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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十年半夏-第23章

小说: 十年半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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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刀,结果没拿稳,刀一下掉在地上,其他人见他手中的刀没了也一拥而上。
  颜凉午手捂住手臂上的伤口,上面不断的有殷红的血渗上来,他被一群保安护着,蹙着眉的看着刚刚被捅的那个人胸口慢慢化开一滩血渍,倒了下去“去叫救护车!”
  “我只问你一句话!”事到如今那个被制住的人竟然还能很冷静的说话。
  “什么?”
  “为什么我家已经筹足了钱你还坚持起诉不放人?”齐子夜用力的挣了一下很快又被制住“你怎么这么阴险?”
  “你想知道为什么?”颜凉午收回目光,似笑非笑的说,语气里已带了一丝阴鸷。
  “……”
  他示意保安们让开,他们对视了一下,慢慢松开齐子夜,颜凉午就这样走到他的面前,漫不经心的说了几个字。
  对方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然后又被闻讯而来的警察带了下去。
  刚刚那个男人简短的说了四个字——
  “我喜欢她!”
  ……
  晚上我打了个电话给齐妈妈,本想告诉她这件事我也没有办法,结果却得到齐子夜被警察逮捕的消息,齐妈妈说本来签证都办下来了,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最重要的是万一给国外那边的学校知道了,不晓得会怎么样。
  我想起那天颜凉午对我说的话,心里越来越不安。他让我做好觉悟,那么是什么觉悟呢?
  梁轩一回来就来餐厅找我,开门见山的说“你那个朋友的情况很不妙啊!”
  “怎么说?”
  “本来他在别人公司闹事最多拘留个十几天也就算了,没法太为难他……可是他伤了一个保安,好死不死刚好是在要害的地方,现在人家还在重症病房躺着。而且凉午也被他划伤了,那么只要稍微施加一点压力,颜家的势力你也是知道的,他完全可能被判杀人未遂,或企图行凶,法律这方面我也不太懂,总之!很严重!”他看着我的脸色发白,声音越来越小。
  “我要怎么办?”我疲惫的问了一句“上次去问颜凉午,他让我有点觉悟,可是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梁轩神色复杂的看我“你等下。我先打个电话给他试试!”
  电话通了,可是梁轩还没说几句话就被堵回来了,挂了电话,他对我摇摇头“他说你找谁都没用的,不过确实也是,他一向说到做到,颜叔叔都拿他没办法!有老太太罩着他!”
  “他在哪儿……我去找他!”
  “你知道见到他怎么说吗?”梁轩拦住我“还是我再想想办法,我直接找警察局的人试试……”
  “算了!”我深深的吸口气,就算帮了我一次,下次呢?难不成要梁轩和他为敌?“这件事要马上解决!”
  “他最近住在自己的公寓……只有李纪去过,我帮你问问!”梁轩打了个电话然后把地址写给我。“我们马上出发。”
  “离这里不是很远,我坐地铁过去。”我怎么好意思在梁轩面前对他服软。
  走出餐厅没多远,天空就下起了雨,十一月初,天气开始转凉,雨打在身上就觉得很冷,我只穿了件短袖,外面是件卫衣。所以总觉得不很适意,他的公寓离市中心不是很远,坐了三站路就到了。
  走到楼底的时候正好梁轩打电话过来“我刚打电话给他们公司了,凉午还没回家,你要等一会儿。”
  “好的,我知道了”我收起手机,保全看了我的身份证,还是没放我进去。四周围只能在这里等了,天空慢慢黑下来,我在大厅外面的石阶上坐下,没多久就浑身都湿淋淋。
  我看看身边,想起不久前的那个晚上,齐子夜坐在我身边,笑的好听,他说他的小时候,说他梦想。然后我听着黑暗之中他的呼吸,一下子也觉得遇见他是件多么幸运的事。不像是
  现在,我们多么的无能为力。可是即使这样,我怎么能害他落魄,害他一无所有……
  我等了许久,一直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有个人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抬头,颜凉午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当没看见我,往上走了几级楼梯,就在要走过我的身边的时候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
  他停下来,没有动“……”
  “求你!”风雨声好大,我觉得自己的声音一出口就被淹没了……
  “……”他转过脸来冷冷的看着我,眼神好像结了冰“求你!”我重复一次,低下头闭上眼睛轻轻的说。
  他一下抽出袖子,半天都没有反应,就在我以为他都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突然蹲下来,左手用力抬起我的下颌,“那么我告诉你!”他的声音很残酷,在我耳边一字一句的宣布说“齐子夜死定了!因为你求我,三天之内,我也要让他们家一辈子也翻不过身来。”
  说完他站起来,看也没看我一眼,直接开门就要进去。
  “等一下!”我站起来,雨淋的我的眼睛睁不开“你让我做好觉悟!”
  他停在最高的楼梯上,没有说话,我走上去,拂去睫毛上的雨水,站在屋檐下,挡在他的面前说“现在我准备好了。”

  chapter31

  “你确定?”他看着我。
  “条件!”
  “最近没什么好玩的,微澜也出国了,陪我一阵子。”他收了伞,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的轻松“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
  “什么叫陪?”我往后退了一步“包括和你……”
  “做/爱?”他轻而易举的说出来,笑一下,带些纨绔子弟的无谓“你太高估自己了!”
  “你为什么非要为难……”
  “齐加的事到此为止,只要在一个月内还完余款,不追究赔偿金”他直击重点“齐子夜明天就可以出来。”
  “什么时候为止?”我的手握成拳,压制住自己的不甘。
  “腻了为止!”
  我想到梁轩说过的话,那么首先他的女伴一般都不会超过一个月,其次,有颜文和妈妈在上面压着,他也不会太过分。最后退一步说,他不可能对我有什么兴趣“好”
  “那么现在有两件事!”他的手放到我的头上“第一件,把头发留长……”
  “……为什么?”
  “没有理由”他双手插袋的站着,微扬着眉,嘲笑般的看着我,接着说“第二件嘛……吻我!”
  “……”我错愕的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却是很不耐烦的说“这才是开始,受不了你就滚。”
  我狼狈的走到他的面前,他比我高了很多,垫着脚也不太够得到,而且他没有一点点要俯下身子或者侧脸的意思,就那么直直的站着,眼神像是调侃又像是暧昧,那么骄傲,那么难以捉摸。最后我只好踮着脚,勾着他的脖子,把嘴唇贴上去。
  立冬的天气,他的唇冰冷,像是集结了一整个秋天的寒意。我微微颤抖着贴着他,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无趣!”他终是失了耐心,一下推开我,刷卡进去。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要怎么办,他转身看看我,歪了下头,示意我进去。
  我跟上去,在电梯里的时候犹豫着说“……我可不可以再拜托你一件事?”
  “嗯?”
  “等你……不需要的时候,能帮我离开颜家吗?”反正他也讨厌我,这算是举手之劳吧!
  “哼……”他好笑的走出电梯“看你表现吧!”
  我们上了23楼,他一回家就脱了外套,扔在地上,然后直接上二楼,我站在一楼的玄关处,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十五分钟以后他热气腾腾的下来了,扔给我一件白色的睡衣,点点楼上,简短的说“洗澡。”
  “啊?”
  他嫌弃的打断“我有洁癖!”
  我拿着衣服上楼,他的公寓只有一个二楼一个超大的卧室,真的是大的夸张,天花板很高,欧式的古典装修风格,有一整面的书架,一个大型的透明浴室,足足有双人床两杯大小的床,卧室的中间放着一架黑色的三脚钢琴……其次还有一个是前者三分之一大小的房间与卧室隔开来,用来放衣服,一楼则是客厅。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空间。房子的主人明摆着不欢迎任何的客人造访、借住。浴室装在卧室里,不过幸好虽然是完全透明的,还是有帘子能拉上的,我顾不上自己看,乱七八糟的洗了个澡,换上睡衣,睡衣是他的,有他身上的味道,我穿上去很大,连袖子都是拖着的,领口也很大,拉拉扯扯了半天,总算把带子系上了。
  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地板上,空气里有酒精洁净的气味,旁边放着一个小医药箱,黑色的丝绸睡衣半褪到腰间,左手上的绷带已经解下来了,伤口似乎很深,大约有十几厘米长的口子上还在流血……他用药棉沾了酒精,涂在伤口上,但是涂了几次就嫌麻烦,我看他拿着酒精的瓶子就想往伤口上倒,看见我出来又停了下来“过来!”他说。
  我坐到他的右手边,他把瓶子递给我,我拿着药棉轻轻的往他的伤口上碰了一下,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我顶着他很有压力的视线,尽量保持着若无其事的表情。
  “你这样子是打算擦到明天早上吗?”他默默说了一句。
  “你伤口很深,要清理干净!”我把袖子往上撸了一下,换了一个药棉。
  “你恨我吗?”他问,呼吸近在咫尺。
  “……是用这个药吗?”我打开一支药膏,上面都是英文,看不太懂。
  “你先回答我!”他抓着我的手,微低了一点头。
  “本来好一点了”我挣开他的手,给他上药“但是现在……很讨厌!”
  他撇撇嘴,倒没对这个答案表示异议。
  “别动。”我把干净的绷带给他包好。
  “勉强入得了眼!”他看看,穿上睡衣。
  “我现在能换衣服走了吗?”我仰头看着他站起来。
  “不行!”他俯下身来,眼神熠熠“今晚留在这儿!”
  “……打地铺还是沙发?”我躲开一点。
  “床!”他懒懒的走过去,睡在穿上,睡衣领子大开着,露出漂亮的锁骨,眼神幽深,意味不明。我转移开视线。
  “我只说一次,”说完他就真的熄了灯。
  我紧张起来,四周一片黑暗,他是故意的,明知道我什么都看不见!
  “你……”
  “想好了?”他问。
  “你先开灯。”我摸摸四周,只摸到床脚。
  下一刻灯亮了,他在床上微笑,笑的很恶劣。
  “我不困!先去楼下!”我站起来。
  “你这么不听话,我很难帮你啊!”他若无其事的说。
  “你除了拿这个来威胁我还会什么?”我咬牙走回去,靠着床坐下来。
  他“啪”的一下又把灯关了,我摸索了一下,贴着床沿睡下来,床很软很软,一靠下去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对于睡惯了硬板床的自己来说真的很不习惯。床上只有一床被子,他睡在中间,我宁可不盖被子,只尽量的往边上挪,又不能幅度太大。大半个身子都在床外的时候,我打了个喷嚏,已经尽量克制了,可还是被他听见,下一刻被子一下蒙住了我的头,他一把把我捞回去,不耐的说“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躲开来,自己从来没有关灯睡觉的习惯,周围一切都是盲点,我拉开被子,离他远点。
  “你要是再动我就把你丢下去!”他没好气的说,呼吸在我的耳边,我的耳朵一下子微微发烫。
  其实我宁可他把我丢下去,可是他真的这么警告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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