就在这儿给她装傻。好哇,真是太好哇,这男人就算是关起来还是这么能招惹是非。难道他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么?一穷光蛋这么招蜂引蝶的想干嘛?
“就是他?你说的就是他?”林越耙了耙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