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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断翎雪--易钗-第42章

小说: 断翎雪--易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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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解浮云城眼前之危。”

江蓠冷笑道:“此人行事刻板,不知变通……能否制得住裴玄义尚未可知,又遑论外敌?”

李玄矶不禁叹气。负手而起,踱出两步才道:“你未免太小看了他……”他顿了顿,又道,“却又未免把我看得太高……”

江蓠似为此话触动,动容道:“我并没有将你看的太高,这许多年,你为浮云城鞠躬尽瘁,因怕令自己分心,竟连妻室都不肯置……单只这一点。又有几人做得到?”

他轻轻摇头,神情间颇有无奈之色:“如今你累了倦了,想要找个人陪着你。原也无可厚非,只是为何要是洛小丁?她是你的弟子。且不说师徒逆伦。便是那不能收女徒的毒誓便已能置你于死地,世间女子无数。为什么你竟偏偏选了这个人?”

这正是李玄矶最不愿提及之事,却被江蓠一语点破,他由不住心生恼意,面上便有了愠色,却还是极力克制着,道:“并不是你想地那样……我同小丁,只是师徒,并没有什么?”他虽心意已定,却还是要为洛小丁考虑,倘若直认下来,江蓠日后必定会对小丁心生不满,小丁的日子便不会好过。

何况两人确也没有什么,时至今日,小丁她还是不能接受他,他一直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他心头微生出一丝怅然,不过不要紧,只要她肯跟着自己,他便有机会,总有一天,她的心里会容下他,再没有别人。

江蓠摇头叹道:“城主何必自欺欺人?早从你带她来疗毒那时,我便觉得不对……那时便该打定主意不救她才是……倘若那时她死了,又何至有今日之祸?”

李玄矶闻言不语,心头却是大震,她那时若是死了,他会怎样?或许不会怎样,最多伤心难过一阵子,便也过了。可如今,他只是这样想一想,便已觉心肝俱裂。冥冥之中,竟有天意,一步步推着他走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竟然铤而走险,不顾一切来这里看她。

是不是早在两人最初见面地一刻,孽缘便已注定?他背她来到浮云城,传授她武功刀法,教她识字读书、学习绘画书法,是不是这所有的一切,点点滴滴,便是最初地某种预示?

李玄矶怔了一怔,唇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淡淡道:“随便你怎样想。”

江蓠起身走至他身后,语声恳切:“还望城主三思而后行……如今浮云城正是风雨飘摇之际,万不能走错一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玄矶慢慢转回身看向他,半晌才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轻重,凡事我必会一一安排妥当……”

“城主!”李玄矶伸手摁住他肩膀,制止了他进一步的劝说,道:“江蓠……我会三思而后行,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走错了路。”

江蓠面上神色稍缓,吁一口气,道:“城主明白就好。”

李玄矶眸中滑掠过一抹异色,似乎有些莫可奈何,却仍笑着道:“总不能令你失望。”

江蓠得他这句话,方有些释然,心里到底还有几分疑惑,总觉不够稳妥。

两人又吃了两杯酒,说了阵话,李玄矶着急要走,江蓠便也不留,亲自将他送出魅影阁去。

外面已是漆黑一片,正在下小雪,飘着些零星的雪花。李玄矶是单身前来,一出得暗道,便大踏步而去,眼望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江蓠这才长出了口气,返身往回走了几步,忽又回过头来。

便在这时,自门外又走进一个人来,一眼看见江蓠,慌忙躬身施礼,一边叫道:“义父!”却是凌白。

江蓠也不吃惊,对他颔首道:“几时回来地?”

凌白道:“才刚回来,这便来见义父。”

江蓠“嗯”了一声,径直往前走,凌白在后跟着,不多时便回了江蓠居处。凌白道:“方才我在外面,好像看见城主……”

江蓠没作声,面色却在此时渐渐阴沉下来,过了片刻方恨恨道:“果然是红颜祸水,什么事情都坏在她身上……早知如此,当日就该杀了她。”

凌白听江蓠如此说,不觉吓了一跳,却也不敢多说什么,隔了半晌才问:“义父说的是谁?”

他这样一问,江蓠倒不说了,神情微缓,知道他还没有吃晚饭,便叫人重新弄了些饭菜来,招呼他坐下一起用饭,问道:“你这次怎么回来的这样快?我似乎并没有带信让你回来。”

凌白正挟了片笋往嘴里送,听了江蓠问话,便只好将笋片丢回碗内,道:“谷落虹那边出了事,非要叫我回来,我怕义父不知道,特地过来向您禀报一声。”江蓠“哼”了一声道:“他这么着急让你回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凌白略一犹豫,还是答道:“我猜……多半是为了三公子那件事,义父,三公子如今……可是到了魅影阁?”

第二卷62。炭火

江蓠放下手中竹筷,定睛望着凌白,眼神渐渐凌厉起来,冷声道:“你如今的消息越发灵通了……”

凌白心知自己这话问错,颇为失悔,只小声辩道:“我是猜的。。”

江蓠寒着脸道:“这些事也是拿来猜的么?”

凌白张着嘴,“啊”了几声,竟想不出话来答他,干脆“嗬嗬”地傻笑两声,想要就此糊弄过去。

江蓠见他如此惫赖模样,不知怎样竟生不起气,只是骂:“混账东西,你说,你都在我身边布了多少眼线?”

凌白失色道:“哪里有什么眼线?阿白怎敢在义父眼皮子底下弄鬼?那……那……那岂不是班门弄斧?”

江蓠冷哼一声,沉下脸道:“你知道就好……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你要报仇,我也不拦你,只不要做的太过份,若是因此捅出了什么漏子,带累了浮云城,到时可别怪我六亲不认。”

凌白听他说的严肃,与平日里的告诫训导大不相同,言语间竟有威慑警示之意。他额上不觉便冒出了汗,再不敢与江蓠饶舌,低眉应道:“阿白谨遵义父教诲。”

江蓠脸色微缓,问道:“洛小丁那件事你是一早便知道的?”

凌白这下哪里还吃得下饭去,当下站起身来,垂手立于桌边,斟词酌句地答道:“在晋阳时谷落虹要我去刺杀洛小丁,我当时急着赶过来见义父,便没理会,他从那时起便再不肯待见我,还是左金鹏喝醉酒泄的底。”

江蓠面显怒容。质问道:“那你为何不把消息报回来?”

凌白煞白着脸道:“阿白不敢报。”

“为什么不敢报?”

“三公子忽然由男变女,这是天大的秘密,我若说了。只怕随时都会被灭口。”凌白说的很快,这句话几乎是冲口而出。

江蓠神色阴晴不定。忍了半晌才把怒气压了下去,道:“你从六岁便在我身边,身份地位同那些婢女自然不同,这些事我若信不过你,又怎会差你去查?我看你是有别的什么顾虑吧?”

凌白被他问地张口结舌。作声不得。他六岁时,家中生了变故,多亏为江蓠所救,被带至魅影阁训练四年后,才去的千尺门,在江蓠的安排下成为左守成地大弟子,其后虽一直在千尺门学艺,却还是经常与江蓠见面,二人情同父子。江蓠一向待他不薄,他的确是有别地顾虑。

江蓠不想他太过难堪,缓下口气道:“这件事既已过去。我也就不再追究,日后若还有这样的事情。我可再不能饶你。”

凌白大大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谢:“多谢义父……以后阿白不会这样了。”说着话,已眯眼笑了起来。

江蓠最见不得他这样。横目把他瞪着。凌白心中一凛,慌忙绷起脸来,见江蓠面上仍罩着阴云,便小心翼翼问了一句:“义父是在为什么事情烦心?”

江蓠眉峰微蹙,摆手道:“没什么事……你坐下说话,不用站着了。”

等凌白入座,他这才展开眉头,又问了一些千尺门那边的事情,凌白一一如实道来,生怕江蓠多心,事无巨细半点都不肯错漏说话间便已是人定时分,外面响起梆声,两人听见,这才知已到了二更天。江蓠见时候太晚,吩咐凌白照旧在魅影阁歇宿,其余事情明日再谈。

倏忽一夜,转瞬即逝。东墙上那扇小窗却总没光线透进,室内仍是昏黑的一片,洛小丁点起灯仔细看时,才知窗纸上已积满了雪,难怪透不进亮来。她搬了把椅子踩上去,将那高高在上的小窗推开,雪粒子立刻同冷冽地空气一起,簌簌地滚了进来。

外面在下雪,一晃又是一冬,等到了腊月里,她就该满十七岁了。她怔怔出了一会神,听见门响,青岚从外面进来,给她送来早饭。

洛小丁对她道:“外面下雪了?”

青岚道:“是下雪了。”

洛小丁再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青岚凝神细看,看了许久才道:“我打算放弃了。”

“放弃什么?”青岚不解地问。

洛小丁没答话,走到妆台前,将桌上那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随手一揉,捏成一团,丢进痰盂里。

青岚奇怪地看着她,听到她轻轻在说:“外面一定很美……”

“其实也没什么美的,就是白茫茫一片。”青岚随口应道。

洛小丁道:“我知道……”她坐下来吃饭,问青岚道,“青岚姑娘在这里多少年了?”

青岚抿嘴微笑:“不知道……没算过。”

洛小丁听了,倒觉无可奈何,这里的人一个个被江蓠调教的油盐不进,无论她问什么,都只会答三个字“不知道”,真是绝妙的回答。吃过饭后,青岚又送来火盆,屋里生了火,变得温暖。洛小丁和衣躺在床上继续看书,只觉暖意袭人,竟有些倦怠无力,渐渐便有些昏沉起来,她隐约觉得不对,却无论如何也打不起精神来。

浑噩之中,听见门又被推开,冷风从外面吹进,她打个机灵,脑中乍然清明,一骨碌便爬了起来。

门开处,却见走进一人来,细看时,才认出来人竟是凌白。她正呆呆发愣,凌白却已走了过来,似乎闻到什么,连吸了两下鼻子,一抬脚便将床边的火盆踢到了门口,挥手往里面洒了些什么进去,盆中那蓝汪汪的炭火立刻便熄灭了。

洛小丁这时才反应过来,站起身踉踉跄跄走过去,叫道:“凌白。”

凌白转过头来,拿袖子半掩着鼻口,皱眉道:“以后别叫他们送火盆进来。”

洛小丁听他这话,半是明白半是糊涂,隐隐还有几分心悸,良久才缓过神来,冲凌白笑道:“你回来了?”

凌白“嗯”了一声道:“这里的屋子都不能点火盆……记住了?”

洛小丁只是微笑,道:“这么久都没见你,你到哪里去了?”

凌白讪讪地一笑,颇有些尴尬地道:“去成了个亲。”

洛小丁不禁错愕,成亲是人生大事,怎么到了他口中便如此轻飘?倒好像同吃饭睡觉一般简单随便,她困惑地看看凌白,竟口吃起来:“成……成了……个亲?”

第二卷63。预谋

凌白瞅她一眼,只笑了笑,答非所问:“你在这里还住得惯吗?”

洛小丁苦笑道:“有什么住不惯……哪里都是一样的。。”她见凌白有意回避,便知他并不想提及自己的婚事,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对?如此一想,便也不再追问。

凌白淡淡道:“虽说如此,凡事还是要多留个心眼才好。”

因火盆熄灭,屋子里有了寒意,洛小丁混沌不堪的脑中反而渐渐明白起来,听见凌白这话,心便由不住下沉,方才若不是凌白,她是不是就死了?这事情自然不会是青岚擅做主张,只有江蓠示下,青岚才有胆量敢对她下手。

师父才刚刚一走,江蓠便迫不及待地下手杀她,到底是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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